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jù)臣觀察,這個秦有福確是有大才的!當(dāng)屬臥龍鳳雛之類人物,應(yīng)當(dāng)可信?!彼黝~圖的態(tài)度很肯定。
“臣複議。臣以爲(wèi),秦先生對時局和當(dāng)前的形勢研究並非一日之功,乃是深思熟慮所得,如想順利剷除鰲拜,非此人居中調(diào)度不可。”納蘭性德順著索額圖的話說出了自己的意見。
康熙點了點頭:“我也是這麼想的,但是我還是不太放心這個人,畢竟不是知根知底的,而且還是一個漢人。”說道這,康熙盯著索額圖問:“那邊都安排好了麼?千萬不要出了問題?!?
索額圖點了點頭:“皇上放心,納蘭是在禮學(xué)館外上的車,然後一直都沒有露面。去清華園的路上我也安排了人悄悄的盯著,沒發(fā)現(xiàn)有人盯梢??磥眦棸菟麄冞€沒有注意到這個人,至於清華園那邊我已經(jīng)跟安大爺打了招呼,安大爺會盯著的。”
康熙聽了索額圖的安排微微點了點頭:“這樣就好,有安大爺看就出不了事了。不過這幾天你們進(jìn)出一定要小心,千萬別讓鰲拜的人給盯上了,否則我們可能就真的萬劫不復(fù)了?!?
“皇上放心!臣等一定小心!”索額圖和納蘭性德異口同聲的回答。
“索額圖的目標(biāo)太大,跟秦有福聯(lián)繫的事還是納蘭性德去辦,萬事口口相傳,千萬不要留下把柄?!碑吘惯@會康熙年紀(jì)還小,雖然已經(jīng)當(dāng)了幾年皇帝了,但是還不是很成熟,其實這樣的事情根本用不著他吩咐,要是索額圖和納蘭性德連這點水平都沒有,那就真白活了。
“臣等明白!”索額圖和納蘭性德同時回答。
“說說看,爲(wèi)什麼你們兩個都覺得秦有福是個有本事的?”這個時候是關(guān)鍵時期,康熙很需要各種情報。
“秦有福這個人非常善於僞裝,您還記得那天在南書房見他的時候麼?他一介布衣,見到鰲拜的時候所有的人都以爲(wèi)他是個膽小鬼,事實上他也成功的讓我們都這麼認(rèn)爲(wèi)。但是他見到皇上您的時候,要是沒有之前的事,您會覺得他害怕您麼?”索額圖給康熙分析著。
康熙沒有回答,只是點了點頭。
“皇上是真龍?zhí)熳?,一國之君,秦有福一介布衣,若不是有心人,他怎麼會知道朝廷裡的事?他真的怕鰲拜麼?他連面見天顏都不怕,會怕見鰲拜?他是在迷惑鰲拜,另外引起皇上的注意?!彼黝~圖分析道。
“說得有道理,他這是姜太公釣文王啊?!笨滴跸肓艘粫?,索額圖說得還真有道理,不由得感慨起來。
“皇上說的是,這個秦有福實在是心思縝密,步步算計??!”索額圖想到昨天晚上跟秦有福見面的情形,越發(fā)覺得秦有福不簡單。
“臣也這麼認(rèn)爲(wèi),秦有福之前並沒有見過我,可是我只是跟他報了我的姓,他第一個反應(yīng)就問我是不是納蘭明珠。家父現(xiàn)在不過是左都御史,並不算什麼大人物,可是秦有福已經(jīng)知道了,這說明秦有福對朝中大臣瞭如指掌?!奔{蘭性德這纔想起來這個事,經(jīng)過索額圖這麼一分析,可以肯定,秦有福之前已經(jīng)非常仔細(xì)的分析了時局了。
“你是說你一提你的姓他就提到了你的父親?”索額圖之前並不知道這個事。
“是。當(dāng)時我就奇怪了,家父與我相去甚遠(yuǎn),他怎麼會誤會我是我的父親呢?”納蘭性德道。
索額圖並沒有直接回答納蘭性德的話,只是用力搓了一下雙手:“沒有想到,我還以爲(wèi)我已經(jīng)觀察得夠仔細(xì)了,基本上看透了秦有福的深淺,可到現(xiàn)在我才知道,我還是低估了他。”說到這,索額圖突然站了起來,對康熙行了一個禮,接著說道:“皇上,我們可以無條件的信任這個秦有福!由他來安排這次除鰲拜的行動!”
“爲(wèi)什麼這樣說?他能行麼?”康熙挺意外的,索額圖當(dāng)然知道這次事情的要緊,沒想到他盡然想將這麼重要的事情全部讓一個白丁負(fù)責(zé)。
“他能行!”索額圖很肯定的回答,接著解釋道:“皇上不知道,昨天晚上我過去見秦有福的時候,這個人竟然睡得死死的。當(dāng)時我就覺得他特別沉穩(wěn)。您想一下,一個被我們用近乎綁架的方式整到清華園去的人竟然能睡得那麼死,說明他一點都不擔(dān)心!絕對的胸有成竹!當(dāng)時我試探了一下,在那裡喝茶,想看看他的反應(yīng),誰知秦有福一點都沒有意外的樣子,直接將茶杯放到我面前讓我給他斟茶。他不是不知道我的身份,試想一下,即使是朝中一品二品的大員,有誰能這麼平靜的讓我給他斟茶的?他的意思很明顯,他這是告訴我,他有這個資格!”索額圖不由得興奮起來。
康熙和納蘭性德都沒有說話,等著索額圖繼續(xù)往下說。
“果然,這個秦有福讓我斟了茶第二杯茶以後,開口就問,是不是萬歲讓我去的,這說明他早就明白這其中的玄機(jī),正等著我們上門請教的。哎……”索額圖嘆了口氣。
“好好的嘆什麼氣呀?”康熙還以爲(wèi)索額圖是不是做錯了什麼,連忙問道。對康熙來說,秦有福已經(jīng)是一個非常重要的人物了。
“我是覺得,我們還以爲(wèi)自己做得有多巧妙,其實所有的東西都在別人的掌握之中?!彼黝~圖搖了搖頭。
“怎麼說?”康熙心裡癢癢的。
“當(dāng)時我不好回答,於是想換一個話題。藉著桌上的茶,我隨口說安大爺?shù)牟韬?。秦有福馬上接接了上去,說皇上對安大爺那麼尊敬,有好東西又怎麼會忘了安大爺?要是安大爺這裡都沒有點好茶喝,天下就沒有多少地方能喝上好茶了。他這是什麼意思,他這是在告訴我們,他對安大爺?shù)纳矸萸宄煤?,用不著我提醒。”索額圖一邊想著昨晚上的事情,一邊考慮自己是否還有什麼考慮不周全的地方。
“他會連安大爺?shù)氖露贾??”納蘭性德大吃一驚,安大爺是太皇太后的人,身手十分了得。當(dāng)初太皇太后一直都沒有將安大爺放到朝中,就是留著安大爺做最後一擊的準(zhǔn)備的。朝中知道安大爺?shù)闹挥蟹浅S邢薜膸讉€人,連納蘭性德都是這兩天才知道的。
“所以說,他聽了你姓納蘭以後會誤會你是令尊,這個人關(guān)注朝廷的事不是一天兩天了?!彼黝~圖這樣說不是沒有道理的。納蘭性德的父親納蘭明珠早年就是侍衛(wèi)出身,後來才轉(zhuǎn)到了六部,納蘭性德當(dāng)侍衛(wèi)的時間不長,所以知道的人也不多,索額圖認(rèn)爲(wèi)這就是秦有福判斷失誤的原因。
“有道理!看來這個人的確非常瞭解朝中的大小事務(wù)。”康熙認(rèn)同了索額圖的推理。
“哎……?!彼黝~圖長長的出了口氣:“可惜爲(wèi)臣辦事不力,讓秦先生誤會了皇上的誠意,是以昨天晚上他再也不肯多透露一個字,沒有將他心理面剷除鰲拜的辦法說出來?!?
到了這個時候,康熙也沒有什麼好說的了,畢竟索額圖沒有辦錯什麼事,於是安慰索額圖道:“索額圖不必自責(zé),有本事的人難免持才傲物,更何況秦有福是個漢人,能做到這樣已經(jīng)很難得了。”
索額圖想了一下,突然跪了下來:“皇上,臣懇請皇上賜臣一道密旨,言明待事成以後,皇上將拜秦有福爲(wèi)帝師!”
“帝師?!”納蘭性德大吃一驚,歷朝歷代都有帝師,可是哪個帝師不是當(dāng)代大儒?還沒有聽說過讓一介布衣當(dāng)?shù)蹘煹恼f法,這可是一件不得了的事情。當(dāng)然了,納蘭性德想是想,自然是不會開口的。
“可以!”康熙毫不猶豫的答應(yīng)道:“到了這個時候,朕是該許之以利以顯誠意,就不知道這個秦有福會不會接受?!?
索額圖見皇帝一口就答應(yīng)了下來,心中也頗爲(wèi)感慨,磕了一個頭道:“我相信只要皇上給臣這份密旨,臣一定能說服秦有福助皇上剷除鰲拜!”
“朕也這麼看,否則這個秦有福就不會當(dāng)著朕說出那番話了,若是當(dāng)時朕能果斷一些,秦有福也就不會給你們臉色看了?!?
……
秦有福這一整天也在揣摩著怎麼幹掉鰲拜的事情。話都已經(jīng)說到這個份上,皇帝肯定還得拍人來,那個時候,要是自己還拿不出剷除鰲拜的實施辦法,自己恐怕就會被當(dāng)成一個沒用的人,搞不好到時候連骨頭都不知道到什麼地方去了。
“當(dāng)初韋小寶是怎麼幹來著?”秦有福心裡嘀咕著。畢竟時間長了,有些細(xì)節(jié)給忘記了。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布庫房絕對是動手的最佳地方,至於該怎麼幹,秦有福還得想一下。鬼才知道電視上是不是瞎掰的,至少秦有福清楚,韋小寶是杜撰出來的人物,事關(guān)自己的腦袋,還是相信自己更好!
……
皇上的密旨給了秦有福以後,秦有福連看都沒看,直接問納蘭性德:“納蘭大人,你能不能將這間房子佈置成布庫房的樣子,讓我看看用什麼辦法幹掉鰲拜?!”
不是秦有福不想看,他根本就不好意思看,康熙的密旨當(dāng)然是用繁體字寫的,而且還用的是文言文,再加上一些華麗的修飾語句,秦有福根本就看不懂,反正大概意思納蘭性德已經(jīng)跟他說了,這聖旨不看也罷。
這個情況落在納蘭性德眼睛裡就完全不是那麼回事了,雖說聖旨上已經(jīng)明說秦有福不用跪接,納蘭性德來的時候也已經(jīng)說了,可是放眼大清帝國,除非的實在動不了了,誰面對聖旨不得下跪?說不用跪接是皇帝看得起你,但是你要是敢不跪著就是態(tài)度問題了,這是其一。其二:納蘭性德發(fā)現(xiàn),秦有福在得知皇帝將在剷除鰲拜以後拜他爲(wèi)帝師以後一點都沒有驚喜的樣子,彷彿什麼事都沒有發(fā)生過,將聖旨卷吧卷吧就放到了懷裡,跟著就給他下達(dá)了命令。這說明,秦有福早就預(yù)料到了會是這樣的結(jié)果,而且他也很滿意能當(dāng)?shù)蹘煛_€是皇上說得好,持才傲物,有本事的人才能持才傲物!別人把所有的事都算在前面了,能不持才傲物麼?
“下官謹(jǐn)尊吩咐!”只要接下了皇上的聖旨,秦有福就可以說是帝師了,相比之下,納蘭性德品級雖然高,但是必要的尊敬還是要的,所以用上了下官的說法。
秦有福那裡知道納蘭性德想的這些東西,這一整天他的腦袋就沒有停過,一直在考慮怎麼樣才能度過危機(jī)。
其實納蘭性德不知道,秦有福本來就不習(xí)慣一天到晚跪來跪去的,現(xiàn)代的人連祖宗都不跪了,那還會跪一張紙片(聖旨)?一聽說不用跪接,當(dāng)然是正中下懷。電視上這樣的例子多了,皇上下聖旨不用跪接的就可以不跪,早就幹嘛還要找罪受?至於納蘭性德想的秦有福是因爲(wèi)皇上許以重利才變得積極起來,其實也是個誤會,秦有福之前根本就沒有想好該怎麼幹才能幹掉鰲拜。這會想得差不多了,即使納蘭性德沒有拿聖旨來秦有福也會安排動手的計劃的。
……
“你確定到時候鰲拜會坐在這張椅子上?”秦有福指著放在邊上的一張椅子問道。
“當(dāng)然!布庫房內(nèi)是練布庫的地方,一般不設(shè)坐,練累了就席地而坐。鰲拜要是進(jìn)了布庫房,皇上肯定是要給他賜坐的,所以會有這樣一張椅子。”納蘭性德也已經(jīng)反覆考慮過當(dāng)時可能出現(xiàn)的情況,儘量讓現(xiàn)在這個環(huán)境和當(dāng)時的環(huán)境相吻合。
秦有福一屁股坐到了椅子上,面對想象中康熙可能坐的位置,活動了一下身子。
“我還以爲(wèi)布庫房本來就有坐的,這樣還可以在這附近搞點機(jī)關(guān)什麼的,現(xiàn)在這樣一張到處搬的椅子還真麻煩?!鼻赜懈W匝宰哉Z道。
納蘭性德站在一邊沒有出聲,靜靜地等著秦有福下達(dá)命令。
“椅子?媽的!老子整瘸它一條椅子腿,我讓他坐!”彷彿想到什麼,秦有福狠狠的嘟囔了兩句,回頭吩咐納蘭性德:“讓人把這把椅子前面右邊的腿給斜著鋸了,但是不要鋸斷,留下一點,讓人一用力就能斷開。我就不信,鰲拜再小心也防不到這上面去!”
“是!”納蘭性德點頭應(yīng)道。
“如果鰲拜摔倒了,你們那幫人一起上,能整住他麼?”秦有福問道。
納蘭性德?lián)u了搖頭:“恐怕很難,鰲拜乃是大清第一勇士,力大無窮,尋常十個八個的不是他的對手?!边@不是納蘭性德給自己抹黑,要知道,整個計劃最關(guān)鍵的就是在所有的人都沒有防備的情況下迅速幹掉鰲拜,一旦鰲拜發(fā)現(xiàn)情況不對跑了,即使是跑出了布庫房,事情就會急轉(zhuǎn)直下,天就得變了。
“你們的人又不能拿武器,鰲拜身上還有寶劍,這還真有點難辦?!鼻赜懈N艘豢跊鰵?,想了一會:“能不能安排一個人把鰲拜的寶劍給收繳了?”
納蘭性德?lián)u了搖頭:“鰲拜是皇上許可帶劍面聖的,平時也從來都是劍不離身,要是那個時候收繳他的兵刃,他肯定會懷疑,說不定根本就不會進(jìn)去了?!?
“那其他人可以帶劍面聖麼?”秦有福問。
“除了御前侍衛(wèi),其他大臣是不能帶兵刃面聖的。就算讓御前侍衛(wèi)動手,恐怕也難敵鰲拜,再說只要鰲拜一出了布庫房,宮裡面不知道有多少是他的人,我們恐怕是拿他沒有辦法了?!奔{蘭性德解釋。
秦有福想了一下:“其實這也簡單,安排一個平時鰲拜不熟悉的侍衛(wèi)守在布庫房的門口,等鰲拜來了,讓他收了鰲拜的兵刃,鰲拜肯定以爲(wèi)這是個新來的不懂規(guī)矩,到時候皇上再招呼他一下,催一催,就算爲(wèi)了自己的面子,他也會把寶劍交給侍衛(wèi),這樣他不就沒有傢伙了?”
納蘭性德一想還真是這麼回事,點了點頭:“秦公子好算計!”一句話算是認(rèn)同了秦有福的計策。
“別人不能帶兵刃,皇帝肯定是可以帶的,到時候讓皇帝準(zhǔn)備一把匕首,趁鰲拜被那幫練布庫的小子纏住的時候,一刀下去,我就不信,鰲拜就是鐵打的!”秦有福記得這可是當(dāng)初韋小寶乾的活,既然沒有韋小寶了,只能安排皇帝自己動手了。
“另外讓人煮上一盆清油,裝在一個大口的茶壺裡,等鰲拜一摔倒就給他倒下去,一傢伙燙死他!”秦有福狠狠的說道。
納蘭性德這會只有聽的份了,他覺得,這個秦有福不但有辦法,而且還是個心狠手辣的傢伙。
“最關(guān)鍵的,你們得掌握好兵部的人,只要一拿下鰲拜,馬上控制住鰲拜手下最得力的軍官,可以把他們都召集起來開會,到時候一次性全部解決。跟著宣佈皇上的聖旨,對所有下級軍官不予追究,不搞株連。然後接管九門防務(wù),迅速調(diào)集附近忠於皇帝的部隊開往北京。對朝廷上大臣中鰲拜的人也得一次性全部解決,不要怕多殺人,一定要讓他們怕!只有老老實實的聽皇上的話才能活命!還是一樣,只追究最親近鰲拜的高級官吏,下面的都別動,到時候羣龍無首,那些人就老實了!”秦有福說著說著也興奮了起來,腦袋也開始好用了。
“就這麼簡單?”納蘭性德有點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如果剷除鰲拜就這麼簡單,這麼多年,早就把鰲拜幹掉了,哪裡還用等到今天。
“你還想要怎麼複雜?鰲拜再怎麼說也是個臣子,他不是皇帝!我們現(xiàn)在擔(dān)心的是鰲拜召集人馬犯上?;蕦m大內(nèi)裡表面上是皇上說了算,但是實際上還是鰲拜控制著。但是隻要幹掉了鰲拜,那些人還能怎麼辦?不聽皇上的就得死,鰲拜死了,沒有人能給他們撐腰了,他們還敢不老實?下面的軍隊和大臣也是一樣的,只要把頭頭都給處理了,剩下的人誰還敢跳出來?只要有人敢跳出來,我相信,馬上就會有一大幫人衝上去跟他們拼命,這可是立功的好機(jī)會,誰在這個時候表現(xiàn)好了,皇帝還能不對他另眼相看?沒有那麼傻的人,我保證,只要幹掉了鰲拜和那些他的親信,這事就算完了,即使有一個兩個漏網(wǎng)的也翻不起什麼大浪,鰲拜一死,他連效忠的人都沒有了,除非是他有鰲拜這樣的能力,否則就是自尋死路!關(guān)鍵是動手要快,一定要第一時間把這些人都處理了,讓他們來不及聯(lián)繫,這樣下面就亂不了?!鼻赜懈_@會也覺得自己的辦法挺好的,其實說起來電視上好像除鰲拜的時候也沒有出什麼大事,自己這樣安排應(yīng)該是行得通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