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下午就出了號外,號外上詳細報道了上午發生的日軍被殺一百多人事件,號外一出來,當即遭到了哄搶,各界人士、普通民眾都爭相購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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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眼人很快就看出老北平要不太平了,沉悶壓抑的氣氛即將被打破,暴風驟雨即將來臨,輿論的力量是相當強大的,原本遭遇日本人強勢打擊的各方抗日勢力看到這篇報道猶如打了一劑強心針。
日本人非常恐慌,這篇報道所造成的影響太大了,報道旁邊巨幅照片上的滿地日軍尸體證實了這篇報道的真實性,日本人開始惱羞成怒,很快就派兵去查封了刊登這篇報道的報社,而那家名叫北平午報的報社也知道事情鬧大了,號外出來后就連人帶設備一起轉入了地下,讓日本人撲了個空。
日本人為了防止可能發生的變故,加強了巡邏的力量,大街上到處都是一隊隊的日軍士兵背著槍枝排著整齊的隊伍巡邏,連路上的行人都是緊張兮兮的。
有高明之士看出了這次日軍士兵一百多人被殺的不同尋常之處,為什么同尋常?日本人死得太干凈利落了,這簡直就是屠殺!
這種情況好像似曾相識,對了,這種殺日本人的手段與彼岸花組織如出一轍!彼岸花組織一向出沒在江南一帶,這近一年來都是在江南活動,特別是在蘇南一帶活動,幾乎沒有到過江北和華北地區。
彼岸花組織現在出現在北平,難道他們準備把北平當作重點攻略的對象了嗎?日本人恐慌了,對于日本人來說,江南的局勢一片糜爛,正是因為有彼岸花組織的存在,日軍布置在華東、華中地區的一些重要軍事設施、哨卡相繼遭遇到毀滅性的打擊。以至于讓國府的幾個特務組織、散兵游勇、土匪如魚得水,在華東、華中肆無忌憚的活動,進出如無人之境。
日本人對于彼岸花組織的嫉恨是咬牙切齒的,對彼岸花組織視如洪水猛獸,卻又拿這個組織毫無辦法。
不僅日本人看到了這起事件與彼岸花組織有關,還有人看出了這一點。
傍晚時分,棗樹胡同里一家裁縫鋪迎來了一位特殊的客人。
來人身穿男式大衣,脖子上圍著圍巾,頭上戴著毛皮帽子。手上一雙黑色的皮手套,只不過此人在身形上比男人要小一號,她呵著熱氣走進了裁縫鋪子里。
“掌柜的,還做生意嗎?”聲音一出來就知道這是一個西貝貨。
掌柜的穿著一件老式棉襖,五十多歲。鼻梁上架著一副老花眼鏡,轉身看了看來人笑道:“正準備去吃晚飯呢,既然客官來了,遲一點吃也不晚,客官可是要做衣服?做什么款式?”
西貝貨說道:“我想做一件五尺八寸的長袍,布料要用上好的杭州絲綢!”
“五尺八寸?不是您自個兒穿吧?穿這身長袍的人身量可不小啊!”
“沒錯,是給家父做的!”
掌柜的將手往里屋一伸:“先生請。咱們里面詳談!”
待西貝貨進了里間,掌柜走到門外左右看了看,才回店鋪迅速把店門關上,進入里面伸出雙手笑道:“歡迎你。月梅同志,總算把你給等來了!”
戴月梅伸手同掌柜握了握,笑道:“路上風雪太大,耽擱了一點時間!上海來的陳政委到了嗎?”
掌柜點頭道:“到了。也是剛到的,現在就在后院。我帶你去見他!”
兩人出了里間向后院而去,后院有一個天井,這是明顯的小四合院模樣,前面是店鋪門面,后面是三間房屋,中間圍著一個露天的天井,院子里有石桌石凳,以及一些雜物。
掌柜領著戴月梅到了院子左邊房間,在門口敲了敲門,一個年輕人開了門,見是掌柜立即道:“是老金啊,快進來,陳政委正準備找你呢!”
陳政委拿著一本書轉過身來,看見是掌柜進來,面露笑容道:“老金,快請坐!”
老金笑道:“陳政委,您看誰來了?”說著站到一邊。
露出身后的戴月梅,戴月梅上前幾步,立正敬禮道:“政委同志,戴月梅前來報到!”
陳政委大喜,急忙上前握住戴月梅的雙手不斷搖晃,仔細打量一番,欣然道:“好,好啊,大半年不見了,月梅同志變得更加干練了!來,快坐,二蛋,快給月梅和老金倒茶”。
“是,政委!”年輕人答應一聲就開始忙活起來。
三人在方形桌子邊坐下,戴月梅感嘆道:“上次離開上海的時候,政委的鬢角還是黑的,現在都有白頭發了,您得多注意休息啊!”
陳政委擺手笑道:“哪里閑得下來哦,我這還算好的,曲書記都瘦了很多,額頭上的皺紋也更深了,這次上級鑒于事情的重要性,就留曲書記在上海主持大局,又因為我跟你比較熟悉,就派我過來全權負責此事!我聽說你已經被任命為那支特殊部隊的隊長和總教官了?”
戴月梅點頭道:“是的,任命剛剛下達我就接到了這次的任務,部隊訓練了大半年了,也該進行實戰階段檢驗訓練成果!”
“是啊,這支部隊花費了組織無數的心血和財力,也是你一手組建起來的,任命你為隊長和總教官無可厚非,也只有你才能指揮得了這支部隊,現在是到了檢驗實戰能力的時候了,你可不要辜負首長的殷切希望啊!”
“是,政委!”
陳政委笑道:“別搞得太拘謹,現在也沒有外人,再說我也不是你的直屬上級了,你的可是首長們的寶貝疙瘩啊!對了,你這次帶來了多少人?”
“包括我在內一共十三個人!”
十三個?陳政委臉色一僵,“怎么只帶這么一點人?這次可是各方勢力云集,而且這里周邊地區有日軍幾萬人馬,是不是少了一點?”
戴月梅笑道:“政委認為我這樣的部隊都是大白菜,想要多少就要多少嗎?原本我支部隊是極度機密的事情,政委也不是外人,而且您的級別也夠了,我就給你說說我這支部隊吧,這是我從我軍主力部隊幾萬人當中篩選出來的,組建當初選了一萬人,經過一個月的訓練之后淘汰了九千人,剩下一千人,又經過兩個月的訓練淘汰了八百人,剩下二百人,到了九月份的事就只剩下一百人了,部隊最后成型只剩下三十九人,分成三個小組,另外還有六十人的預備隊員,您想想這個淘汰率有多高?”
陳政委皺眉道:“難道就不能多保留一些人嗎?”
戴月梅苦笑道:“我也想多保留一些人,把部隊的規模和編制擴大,可是條件不允許啊,僅僅是身體素質條件這一項就讓百分之九十以上的士兵被拒之門外,我軍部隊生活條件艱苦,飲食太差,生病了都沒有藥品醫治,只能硬挺著,許多士兵都很虛弱,想要找到身體條件都符合的士兵可不大容易,這支部隊的特殊就在于它的高要求,不是什么人都可以隨便訓練一下就能進入的,但是只要能完成所有訓練,它里面的每一個人都是精銳中的精銳,王牌中的王牌!還有另一個方面的原因就是經費不足,這支部隊可是一個耗錢大戶,最后一個方面就是武器裝備和彈藥的問題,我們國內并不能生產我們需要的武器和彈藥,全部都要購買!一個士兵訓練完成需要打掉十幾萬發子彈,您想想看這是多么恐怖的數字,不說我們的游擊隊,就連主力部隊的士兵配發的子彈也不多”。
陳政委沒想到訓練這支部隊還有這么多要求,想了想說:“好吧,人數方面是少了一點,不過我會聯絡附近的游擊隊,必要的時候給予支援,情報方面你不需要當心,我們在七十六號方面有內線,現在李世勛等人的行蹤都在我們的監視之內!有關北平方面的日軍,我們都有專人監視,只要他們有動靜,都難以避開我們的耳目!”
戴月梅思索了一番,說道:“政委,我提一個要求!”
“哦,你說!”
戴月梅道:“我的部隊不參與正面作戰!”
“什么?”陳政委瞪大眼睛,皺眉道:“你們不參與作戰,上級派你們來干什么?”
“政委,不是不參與作戰,是不參與正面作戰!這是有區別的,在正面戰場就算天兵天將也難以抵擋鬼子的炮火轟炸,我來之前接到的上級命令是任命我為這次行動的指揮官,這一點應該沒錯吧?”
陳政委點頭道:“沒錯,你負責戰斗的全權指揮,我負責居中協調、聯絡當地的抗日武裝和情報工作!”
“那就好,我的部隊只有進行特殊作戰才能發出最大的威力,我想請政委聯系當地我們的游擊隊和縣大隊,讓他們做好準備,武器彈藥多準備一點,這次的戰斗恐怕不是那么簡單,另外動員鄉親們也做好準備,如果我們成果,想把那么一大批藏寶取出來沒有人是不行的!”
陳政委想了想點頭道:“嗯,你說得對,這個我來安排!這樣吧,你一路上也辛苦了,今晚就在這里休息一晚吧!”
“好吧,現在也出不了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