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之間的友情是很奇怪的,有的時候她們能夠很快的就聊到了一起,有的時候卻因為一件小事情發生極大地矛盾,作為男生有的時候真的很難理解女生的想法,沈平曾經在網上看過一個形容,男生宿舍六個人,基本上就是一個微信群,而女生宿舍六個人,居然就能夠有五個微信群。
史紅玲所在的宿舍是有名的美女宿舍,宿舍中的幾個女孩容貌身材都很不錯,其中最為出挑的就是史紅玲和趙夢了,趙夢心底一直都有一點和史紅玲較勁的想法,只不過女生這種較勁并不會如同許多男生一樣明顯的對抗,而是一種無聲的對比,通過比成績、比穿著、比首飾、甚至比男朋友等一系列的比較來較勁。
史紅玲在學校并不張揚,所以穿著打扮什么的大家都差不多,成績方面史紅玲還占有一些優勢,趙夢就把比較的方面放在了男朋友上面,之前在詩社,史紅玲寫的詩引起了一陣討論,沈平在生日給史紅玲寫詩的事情也漸漸地傳了出來,讓史紅玲成了許多女生羨慕的對象,畢竟現在能寫詩的人還是很受歡迎的。
因為這件事情被史紅玲超過自己,趙夢就想著在生日搬回來一局,這次史季軍送她的禮物這么珍貴,趙夢本想要看史紅玲羨慕自己,結果卻有一些失望。
不過趙夢也沒有將失望表現在臉上,接下來就是吃蛋糕,十六寸的大蛋糕包裝拆開,大家一齊動手,給蛋糕上面插了19根細細的小蠟燭,在大家的《生日快樂》歌聲完結后,趙夢這個小壽星開始吹蠟燭,然后切蛋糕,分蛋糕。
旁邊幾個趙夢的室友,多多少少也都有一些羨慕之色,畢竟不說那價值八千塊的墜子,史季軍這次酒宴加上蛋糕,花了也有小一千塊了,更別說一會還要去KTV,整個下來至少一萬多,在九八年初,這絕對是大手筆。
這個時候還沒有流行蛋糕大戰,現在的學生還都是比較珍惜食物的,所以蛋糕大多落到了眾人的肚子里面,吃完了蛋糕,眾人就結賬離開了酒樓。
接下來按照安排是去唱歌,因為人不少,幾個人都是打的出租車,然后直接到了史季軍安排的野火KTV。
現在的KTV還是新鮮事物,這個野火KTV看起來檔次不低,一開場的裝修就很豪華,上檔次,讓許多人都忍不住四顧打量。
史季軍定了一個大包廂,里面擺著這年代相當拉風的三十四寸大彩電以及萬利達的三碟vcd,可以存三千首歌的,很省碟。
進了包廂,史季軍道:“我已經點了兩分果盤還有一些零食,另外之前的那家酒樓沒有什么好的紅酒,第一次給夢夢過生日,而且來了KTV,紅酒自然是必不可少的,我要了瓶拉菲,還有兩瓶威士忌,這拉菲就給女生喝,咱們幾個男生將XO給解決了?”
沈平一聽,就知道這史季軍還真是不差錢的主,家里比他估計的還要富裕,他也不懂紅酒,不過這一瓶拉菲不管是不是真的,怎么著也得幾千上萬,還有威士忌在現在的國內也是價值不菲,便宜的起碼也得數千,果然燕京就是臥虎藏龍,隨便一個人可能就不得了。
這一下,所有的人都有一些鎮住了,沈平不動聲色沒有說什么,畢竟人家給女朋友過一個生日,裝個逼也沒什么,即便是覺得有一些過了,他也沒有多嘴的意思。
倒是史紅玲到底還是心直口快:“這太破費了吧,還是隨意要一些普通的酒就好了。”
此時史季軍倒是頗為享受周圍的人驚訝的表情,自信心膨脹,自然不會戳自己的輪胎:“不貴不貴,都說好了是我給趙夢慶祝生日,全部消費我都包了,這幾萬塊酒錢算什么!”
“幾萬塊!”當下便有人低聲驚呼了一下,現在的幾萬塊相當于后世的數十萬了,即便是在這里的人都是天之驕子,有自己的自信,這個時候依然被嚇了一跳。
沈平只是覺著史季軍這逼裝的太低端了,史紅玲心中卻認為史季軍故意說出酒的價格,生怕別人不知道似的,是在給在場的男生,包括沈平在示威。
當然,看出來她一時氣憤,沈平趕緊拉了拉她的胳膊,若是因為看不過人家炫耀,就在趙夢的生日上鬧得不愉快,兩個人以后大學四年也不好相處。
不多時,就有三名服務員,一人端著一瓶紅酒和兩瓶威士忌、杯子和冰塊,另外兩個人則是端著果盤還有爆米花等零食
眾人將酒杯倒好,先喝過了一口,幾個男生都是一杯滿滿的威士忌一口喝下,其實酒杯里大部分都是冰塊,火辣的液體冰涼的灌下喉嚨,在這大冬天先是涼徹心扉,待酒水下肚,勁頭上來了,便又開始溫暖起來。
女生們則開始唱了起來,趙夢作為小壽星先開頭,點了一曲千千厥歌,用粵語唱的,現在這個年頭,感覺很有味道,很有檔次。
現在這些年,港臺的音樂在流行音樂之中基本上占著統治地位,而且能夠用粵語唱出來,是很有面子的,旁邊好幾個人都在鼓掌。
史紅玲在這個時候來到沈平身邊,端著一個高腳杯,里面裝著剛剛蓋住杯底的紅酒,用肩膀輕輕地撞了撞他,說:“沈平記得少喝點酒。”
點了點頭,沈平沒有說話,斜對面的史季軍忍不住道:“我說你們你這還沒過門,就管的這么寬,也不擔心沈平他受不了跑了。”
史紅玲抿嘴道:“沈平的酒量不好。”
旁邊的趙強指著沈平說:“你從哪兒看出他酒量不好,我們一起喝了這么多,就他一人臉不紅心不跳,就像喝白開水似的。”
沈平沒有吭氣,史紅玲卻是直接在他身邊坐了下來,纖細的腰挺得筆直,一手平放在修長的大腿上,對于史季軍方才的話視而不見,眼睛也不往他那邊看,臉上帶著淺淺的清傲之色。
但沈平都能聽的清楚,她又怎么會聽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