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一,不可再,從我們偵查的跡象看,對手并沒有因為少了一個人而警覺,也許正如許忠義說的,丟一個人對他們的部隊來說那是常有的事情,不值得大驚小怪的!”二狗子道。
“但是丟了人,卻不出來找,那就奇怪了!”劉參謀疑惑道。
“附近有狼嗎?”
“山里怎么可能沒有狼?”
“他們不出來找,也許認為這丟的人被狼叼走了,白天不敢出來,晚上就不敢了,他們采取的是堅守烏龜殼,不管發生什么意外,就是不出來,讓我們無從下手!”二狗子分析道。
“照你這么一分析,這些人還真是對咱們用了龜縮的戰術,他們占據地形地利,只要死守要隘,咱們除了強攻之外就別無他法了!”劉參謀道。
“也不盡然,我們手中不是有許忠義這張牌嗎?”二狗子道。
“營長,你是想……”
“很冒險,是吧,但是如果成功的話,我們將兵不血刃的拿下茅荊壩,這樣在第二階段我們的勝算就會大大的增加!”二狗子點了點頭道。
“但是這個許忠義可靠嗎,我們可不能只信他一面之詞?”劉參謀謹慎的道。
“所以說我們要冒險!”二狗子道,“對手的兵力大約只有我們的三分之一,按照許忠義所說,我覺得這是真的,演習第一階段,導演組不可能設下這么難的關卡,我們這邊過不去,藍軍那邊一樣也過不去,你說呢,老劉?”二狗子分析道。
劉參謀點了點頭,他同意二狗子的分析,演習第一階段還要充分考慮到藍軍的實力,如果有一方在第一階段過不去的,那第二階段還有進行的必要嗎?
對手占據險要之地,如果再兵力雄厚的話,這仗還真沒法打,至少要在三天之內完成攻占任務,那實在是強人所難。
“那個許忠義沒什么異常吧?”
“吃飽了,睡了一天了,那家伙沒心沒肺!”
“如果要行動的話,今晚就必須干了,可怎么讓他回去呢?”劉參謀道。
“給他制造一些傷口,最好是越像狼爪子撓的!”二狗子道,“剩下的就看他自己的了!”
“這行嗎,萬一他回去直接就將我們出賣了呢?”
“如果他出賣了我們,這就說明他被抓就是對手施的苦肉計,如果沒有,那咱們就算冒險成功了,這比買賣其實很劃算的。”二狗子道。
“營長,你是吃定了這是演習,他們不敢真的傷害咱們的人,對嗎?”劉參謀微微一笑。
“對,這要不是演習,我還真不敢這么干呢!”二狗子嘿嘿一笑道。
“咱們這也算是鉆了規則的漏洞了!”
“從來就沒有完美的規則,戰場上也有規則,你要是能鉆到漏洞,你也能贏!”二狗子笑道。
“好吧,我同意你的計劃,但是咱們也不能完全把寶壓在這個許忠義的身上!”劉參謀道。
“生我者父母,知我者老劉也,光靠一個許忠義是打不贏這場仗的,咱們還的制定一個強攻的計劃,咱們兵多,可以分開來行動。”二狗子道,“我趴在這里觀察一天了,發現一些規律,這是我們可以利用的地方!”
“什么規律?”
“我發現他們中午吃飯的時間大概在十二點左右,而且吃飯換班的時候,他們的防備力量是最弱的,他們人手不足,只能兩班來回換防,也就是說,一班人吃飯的時候,另外一班人是餓著肚子的……”
“這個時間大約一個小時左右!”
“營長,你不會是想在白天發起攻擊吧?”劉參謀有些吃驚,白天發起攻擊,那可是一切都無所遁形呀,這進攻的部隊不都暴露在對手的槍口之下。
“白天攻擊固然有劣勢,但是會有意想不到的突襲的效果,你都覺得驚訝,那我們的對手也不會想到,而且在他們吃飯的時候攻擊,必然給他們造成混亂,也給許忠義創造機會!”二狗子道。
“那這個計劃要不要告訴許忠義?”
“不能告訴他,但是也要防止他告密,必須想一個穩妥的借口,如果讓對手知道我們的攻擊時間,那就功虧一簣了!”二狗子搖頭道。
“這樣,你對他這么說,到時候,就算他告密了,我們也不會蒙受多大的損失!”二狗子腦子一轉,想到一個辦法。
“恩,這雖然不是最好的,但目前來說,只能先這樣了!”劉參謀點了點頭。
“許忠義,醒醒……”
“嗒,好吃,好吃……”
“這小子,做夢都想著吃呢!”李排長搖頭苦笑一聲,“中午吃了飯,一直睡到現在,我都懷疑這小子是不是好幾天沒睡覺了,怎么這么能睡?”
“把他叫醒,我有話對他說!”劉參謀命令道。
“是!”
“許忠義,吃飯了!”
“吃飯了,哪兒有飯吃?”剛剛睡的哈喇子都留了滿嘴的許忠義頓時睜開眼睛,一骨碌的爬了起來問道。
“你小子是不是裝的,怎么剛才怎么叫你你都不醒,一說到吃飯,你就醒過來了呢?”李排長懷疑的問道。
“長官,我從小家里窮,一天只能吃一頓飯,到了晚上經常餓著肚子,沒飯吃,就只能睡覺了,所以一聽到吃飯這兩個字,我哪怕睡的再死,都能很快醒過來!”許忠義解釋道。
“真的,假的?”
“真的,長官,我騙你做什么?”許忠義無辜的的說道。
“行了,就當你說的是真的,我們參謀長要跟你說話,你小心著回答,不然,你知道后果的!”李排長提醒道。
“明白,明白,有問必答,絕不藏私!”許忠義忙沖李排長點了點頭。
“嗯,算你明白,跟我來!”
“參謀長,許忠義帶來了!”
“你先忙你的,我跟許忠義有些話說!”劉參謀揮手示意李排長下去。
“許忠義,關于你提供的一些情況。我們派偵查員進行了初步偵查。覺得你說的都還算比較可靠。所以才有這一次談話!”劉參謀嚴肅的說道。
“謝謝長官!”
“但是,這并不能完全消除我們對你的懷疑!”劉參謀道,“你明白我的意思?”
“明白,不明白!”許忠義點了頭之后又趕緊搖頭。
“不管你是明白也好,還是不明白,若是要讓我們相信你,你必須用行動來證明你自己!”劉參謀道。
“長官,怎么證明?”許忠義問道。
“幫我們拿下茅荊壩。俘虜你們的特務團團長趙斌!”劉參謀盯著許忠義緩緩道。
“長官,我只是一個小兵,這太難了,我們團長我都沒見過幾回,這……”
“許忠義,你雖然沒有什么文化,但你是個聰明人,這一點我們是看出來了,你在二旅當一個小兵太屈才了,如果你能幫我們完成這個任務。我可以保舉你去上學,學習文化。到時候你是留在軍中,還是去外面發展,都隨你自己,怎么樣?”劉參謀道。
“上學,不要了,長官,這字它認識我,我不認識它,再說了,我都這么大了,早就過了讀書的年紀了!”
“讀書是沒有年齡限制的,我年紀比你大,不也在學習寫字?”
“長官,我……”
“許忠義,你要搞清楚,你是我們的俘虜,在演習期間我們如何處置你都行,只要不要了你的性命,你明白嗎?”
“明白,明白!”
“你不是想要加入我們嗎,這對你來說是一個機會,一是證明你自己所說的都是真的,沒有騙我們,第二,你可以借此機會立功,我們鐵血軍對有功之人那是格外的看重,不但可以獲得提拔,深造,還可以擁有一些特殊的權利。”劉參謀道。
“什么特殊的權利?”許忠義眼中一熱,問道。
“這個到時候你自然知道了,現在告訴你,你也享受不到!”劉參謀道。
“長官,您想讓我做什么?”
“回去!”劉參謀緩緩說道。
“回去!”許忠義像是被踩了貓尾巴似得,驚的跳起來。
“怎么,很吃驚,還是在意料之中?”
“不,不,長官,您這是在開玩笑,現在讓我回去,那他們還不要了我的命?”許忠義急忙道。
“不會,演習期間,除了戰斗中的死傷,其他情況一律不準動用死刑,當然也包括戰場紀律,這不是真正的戰爭,是演習,哪怕是你真的當了叛徒,你的上司也不會處決你,這是規定,否則你的上司丟官罷職那只是小時,丟掉腦袋也不是沒有可能!”劉參謀道。
“這,這,長官您別為難小人了,我真的很怕死的!”許忠義哀求道。
“怕死是每個人的天性,這很正常,但作為一名軍人,你要戰勝這種恐懼,只有戰勝它,你才能在戰爭中活下來,越是怕死的人的死的也是最快的,我想你的長官應該教過你的!”
“是,是,可我真的很害怕,我不想再回去了,長官!”許忠義懇求道。
“你要是不回去,演習結束后,我們會把你還回去,到時候你的命運如何,那跟我們就沒有關系的,畢竟這是演習,演習結束后,我們各回各家,各找各媽,沒有理由我們要違反演習規定,把你留下來?”劉參謀眉毛一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