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國人?”劉禹天眉頭一皺,眼看著一名英國軍官上樓來。
“漢克斯少尉有什么事嗎?怎么你們和日本人‘混’在了一起”。
“劉爺,對不起,日本人已經(jīng)查明,在虹口公園附近埋伏的主要是你的人,由你們來吸引日本人的主意力,刺魂組的人再從暗處實(shí)施突擊,這才造成日本人死傷慘重,看來你們和炎黃軍是有聯(lián)系的。如果你現(xiàn)在幫助日本人把許文強(qiáng)和楊美婷抓住,我們英國人可以保證不讓日本人找劉爺?shù)穆闊€請你把他們的消息告訴川島小姐,上海不能再‘亂’了,對大家都不好,對中國人更不好”,漢克斯用生硬的漢語緩緩的道。
“我也知道上海不能再‘亂’了,搗‘亂’的不在這里嗎?你們怎么不管,難道我們中國人就想自己的國家‘亂’?”劉禹天騰身而起,指著川島芳子和一行日本人怒吼道。
“上海的英國軍隊(duì),能調(diào)動的沒幾人,布蘭克領(lǐng)事是其中之一,相信你知道是什么意思”,漢克斯沒有爭辯什么,淡淡的看著劉禹天道。
“‘操’,外國佬果然靠不住,一群吃軟怕硬的東西”,劉禹天憤罵一聲,隨手將自己手中的酒杯扔下。
頓時,唰的一下,從各個樓層沖出一群群黑衣人,各個手中拿著槍,腰間別著刀或者手榴彈之類的,目標(biāo)都對準(zhǔn)英國人和日本人。
“劉爺,你這樣做讓我很為難”,漢克斯言語中充滿無奈之意。
“你們英國人這樣做,更讓老子為難,我今天要是按照你們說的辦,全中國人都不會放過我,劉家十八代祖宗也不會接納我,我劉禹天丟不起這人”。
川島芳子冷笑一下,帶著川島‘春’子小心的退后幾步,躲在一根柱子后面。“砰”的一聲,這娘們居然直接開槍了,而且下手的目標(biāo)是劉禹天。劉禹天悶哼一聲,腹部中彈,鮮血頓時流了出來,摔倒在地。
“劉爺,**姥姥的”,劉禹天留下來的明顯是心腹手下,見其受傷,立即毫不猶豫的還起手來,管他是日本人還是英國人,都不是好東西,都成為他們的目標(biāo)。
川島芳子目光一寒,立即換了一把槍,小心的伸出去,居然直接對準(zhǔn)了漢克斯。“砰”的一聲,漢克斯的腦袋開‘花’,頓時斃命。
“漢克斯上尉被中國人打死了,你們還不趕快抓人”,川島芳子立即用英語對英國士兵吼道。
見到漢克斯死了,英國人憤怒異常,立即加大了進(jìn)攻,而川島芳子盡量帶著日本人撇開戰(zhàn)斗的核心位置,只在旁邊若有若無的增援著,明顯是想坐收漁翁之利,并且加大中國人和英國人的矛盾。
劉禹天被他的手下帶到一處隱蔽的地方躲了起來,但腹部中彈,流血不少,臉‘色’蒼白異常。
“阿誠……別管我了……趕快帶著兄弟們走,不值得再犧牲那么多人了,如果愿意的話,都投奔炎黃軍吧,有我的介紹信,相信魏晨東是會給個面子的……”劉禹天苦笑一聲,沒想到自己這個‘混’跡上海灘多年的老江湖,今天就要‘交’待在這里了。
“劉爺,我阿誠的命是你給的,要走一起走,魏將軍以前多次邀請劉爺去甘肅發(fā)展,現(xiàn)在上海不能呆了,我?guī)闳ジ拭C”,阿誠心如刀絞,不時的用槍還擊著沖上來的英國人或者日本人。
“帶著我沖不出去”,劉禹天奮力推開阿誠道。
“沖不出去也要沖,我們在這里多吸引一下敵人的火力,許先生他們離開也容易一些”。
“唉……”劉禹天長嘆一聲,默默的為許文強(qiáng)他們祈禱。
“砰……”阿誠旁邊的一位兄弟,因?yàn)槎惚懿患埃粠讉€英國士兵擊中,頓時流血倒地犧牲。
“‘操’,這些白皮豬,平時沒少拿好處,關(guān)鍵時刻第一個出賣我們”。
“匪首快不行了,趕快將他們抓住去抓許文強(qiáng)和楊美婷”,見劉禹天這邊的火力小了不少,川島芳子立即從暗處沖出,大聲吼叫道。
頓時,日本人和英國人都加大了進(jìn)攻,黑衣人這邊壓力更大,節(jié)節(jié)后退起來。
“砰……”
“轟……”
“噠……”
突然,一陣‘激’烈的槍聲,爆炸聲從夜總會外面?zhèn)鱽怼!稗Z”的一聲,一枚炸彈在大‘門’口處爆炸,幾名躲避不及的日本兵立即被掀飛進(jìn)來,死活不知。
“怎么回事?”川島芳子眉頭一皺,吼道。
“報告,發(fā)現(xiàn)大量中國人對我們實(shí)施突襲,有可能是刺魂組的人”,立即有人上前匯報道。
“不知死活,馬上請求增援”,川島芳子冷笑一聲。
“報,組長,里面有英國人,而且也和劉爺?shù)娜恕弧匣鹆恕保淮袒杲M成員到許文強(qiáng)面前說道。
許文強(qiáng)聽了眉頭一皺,這件事可就有點(diǎn)棘手了,搞不好,又要引起國際糾分。
“先拿日本人開刀,不過要防著英國人,如果他們首先出手,立即還擊”,許文強(qiáng)果斷的下了命令。
“是”。
立即,刺魂組成員加大了攻勢。
“弟兄們,外面有增援,**他個狗日的”,阿誠也立即大聲驚叫了起來。
立即,劉禹天的人和外面刺魂組成員對日本人和英國人實(shí)施了夾擊。
“砰……”刺魂組成員終于沖了進(jìn)來,一些在樓道上躲避不及的日本士兵,立即中彈從高樓上翻下。
“許文強(qiáng)”,看著那熟悉的身影,川島芳子冷笑一聲,立即命人收縮防御,把刺魂組成員讓進(jìn)來,然后再拖住他們,以等救援人員到達(dá)。
“砰……”許文強(qiáng)也親自參與了戰(zhàn)斗。
“組長,你趕快找個地方隱蔽起來,太危險了,你如果出了事,損失的是炎黃軍的臉面哪”,一手下著急的催促道。
“阿信,不要再說了,劉爺為了配合我們,身陷險境,我們炎黃軍不能拿朋友的‘性’命作為我們的墊腳石,我許文強(qiáng)愿意親自為救戰(zhàn)友而打頭陣”,說完,雙槍齊發(fā),經(jīng)過這么些年的磨合,許文強(qiáng)的槍法可謂‘精’湛異常,幾乎槍槍斃命。
許文強(qiáng)的舉動,也讓川島芳子心中一寒,她可沒有膽量親自來冒這種險,在后面放放冷槍還可以。
“兄弟們,加大攻勢,不然,日本人的增援就快到了”,許文強(qiáng)怒吼一聲,換下彈夾又連連開槍。
“劉爺,你看,許先生親自來救咱們了,炎黃軍果然夠兄弟,為這樣的兄弟賣命,值”,阿誠欣慰的大吼一聲,隨即帶領(lǐng)兄弟們和敵人拼殺起來。
劉禹天苦笑一聲,現(xiàn)在有了身分的拖累,不能再意氣用事了,他其實(shí)不贊同許文強(qiáng)的做法,但這種做法,卻又是讓他倍感欣慰。
在接到川島芳子的求援信息后,日本上海駐軍立即忙活了起來,一支由五百人組成的軍隊(duì)乘著運(yùn)兵車火速向這邊增援而來,一路橫沖直撞,遇到擋路的,不是直接開槍‘射’殺,就是直接輾壓過去,殘暴異常,一些普通百姓老遠(yuǎn)的看到日本人來了就躲避開來。
“噠……”架在車頭上的機(jī)槍四處掃‘射’著,日本人不愿‘花’丁點(diǎn)的時間驅(qū)逐人群,居然直接用機(jī)槍,可人們卻敢怒不敢言。日本人一路囂張異常,大卡車暢通無阻的向著卡薩布蘭卡奔馳而去。
“扔……”突然,在一條街道兩邊的幾棟閣樓內(nèi),一群黑衣人眼中寒芒直閃,立即把一捆捆集束手榴彈向下扔去。
“轟……”一陣陣爆炸聲頓時在日軍運(yùn)兵車周圍爆炸,有的甚至被扔到了車上,里面的日軍就像天‘女’散‘花’一般被送到了半空,再落到地上摔成了死狗。
“敵襲”,突然的打擊也是讓日軍一片慌‘亂’,由于來不及剎車,甚至出現(xiàn)了幾車相撞的事故。
日軍也是反應(yīng)迅速,立即組織兵力占領(lǐng)有利‘射’擊點(diǎn)還擊起來。
“王先生,我們楊局長請王先生趕快帶人撤吧”,一炎黃情報局成員對王亞樵嚴(yán)肅的道。
“放心,我們還能阻擊一會兒,多拖一點(diǎn)時間,許組長那里傷亡就少一些”,王亞樵認(rèn)真的道。
“沒用的,日本人另外還有增援部隊(duì)從其他地方趕去,我們繼續(xù)打下去,只會徒增傷亡而已”。
“‘混’蛋,這幫狗日的真夠狡猾,他們肯定是猜到我們會分兵阻擊才這樣的”,王亞樵憤慨的扔下煙頭,然后才無奈的下了撤退的命令。
刺魂組成員和王亞樵的斧頭幫成員雖然撤退了,卻丟了一大堆東西把路面給堵了,并點(diǎn)上了火,日本人也是‘花’了一些時間才將道路清理好,這才繼續(xù)趕路。
卡薩布蘭卡內(nèi)部,槍聲雷動,在這狹小的戰(zhàn)場內(nèi)演繹著一幕幕生死搏殺,中國人和日本人倒還沒什么,畢竟他們經(jīng)常打仗,但英國人就有些心驚了,這些亞洲的老爺兵甚少打過硬仗,平時欺負(fù)欺負(fù)普通百姓和一些雜牌軍還差不多,此時面對中國和日本的‘精’銳互相撕殺著,充滿無盡的頹敗感,他們自問沒這個勇氣。
一個刺魂組成員被日軍的一個機(jī)槍手擊中了,他身中數(shù)彈,倒地不起,其他人都以為他可以安心的死了,但他卻是拼著最后一絲力氣,躺在地上,奮力的把懷中的手榴彈扔向了離自己最近的日軍,在炸死了三個日本兵之后,英軍士兵看到他含笑著閉上了眼睛。
一刺魂組成員猛打猛沖的沖上了三樓,卻是發(fā)現(xiàn)二樓中有一‘挺’日本機(jī)槍在瘋狂的肆虐著,幾名兄弟因?yàn)椴徊楸粨糁袪奚渌?duì)員的攻擊也被壓制了,在英國士兵的敬畏中,他們發(fā)生這名刺魂組成員在獰笑一聲后,奮力的拉響了綁在腰間的手榴彈,然后快速的從三樓上縱身跳下,直接撲向了日軍肆虐的火力點(diǎn)。“轟”的一聲,隱藏極好的日軍機(jī)槍被送上了西天,勇士也獻(xiàn)出了年輕的生命。
……
難怪中國人為什么在如此弱勢的情況下還能頂住日本人的進(jìn)攻,答案原來在這里,中國人是殺不盡,屠不完的,他們是一群悍不畏死的捍衛(wèi)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