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天賜實在沒有想到,就這半天的功夫,上官堡主竟然已經抓住了幕後主使人,猶豫了一下,還是忍不住問道:“不知道這幕後主使人手中的魔鬼蟲來自哪裡?”
上官堡主笑了笑說道:“嚴格說起來,我們抓住的只是一個小嘍囉,爲了放長線釣大魚,我們又故意疏忽之下將他放跑。實際上,現在不止我們落英堡,其它幾大勢力之間也相繼發現同樣的事情,從表象上看,這種事情不應該是六大勢力的人做的,但是也並不排除有人爲了混淆視聽,故意對自己人下手,所以一時間,我們也無法肯定,這究竟是其它幾大勢力的人所爲,又或者有另外的邪惡分子想要藉助這種魔鬼蟲製造大範圍的恐慌,等到局勢混亂的時候,這才跳出來渾水摸魚。”
林天賜點了點頭正要說話,上官堡主突然問道:“先前我聽菲兒說起,說你正是當年絕塵谷中唯一生還下來的人,而且已經失去了之前的所有記憶,這話可是真的?”
林天賜遲疑了一下,說道:“正因爲失去了從前的記憶,所以我也不敢肯定我的身份,但是自己的名姓卻還記得清清楚楚。至於我的身份來歷,全都是上官大小姐以我背上的胎記推斷出來的,至於實情究竟怎樣,老實說,我到現在還都有些半信半疑?!?
看了一眼正要興師問罪的上官雲菲,林天賜接著說道:“大小姐千萬不要動怒,只是事關重大,有些事情我還是需要求證一下,最起碼,上官堡主既然曾經和絕塵谷林家交往甚厚,一定知道很多曾經的往事,我林天賜究竟和絕塵谷中的林家有沒有什麼關係,恐怕天底下除了將我關進監獄的典獄長以外,就只有上官堡主最爲清楚了,還請上官堡主明示!”
說完,林天賜脫下上衣,背後那個刀劍相交的胎記立刻出現在衆人眼前。
上官堡主僅僅只是掃了一眼,突然就嘆了口氣說道:“孩子,先把衣服穿上吧!”
林天賜順從地穿好上衣,看著上官堡主欲言又止的樣子,隨即大聲說道:“上官堡主有話直說,我林天賜早已經有了心理準備。”
上官堡主讚許地點了點頭,說道:“不需要看胎記我就已經可以肯定,你就是林嘯天的孩子!”
此語一出,林天賜立刻問道:“敢問堡主,這林嘯天可就是隱居於絕塵谷中的林家家主?”
上官堡主點了點頭,說道:“正是,以你背後的這個胎記,你父親不在後,你就是絕塵谷的繼任家主,你可知道,你自己的相貌長得和你父親簡直一模一樣,所以我敢說,你就是林老兄的獨生子林天賜!”
林天賜只覺得心中咯噔一下,原本還希翼自己並不是上官雲菲口中所說的那個人,可是到了此刻,林天賜再也無法否認,自己確實身負血海深仇。
一時間,林天賜只覺得身子一陣發抖,看上去情緒顯得極爲激動。
上官堡主嘆了口氣說道:“事情過去了這麼多年,我原本不打算舊事重提,不過既然你出現在了我面前,不管是因爲什麼,我都必須將事情的真相原原本本的告訴你?!?
林天賜點了點頭,上前幾步,對著上官堡主深深鞠了一躬,語氣誠懇地說道:“還請堡主實言相告,林天賜自當一輩子銘記堡主的恩德?!?
上官堡主擺了擺手說道:“我和你父親相識一場,你父親雖然不聞世事,隱居於深山,但是和我卻是一見投緣,正是因爲這樣,我才獲準可以隨時進出絕塵谷?!?
“你父親爲人灑脫,什麼事都看得極爲通透,最爲重要的是,你父親是個制卡師,而且技藝非凡,我手中就有一張你父親親手製作的四星中階卡牌,要不是無法籌措到材料,這張卡牌極有可能會成爲一張五星卡牌。”
說到這裡,上官堡主拍了拍手臂,卡儀中立刻彈出一張通體金黃,看上去就像純金打造而成的一張卡牌,就這樣遞到了林天賜面前。
林天賜愣了愣,隨即接過這張金色卡片,入手極沉,比起其它卡牌最少重了四倍不止。
摩挲著卡牌上面那些光亮如新的紋路,想到親手製作這張卡牌的父親,林天賜再也忍不住,幾滴眼淚滴落在了手中的卡牌上面。
隨即就反應過來的林天賜趕緊擦乾手中的卡牌,雙手恭敬地將卡牌遞還給了上官堡主。
上官堡主接過卡牌,嘆了一口氣,將卡牌重新插回了卡儀中。
林天賜很快就控制住了情緒,對上官堡主說道:“還請上官堡主告知一下,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那些匪徒要這樣對待我林家?”
上官堡主深吸了一口氣,說道:“菲兒也許和你大致說過,你們林家上上下下兩百號人全都死於這場災難之中,但是我可以負責任地告訴你,你們林家根本就沒有做錯什麼,真正的原因僅僅只是因爲你父親製作出了一張獨一無二的卡牌,正是因爲這張還沒有起名字的五星卡牌,這才爲你們林家招來了殺身之禍。”
看了一眼雙拳緊握的
林天賜,上官堡主接著說道:“到目前爲止,我雖然不能肯定是什麼人盯上了你父親手中的這張卡牌,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聯邦軍方和這件事情絕對逃脫不了關係,而且,除了我落英堡和雷音寺外,其它勢力都有人蔘與了這件事情,所以有一點我必須提醒你,今後出門在外,最好是該換一下容貌,以免引起那些習兇手的注意?!?
林天賜點了點頭問道:“不知道這絕塵谷在什麼地方,裡頭是否已經面目全非?”
上官堡主說道:“說起來,你現在既然已經知道了自己的身世,的確應該回去看看,說不定能夠找到一些線索也說不定?!?
隨即,上官堡主一臉認真地說道:“如今已經時隔四年,這絕塵谷中究竟發生了怎樣的變化誰也說不上來,所以你去的時候最好小心,因爲你和你父親長得實在是太相像了。”
林天賜點了點頭說道:“多謝堡主提醒!”
上官堡主笑了笑說道:“我想,你現在應該改口了!”
林天賜愣了愣,隨即就看到上官雲菲正衝著自己不斷地眨著眼睛,立刻心領神會,上前一步大聲說道:“多謝岳父成全,我林天賜一定好好對待菲兒!”
上官堡主笑了笑說道:“很好,記住你現在說過的話,我想,這段姻緣恐怕足以告慰你父母在天之靈了?!?
指了指上官雲菲,上官堡主笑著說道:“先前原本以爲你已經身死,所以這兩年來,我替菲兒張羅了不少對象,可是她卻看都不看那些人一眼,心中時刻放不下你,做父親的我也著實給了她不少壓力,就連父女關係也開始糟糕起來。這下好了,你突然出現,總算是解決了這個大難題,我們父女間的隔閡一下子消散無形,所以說,有些時候,冥冥之中真的有天意,又或者說,是你父母在天之靈庇佑?!?
說到這裡,上官堡主從卡包中取出一張透明卡牌說道:“你的感知力驚人,這是一張身份卡牌,只是因爲時間的關係,這張卡牌還只是一張空白卡片,所以,我想你在堡中多呆上幾天,到時候我會將絕塵谷的地址和代表你新身份的身份卡片給你,到時候,你身邊有菲兒相助,就算絕塵谷中暗藏危險,我想,以你們兩人的默契,只怕沒有什麼困難能夠阻攔住你們的腳步?!?
林天賜點了點頭說道:“既然岳父已經有了安排,天賜自然一切聽命。”
上官堡主笑了笑說道:“這樣最好,這幾天我讓菲兒多帶你出去轉轉,順便熟悉一下堡中的環境,這裡以後就是你林天賜的新家了?!?
林天賜說道:“我現在一無所有,暫時也無法給予菲兒什麼承諾,可是岳父大人竟然對我如此信任,我林天賜一定會善待菲兒,絕對不會讓她受到半點委屈?!?
上官堡主看了一眼躲在一旁偷笑的女兒,笑著說道:“真是女大不中留,等到堡中事情處理的差不多了,我就著手爲你們舉辦婚禮,你孃親現在不在了,你也長大了,有了自己的想法,做父親的也不能多說什麼,只是有一點你千萬要記住,成親之前你可以瘋玩,但是一旦成婚,成爲別人的妻子,你就要擔起做妻子的責任,你們兩夫妻···”
“爹,還有完沒完了,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囉嗦了?我現在不是還沒有嫁出去嗎?”
上官堡主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望向林天賜的目光顯得極爲尷尬。
“天賜,這丫頭都讓我慣壞了,可是讓你見笑了?!?
林天賜笑了笑,卻是什麼話都沒有說出來。
交談沒有多久,上官堡主就將招呼林天賜的任務交給了上官雲菲,自己則先去休息了。
看著窗外已經冉冉升起的一輪明月,上官雲菲說道:“天哥,我爹沒有想象中那麼可怕吧?”
林天賜笑了笑說道:“岳父大人待人真誠,而且看不到一點堡主的架子,最爲關鍵的是,岳父大人很疼你,正所謂愛屋及烏,我這個女婿自然要放鬆的多了,只是不管怎麼樣,見到岳父大人,我這個未來女婿多少還是有些緊張的?!?
上官雲菲笑了笑說道:“說來說去還是緊張。不過說實話,我也很少看見父親在人前顯得平易近人,也許確實是因爲愛屋及烏的緣故。”
看看天色已經不早,上官雲菲起身將林天賜帶到了一處獨立的房間,說道:“這裡就是我爹的客房,你可安心睡覺,明天一早,我就帶你出去見識一下!”
點了點頭,林天賜問道:“那你又住哪裡?”
上官雲菲笑了笑說道:“這裡是我家,我自然要去自己的睡房了,今天瘋了一天確實有些累了,明我先去睡了?!?
這一晚,林天賜躺在牀上翻來覆去睡不著,幾年了,林天賜還是第一次有這種感覺,就連在監獄中度過的第一個夜晚也沒有這樣。
好不容易熬到天亮,門外突然響起了一陣敲門聲,林天賜立刻從牀上翻身坐了起來,打開了門。
“天哥,動作快
點,我帶你去個好地方!”
說完這句話,上官雲菲偷瞟了一眼林天賜肌肉結實的胸口,立刻躲到了門外。
林天賜趕緊穿好衣服,洗漱完畢,這才走出了門外。
“菲兒,堡主呢?”
上官雲菲說道:“堡中事多,我爹早就出去了。昨天因爲你我爹才特意騰出了一點時間見你,不然的話,堂堂堡主豈是這麼容易就能見到的。”
林天賜只覺得面上一紅,說道:“我這一覺可是睡的太死了,要不是你叫我,只怕現在還在夢鄉之中?!?
上官雲菲看了一眼林天賜,說道:“這也沒什麼,咱們出去吧!”
清晨,穿行在花叢之間還能看到一點露水,要不是有上官雲菲在前頭帶路,恐怕林天賜就要在這花叢之中迷失方向。
“這些花樹種植的方位看起來似乎很隨意,但是實際上卻狠下了一番功夫,除非飛上半空,否則,一般人還真就會迷失在這花海之中。”
林天賜好奇地問道:“難道這些花樹種植的目的就是爲了阻止別人深入?”
上官雲菲笑了笑說道:“這裡是落英堡的權力中心,所以除了那些擁有身份卡的人,根本就不能隨意使用飛行卡在半空飛行,否則的話,堡中的守衛立刻就會展開攻擊,所以,花海的存在正是爲了掩護咱們落英堡的核心秘密。”
聽到這裡,林天賜立刻停下了腳步,說道:“你不是說帶我去什麼地方的嗎,怎麼一下子又牽扯出一個什麼核心秘密?”
上官雲菲說道:“這也是我爹的意思,既然我爹已經認同了你的身份,你這個女婿自然就有權利知道堡中的一些事情,最起碼,你得知道,到啦才能找到我爹和我?!?
“這又是爲什麼?”
林天賜問道:“難道你不打算和我一道去絕塵谷嗎?”
上官雲菲搖了搖頭說道:“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絕塵谷沒有你想象的那樣簡單,除了感知超人一等外,我還沒有見過你使用戰鬥卡,我現在帶你去的地方正是我們落英堡培訓精英的核心基地,我要帶你去試練場?!?
“什麼叫做試練場?”
上官雲菲說道:“卡修鍛鍊的場地就叫做試練場,但是我帶你去的這個試練場卻大不一樣,因爲,只有能夠使用三星高階的卡修纔有資格進去,在那裡,不僅可以證明自己的實力,同時,還會有專人負責指導,最爲重要的是,每一場試練事實上都是和不同的對手決鬥,勝利的一方將會有資格選擇一些可遇不可求的獎品,我爹的意思是想了解一下你的實力,看看你有沒有能力保護好我,保護好你自己!”
林天賜吐了口長氣,說道:“我明白了,你這是要我去打擂。”
上官雲菲說道:“正是這麼個意思,只是不知道你使用的最順手的戰鬥卡牌是什麼?”
林天賜猶豫了一下,說道:“事實上,到目前爲止,我還從來沒有使用過戰鬥卡牌,我想,這種擂臺似乎不適合我。”
上官雲菲似乎有些意外,說道:“看你身上這兩具卡儀應該不是普通貨色,而且據我說知,能夠同時使用兩具卡儀的卡修並不多,你該不會告訴我這兩具卡儀根本就是戴在手上唬人的吧?”
林天賜笑了笑說道:“事實上,從監獄中逃出來的時候,我就只來得及摸清飛行卡的操作方法,根本就沒有機會使用戰鬥卡,所以就造成了現在的局面?!?
上官雲菲立刻說道:“按照你所說的,到達落英堡必然需要經過雲天宗的勢力範圍,據我所知,那裡警衛森嚴,你總不會告訴我你是直接從人家頭頂上飛過去的吧?!?
林天賜搖了搖頭說道:“我的感知能力比較強,所以能夠很好地避開那些暗哨,只是在最後關頭避無可避的時候,我就乾脆來了個一飛沖天,就這樣莫名其妙地來到了你們的地界?!?
上官雲菲聽到這裡立刻笑了起來,說道:“當真沒有想到,這也許就是戲文中所謂的天賜良緣,你我註定要結爲夫妻?!?
說到這裡,上官雲菲說道:“先前不知道你的底細,就連我爹都認爲你的戰鬥實力已經超過了四星,現在看來,只怕連一星級別的卡修你都應付不來?!?
林天賜說道:“我可從來沒有騙過你,最起碼你沒有見過我使用過戰鬥卡片。”
上官雲菲說道:“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我爹已經按照慣例親自安排了三輪挑戰,我現在有些擔心,不知道究竟應該怎樣應付這三輪挑戰,要是就這樣退出的話,不止你我,就連我爹都要顏面掃地?!?
看著上官雲菲一臉著急的樣子,林天賜笑著說道:“雖然不知道一星卡修和四星卡修之間的區別,但是我覺得,卡修之間的戰鬥靠的並不是卡修本身的實力,最爲關鍵的還是智慧,我有把握,就算不會贏,也絕對不會輸的很難看,你且先給我講解一下這一星和四星卡修究竟是怎麼回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