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久,冷靈月終于款款的從樓上行將下來,手上端著一個錦盒,玉面微寒,顯然是準(zhǔn)備做一個重大決定。
把錦盒輕輕的放置于桌面之上,冷靈月一屁股坐了下來,緩了幾口氣,抬眼對魏晨東淡淡的道:“魏先生覺得我這豪門賭場值多少錢?”
“啊?這……”魏晨東眉頭一皺,想到了一種可能。
觀眾也是一片驚疑聲,感覺有什么大事要發(fā)生。
“這賭場值多少錢,冷小姐應(yīng)該最清楚了,問我這個外人有什么用”,魏晨東并沒有著急回答。
“我五百萬當(dāng)給魏先生如何?”冷靈月擰眉問道。
“嘩……”觀眾們騰的一下子站起,太不可思議了,這冷靈月居然會把豪門賭場拿出來玩。
“冷小姐,我沒聽錯吧,你要把豪門賭場當(dāng)?shù)簦俊蔽撼繓|也狐疑的確認(rèn)一遍。
“對,當(dāng)?shù)簦合壬挥汹A了才拿得走,輸了,一樣是我的,這是契約”,冷靈月打開錦盒,里面是地契。
哇,看來不是鬧著玩的呀。
“哇,冷小姐,不要這樣吧,太傷和氣了”,魏晨東擺擺手。
“哼,不敢玩了?”
魏晨東抬眼凝視了她良久,長嘆一聲,“好,五百萬就五百萬吧”。
其實魏晨東知道這豪門賭場根本值不了那么多,但他還是一口答應(yīng)了,冷靈月自然也知道,她之所以報那么高,只不過是好還價而已,可沒想到魏晨東居然一口答應(yīng),也是讓她不知道說什么好,是那家伙真是白癡,還是生出好心了,想起以前那家伙摳門的樣子,應(yīng)該還是前面一種可能性大一些。
冷靈月推出二百萬籌碼,第三輪牌開始發(fā)了出來,冷靈月又是一張A,魏晨東是一張7。
“一百萬”。
“跟”,魏晨東跟了,也沒再加注。
第四輪,冷靈月是一張9,魏晨東是一張8。兩人又各下了一百萬。
最后一輪發(fā)牌,冷靈月還是一張A,魏晨東是一張4。
現(xiàn)在的牌面是冷靈月三條A加一張方塊9,魏晨東是黑桃4,5,7,8。如果冷靈月底牌是一張A,那么魏晨東只有底牌是一張黑桃6才能贏,如果冷靈月底牌不是A,那么魏晨東底牌只要是一張6,同樣也能贏,但關(guān)鍵是誰也不知道他們的底牌,他們倆互有勝面。
知道這是關(guān)鍵一戰(zhàn),大家都屏住呼吸,雖然不是自己在賭,但心也是跳到嗓子眼了。
冷靈月思索良久,抬眼凝視了魏晨東良久,銀牙一咬,“梭哈”,說完,把自己身前的所有籌碼都推了出去。
“哇……”場面立即火爆起來。
冷靈月敢這么做,也是有依仗的,因為她看到了發(fā)牌師一個微小的舉動,表明黑桃6還沒被發(fā)出來,這個微小的舉動只有冷靈月知道,其他人一無所知。
魏晨東思索良久,眉頭緊皺起來。
“哎喲”,的一聲驚叫,卻是被抽完的煙頭燒到手了,因為太投入,導(dǎo)致煙抽完了都不知道。
看到魏晨東這般舉動,冷靈月確定黑桃6不在他那里了,這樣,她就放下心來,心中充滿期盼,但面上并未表露出來。
“我就不信冷小姐是四條,跟”,魏晨東既然決定了,也就不再拖拉,一把推出籌碼。
“好,魏晨東,我就告訴你,我就是四條”,冷靈月騰的一下子站起,纖手一抬,一下子把底牌掀起,豁然就是一張A。
“哇,真的是四條囁”,很多觀眾也是一下子站起身,驚呼起來。
“靠,還真的是四條呀”,魏晨東暴出一粗口。
“怎么樣?輸?shù)每诜桑氵€有那么多籌碼,我們繼續(xù)吧”,冷靈月高興的坐下,心情舒暢了不少,剛才的壓抑也是煙消云散。
“哎,看來是不能繼續(xù)了”。
“哦?難道魏先生想退縮?”冷靈月擰眉問道,這可不是她想要的,她現(xiàn)在連老本還沒有完全收回來呢。
“呵呵,不是退縮,而且冷小姐沒得玩了”,魏晨東含笑道。
“什么意思?”冷靈月不明所以。
“就是這個意思”,魏晨東輕輕的掀開底牌。
“哇……這,這,這也太不思議了吧”,觀眾一蹦三尺高。
“黑桃6?”
“哇,這家伙還真能裝,是黑桃6的話,他怎么都能贏了,還像個入洞房的娘們一樣扭半天”。
……
“啊?這?不可能?怎么可能?”看著那張黑桃6,冷靈月的腦袋一陣玄暈,抬眼看看發(fā)牌師,又看看魏晨東。
“不,不,不是我呀大小姐”,那發(fā)牌師早已嚇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混蛋,你玩我”,冷靈月眼淚嘩嘩的怒聲站起,纖指指著魏晨東道。
雖然此時她依舊不知道問題究竟出現(xiàn)在哪里,但她知道肯定是魏晨東出了老千,不然,誰的運氣會那么好,自己大牌的時候,他就比自己更大,還出現(xiàn)了自己看過的牌居然變色的問題,當(dāng)時沒想起來,現(xiàn)在一想,有些不對勁。
魏晨東剛開始一上來,就表現(xiàn)得弱弱的,逐漸引自己上鉤,讓自己放松,后面又是耍無賴,又是求饒,這都是他在打馬虎眼,迷惑人,讓自己投入更大而不自知,最后再假裝心灰意冷,甩手走人,其實心里知道觀眾一定會想揭開謎底的,這樣,最后結(jié)果揭曉,讓別人都不會懷疑到他頭上,好像是自己看錯牌,又好像是他受誰的保佑一般。
如果真是這樣,那家伙的演技和心思也太可怕了,冷靈月欲哭無淚,臉色蒼白無比,今天她可是輸了不少,價值千萬哪,再者,豪門賭場的無形價值可不止幾百萬,這也是她冷家的一項重大收入,不然,父親冷莫風(fēng)也不會讓她來管理,現(xiàn)在,居然是別人的了。
冷靈月完全沒有平時的矜持,哭得眼淚嘩嘩的,好像個受了無數(shù)委曲的小女孩兒一般,觀眾也是同情無比,恨不得飛身上前把魏晨東面前那堆積如山的籌碼推過去給她一些,也同時在心里指責(zé)魏晨東這家伙太沒有愛心了,居然對這般美女也不讓一點。
魏晨東也是尷尬的笑笑,貌似今天是不是有點過了,居然把這丫頭打擊得哭了,不知道會不會引起什么不良反應(yīng),那可是自己內(nèi)定的老婆啊,出了什么問題,那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嗎?
“魏晨東,我們再來”,抹了一把眼淚,冷靈月狠狠的叫道。
“啊?還來?”不但魏晨東,所有的人都懵了,還拿什么來?
“你說我值多少錢?”冷靈月玉手對桌面一拍,凝視著魏晨東道。
“啊?哎呀呀……這也玩得太大了吧”,觀眾都已經(jīng)受不了了,他們是想看到很精彩的戰(zhàn)斗,但這也太“血腥”了一點吧,簡直讓人受不了了,他們也知道冷靈月要干什么了。
“這,這怎么使得”,魏晨東連連擺手。
“哼,怎么使不得,你個臭男人都可以拿來當(dāng)錢,為什么我不可以”,冷靈月也顧不得那么多了。
“一千萬,我也不占你便宜”,冷靈月淚眼一瞪道。
“哇……一千萬的美女啊,估計沒有比這更高的”,觀眾聽得暗暗咧嘴,但也不敢叫出來,同時心里也充滿幸災(zāi)樂禍,他們當(dāng)然不想看到如此的美女輸?shù)轿撼繓|手里的,就算自己得不到,也不想讓別人得到。
“一千萬確實值,可是……”
“不用可是了,就這個價,我們開始吧?你贏了,我冷靈月為奴為婢毫無怨言,輸了,請把賭場還給我”,眼淚不可抵制的又流了出來,顯然冷靈月已經(jīng)有賭氣的成分在里面了。
“這,這不太好吧”,魏晨東也沒想到這丫頭會這般瘋狂,真是輸急眼了,天下最老實的人也會干出牛A后面的一件事情來。
“少費話,有這么多人作證,你還怕我賴賬不成”。
“哎,既然冷小姐要這樣,就依你吧”,魏晨東長嘆一聲。
“大小姐,你清醒一下,使不得啊”,冷靈月旁邊一人立即驚呼一聲,上前阻止道。
“你不要管,這是我自己的事”。
“這魏晨東太狡猾,賭場輸了,相信老爺不會怪你的,還是和老爺說一聲吧”,那人不死心的繼續(xù)勸慰道。
冷靈月都已經(jīng)沒心情理他,換了一名發(fā)牌師,催促著發(fā)牌,見事情已經(jīng)不能阻止,那人只得一跺腳跑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