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隊這次的勝利不僅搞下來了敵人的炮兵陣地,也讓他們損失了一大批的士兵,在戰場上呢反正什么人都能見到,韓國人,白人黑人,甚至說還有臺灣人,不,他們應該是華裔士兵。這個華裔士兵還真是蠻厲害的,利用自己會中國話殺掉了三名醫務兵,殺第四個戰士的時候露出馬腳,被一下子干翻活捉了。
你能說人家是敗類嗎?但是這樣來說的話比那些美國白人黑人更可惡不是嗎?而且人家還是美國國籍,是受保護的,又是俘虜,還得優待他們。所有的戰士都氣得牙癢癢。
韓城在前線,這地方你看的地方不大,但是人多嘴雜。有些事情可能一個小時就能傳遍所有的部隊,這事情也給了部隊一個警鐘,對面的敵人可不只是人高馬大的外國人,也有這種黃皮膚的人。所有人都知道那個人殺了我們不少人,都想找個好辦法對付一下這樣的黃皮膚的美國人,但是能有什么辦法呢?人家現在在戰俘營里,吃得好,住的好,還有人治療傷口。
“下面的戰士都要求處死那個俘虜,這口氣他們都咽不下去。”
韓城跟著作戰的文書到了指揮部,首長對于這個事情也很重視,底層士兵的呼聲你不可能不接受。但是殺掉這個美國人哪有那么容易?蘇聯的記者可看著呢,還有幾家國外的記者也都看著呢,還有什么中立的觀察團也在戰俘營待著,這已經不是一個人的事情了,而是國家的臉面在上面。
“我知道大家是什么想法,但是我們沒有辦法解決這個事情,人家是一個戰俘,而且還是美國人。如果他是從國民黨那邊過來的,咱們說殺就殺了,因為黨派不一樣。但是恰恰因為是國家不一樣,中立國檢查團還在咱們地圖上轉呢,這也事情傳出去責任誰擔。國家剛剛建立,外部環境是很惡劣的,我們不能因為一個人而敗壞了我們的聲譽啊!”
首長內心多糾結,韓城體會的到,對于這樣的刺兒頭,其實根本沒有什么正經辦法。韓城呢,他是有點兒辦法,只不過是一肚子壞水兒。辦法可能有點兒餿,但是很管用。
“這沒有什么不好解決的,不就是一個俘虜嗎?咱們要特別優待,最好給人家安一個功勞,說人家是來送情報的。”
韓城這邊兒就直接插進話了,沒有什么事情是不好解決的,自己竟然不好動手,那就讓別人動手。把這個人給夸成是認同中國的,而且是不顧正常危險前來送情報的,并且他的青報殲滅了一個師的部隊和一個炮兵陣地,再給蘇聯方面的報紙寫一篇宣傳稿給宣傳一下,最好再印上點兒照片兒。這就叫殺人不見血,殺人還要誅心。
“這招管用嗎?”
“怎么不管用?美國人對于咱們的實力,其實他們也是很懷疑的。他們沒有跟德國人打過嗎?他們肯定打過,他們所認為的實力是經歷在武器裝備上的,咱們如果說給他們一個借口,說是情報上的勝利,那這責任肯定就要挨到他頭上了,一個小兵,他們還是有能力解決的。軍事法庭那從來就不是給長官們開的,那就是用來解決小兵的。”
韓城就這樣,大概的把計劃說了一下,首長那面也沒有說明確的反對。不說話就代表著默許,畢竟這個東西只是一個表彰,也沒有說做出傷害俘虜的事情。如果首長同意的話,他可能還要再跟俘虜兵合個影,到時候順便發表在蘇聯的報紙上。
蘇聯跟美國人的立場已經很對立,對于這樣一件小事兒都值得他們大夸特夸,等于就是跟每個人說,你看看你們自己的人都開始給我們投降了,送來的情報殲滅了你們的部隊,你看你們多無能。
“首長,那我們這兒?”
“滾滾滾滾滾,以后這點兒小事兒不要來煩我。”
首長沒有說明確怎么做,反正怎么做你們自己領會,什么事情該做,什么事情不能做都已經在條例里說的明明白白了。但是條例里沒有寫,你不能加獎,不能夸人吶,特別是夸獎美國士兵。報道的頭條就可以這樣寫嘛,震驚!志愿軍竟然對美國士兵夸獎有加。
這基本上都代表著默許,誰心里沒有點兒氣呢?打仗打到現在都惡心極了,被美國人打的像個小媳婦兒一樣。有些私底下的報復肯定要繼續的,志愿軍的俘虜也不少,但是老蔣不知道通過什么方式把那些志愿軍俘虜給轉移到臺灣,之后就沒有聲音了,根據臺灣方面的情報,這些人都死光了。這不僅是老蔣在惡心大陸,也是美國人在惡心大陸,這口氣要是說明白了,全國人民都受不了。
“等等,我覺得咱們也應該給俘虜進行馬列主義的教育,定期的讓他們上采訪,名字呢,咱們就不公布了,給人家保留一些余地。在報道上我們要詳細地寫明每一個俘虜都經過了嚴格的考試,是一名優秀的馬克思主義的接班人。”
惡心人誰不會呀?這些打仗的人可不懂里邊兒的花花繞,韓城就這么一說,他們立刻就懂了。腦筋轉過來了,剩下的事情就好做了,誰不聽話就給他嘉獎,還給他們拍照片發到報紙上。反正到時候讓他們付出代價的就不是志愿軍了,而是美國政府,畢竟美國政府對蘇聯的這種意識形態恨之入骨。
“多謝韓廠長指點了,我這就去辦。”
“別呀,我都告訴你這么多了,你不得付出點兒代價呀!”
“你說只要您想要什么,我肯定能給您弄過來。”
“那個美國汽水還有沒有了,再給我來兩箱給我送到工廠里。”
“這個絕對沒有問題,反正咱們這兒也沒有多少人喝著玩意兒,你喜歡我就都送給你。”
說完他就興高采烈的出去了,首長這邊也是十分的無奈,他也不知道這樣做的話是好是壞。
“你這樣做不就有點兒迫害人家了。”
“這才哪兒到哪兒啊?他們上我們人的時候他們留手了嗎?那么多士兵都給弄到臺灣去了,你覺得有幾個會活著回來?”
韓城只覺得可惜,如果這些士兵都弄回來打臺灣,那估計臺灣早就解放了,還能讓蔣介石這么蹦跶嗎?有時候是國仇,但是現在國仇家恨都交織在一塊兒的,沒有美國人這么玩兒的。下陰招,你以為我不會嗎?我玩兒的話,我把你玩兒的死死的。
“你這話可不能拿出去亂說呀!這一傳出去可是要出大事情了。”
“現在還有什么大事情比美國人還可怕,他們已經折騰我們夠嗆,要是我用蘇聯那樣的工業實力,在朝鮮就根本不用打成這個慘樣。我們只需要再往南推進30公里,就能直接用火炮覆蓋他的總統府。”
韓城也是生氣,為了打進首爾,不,現在叫漢城。為了打進漢城,韓城特意去尋找一塊兒上好的石碑,然后準備到漢城的時候給總統府門口立一個到此一游,拍一張照片,登到報紙上。
既然要惡心那就要貫徹到底,你惡心惡心我,我就惡心惡心你。美國兵的衣食住行,吃穿用,住都要拍照,學習馬克思主義之后要寫學后感,看完電影要寫觀后感。小學韓城怎么受的苦,這些美國佬都得受,順便還要請一些政治老師給他們好好的做做政治課。
韓城的目的只有一個讓馬列主義的種子在美國軍隊發芽,畢竟美國軍隊是世界軍隊里邊兒最骯臟的一支部隊,反正隔三差五都能出點兒丑聞,要給他們種下人人平等的種子。反正能下克上最好,不過估計沒有這個條件了。
“不過你那個辦法倒是挺不錯的,你也是想了好幾天了吧。”
“我這哪兒想了那么多天,跟美國人學的嗎?反正咱們跟美國人學的東西有很多,比如輿論管制。”
“我記得美國人沒有輿論管制吧,他們不是新聞自由嗎?”
“對,對對,就那個。”
韓城十分贊同的說道,就是美國的新聞自由,完全可以看著錢說話,甚至看著風向說話。
“你這次來可不是光給我支招的吧?”
“我當然是來看看您首長啦,看看你身體怎么樣?好不容易來一趟前線不容易,這邊是準備好好招待一下您的。順便有點兒事情跟您商量一下,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
“那就不必了,我這會兒可是準備增加你的工作量呢。你的這個炮兵太好用了。早知道當初就應該讓你跟著我一塊兒進朝鮮,到那時候自行火炮肯定比現在多的多。”
首長對于韓城的這個想法還是很贊同的,因為戰場上的效果非常好,反掉了一個炮兵陣地,讓正面的美國軍隊沒了牙齒。后面的事情就是想要進一步的擴大部隊規模,形成多股部隊進行穿插進攻,能夠打掉美國在韓國的唯一機場是最終目的,只不過這個目的有點兒困難。
“你饒了我吧!我這個想法從建立之初是準備把防空火炮搬上去的,但是因為地形因素太厲害,而且防護火炮并不能對前線部隊進行有力的支援,所以就把榴彈炮搬上去了。反正具體的戰果你也看到了,但是后面的油料損耗配件損耗您都沒有看到,現在受限于各種技術條件的限制,咱們還是沒有辦法大量配置。有這么點兒已經很不錯啦,您就將就著用吧。”
韓城其實是不建議擴大規模的,這不對太多之后,給美國人發現的幾率就大了,想要再次造成這種突襲的效果會很難。更重要的是美國人有空中優勢,你地面的防空火炮就是再多,你也沒有辦法擋住更多的飛機。畢竟相對來說美國人的飛機是隨時可以從生產線上下來的,高峰時期美國有好幾千架飛機呢,人家驕傲了嗎?人家自豪了嗎?
你看蘇聯二戰時候存了那么多坦克,他送給中國多少啊?到最后不還是得花錢買嘛。有些事情你不能太強求,這種事情是求不來的,就這十幾臺的戰車就夠忙活很長時間,而且這些維護人員都要一步步的培養,韓城也想速成,但是沒有辦法呀!
“那你的意思是咱們國家暫時裝備不了這么多的戰車了。”
“我估計會有個幾年時間準備不了,而且咱們相對于美國人來說,家底子太薄。人家的技術兵種都是炮兵,空軍,還有坦克。操作的士兵學歷比咱們高多了,不說別的,就說人家操作的士兵每個都認字兒,那英語說的多熟練呢。咱們就不行了,你別說認字兒了,英語都不行。”
現在的承載量其實是剛剛好的,如果多了的話誰來維護自行火炮呢,此時的志愿軍可是有不少的坦克,維護好的沒有幾個。裝甲步兵的概念此時還沒有在中國軍隊的腦海里成型,不過面對著這一次的美國兵,他們應該明白什么叫火力覆蓋了。那炮彈跟下雨一樣,那航空炸彈跟不要錢一樣,敗家的話也只有美國人敢這么做,中國還是太窮了。
不過現在比較好的消息是,部隊還在往南打,給韓國的總統府門口安上一塊石碑,寫個到此一游還是有機會的。韓城為了這一天等了多長時間?至于什么名勝古跡的保護啊,現在就沒有這個說法,現在都是戰爭狀態,給那個賈記門口立個石碑就挺好。如果覺得門口不行,我們可以立到總統府里邊兒,甚至總統的座位上,然后寫上到此一游,背后刻上幾位指揮的名字和韓城的名字。
什么叫恥辱柱?這就是,給美國人深深的一個教訓。有些人是覺得咱們太好欺負了,非得立一塊兒碑,貼在他臉上寫上到此一游才行。反正計劃還在進行中,韓城接下來準備說的也就是這個事兒。
“那你是什么意思?不做不干?”
“我想要問一下,首長你看過《西游記》嗎?”
“看過呀,怎么了?”
“孫猴子給如來佛手掌上刻的什么字兒啊?”
“到此一游啊!”
“等咱們攻下韓國的總統府,咱也弄一塊兒吧。”
“怎么也得給他往手上撒個尿,然后再給他里一塊石碑上面寫上到此一游。我覺得這樣不行,模仿的不夠像,應該給他們的正門口刻上去。拖著個石碑算什么事兒啊?還影響速度呢?咱們可跟孫猴子不一樣……”
首長在一旁侃侃而談,似乎對于這件事情很感興趣。韓城覺得自己還是太年輕了,果然沒有這種長年在戰場上馳騁的將領來的操作……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