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松本清木沒有想到,杉木冷會突然問起事情的原因。
他可不想,讓杉木冷知道,自己是因爲看上了跟在楊衝身邊的那兩個女人,纔跟他們起的衝突的。
如果,杉木冷沒有說起,楊衝來歷不凡,還有跟在楊衝身邊的那兩個美貌女子,有可能是日.本女人之前。
可能,松本清木還會簡單的把事情的原委,一五一十的說出來。
“八嘎,我的話,你也敢不回答。你的,快快的說出來,不然,死啦死啦地!”
杉木冷剛剛在那麼多人面前,被楊衝狠狠的扇了一巴掌,心裡本來就有火。
假如不是松本清木把他叫去雲(yún)來客棧,這一切就都不會發(fā)生。
此刻,松本清木居然敢不老老實實的回答自己的問題,更是讓杉木冷火氣更甚。
他甚至都恨不得拔出腰間的指揮刀,一刀把松本清木這個混蛋劈成兩半。
松本清木當然知道,雲(yún)來客棧的事情,都是自己惹出來的。
他腦袋快速的運轉(zhuǎn),希望能夠想出一個萬全之策,突然一個陰毒的計劃,快速的在他的腦海浮現(xiàn)出來。
“杉木君,事情是這樣的。我跟包一天還有另外三個人,去雲(yún)來客棧吃飯,結(jié)果就遇到了那五個支那人。
剛開始的時候,並沒有發(fā)生什麼事。可是,我們剛吃到一半,那個該死的支那人,就帶著另外幾個人出現(xiàn)了。
原本,我們五個人吃的好好的。誰知道,包一天那個王八蛋,看上了跟在那個支那人身邊的兩個女人。
於是,他就上前去調(diào)戲那兩個女人。可是,他一上去,就被跟在那個支那人身邊的另一個尖嘴猴腮的男人,狠狠的扇了一巴掌。
這包一天再怎麼說,也是我們大日.本帝國養(yǎng)的一條狗。
俗話說,打狗也的看主人!
包一天當著我的面,被一個支那人打臉,爲了我們大日.本帝國的臉面,我當然要站出來,爲包一天出頭。
我本來也沒有打算把那幾個支那人怎麼樣,於是,毫無準備的走了過去。
結(jié)果,沒有想到,那個該死的支那人,居然趁我不注意,突然對我出手。
……”
松本清木簡單的把他們跟楊衝如何發(fā)生衝突的事情,簡單的說了一遍。
只是,他把自己看上了美惠子跟小島芳子的事情,轉(zhuǎn)移到了包一天的身上。
這樣一來,松本清木就把自己這個罪魁禍首,變成了包一天。
當然,松本清木也不怕跟包一當面對質(zhì)。他不相信,包一天還敢不替自己背這口黑鍋。
“八嘎,包一天這個王八蛋現(xiàn)在在什麼地方,讓他馬上過來見我!”
杉木冷對著松本清木大聲怒喝道。
“嗨!”
看到杉木冷如此憤怒,松本清木更是爲自己推鍋給包一天,感到暗暗慶幸。
如果,此刻包一天就在他們旁邊,他絲毫不懷疑,杉木冷會一刀劈了包一天。
杉木冷乘坐的三輪摩托車,很快駛進了憲兵司令部。
“喂,我是杉木冷,請幫我接井上不移大佐。”
杉木冷對著電話,厲聲說道。
他口中的這個井上不移,原名叫作井上英豪。可是,在小鬼子入侵中國之後,他就把自己的名字改成了井上不移。
井上不移是一個徹徹底底的軍國主義者,不移兩字就是他的宣誓。
他曾經(jīng)發(fā)誓,要帶著他的手下踏平中國,至死不渝。
“嗨,杉木少佐請稍等!”
聽筒裡傳來一個小鬼子恭敬的聲音。
“喂,我是井上不移。”
片刻之後,聽筒裡再次傳來了一個小鬼子的聲音。
“嗨,井上大佐,雲(yún)來客棧來了一個特殊人物,他說讓你親自到雲(yún)來客棧去見他。”
杉木冷唯唯諾諾的說道,完全沒有了開始的囂張。
“八嘎,什麼人,有這麼大的陣勢,還需要我親自去見他。你的快快的,跟我說說。”
井上不移作爲棗莊小鬼子的最高指揮官,可以說,在棗莊這一畝三分地,他就天。
他掌握著這裡所有人的生死,他要誰死,那只是一句話,甚至一個眼神就能夠做到。
“嗨,事情是這樣的,……!”
杉木冷把他所知道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跟井上不移說了一遍。
其中,對於楊衝的囂張跋,扈橫蠻無理,誇大了無數(shù)倍。
他這樣做,本來是想要借井上不移的刀,殺死楊衝這個,讓他丟盡顏面的傢伙。
井上不移是什麼人,能夠掌管棗莊,怎麼可能會是一個任人擺佈的蠢貨。
他雖然不可一世,卻也是知道,在這個世界上,有很多人,是他招惹不起的。
他也就是能在棗莊爲所欲爲罷了,要是出了棗莊,他連屁都不算一個。
他敢對杉木冷等人,任意打罵,那是因爲他掌握了他們的身世背景。
對於這個突然出現(xiàn)在棗莊,而又敢在大庭廣衆(zhòng)之下,扇杉木冷耳光的狠人,他不得不忌憚三分。
他只是棗莊的地頭蛇而已,楊衝既然敢在棗莊如此囂張跋扈,自然是有所依仗的。
不是強龍不過江!
“好,你就在憲兵司令部等我,我馬上就趕過來。一會,你跟我去見他。”
杉木冷聽到井上不移的話,整個瞬間傻眼了。
他甚至懷疑,剛剛跟他說話的這個人,還是他認識的那個,不把任何放在眼裡的井上不移大佐嗎?
“不就是一個支那人嗎,井上大佐至於這麼嗎?”
杉木冷腦海浮現(xiàn)出一連串的問號,不過,他更多的是失落,深深的失落。
原本,他想要借刀殺人,結(jié)果,卻是他萬萬沒想到的。
直到電話傳來嘟嘟的提示聲,杉木冷才一臉不可思議的放下了手裡的電話。
冷靜下來之後,杉木冷暗自慶幸,他沒有在楊衝扇他耳光的時候,當場發(fā)作。
一個連井上不移都忌憚三分的人物,又怎麼會是他區(qū)區(qū)一個憲兵少佐能夠招惹的起。
想到這裡,井上的後背都已經(jīng)被冷汗給浸溼了。
十五分鐘不到,杉木冷所在的房間被人給一腳踹開。
杉木冷今天心情本就不好,此刻有人敢以這樣的方式,踢開他的辦公室大門,他騰的一下,就從椅子上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