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田次郎把丁默存叫進了自己的辦公室,雖然在吳江受盡了屈辱,也沒有立即沖著丁默存發(fā)火,而是平靜得問:“說說吧,你說的那個什么李密斯,是你從哪里把他挖出來的東西,上不了臺面的東西。”
丁默存嬉笑著:“將軍閣下,他真的是李密斯,奧,真的沒騙你,將軍閣下我為什么要騙你呀?沒這個道理,”
“因為我傻,太好騙了,”小田次郎冷冷地說:“你利用我對你的信任,就把我往火坑里推是吧?”
“將軍閣下,這話說的就讓我無地自容了,我怎么會做出那種事呢?”
“夠了?丁默存,謊話還要說到什么時候?我問你,你在他家打過幾回麻將呀?”小田次郎雙眼直盯著丁默存看,仿佛要把它看穿的樣子,丁默存哆嗦了一下,
“打,打,打麻將?”丁默存很快就鎮(zhèn)靜下來,也立刻明白過來了,麻將張的事穿幫了,丁默存只好賠著笑說:“將軍閣下,我最近沒有打麻將,”
組裝出一副老實像,問什么答什么,假裝聽不懂小田次郎的話一樣。
“裝,你使勁跟我裝,都死到臨頭了,還在裝,你知道,你會怎么死?”
“死?怎么會死呢?我不會死,我相信,將軍閣下也不會讓我死的的,因為我是全心全意為著將軍閣下您沖鋒陷陣啊?即使有別人要殺我,將軍閣下也會揪我的,”丁默存心里有些害怕,但是他覺得,小田次郎不會殺他,老搭檔了,仗著膽子說了上面一段話。
“噢,這么自信?還是為我好?你是在害我,丁默存啊,我們要不要去察哈爾路16號看看啊,,哪里打麻將的不少把?”
“不知道呢,我從來不去哪個地方,”丁默存還是和小田次郎兜圈子,能拖一步是一步,看情況自救吧,
“不會吧?你從來沒去那個地方?你昨天晚上,還不是給了人家一百塊大洋啊?”小田次郎有提醒丁默存說,
“一百塊大洋?”丁默存明白了,這個事漏了,但是,自己得沉得住氣,自己沉不住氣什么都完蛋了,盡量讓自己鎮(zhèn)靜下來:“將軍閣下,那是他自吹的,我這個人視錢如命,你是知道的,為什么要給錢給他?錢又不是大水淌來的”
“我告訴你,麻將張死啦,”小田次郎要發(fā)怒了,
“麻將張?誰是麻將張?”丁默存故意裝作不明白,不過心里高興了,人死就沒有對證,我丁默存能躲過一劫了,
“不你是帶給我的嗎?用麻將張來冒出李密斯,虧你想得出,害的我在吳江丟盡了顏面,今天不殺你,難平心頭之恨。”
小田次郎說著就拔出了手槍了,打開保險,推上了子彈,
“將軍閣下,千萬不要殺我,殺我事小,影響你的名譽事大,”
“怎么影響了我的名譽?我殺你就像殺了一條狗,影響到我什么呀?我殺的人,上萬總該有吧,怎么就對我沒有影響你?偏偏殺了你,就對我有影響了?就知道危言聳聽,我肯定不會放過你的,”
小田次郎開始扣緊了扳機
“將軍閣下,聽我把話說完,您在殺我也不遲啊,”丁默存似乎沒有害怕,他知道越在這個時候,月要沉住氣,自己一亂,就什么都完蛋。
“有屁快放,”小田次郎有些不耐煩,
“你殺我肯定不同,我吧,就像你說的,我就是你的一條狗啊,”
此話一說,小田次郎輕輕地一笑,很快就收回了笑:“比喻非常恰當,繼續(xù)放,”
“作為一條狗,我也跟你多少年了,孬好也有點感情吧?作為一條狗,大家都知道,我是最忠于主人您的,別的狗,都羨慕死了,爭相做你的狗,就是別人要殺我,也要看看你的臉色不是?打狗看主人嗎,你是狗的主人,就更不能殺你的狗狗了,一旦你殺了我這條狗,別的狗就會望而卻步,這么忠誠的狗都被你殺了,誰還敢做你的狗啊?所以,你就沒有狗了,”
小田次郎刺啦一笑:“你這一套狗理論,還蠻有道理的嘛,”
“深出淺入,一般狗都能聽得懂的,”
“丁默存你是不是在變著法子罵我,能聽懂就是狗?”
“不不不,聽不懂才是狗,”
“好了,老子不殺你了,其實老子吧,就是嚇唬嚇唬你,哪里舍得殺你呀?這么忠誠的狗要是殺了,真的沒地方找去,你說是不是啊?”
“謝主人不殺之恩,我會加倍報答你的,將軍閣下,這條狗愿為你肝腦涂地,”
“要感謝我,就要為我做事,繼續(xù)做你的特別行動組組長,我還是給你提供資金支持,不過,你不能在南京及周邊混了,如果讓杏子抓住你了,肯定會殺掉你的,到那時,我也保不了你,別到時候,再怪我沒有提醒你啊?”
“將軍會管不了一個大佐?不會吧?”丁默存不懂其中原因:“我就不懂了,上司怎么會管不住下屬?”
“杏子是參謀本部直派的特工,我們就是配合她的工作,我們對她沒有領導權,沒有處理權,所以,你必須遠離她的視線,否則,性命之憂,我們無法向你提供保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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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到什么地方去呢?”丁默存明白,自己總得有個地方,才能活下去,
“你去蘇北吧,,到我們最需要的地方去,我給你三天準備,一定把你的特別行動組擴展到三十幾人。才能完成我交給你的任務,”
“這樣吧,將軍閣下,我如果都招來新手,開展工作也很困難,請將軍閣下,協(xié)調一下,我從21號抽掉幾個,以老帶新,凡來特別行動組的人,薪水就是在21號的兩倍,”丁默存很快就把自己的條件擬定了,
“我說丁默存呀,你這是挖墻腳呀,哪里是調人啊?”小田次郎知道這種手法有點損,但是也只能這樣了,小田次郎點點頭說:“好吧,我替你協(xié)調,你去吧,”
“我現(xiàn)在到哪里去?”
“今天隨你去,我不管,”丁默存樂顛顛地走了。
丁默存剛走,話務員就跑了進來:“將軍閣下,杏子大佐的急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