“所以說,這時候本縣主愿意給夫人提供地方任由夫人躲避,夫人應(yīng)該感到高興才對而不是這么果斷的拒絕,在縣令府,在本縣主的掌控之下就算他裘善再大的本事也不敢在本縣主面前放肆,在說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裘善怎么也不會想到遠(yuǎn)走的夫人最后會在眼皮子底下的縣令府,待躲過這段時間夫人再帶著家父離開也不遲啊。”
“夫人可要想好啊,本縣主可是為你著想,若夫人還是覺得本縣主說的話不足以可信的話,夫人大可帶著家父現(xiàn)在就離開,本縣主絕不阻攔。”
言弱云微微蹙眉,雙眸閃了閃而后似乎是下定了決心道:“那就多謝安平縣主高抬貴手了,父親咱們走。”
這大夫人,當(dāng)真是軟硬不吃難以拿捏啊!
“等等!”
正當(dāng)趙小雅心中思量該如何時,那老者突然開口打斷了言弱云的腳步。
“父親,你要做什么?”
“先等等,為父覺得安平縣主說的話有些道理,對于裘善這個人,為父是一點都不信任的,裘善為人奸險狡詐,他嘴上說著會放為父走但實際上在暗地里不知道動了什么手腳,為了安全起見,為父覺得還是在安平縣主這里躲避些時日較好,另外在來的路上你不是也給為父說了安平縣主的為人,也覺得安平縣主為人不錯嘛?既然如此又加上安平縣主對我們盛情有加,我們父女兩個何不順了安平縣主的意呢。”
“可是父親...”
老者抬手:“云兒,不必多說了,為父已經(jīng)決定了,就聽安平縣主的,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相比其他,為父還是愿意相信享譽靈虎國的安平縣主所說的話。”
趙小雅微微挑眉笑了起來:“老爺子倒是個痛透的人,本縣主喜歡。”
“安平縣主的脾氣倒也是挺對老夫的胃口,咱們也算彼此彼此了。”老者微微昂首,布滿皺紋的眼睛滿是桀驁不馴之色。
“老爺子盡管放心,只要本縣主在,這縣令府老爺子想住多久便住多久,咱們這聊了有一會了,本縣主還不知道老爺子該如何稱呼?還請老爺子賜教。”
“呵呵...不多不少就兩字,老夫我姓言單名一個暮字,在很久以前這永安縣的百姓都愿意叫老夫一聲言老。”
“言...暮”趙小雅小聲的重復(fù)了一變,卻殊不知一旁容七的臉色已經(jīng)大變。
容七看著老爺子的目光滿是震驚和不可思議:“你是...圣手言暮!”
老者眼中帶著絲絲詫異,而后呵呵笑了起來:“不錯不錯,想不到這么多年過去了,還有人記得老夫的名字,更想不到你這娃年紀(jì)輕輕的就知道老夫,著實令老夫意外的很啊。”
趙小雅看容七激動的神情,不由得問道:“怎么,你認(rèn)識?”
容七忙點頭,激動的顧不得回復(fù)趙小雅的話忙對著老者道:“不知言老可還記得摯友虎威居士。”
!!!
聽到容七提到虎威居士四個字,老者的臉色大變,平靜的臉上出現(xiàn)一道裂縫,神色激動的看著容七:“你怎么知道虎威居士,你是他什么人?”
“二十年前,虎威居士帶著一個身患重病的孩童找到言老,那名孩童已經(jīng)是病入膏肓奄奄一息的狀態(tài),是言老費盡心神花費七天時間把那名孩童從閻王手中奪了過來。”
老者大驚:“你...你就是二十年前耗費了老夫無數(shù)珍寶藥材的那個孩童!”
“是我!”容七忙點頭:“想不到一別二十多年,還能在見到當(dāng)年的救命恩人,當(dāng)年言老將我從死亡線拉回來后我便被虎威居士給帶回去休養(yǎng)身體,一連三個后為我才舒醒過來,因為我一直處于昏迷狀態(tài)不曾見過言老的尊榮,后來清醒后我便要親自來拜訪言老感謝言老的救命之恩,結(jié)果想不到收到消息說您...我大為傷感,虎威居士因為痛失您這位摯友還傷心難過了許久,想不到今日竟然在這里見到了,言老,您到底是發(fā)生了什么事,當(dāng)年不是傳您不在了,怎么您現(xiàn)在又出現(xiàn)在這里還是這樣一副裝扮,這...”
老者搖頭大大喊了口氣,眼中皆是悲痛之色:“舊事難提,也不是一句話兩句話能說清點的,想不到當(dāng)年與虎威居士一別竟然就是二十年,不知他身體可還好。”
容七忙點頭:“好,好的很,老爺子每天都是興高采烈的,哪哪都好,吃嘛嘛香,唯獨一點就是太啰嗦了。”
老者聽著容七的話不禁笑出聲。
而一旁的言弱云上下打量著容七,詫異出聲:“原來你就是當(dāng)年在榻上躺了七天的漂亮小公子,你可知當(dāng)年為了救你,我與父親連著七天七夜不怎么合眼,連軸轉(zhuǎn)的為你制藥試藥,光是父親辛苦得來的那些珍貴藥材就用去了不少。”
容七雖然不曾見過他們父女二人的真容,但是在他清醒后家中那老爺子可是沒少在他耳邊說這些,想到老爺子說言老的女兒為了給自己研磨藥又熬藥,一天一夜沒離開藥罐旁,再起身時差點沒栽到熱藥罐內(nèi)的事。
想到這些容七就覺的欠他們父女二人一個慎重的道謝,想到此容七掀起下擺直接單膝跪下:“當(dāng)年是言老救下我之命,一連多年我未曾像言老致謝,今日當(dāng)著言老的面我要鄭重的像言老致謝,感謝言老當(dāng)年的救命之恩。”
容七這一跪,周圍容七的手下皆跪下齊聲道:“感謝言老救主上之恩!”
這陣仗著實嚇了言暮一跳,他忙上前扶起容七:“起來起來快起來,想不到當(dāng)年一別你如今都長成這般俊美少年的模樣了,真是時光荏苒歲月蹉跎啊,想不到一經(jīng)二十年我還能見到當(dāng)年的故人,心中真是無甚歡喜啊,若是能在見虎威居士一面,我就是現(xiàn)在死也無憾了。”
“言老千萬別再這樣說,老爺子若是見到您估計興奮的得幾天睡不好覺,以前他老是念叨言老,說與言老結(jié)交的日子是他最為開心自在的日子,每日把酒言歡不討論任何的國家之事,只討論...”
“哎哎哎...”容七的話還沒說完,言暮趕忙打斷他的話:“那個...過去的事情就別提了,這都多少年了,老夫都這把年紀(jì)了,那些個陳芝麻爛谷子的小事情就別提起了。”
不讓提?趙小雅抿了抿唇,這老爺子不讓提的事情肯定不是什么好事情,看來這老爺子年輕時候也是一風(fēng)流人物。
“想不到老爺子與榮王殿下還有這么一段,當(dāng)真是巧的很啊,既然如此老爺子更要留下了,夫人也就不要在推辭了。”
趙小雅的一句話,瞬間鎮(zhèn)住了言暮與言弱云。
言暮看著容七,眼中滿滿皆是不可思議:“安平縣主剛才的榮王殿下是你!當(dāng)年那個小孩竟然是榮王殿下!”
看著他吃驚的神色,趙小雅不禁看向容七:“怎么?老爺子不知道你榮王殿下的身份?”
容七搖頭:“他們不知,當(dāng)年我的身份不易暴露對外的名字都是假名字,所以他們那時候只當(dāng)我是個平常人家的孩子。”
言暮不禁臉色嚴(yán)肅起來:“若你是榮王殿下,那虎威居士他是...”
還不等容七回答,趙小雅淡淡開口道:“老爺子口中的虎威居士不會是洪慶老王爺吧。”
洪慶老王爺幾個字一出直接把言暮與言弱云震驚的是外焦里嫩,他是無論如何也想不到當(dāng)年與自己的交好,情同兄弟之人竟然是當(dāng)朝的王爺!
“本王在這里替家中的老爺子給言老道個歉,當(dāng)年事出有因所以老爺子他不得不隱瞞其身份,還望言老不要怪罪于家中老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