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軍摸著下巴,來回躡著步子,如果真如溫紅雪所說,這一切的幕後之手是惠帝的話,那麼他到底想幹什麼?
如果說太子背地裡成立一個江湖組織的話,這還能說得過去,畢竟可以當做一支奇兵,但是惠帝這樣做的話,那就很有意味了,他是想自己推翻自己的王朝嗎?馬軍百撕不得其姐...
如果溫紅雪在,或者裡德在,這點問題肯定不會瞞的過他們。
溫紅雪自廢武功,早在進入大乾位面前,在主神位面中就粉碎了她原來的身體,對於原來的那具精心雕琢修煉到行星級的魔法師身體,溫紅雪絲毫沒有半點不捨。
現在的這具身體,是主神特意給溫紅雪製造的,百脈具通,修煉武學,道法,事半功倍,如果放在大乾任何一個門派中,都能算得上是真傳弟子了。
自從馬軍手中得到了過去須彌經與未來無生經,溫紅雪就開始了閉關,溫紅雪本身是星系級的古神,靈魂強大,得到過去須彌經和未來無生經後簡直是如魚得水,如果說過去須彌經是開啓溫紅雪力量的鑰匙的話,那未來無生經就是教給了她如何運用自身力量。
無論是東方修煉體系,還是西方修煉體系,對於靈魂上的開發與修煉,佛道兩家都能說上一句:“除了我之外,在座的諸位,都是辣雞。”
在溫紅雪閉關半年後,終於出關了,過去須彌經對於溫紅雪來說,就彷彿是爲她量身定做一樣,短短半年時間,溫紅雪就已經度過雷劫,念頭純陽。
這半年時間內,馬軍充分發揮了自己這一傀儡的作用,對大羅教內的教務,不聞不問,靜看事態發展。
大羅教,實力迅速發展,信徒遍佈三州之地,有十堂,每堂有十大分舵,入我大羅教者,教內皆爲兄弟姐妹,親如一家,教外皆爲外人!敢欺辱大羅教者,人人共討之。
人生來都是平等的,人人平等,世上不應該有窮富之分,人人都應該相親相愛,親如一家。
因爲這條教義,所以很多窮苦的老百姓,還有一些不得志的武者,紛紛在有心人的蠱惑下,加入了大羅教,加入大羅教後,的確沒有人再敢欺負他們了,因爲敢欺負他們的人,都已近死了。
隨著大羅教的教徒越來越多,在某些有心人的推動下,很快教義就變了味。
大羅教的教義開始不滿自保,而是變得充滿了進攻性,在有心人的鼓吹下,大羅教的信徒開始產生異樣心裡,開始不滿。
人人平等,爲什麼有的人住大豪宅,而我們卻要住草屋?爲什麼有的人錦衣玉食,美酒佳餚,美人在懷,而我們卻衣不果腹,甚至不得不賣兒賣女才能存活?
爲什麼有的人鮮衣怒馬,爲什麼有的人什麼都不用付出,就有回報?
爲什麼我們天生就要成爲窮人?爲什麼要受到哪些富人的欺凌?
憑什麼那些大門大派要佔據那麼多資源,憑什麼我們這些散修就要低人一等?
大羅教現在就彷彿是一個裝滿炸藥的炸藥桶,人人充滿了戾氣,再也不復往日和睦,隨時都有可能爆炸。
當看到這裡的時候,馬軍終於知道了他們的目標到底是什麼了,真被自己一語成讖了,他們真的要造反!
馬軍此時已經騎虎難下了,馬軍恨不得立刻衝進豐京城內,抓住的皇帝的脖子通罵他,問候他的祖上十八代女性,他這是把自己架在火上烤啊!
馬軍臉色陰沉的和鍋底一樣黑,一言不發看著好整以暇坐在對面悠悠喝茶的溫紅雪。
“主人,看起來您臉色不好啊?”
馬軍陰沉著臉,冷聲道:“薩拉塔斯,我要你過來是幫我處理問題的,而不是讓你來享受當聖女的!你真當我不會發火嗎?”
溫紅雪捂著嘴嘻嘻笑著:“嘻嘻嘻,主人生氣的模樣還真是可愛呢。”
溫紅雪見馬軍臉色黑如鍋底,知道馬軍心中已經動怒了,不敢繼續刺激他,幽幽道:“在我來之前,主神告誡過我一句話,主神大人對我說,要我知道分寸,無須有功,只需無錯便好,您說我到底聽誰的?”
馬軍目光不善,從牙縫裡擠道:“你覺得呢?”
溫紅雪眨著眼睛,一臉嫵媚:“人家當然是聽主人的了。”
“我沒興趣跟你兜圈子,你直接告訴我接下來該怎麼辦就好。”
“那可不行,您得動腦子,如果什麼都是我出謀劃策的話,那這歷練和作弊有什麼區別吖?”
溫紅雪彷彿一條美女蛇,宛若無骨的雙手輕按在馬軍的胸膛上,紅脣湊在馬軍耳旁小聲道:“主人,現在情況還不算最糟糕,您好好想想,該如何破局,嚶唔。”
深吸了口氣,馬軍強忍著一巴掌拍死溫紅雪的想法,一巴掌把溫紅雪拍到一邊去,按理說溫紅雪樣貌也算絕美,但馬軍就是對她提不起任何興趣,一想起溫紅雪皮囊下是一個萬年觸手怪的靈魂,馬軍就有些不寒而慄。
但他喵的,心理是心理,身理是身理,馬軍很尷尬的有反應了...
瞥了溫紅雪一眼,馬軍一撩衣袍,大馬金刀坐在椅子上,冷聲道:“跪下,舔之。”
享受著溫紅雪口腔的溫暖,馬軍思緒已經飄到了九霄雲外,溫紅玲說的沒錯,能調動這麼大力量的,這普天之下,莫非皇帝了,但問題是,惠帝到底想幹什麼?他還真想造自己的反啊?
大羅教這是要打土豪,分田地的節奏啊,這是要上演黃巾軍農民起義啊!
馬軍從來沒想過大羅教造反會推翻大乾王朝,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但如果大羅教真的造反的話,就算不能推翻大乾王朝,但對大乾王朝的威信有影響,惠帝是何苦來哉呢?莫非上半輩子順風順水慣了,想在下半輩子搞點刺激,整個地獄模式出來?
就跟李隆基一樣,熬死了武則天,當上了皇上,上半輩子勵精圖治,玩的不錯,一到晚年,這貨就開始膨脹了,就開始覺得不爽了,就想來點刺激,看上了自己兒媳婦,嚐了一把扒灰的癮,最後還把鼎盛的大唐王朝葬送了。
在馬軍眼裡,他孃的惠帝和唐玄宗一樣,就是純粹的想作死。
惠帝倒是舒坦了,體驗了一把地域模式的癮,把我老馬埋坑裡了。
“主人啊,我真的不明白,你到底在顧忌什麼呢?這天下,是大乾的天下,這大羅教,也是惠帝扶持起來的大羅教,無論是大乾最後落得個千瘡百孔,還是大羅教覆滅,都和我們沒有任何關係啊?”
馬軍心裡一動,似乎有了些許頭緒,但是就抓不到。
溫紅雪小聲道:“主人,您是天象境,以您的實力,想要逃,這個世界上沒有幾個人能攔得住您吧?”
“雖然您是惠帝棋盤上的一顆棋子,但您可別真把自己當成棋子啊,別忘了,您可是天象境強者,隨時能掀桌子啊!”
馬軍眼前一亮,雙手一拍,激讚道:“你說的沒錯,我怕什麼?他惠帝自己都不怕自己的江山被推翻,我怕什麼?我就靜觀其變,不,我就好好配合他一把,好好跟他下一盤棋,看看他到底想幹什麼!大不了我隨時掀棋盤走人!”
“不過呢,主人啊,您既然想要在此方世界超脫,手中沒有一些勢力怎麼能行呢?這大羅教內雖然魚龍混雜,但也有不少好苗子,只要調教得當,未嘗不能成爲您來日的有力幫手!”
馬軍心裡一動:“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秘密挑選一些好苗子,隱藏起來,這個舊的大羅教覆滅時,就是新的大羅教成立之日!在舊的大羅教的餘燼中重生。”
馬軍狠狠一拍手掌,對啊!這事我怎麼就沒想到呢?
馬軍舔了舔嘴脣,看向溫紅雪的眼神充滿了讚歎,在自己看來已經無解的局面,居然被溫紅雪三言兩語的就破開了局面,不愧是萬年老怪,善於蠱惑人心的上古之神啊!這玩詭計技能,估計都點滿了。
馬軍看向溫紅雪的眼神有讚歎,有佩服,各種複雜目光都有,但唯獨就是沒有忌憚。
馬軍敢用人,也敢放權,從來不屑於手下爭權,即便是手下的才智高他百倍,千倍,馬軍也從來不會對手下生出忌憚之心。
就比如主神,主神算計了他,但馬軍依舊還是用他,就比如裡德,馬軍知道里德已經成爲了黃蓉派系的干將,甚至成爲了黃蓉監視馬軍的棋子,但馬軍還是重用他。
就比如溫紅雪,艾澤拉斯的上古之神,薩拉塔斯,即便是在主神手下,薩拉塔斯依舊在暗地裡攪動風雨,收攏了一大批生存者爲自己效命。
大膽用人,量才適用,馬軍從來不怕手下背叛他,因爲馬軍有自信能夠壓得住他們。
常與同好爭天下,不與傻瓜論長短,馬軍喜歡聰明人,更喜歡和聰明人打交道,和聰明人打交道是一件非常舒心的事情,雖然聰明人會算計你,會利用你,更不會效忠於你,但他們很聰明,聰明到不會蠢蠢的背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