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晨東這一住,就是一個多星期,期間,他通過黃三爺?shù)穆纷樱瑢⑽奈锓懦隽艘慌嵢×瞬簧儋Y金,當(dāng)然,他不會傻傻的將這些東西一下子放出來,不然,不但會引起人們的注意,而且,這種東西出多了,也就不那么值錢了。
住第三天的時候,黃三爺?shù)膬鹤樱簿褪屈S詩茵的爸爸黃克強回來了,他和魏晨東可謂是相見恨晚,一談,大對路子,兩人還在院子切磋了一番,最后,平分秋色,這也與兩人互相謙讓有關(guān),這讓黃克強更加對魏晨東刮目相看了,暗道這小伙子,不但年紀(jì)輕輕就有這般身手,而且聰明異常,不戒不躁,不爭強好勝,知道尊重長輩等等,所以對魏晨東和黃詩茵的事情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讓其自然發(fā)展,只要不太過火就好。
既然黃克強表態(tài)了,他的夫人柳葉眉自然也就不說什么。黃詩茵見自己爸爸和魏晨東如此談得來,也很高興,同時,也是非常贊嘆魏晨東的身手,想起那天他被自己打得那副慘相,現(xiàn)在才知道,人家根本不想還手罷了,回憶起來,不禁臉色微紅。
一天,張昌云跑到黃府,見到了魏晨東,一見面,立即道:“東哥,家里有事了”。
“哦?什么事啊?”
“你不是和冷靈月的三月之期快到了嗎?冷家人在催呢,怕你跑了”。
“哦,我還差點兒忘了呢,明天是圣誕節(jié),新年應(yīng)該就到期了吧”,魏晨東立即把這件事情記了起來,不過在這里也呆了這么長時間,也確實該走了,不然,別人還以為你要干什么呢,難道想做上門女婿不成。
黃三爺這里的事情也忙活得差不多了,最近一段時間,黃三爺不但幫魏晨東賣了一些文物,現(xiàn)在又是賣力的招集各位道上兄弟,準(zhǔn)備組隊了,魏晨東準(zhǔn)備將這支戰(zhàn)隊命名為“掘金隊”,隊長自然就是黃三爺了,隊員除了黃三爺找來的人,魏晨東還會安排一些小刀會的兄弟們進(jìn)去,一方面是保護(hù)文物和黃三爺?shù)热说陌踩硪环矫鎺в斜O(jiān)控的意思,雖然魏晨東信任黃三爺,但不一定就信任其他人,難免他們會見財起異。
對掘金隊的人員,魏晨東都實行底薪加提成的工薪制度,在這個年代可謂首屈一指,而且都不低的樣子,這樣,也多少能打消一些見財起異的人的野心。
“說走就走吧,我去和黃伯父他們打聲招呼”。說完,魏晨東立即向內(nèi)廳行去。
“魏兄弟,這么就急著走了,安心的在住一段時間吧”,黃詩茵的母親柳葉眉挽留的道。
“呵呵,柳姨,這段時間多謝你們照顧了,但家里事情很忙,沒那么多時間休息啊”,魏晨東無奈的道。
“好了,柳妹,不要阻攔魏兄弟了,魏兄弟是干大事的人,我們應(yīng)該支持他”,一旁的黃克強出聲道,他也是知道魏晨東的想法的,也是頗為贊同,甚至表示,以后只要魏晨東需要幫忙,二話不說,他黃克強第一個帶頭沖上,魏晨東也是頗為感動,他和黃克強認(rèn)識也才沒幾天,而且人家還是長輩,卻絲毫沒有以身份壓人,反而是頗為照顧自己。
“晨東哥,那你什么時候還會來我們家做客呀”,在一旁未吭聲的黃詩茵也是忍不住的問道,顯得頗為不舍。
“呵呵,我們同在上海,見面機會多的是”,魏晨東含笑道,一頓,想起來了什么,又道:“今天晚上是平安夜,不知道黃姑娘有沒有空呢?魏某人想邀請黃姑娘一起過一個非常平安的平安夜如何?”
黃詩茵聽了眼睛一亮,螓首不停連點,看到父母親還有旁邊,臉蛋一陣漲紅,嬌羞的低下頭,眼里的余光不停的注意著父母親的反應(yīng)。
黃克強和柳葉眉聽了搖頭一笑。
“呵呵,想去就去吧,這些是你們年輕人的事,我們已經(jīng)不適合這個潮流了,不過,如今的平安夜可不平安呀,至少中國不是,所以,你們也要小心點”,黃克強首先出聲道,但語氣卻是有點傷感,顯然是為這亂世頗為煩心。
黃克強同意了,柳葉眉自然也不會反對。
“那好,詩茵,我晚上派人來接你”。
“黃伯父,柳伯母,晨東就先告辭了”。
三人將魏晨東一直送到門外,一直看他離去才回到屋內(nèi)。
“阿茵,你對這魏兄弟是什么心思,跟娘親說一下?”柳葉眉把黃詩茵拉到一邊,小聲的問道,顯然對女兒的這件事還是比較關(guān)心的。
“娘,你說的什么嘛”,黃詩茵當(dāng)然知道她娘親是什么意思,小臉頓時通紅。
“有什么害羞的,女大當(dāng)嫁,有心思趕快表露出來,不然到時候,被別人搶走了,后悔可都來不及了”,柳葉眉輕敲了一下黃詩茵的腦袋,責(zé)怪道。
“娘,我……”,黃詩茵也一時不知道說什么好,扭捏著不停的揉搓著自己的衣角。
“呵呵,你是新時代女青年,娘也不想太干涉你的戀愛自由,我只是提醒你一下而已,很多事情都是要靠自己去把握的”,柳葉眉寵愛的摸摸寶貝女兒的腦袋,顯然,在這個年代,她的思想還是非常開放的,沒有包辦婚姻的意思。
魏晨東一出黃府的門,就一頭鉆進(jìn)早已準(zhǔn)備好的汽車內(nèi)。
“阿昌,我上次叫你到法租界找的兩個人有消息嗎?”魏晨東點煙一支雪茄,淡淡的問張昌云道,畢竟現(xiàn)在也是有身份的人了,鳥槍換大炮,不再抽那些味濃得快嗆死人的旱煙。
“哦,東哥是說那許文強和丁力?”
“嗯”。
“找到了,他們現(xiàn)在還都在法租界內(nèi),沒東哥你的同意,我們誰都沒有驚擾他們,但他們現(xiàn)在還很落魄,許文強一事無成,丁力只是個賣梨的”,張昌云不明白魏晨東為什么會要找這兩個人,毫不起眼的樣子,因為這種人,上海灘太多了,那都是生活在最低層的人。
“嗯,辦得好,我們反正也要經(jīng)過法租界,順便去看一下他們吧”,魏晨東吐出一口煙圈,淡淡地道。
“好的,東哥”,張昌云也沒再問什么,拍拍司機的肩膀,讓他帶魏晨東一起過去。
“東哥,那就是許文強”,車子在法租界的一條街道的路邊停下,張昌云指著一個青年對魏晨東道。
魏晨東坐在車內(nèi),認(rèn)真的瞧著在車前不遠(yuǎn)處,正蹲在那里不停的抽著煙的青年。以前的魏晨東只在電視上看到過許文強,而且,電視上面的人物一般與現(xiàn)實差異比較大,如果不是張昌云提醒,還真不知道面前這位不起眼,頗像個落魄學(xué)生的青年,居然就是以后叱咤上海灘的許文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