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井一直以為自己算得上很無恥了,可他沒想到眼前這個惡魔面具人比自己無恥很多倍。金日丸號上的人之死與自己有什么關系?自己只不過是睡過頭了,沒趕上船而已,這個惡魔面具人竟然把那些人的死推到我身上,他們想干什么?土井很想憤怒地大聲辯駁,可他不敢,他戰(zhàn)戰(zhàn)兢兢說:“不,不是我殺死他們的,我什么都沒干!”
可憐的土井啊,被人綁架了,還要被人安上一個超級殺人犯的罪名!惡魔面具人可不管土井可憐不可憐,他陰笑著問:“哦?是嗎?據我所知,金日丸號到碼頭的那天傍晚,你曾經采購一批蔬菜瓜果和肉食,對不對?”
土井不明所以,雖然渾身戰(zhàn)栗,可還是大著膽子問:“沒、沒錯!可那又怎么樣?有什么問題嗎?我絕對沒有殺他們,我連殺他們的機會都沒有!”
“嘿嘿,有問題,當然有問題!而且問題非常大,因為那批東西有毒,任何人只要吃上一點點就會死得很慘!你現在還說他們不是你殺的嗎?”
土井驚駭無比,“有、有毒?”隨即又大哭道:“我根本不知道那些蔬菜有毒啊!我要是知道有毒,我肯定不會買,而且還會找人去抓他們!”
惡魔面具人冷笑道:“誰會相信你說的話?整艘船加上一百多人全部失蹤,唯獨只有你一個人活著,你以為日本軍方會相信你嗎?你以為那些船員的家屬會相信你嗎?如果他們知道是你干的,他們肯定會不問緣由地殺死你,把你剁成碎塊,你信嗎?”
土井大哭起來,比一個小孩被大人冤枉了還覺得委屈。哭得傷心、委屈至極!好歹他還算是聰明人,哭了一會兒問道:“你、你想讓我干什么?”
惡魔面具人很滿意土井的腦經反應快,“你很聰明,我喜歡跟聰明人打交道,因為這樣說話不會累,我會馬上送你回日本去,有人會跟你聯系并幫助扶持你上位,而你僅僅只需要給我提供日本國內的一些動向,怎么樣?你可是賺大發(fā)了!”
土井可不是傻瓜。做采購的人會傻嗎?他不僅不傻。還是個人精,他瞬間就明白了惡魔面具人的目的,他駭然道:“你、你想讓我當間諜?哦不,不行,我絕不做你們的間諜!”
惡魔面具人靜靜地走到土井面前靜靜地看著他,周圍安靜得幾乎掉下一根針都能聽見,土井身上汗如漿出,眼睛不敢看惡魔面具人,只是身體像抖篩子一樣出賣了他。()
“就知道你不會老老實實就范!”惡魔面具人說完拍了拍手。
后面一個大漢打開一個小皮箱,從里面拿出一支注射器。又從里面拿出一根密封的試管,那試管中裝著無色的**。
大漢解開密封的試管,用注射器抽取試管中的無色**,試管中的**很快被抽光,推動注射器,一道細細的水柱噴射出來,注射器中的空氣被排干凈。
土井驚恐地看著大漢走過來,大喊大叫:“別過來,別過來。你們要干什么?快放開我!噢——”
土井眼睜睜看著注射器的枕頭扎進自己的身體,注射器中的**全部被推進自己的身體內,他隨即看見有些眩暈。有些惡心,可過了一會兒,就感覺自己好像飄到了云端一般。
這時惡魔面具人問道:“土井先生,感覺怎么樣?是不是很爽?嘿嘿!”
不等土井說話,惡魔面具人又指示后面的大漢:“連續(xù)四天,每天給他打一針,之后就不用打了,直到他愿意跟我們合作為止!”
“是!”
土井不知道他們給自己注射的是什么。但他知道這東西一定很可怕,否則惡魔面具人不會就這樣放過他,但他發(fā)誓,不管怎么樣都不做這些人的間諜去危害日本,盡管他對國內一些所謂的武士道不屑一顧,甚至對那些瘋狂的軍人們不滿,但他畢竟是日本人啊,怎么能做出危害日本的事情呢?
他已經打定主意,只要這些人送他回日本,他就去政府部門檢舉揭發(fā)這些人,金日丸號上的人又不是他殺的,他為什么要背這個黑鍋?
可他又來一想,政府會這么容易相信自己的話嗎?那些船員的家屬會相信自己嗎?那可是一百多人啊!如果那些船員的家屬不相信自己,就會又一百多個家庭撲過來廝打他,甚至真有可能被那些人撕成碎片,想到這里他不由打了個寒顫!太可怕了,他不能冒這個險,他決定回到日本之后就找個
地方躲起來,或者找機會去歐洲,讓這些人再也找不到自己。
可惡魔面具人就這么容易相信他讓他逃走嗎?很顯然是不可能的!惡魔面具人明顯高估了土井的意志力,剛過了四天,停針之后土井就受不了。
他總算明白惡魔面具人的手下給他注射的是什么東西了,那一定是與鴉片一樣的東西,只不過它的毒性更強、上癮的時間也要快很多。
它就像巨大的陰影,就像你站在高大的建筑物前,太陽在建筑物的上空,隨著太陽的移動,那陰影一點點地向你逼近。
剛上癮的時候,它逼近的速度慢,等癮大了,它的速度也逐漸地加快了。當癮沒發(fā)作時,天空是晴朗的,太陽就那么高高地照著,一旦毒癮發(fā)作,那陰影忽地向你襲來,你立即就陷入一種無盡的黑暗之中,一切亮光就從你的眼前消逝。
渾身上下冷颼颼的,接著是奇癢難受,然后就是疼痛,那種疼痛是常人難以想像的,那是一種噬骨的疼痛,渾身上下像有無數只螞蟻在啃噬你的骨頭,而你的骨頭像被劈開一樣,骨頭從里向外一點點地刺穿你的肌肉和皮膚;牙齒也裂開了,拼命地瘋長,像利刃一樣刺向你的大腦,腦袋爆裂般地疼;五臟六腑也被什么東西撕扯著,那種疼啊,簡直就沒法子形容……
這時候就拼命地想得到那鬼玩藝兒,越快越好。要是得不到,他就想死,用頭去撞墻壁,用手撕扯自己所有能撕扯的部位,想弄出血來,好像隨著血液的流出,那種疼痛能夠得到緩解。其實,怎么可能呢?只有得到那鬼玩藝兒,黑暗和冷啊癢啊疼啊才能消失……
“啊,好難受啊,好難受啊!我受不了了,求求你們,給我,給我,求你們再給我打一針!”被關在一間房子里的土井拼命撕扯著自己的頭發(fā),將渾身上下抓得鮮血淋漓,他蜷縮在墻角處用頭狠狠撞著墻壁,卻絲毫不能減輕自己的痛苦。
這時門被打開了,惡魔面具人再一次出現在土井的面前,土井看見他根本不像第一次一樣害怕,反而像看見了救世主一般,他竟然敏捷無比地撲在惡魔面具人的腳下抱著面具人的小腿苦苦哀求道:“求求你,再給我來一針,我好難受,求你再給我來一針,你讓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友情提示:朋友們千萬千萬別沾毒品,平時也要警惕別人用毒品害你!)
惡魔面具人揮了揮手,一個大漢拿出一包煙遞給面具人,惡魔面具人拆開香煙,抽出一支用打火機點燃,然后塞進土井的嘴里“抽吧,這個雖然沒有注射來得直接,效果也差了很多,里面的成分含量也少很多,不過對你這種剛上癮的人來說還是很管用的!”
土井哆嗦的雙手扶住嘴里的香煙,狠狠地抽了兩口,渾身大汗的他隨即舒服地閉上眼睛,嘴里發(fā)出猶如**到高chao一般的呻吟聲。
惡魔面具人讓身后的人找來一張椅子坐下,靜靜地看著土井,土井這時原本蒼白的臉上開始變得紅潤,身體四肢也慢慢舒展開來,很顯然土井正在享受著高chao的余韻。
過了一會兒,惡魔面具人見差不多了,便笑道:“土井先生,你還愉快嗎?”
土井慢慢從地上坐起來,長長的吐了一口氣,看著惡魔面具人說:“你真是一個魔鬼,你是實實在在的惡魔!”
惡魔面具人搖頭道:“不不不,此言差矣!比起你們日本人,我算是好的了!不是嗎?你們日本人到中國來燒殺搶掠、無惡不作,你們比惡魔更加可惡可恨,惡魔至少還有理智,而你們以殺戮同類來取樂,你們國內的報紙上報道兩個日軍士兵在南京進行殺人比賽,竟然被國人當成英雄,我簡直無法想象這到底是怎樣的一個民族!沒救了,你們這個國家、這個民族沒救了!你們自己正在一步步走向地獄,而地獄的大門正向你們敞開著,我所做的只不過是把你們往前推一把而已!如果你真的想拯救你的國家,你就應該跟我們合作,加快日軍戰(zhàn)敗的步伐,然后全體國民向我們磕頭謝罪,只有這樣才能保全你們,否則,你們將墮入無底的地獄深淵,永世不得翻身!”
土井慘然一笑:“好吧,無論怎么樣,你贏了!只要你定期向我提供這東西,我就答應跟你們合作!該死的,我再也不想忍受這種無法形容的痛苦和折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