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進入西藏,魏晨東想辦法弄來了一些馬,并且購置大量青稞酒,酥油茶,甜茶等西藏特產,將文物隱藏在這些產品內,以到西藏進貨的商人為名,掩人耳目。
馳騁在廣闊的草原上,一行人心曠神怡,飲上一杯青稞酒。魏晨東騎在馬背上,暢飲了一口青稞酒,豪氣頓生,嗓子一清,嘴巴一張。
“長長的頭發,黑黑的眼睛,好像在什么地方見過你……親愛的姑娘,我愛你,生生世世……”
“哇,東哥,你這嗓門兒要到上海的大世界或者卡薩布蘭卡去唱,肯定是第一號舞男”,說這話的是一個小弟,叫**,年歲不大,卻頗為機靈,同時也比較幽默,對魏晨東既敬重,又嘆服,但平時并沒有別人的畏懼,所以,也敢開魏晨東的玩笑,可這不但不讓魏晨東反感,反而頗對魏晨東胃口,兩人也時不時的能聊到一塊兒去。
魏晨東的原則就是,該嚴肅的時候必須得嚴肅,該放浪的時候還他娘的裝什么純。
“嗯,紫陽說得不錯,這倒是提醒了我,我們以后自己也開一家夜總會,我就當第一領唱,來個獨特一點兒的,憑什么領唱都用女的是不是,這不是明顯的重女輕男嗎?”
“哈哈……”眾人一陣開懷大笑。
“還沒唱完呢,我要繼續了”。
“……讓我走進你的世界和你在一起,親愛的姑……”
“砰”
“咳咳咳……”正在魏晨東唱高音的時候,一聲清脆的槍聲傳來,在這空曠的草原上異常清晰,也將歌聲打斷,更是讓魏晨東岔了一下氣,生生的一個娘字被吞進了肚子里,臉色漲得通紅。
“他娘的,難道不知道突然打斷別人唱歌是很不禮貌的嗎?你就算不上來索要簽名也就罷了,居然還打槍”,魏晨東一陣罵罵咧咧的,是哪個缺德鬼這般不識趣。
幾位兄弟聽了也是直咧嘴,這可是槍響啊,明顯是有什么事情發生,自己這些人身藏重寶,危險之極,這東哥居然還有心思放聲歌唱。
“東哥,你看”,張昌云手指指向左側方,對著魏晨東道。
魏晨東用手摭著眉沿,放眼望去,只見一騎向這邊飛馳而來,并且在其后方正有幾騎飛快的追上來。
“先停下,等會兒看我眼色行事”。
聽到魏晨東的命令,大家立即停下馬,暗自戒備起來。
在不遠處,最前面的一騎也是發出了魏晨東一行人,停頓了一下,主人居然策馬向這邊行來,張昌云幾人立即高度戒備起來。
“蹬蹬……”,馬蹄聲越來越近,魏晨東的眼睛一直注視著那馬背上的主人,到近處這才看清。居然是一個美麗的姑娘,二十歲左右的樣子,長得眉清目秀的,一身藏族服飾,只是皮膚有點黝黑,這也與地域有些關系,西藏人一般都是比中國其他地方人要稍微黑一些的。
“老天爺真是給面子,唱一聲親愛的姑娘,他還真就送來一個,不過看似有點無福消受啊”,看著那女孩兒后面追上來的幾騎,魏晨東心中思索著。
“幾們漢人朋友,我叫卓瑪,請你們救我,我爸爸是富商尼瑪次仁,他一定會很感激你們的”,那女孩兒一上前,未下馬就急聲道,臉上充滿惶恐,顯然有些走投無路的感覺。
“美女,我們是正經商人,并沒有多大勢力救你呀”,魏晨東也看出了后面追的人是馬匪,這些家伙是一群狼,惹上他們是很麻煩的,自己身上那么多重寶,出事了,可哭都來不及,這些事情,還是盡量少摻合為妙。
聽了魏晨東的話,卓瑪臉色一白,又準備出逃了,但回頭一看,小臉嚇得通紅,原來,后面追來的五騎已經對她形成了半包圍,只有魏晨東后方的一條路可走了,現在前面有魏晨東一行人擋著,繞路的話也會耽擱一些時間,本來自己的騎術就沒有后面那些人好,這樣一來,肯定會被追上,那結果是她想也不敢想的,只得又把期盼的目光看向魏晨東,這是她最后的一根救命稻草了。
“這位大哥,你行行好,救救我吧,我爸爸一定會給你很多錢的”,卓瑪的眼淚也無聲無息的掉了下來,女孩兒遇到馬匪,最后的結局肯定是很可悲的,她可不想這樣。
看著圍攏上來的馬匪,魏晨東的目光凝聚了起來,突然,眼睛一亮,疑問道:“你說你爸爸叫什么?”
看著魏晨東瞄來的驚疑眼神,卓瑪也是嚇了一跳,不知他是認識他父親還是跟他父親有仇,但還是弱弱地道:“尼瑪次仁”。
“哦,知道了,剩下的事情就交給我了”,魏晨東意味深長的道了一句。
聽了這話,卓瑪立即策馬到魏晨東后面,驚恐的看著前面的馬匪。
馬匪五騎在前方十幾米處停了下來,并未下馬,也是戒備的看著魏晨東幾人。
“幾位朋友,我們是禿鷹幫的,我們的目的只要那個女孩兒,并不想和你們有什么瓜葛”,最前面的一個看似頭目的大漢用藏語嚷道。
這些話,魏晨東自然聽不懂,轉頭望向卓瑪。卓瑪看到他瞄過來的眼神,也知道是什么意思,小手不停的搓捏著衣角,臉色一陣躊躇不定,最后臉色一白,小聲的將意思翻譯了一下,并沒有欺瞞。但解釋完了之后,眼神中卻是充滿無助,生怕魏晨東真的會不管她,而把她交出去。
魏晨東對她微微一笑,然后轉過頭,對著那頭目道:“我們是云南黑龍幫的,幫主石黑龍,手下弟兄兩千六,槍支三千八……”
魏晨東大勢吹噓一番后,頭對卓瑪一擺,后者立即意會,快速翻譯過去,但聰明的她立即意識到不妙,這不是剛脫出狼口,又進虎口嗎?
對面馬匪聽了魏晨東的話語,面色也是變幻了一下,那頭目疑問道:“那你待如何?”
“也沒什么,這姑娘主動投靠我們,幾位兄弟就賣個人情,讓與我們幾兄弟得了,這個人情我們黑龍幫記下了,以后進駐西藏,定會厚報今日之情”,魏晨東淡笑道。
卓瑪聽了臉色一白,開始準備想退路了,可還沒等她反抗,張昌云幾人已經把她圍住了。
“卓瑪小姐,幫忙翻譯一下”。
“你混蛋,你殺了我吧”,看著魏晨東嘻笑的表情,卓瑪立即怒目而視。
魏晨東聽了,也是臉色一板,立即掏出槍來,對面幾位馬匪一驚,立即戒備起來。魏晨東看也沒看他們一眼,槍一抖,一下子頂上卓瑪腦門上,后者臉色一白,但還是強自鎮靜起來,魏晨東暗道這丫頭不錯。
對面馬匪見到這種情況,也是大急,哇哇哇的說著什么,雖然魏晨東聽不懂,但也大概能猜出什么意思。
眼珠子一轉,“扎西德勒……”魏晨東只會這一句,就揮舞著手不停嚷嚷起來。
對面的馬匪一愣之后,認為可能是魏晨東答應了他們的條件,也不停的扎西德勒起來。
“砰砰……”突然一陣槍響劃破長空,魏晨東一邊繼續的高喊著扎西德勒,一邊雙槍怒發,不停的朝對面射去,那頭目第一時間身中兩槍,口中的一個德字還未說完,就不可思議的一頭從馬上栽了下來,其他四人一陣大驚,還未等他們反應過來,又是“砰砰……”的一陣暴烈聲,張昌云幾人也幾乎在同一時間開火,三人當場翻落下馬。
最后一人也是反應機靈,頭立即一低,馬身一側,立即飛逃而去,他連槍都沒有,還玩個屁,直接選擇跑路了。
見那人逃了,魏晨東立即策馬追上。呼呼風聲從耳邊刮過,魏晨東定睛看著前面那人。
“砰,砰……”的幾聲槍響,見那家伙在馬背上還依舊活蹦亂跳的,魏晨東直搖頭,在馬背上打槍還真的不容易,要在合適的地方做合適的事還差不多,如果換個姿勢,就得練練了,正如大便進廁所,嘿咻在床上,但如日軍那種喜歡在田中或者松下的除外。
魏晨東的幾槍雖然沒打中,但把那家伙嚇得確實不輕,慌亂之下,抽出一把匕首連捅馬屁股,那馬受驚之下,果然跑快了不少,魏晨東的騎術本身就不是很好,跑快來更受不了,一抖一抖的,一點節奏感都沒有,一會兒就被拉下了一段距離。
那人見甩開了一點距離,就更來勁了,我插,我插,我插插插,手中的匕首不停的擢在馬屁上,估計這匹馬也是郁悶得要死,別人拍馬屁,這家伙卻是不要命的捅馬屁。
“砰”的一聲。
“吁……”馬一聲慘叫,原來那馬屁又被后面那打槍的家伙不小心擊中了,馬的后腿一崴,身子一側,就一下子翻倒了。
“啊……”那家伙從馬背上一下子翻下來,好死不死的被馬身子一下子壓住了腿,這樣,就算不殘廢,估計也斷了。
魏晨東看了一眼那已經被捅成稀巴爛的馬屁,搖搖頭,這位仁兄太不會拍馬屁了,如果好好的拍兩下,憑自己的馬上槍法,想干掉他,還真有點不容易呢,這下好了,活該他短命。
干掉這個家伙,魏晨東暗道以后要練習練習馬上技術了,雖然自己那個年代這種騎兵沒什么用,但這里不一樣,騎兵還是比較牛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