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朝鮮與中隊對陣的日軍主要是原來的朝鮮駐屯軍和后來從國內調過來的援兵,這些部隊都是在初冬的時候就投入戰(zhàn)場的,在交通線被中國空軍完全摧毀之后;他們吃光了所有存糧,最后已經淪為了以朝鮮人為食的野獸了。
就在與中隊的防線隔著一道山梁的地方,就是日軍的前線指揮所,康島清介這個第五任前線指揮官正通過隱蔽的瞭望口用望遠鏡貪婪地看著中隊陣地前那些在逐步融化的積雪下露出的尸體——要是能把那些尸體偷回來多好啊,那就不用挨餓了......
前線的日軍已經被饑餓折磨得非常的衰弱,朝鮮人已經被他們通通吃光了,現(xiàn)在除了自己的士兵外他們已經沒有任何可以塞進自己嘴巴的東西。由于缺乏維生素C,現(xiàn)在他們的士兵中過半數(shù)都已經得了夜盲癥和雪盲癥,很多時候就是個睜眼瞎,而敗血癥也開始泛濫。如果在以前,在這樣的境遇折磨下,日軍的大多數(shù)人早就選擇投降了;但是現(xiàn)在不行,中隊不接受俘虜盡管這樣,還是有很多日軍士兵“勇敢”地走向中隊的防線,這些寧愿死在中隊槍下的人都是自私到了極點的家伙——他們寧愿死在中國的狙擊手控制范圍內卻不愿自己的尸體成為同袍的食物為了能夠避免更多的“食物”流失,日軍在半個月前已經下達了最嚴厲的命令,決不許主動向中國人進攻,要死也要死在營里
日軍的軍營幾乎已經被士兵們把可以點燃烤火用的材料都燒光了,剩下的僅僅是用炸藥在山壁上炸出來的窯洞,那些又冷又餓的士兵就擠在里頭躲避著零下幾十度的嚴寒。但是,這些士兵還要互相猜忌:他們都擔心自己會在睡夢中被殺掉充當糧食其實這些每天不分黑夜白天都在噩夢與饑寒交迫中渡過的日本人基本上已經全部成為瘋子或是僅殘存著求生意識的一種生物罷了......
“報告,‘鬼門關’那邊的雪融了,我走了過去,發(fā)現(xiàn)那邊的一個駐守的小隊全部自殺了......但是他們立下了一塊警告牌,寫著他們是服毒自殺的,讓大家不要吃掉他們......”一個還殘存著比較好的體力,可以在雪地里艱難走動的傳令兵向康島清介報告道:“......我,我覺得這不大可能......他們到哪里找到可以把上百人全部毒死的藥啊......”
“你看到他們的致命傷口了嗎?”康島清介問道:“找?guī)讉€人一起過去,查看一下,凡是有傷口的就搬回來吃掉......”他張開嘴沖著那個士兵幸福地傻笑起來,看著對方同樣的表情,同樣地露出已經開始由于敗血癥而滲血的牙床......啊,終于有吃的了
“雪融了,中國人會進攻嗎?”康島清介向指揮所里的幾個委頓在那的軍官輕輕問道。
沉默了很久,一個軍官忽然嗚咽著道:“求求你,天照大神,讓中國人進攻吧......那樣我就可以自殺了,我就不用被吃掉了,嗚~~哇......”一個已經變成了野獸的男人忽然在某一刻恢復了人類的意識,開始嚎啕大哭起來......沒有人喝罵阻止,也沒有人去安慰,只有幾個人也隱隱開始低泣;一向以精神強大自詡的日軍其實在精神上早就崩潰掉了
并不是只有前線的日軍處于這種狀況,其實在整個朝鮮幾乎百分之八十以上的日軍都是這個狀況只有那些駐地在海邊的,偶然可以得到些海獲的部隊會好些,但是有一點他們是相同的,那就是精神上已經崩潰了
當中隊開始突然發(fā)起排山倒海的進攻時,那些尖兵們沖進日軍的陣地竟然沒有遇到一絲的抵抗,甚至讓他們膽戰(zhàn)心驚地以為進入了對手的伏擊圈直到中國的將士們在各種掩體和御寒的背風窯洞里發(fā)現(xiàn)大批剛剛才自殺的日軍尸體時他們才了解對手的悲慘狀況:幾乎沒有一個日軍的手腳是好的,那些長滿凍瘡的手大多數(shù)已經連步槍扳機都扣不動了;很多人原來也只是伏在那等死,根本就失去了反抗能力......如果不是不愿意自己在死去后成為別人的口糧,這條防線上的日本人估計早就全自殺光了
梁爽從自己的先頭部隊開過日軍的防線開始,就一直接到各種關于日軍大批量集體自殺的報告......怎么會這樣?一心想把狼群戰(zhàn)術好好演練一遍的梁爽好不晦氣——難道幾十萬日軍就沒個會還手的?他只好一邊把情況報告黃伯韜一邊督促部隊全速前進,本來預想好要碰上的那些已經變得窮兇極惡的日軍根本就沒有出現(xiàn),更確切地說,他們根本沒碰上抵抗中隊所到之處都讓駐守的日軍如蒙大赦,這些日軍在明白自己不會變成糧食后便紛紛自殺了
“換個傻子來都能把日本人殺光吧?......”千里迢迢從南方趕來的方先覺的左路軍碰到的情況雖然沒有中路軍在那些山區(qū)里碰到的情況荒唐,但是能夠在一路上對他們進行微弱阻擊的部隊也是屈指可數(shù)......“給后方回電,現(xiàn)在日軍已徹底喪失抵抗意志和行動......”一心以為又要碰上一場硫磺島那樣的血戰(zhàn)的方先覺馬上也給黃伯韜報告道:“為了節(jié)省彈藥,我已電告配合作戰(zhàn)之空軍部隊,如無求助信號,無需再對日軍之防御陣地事先進行轟炸......”
沒有輪得上南洋遠征,也沒打上蒙古,出擊朝鮮時也當替補的孫立人更是郁悶無比,作為右路軍統(tǒng)帥的他碰到的情況和另兩路大同小異;而他的部隊還有海軍掩護看著頭頂?shù)娘w機,遠處海上若隱若現(xiàn)的驅逐艦......真他的軍威奪人啊孫立人氣不打一處來,怎么就沒碰上個會開槍的日本人呢?
其他的有作戰(zhàn)任務的各分支前進部隊,張靈甫、戴安瀾......一個個無不被日本人的脆弱氣得哭笑不得:這樣的大勝,就算譚笑真的把將軍銜加下來他們也不好意思配上啊幾個月前那些前赴后繼往中隊陣地上猛撲的日軍怎么全成了這副熊樣了?
什么叫風卷殘云?什么叫摧枯拉朽?什么叫冰消瓦解......現(xiàn)在中隊在朝鮮的大進軍可以讓你用一切最能痛快描述的詞語來形容,現(xiàn)在三支大軍的進軍速度完全取決于道路的修復和清掃速度,與軍隊的作戰(zhàn)能力無關......
在另一個戰(zhàn)場上,和蘇軍對峙的日軍部隊日子也非常難過,同樣的他們的主糧就是蘇聯(lián)人和自己人的尸體,不同的是他們的對手也一樣,蘇聯(lián)人也徹底被獸化了。
貝加爾湖南北兩線的日軍同時收到了東京大本營的電報,電報稱日本國已經無法對抗盟軍的進攻,但現(xiàn)在由于美國和歐洲都逢巨變,給日本保留了一線生機,正在和盟軍暗中接觸以擬定日本國存國的條件......其中很重要的一條就是日本國在和蘇聯(lián)的作戰(zhàn)中必須最大限度地打擊到蘇聯(lián)的一切可以打擊的力量,只有日本國在戰(zhàn)后徹底淪為盟軍在遠東抵御蘇聯(lián)東進的屏障,盟國才可能給日本一線生機......
存國?這是一個多大的誘惑啊......幾乎是在東京大本營的電報到達前線后的兩個小時后,這份電報竟被作為三軍動員的最有效工具傳達到了各條戰(zhàn)壕了,那些原本打算無目的地戰(zhàn)斗到死的日軍將士一下子像抓住了精神上的扶手,全部抖起精神來了
因為在南線抓獲蘇聯(lián)元帥而得以成為貝加爾湖戰(zhàn)線總司令的谷壽夫看著那份電報,反反復復地念叨起來:“......此時能爭取到有條件之投降,已實為帝國之幸,大和民族之幸;諸君于前線之流血犧牲,實為我帝國與列強談判之最后本錢......”
“對面的蘇聯(lián)人應該比我們更加難受,我們還有中國人暗中支援......”谷壽夫一邊說一邊若有所思地停了下來一會道:“我們不光要守住,我們還要進攻徹底把蘇軍給全線擊潰只有這樣,我們才能讓美英法和中國人知道我們的力量,知道我們如果拼死一戰(zhàn)會給他們造成多大的損失對只有這樣才能跟更好地促成談判的好結果......派人和中國人聯(lián)系,我們要進攻,要更多的糧食和彈藥”
蘇聯(lián)紅軍在日本人的對面也被嚴寒折磨得難以忍受:每天光是被凍死的就高達三千人以上,而因為被凍傷失去戰(zhàn)斗力的更是高達上萬人
如果蘇軍不把四五倍于敵軍的兵力投放到這里,他們完全沒有把握守住陣線,那些一心關注著后方大饑荒而且得不到物資補給的士兵們早就已經把他們那個曾經崇拜得上了天的暴君在肚子里糟蹋了無數(shù)遍了蘇軍只能采取大量地往前線補充士兵的辦法去整固防線,但是這些上前線的士兵同樣只能得到兩塊黑面包,然后他們會被告知到了戰(zhàn)壕上有吃的......當然有,尸體
原本因為物資匱乏而雙方默契地停火的蘇日兩軍,在物資更加匱乏而不得不都以戰(zhàn)死的士兵為食時,戰(zhàn)火就又重開了。這是一種非常奇怪的戰(zhàn)斗:雙方都的指揮官都會派出一些小部隊進行短兵相接,如果互相勢均力敵,那么戰(zhàn)火很快會停下來,雙方各自派人收集自己人的尸體;但是,必須得雙方都有戰(zhàn)死者才行一旦是一方占了壓倒性優(yōu)勢,他們就會像過節(jié)一樣把對方的尸體也席卷一空;當出現(xiàn)這種情況時,雙方說不定就會為了保存自己人的尸體或是保住勝果而展開炮戰(zhàn),有時達到炮兵團互毆的規(guī)模
在這場人類戰(zhàn)史上最殘酷最野蠻的相持戰(zhàn)中,雙方都在消耗著最后的精神和,但雙方都在堅持著,比拼的就是意志力,在這樣的情況下,蘇聯(lián)人絕對沒想到日軍竟會對自己展開總攻
“就算是這些物資被日本人騙去也沒什么,他們最多憑這些東西多撐個十天八天,所以,可以給他們”關麟征親自批準了那些物資。
已經習慣了偷偷把物資空運到日本軍隊去的那些航空工兵們可是興奮不已:這次他們又要大發(fā)了每當這些飛行員把物資運抵日軍部隊,他們都會受到日本人最高規(guī)格的接待,包括是在太漂亮連日本人都舍不得殺掉的俄羅斯少女和塞給他們的那些金條、古董、鉆石......貪污是人類的本能,特別是本來就不算富裕的中國人,很多飛行員在抵御了幾次誘惑后就開始投降了。對于這種情況,關麟征想來想去最終還是妥協(xié)了,畢竟在這樣惡劣的條件下出動一次到日軍的營地也是蠻辛苦的,他只是定出了回扣的上交比例后便讓這些飛行員們光明正大地發(fā)這些戰(zhàn)爭財去了。
對于蘇日戰(zhàn)場上的日軍準備向蘇軍發(fā)起全線進攻的計劃,東京大本營非常贊賞,大本營的回電是一旦此次軍事行動取得成功,谷壽夫將被破格授予元帥軍銜
“一個元帥的軍銜,足以讓蘇聯(lián)人哀鴻遍野了吧......這次回去后,不知道老子會得到什么軍銜呢?”江水聲暗自嘀咕。在這條充當日本臨時皇宮的小型驅逐艦上,現(xiàn)在“江水一郎”可是個很了不得的人物,不論誰要見到受驚過度的天皇,都必須要經過他的同意。
在大轟炸結束的當天,他帶著人一路向日本皇宮搜索,卻鬼使神差地在皇宮廢墟上遇上了同樣在找那些已經被徹底炸得灰飛煙滅的建筑的裕仁天皇天皇當然不認得這些臟兮兮的陸軍士兵,但是江水聲隨行的不少戰(zhàn)士卻認得他
作為特戰(zhàn)隊員,這些士兵們幾乎能夠認得出所有的重要國家元首,這是他們每天都要進行的一堂訓練課在那些來自特戰(zhàn)隊的隊員提醒下,江水聲才明白他要問路的那些日本人當中竟然就有日本天皇
除了十幾個軍官和五十來個侍衛(wèi)隊員外,裕仁并沒有帶多少的隨從,江水聲見狀當機立斷,一個訊號發(fā)出,他們八十余人直接就用裝上消音器的沖鋒槍解決了大部分的日本人,除了天皇和他的幾個宮人。一切順利得驚人,在他們迅速處理完現(xiàn)場痕跡后,連看都不看那堆由海軍將領堆成的熊熊燃燒的“京觀”便快速撤離了。
直到傍晚,土肥原才趕到進行接洽,他安撫著已經被嚇得傻子一樣的裕仁,一邊和江水聲“講條件”......最后,為了保證天皇的安全,土肥原調撥了一艘充當近海防御艦艇用的來驅逐艦作為天皇裕仁的臨時行宮;而同樣為了保證這些意外出現(xiàn)在東京的中人的安全,天皇裕仁只能充當人質,讓這些中人成為了他的近衛(wèi)......在取得了雙方妥協(xié)之后,唯一“知情人”土肥原還殷勤地派人把還留在原來的軍艦上的皇后久邇宮良子也接到了軍艦上......
在和總部聯(lián)系上之后,江水聲就以日本皇宮侍衛(wèi)隊長的身份留在了日本。
白天,裕仁依舊是日本天皇,不時還要接見那些來請安和哭訴的日本貴族們,而到了晚上,小日本就慘了:江水聲可是當過王洪彪副官,在上海郊外就以折磨日本人為樂的野一師元老級基層軍官出身的
那個美貌年輕的久邇宮良子自然每天成了整支特戰(zhàn)隊的,而江水聲還在每個晚上要裕仁天皇親自為他表演各種稀奇古怪變態(tài)雜交和受虐,并且用錄影機把這些錄下來......
“這道號召明天就發(fā)出去吧”江水聲一副君臨天下的傲慢,下面享受著皇后的柔舌,一邊草擬了一份天皇詔書:......凡我大日本帝國國民,俱有衛(wèi)國之責,爾等當以一億玉碎之精神無分男女老幼,戰(zhàn)至最后一刻......這份天皇詔書要求全體日本國民為了日本戰(zhàn)斗到最后,要求他們組織成部隊,沿著漫長的海岸線全部布防到灘頭陣地上,用武士刀和棍棒徹底把盟軍的部隊拒絕在每一寸沙灘之外......
裕仁像個女人般溫柔地遵命了——在電報中盡得莫三真?zhèn)鞯慕晫υH适褂昧舜罅康乃幬锖蛯λM行了大量的受虐調教,現(xiàn)在的裕仁已經完全成了yin賤的變態(tài)人妖了他簽署了這份讓無數(shù)日本人自己去吃炮彈的詔書,就如同他簽署那份讓蘇日戰(zhàn)場上的日軍集體自殺攻擊的命令一樣,根本沒感到有什么不妥;現(xiàn)在的裕仁最感興趣的是一邊被待一邊看著那些雄壯性感的中國特戰(zhàn)隊員給他的皇后進行皇族基因改造
皇宮已經被江水聲控制了,而東京作戰(zhàn)大本營則由于大多數(shù)人員都在空襲中被炸死完全落在土肥原的控制當中;這兩處日本人的靈魂和行動的指揮中心目前都只在挖空心思地想一件事情:如何更高效的殺死更多的日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