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路們爲之一怔,未知的部隊,自稱是八路
“有沒有搞錯,我們纔是八路,他們到底是哪來的呀”嚴三不解。;;;;;;;;
周子云提起了興趣:“居然有人膽敢冒充八路之名和僞軍對抗,冒充之名先不說,能打僞軍,敢拼鬼子,我周某人就佩服他。”
秦木說:“團長,我看他們槍法不錯,打得準,少見。”
僞軍聽到是八路,嚇得膽都破了,真是陰魂不散,走到哪都有他們的影子。
傅興起已騎上馬,大呼:“快走,管他們什麼八路,留他個大頭鬼,都給我撤。”
連烤雞都沒來得及吃,死去的僞軍屍體也不去管,灰溜溜的近二百人的隊伍,開溜的飛快。跑得慢,就是挨槍子,惜命的僞軍一點也不像軍人。
時下,待僞軍遠去,三十多人的年輕小夥,百姓模樣,拿著槍從林子裡跑出。他們拾走死去僞軍身上的武器,把值錢的東西都給帶走,擡走屍體就附近土坑中丟去。
“烤雞當然不能浪費,拿去分村裡鄉親父老吃,給我爹孃也留半隻。”有人帶頭說道。
他們自己則抓只烤雞,幾個人分著吃,愉快地離去。
“會不會是民兵小隊,抑或是某個游擊隊”
“不可能的,凡是有的部隊在這一帶活動的,我都知道,沒見過這樣的,還直呼八路的名聲,絕對是冒充的。”周子云看著他們離去,興趣盎然,“派幾個看看他們從哪裡來的,其餘人先撤回去。”
秦木主動留下探查情況,嚴三也跟著一起去,他沒有獲得戰利品,心理還是有些不平衡。他倒要去瞅瞅,到底是哪夥人,破壞他本意要從僞軍那裡搶香菸的計劃。
下午,秦木他們也歸隊,向團長述說那夥人的來歷。
“打聽到啦都是些什麼人”張立明對白天部隊在外遇到的事情很感興趣,第一次見過有人敢冒充他們八路的。
“看樣子都是附近一個村莊裡的獵戶小子們,年輕氣盛,也難怪槍法不錯。”
趙救國身體沒啥大礙,短暫休息後也來參與團裡的事務,冒充部隊一事也讓他急欲瞭解。
“原來竟是些村裡的小子,膽子夠大的,就那幾十號人也敢和僞軍火拼,我敬佩。”周子云看下張立明,兩人都有些想法。
“村莊名打聽清楚了嗎”
“就是附近的那個平陽村,靠山吃山,以獵爲生。”
張立明問道:“趙指導員,平陽村你可去過”
趙救國搖搖頭:“之前本是要去那裡招募士兵,天色有些晚,便也回來。團長的意思是,要我去平陽村看看”
“正有此意。只要是有能人,能爲部隊效力,部隊壯大力量更需要這樣有才能的,尤其是以獵爲生的平陽村,想必村裡的會槍法的人不少。若能盡數招入我軍,可想造成的戰鬥力會有多強。”
秦木的意思也和團長們一樣。
“我看得出,他們的槍法都不賴,再外加訓練,假以時日,會一支非常優秀的部隊。”
“好,我軍正需要這樣的人才。若能以我所用,待山本來太行山之時,讓他瞧瞧我們虎狼之師的威力。”張立明下達命令,“趙指導員,我看你能說會道,拉攏人心說得頭頭是道,把徵兵的事交給你,我還是放心的。”
趙救國被誇獎,自是開心:“謝團長,我只是盡力而爲。”
“那此事就交給你去,你可以多休息,也別太急就趕去,爭取一次性成功。”
雖說在訓練時自己丟人,論起能說會道,趙救國還沒見過團裡哪個能像他一樣從北平大學畢業,有墨水的人才,對自己的信心又是滿滿。
他看下秦木,心頭還會浮現他與櫻美呆在一起的畫面,倘若他一走,沒人看著秦木,他也不放心。
“團長,能否讓秦木同志也陪我一道。單憑我一已之力,若是論起功夫,還是秦木同志略高一籌。再說他的名聲,也能起到不少的宣傳作用,那成功率就更大。”趙救國也留個心眼,可不能讓秦木沒事跑去找櫻美姑娘,他的做法實質是監督秦木。
周子云說道:“救國說得有理,都是人才,秦木你就一同走一趟,多徵些兵源回來。”
一切安排妥當,各自回去休息。
井藤的指揮所中,傅興起從外頭進來。他待到傍晚,天色黑了纔來。
白天也就這麼亂行軍,沒想到還真就碰上八路,要是跟井藤說,狡猾的井藤怎麼也不會相信他的話。
於是傅興起率領部隊在鎮外休息,待到天色不早,才磨磨蹭蹭進城來。
井藤見到傅興起來,不以爲然,他不相信傅興起這個辦事不利的僞軍長官,能有什麼好事。
等候半個多小時,氣得傅興起都想把他的祖宗罵個遍,井藤纔不緊不慢走進來。
“哼,有什麼事來報告的”井藤坐下喝了口茶,對傅興起漫不經心。
“井藤聯隊長,我軍意外發現八路的行蹤,並且交上了火。”傅興起說得很嚴肅。
放下茶,井藤看著傅興起,有種欣喜,而後遲疑會,懷疑地打量著眼前這個讓人毫不放心的僞軍長官。
“你是說真的要是假的,我一定把你的腦袋掛在城門口示衆。”
“不敢不敢。我向來忠心,聯隊長吩咐的任務,每次我都是盡心盡力完成,你看,這次我還折損十來個士兵。”
傅興起膽小而又熱於奉承,客套話回回不少。
“你是在哪裡發現他們的”
臨時起意,傅興起猶豫下,可不能跟井藤說他們具體的交戰地點,要是被他們發現那一處處燒火的痕跡,多數會斷定他們於此地進行燒烤作飯,免不了受日軍的處罰,小命不保也能可能。
“我們是在臨近平陽村時跟八路交火,所以我初步判斷,他們應該就駐紮於平陽村內。”傅興起將交火地點向前推進。
“好,傅長官,看來你這次還是有價值收穫。我方纔走進來時,還在想,要是你再辦砸,我可能會讓你橫著走出我的指揮部。”
一席話,驚得傅興起毛孔都張開,急速回應著:“請聯隊長饒命,前幾日的事情,我已經嚴懲部下,下達死命,以後要是再有人玩忽職守,當以軍法處治。”
“看在此次你將功抵過的份上,我也先不計較你失職之罪。”井藤看到傅興起嚇得縮成一團,也是讓人發笑,“我擇日就派兵進軍平陽村,凡是八路呆過的地方,我都要變成廢墟,阻斷他們一切羣衆基礎。我要讓支那百姓知道,幫助八路的下場有多慘。”
井藤的殘忍,傅興起還是見過,當面聽著更是令人膽寒。彙報完情況,他跌跌撞撞離開指揮所,僥倖逃過一劫。
前有日軍施迫的壓力,後有八路的打擊,僞軍夾在中間兩面承受。好在平日裡主要作戰力量以日軍爲主,僞軍此等戰力,只有在日軍需要進行簡單的任務時,讓僞軍配合外,其餘便也無事。
一個人靜靜坐在椅子上的井藤,心裡有千絲萬縷的情緒交雜在一起。有一段時間沒有作戰任務,阪康的死讓他近期有點消沉。若非山本將軍幾月後到達太行山,他只想安心靜養一陣子,他最親的親人阪康的離去,給他的傷害是巨大的。
反日抗戰同盟哼,什麼鬼東西。
井藤想到阪康竟然加入這樣一個組織聯盟,他心底的怒火也不可遏止的涌起,忍不住地砸上桌子,茶杯迸地跳起,在桌上晃當幾聲,猶如塵埃落定般定格住。
一個大日本帝國的軍人,怎麼參加反日抗戰同盟,可恥可笑。出於家族名聲和阪康死後的聲譽考慮,井藤沒有將真實情況彙報上去。
阪康被八路士兵挾持,即使最後一刻仍拼死拖住敵人,寧死不服,用自己的行動證明一個大日本武士道精神的軍人。
井藤是這麼彙報的。
對於阪康的死,井藤近期收到司令部來的嘉獎和悼詞。他撕碎那份悼詞,要它做什麼用,他只要一個能活著的阪康,哪怕他是反日戰爭聯盟,也無關緊要,他自會看緊。
一切的罪魁禍首是支那人。他們把我們大日本帝國少數的同胞給洗腦,以致像阪康這樣優秀的人走上歧途。
弱肉強食,井藤認爲強者理應占據資源,弱者終將受到壓迫。
現在一個平陽村擺在井藤的面前,他想到阪康的死,竟毫不猶豫的下個決定。支那人,哼,我要看看,你們到底有多強。精神再強大也要的支撐,我就不相信你們比得過子彈。
他走到一所房間內,推開木門,脫鞋後進去,放著阪康的牌位於此。
井藤跪在地上,叩首拜下,眼裡潤溼,卻也充滿戾氣。
“阪康,你的死,要怪就怪那些懦弱的支那人。他們無恥地利用我們大日本的同胞來對付自己人,我們早晚會征服這片土地。我已收穫情報,平陽村就是我的第一個目標,他們的血將會用以祭奠你死去的英靈。待我迎接完山本將軍,屆時會帶上你的骨灰,離開異國,讓你沉眠家鄉故土中。”
井藤再次叩首保持不動,眼淚流淌著滴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