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鬥很快就結束了,只是令人有些意外的是,在這場戰鬥中,單憑肉體力量的林天賜竟然成功地擊敗了烏當隊長,正是因爲在這之中沒有任何的花巧,純粹是力量和力量之間的碰撞,所以烏當輸的心服口服。
看著面前一臉平靜的烏當,林天賜說道:“很可惜,你敗了!”
烏當笑了笑說道:“不錯,我確實敗了,敗在你手下我烏當心服口服,雖然我不是你的對手,可是我手下的兄弟可是絕對不會就這樣放任你們過去的!”
林天賜點了點頭說道:“雖然在你這裡花費了一點時間,可是我卻覺得很值,只是替你現在的身份感到很不值,可以的話,我建議你儘快離開長老會,這裡要不了多久就會成爲血染之地!”
烏當看了一眼石頭,隨後就說道:“看起來所有的矛盾來源都在於石頭身上,不過恕我直言,現在的石頭根本就不可能改變什麼,因爲他的實力不夠?!?
林天賜點了點頭說道:“不錯,他現在的實力確實不夠,可是最多一個月的時間,他的實力就能足以撬動長老會這個龐然大物,這也正是我今天來這裡的目的,如果你們的會長連一個月後和石頭公平比試一場的機會都不願意給的話,那麼長老會今天就會血流成河!”
烏當皺了皺眉頭說道:“發生在石頭身上的事情我多少知道一點,只是恐怕會長心中恐怕並不是這樣想的,看得出來,你們並不是嗜血之輩,所以我烏當只有一個請求,身在其位必然盡忠職守,還請兄弟高擡貴手,儘量不要傷及無辜!”
林天賜點了點頭說道:“很好,正是因爲不想傷及無辜,所以我纔要以石頭老師的身份讓你們的會長在一個月後和石頭進行一場公平的比試,可是你們的會長竟然對我們的到來不理不睬,這纔是問題的關鍵。並不是我們想要傷及無辜,而是實在身不由己,既然會長不願意見我,那我也就只有強行闖入會長辦公的地方,沒有人可以阻止我、阻止我們!”
烏當突然間就嘆了口氣,隨即就說道:“既然你心意已決,那麼戰鬥已經無法避免,只是儘量不要傷害無辜者的性命?!?
林天賜說道:“我只能答應你儘量,要是你能直接告訴我會長現在在哪裡,事情也許就要好辦多了!”
烏當頓時就陷入了猶豫之中,就在這個時候,一個聲音冷冷地說道:“用不著爲難一個小小的隊長,直接問我就好了。”
林天賜笑了笑說道:“出來吧,就等著你這句話!”
伴隨著一陣大笑聲,一個黑影出現在了衆人面前。
看到對方的第一眼,烏當立刻彎腰行了一禮,說道:“見過勾長老!”
來人擺了擺手,淡淡地說道:“你們全都退下吧,這裡沒有你們的事!”
烏當整個人頓時放鬆下來,右手一揮,手下的戰士立刻跟著烏當走出了大門,只是並沒有走遠,而是在圍牆邊上警戒起來。
上下打量了一眼林天賜,這個被稱爲長老的中年人說道:“大家都叫我勾長老,不知道兄弟怎麼稱呼?”
看著眼前這個身體壯實的中年人,林天賜說道:“你可以叫我天賜,我想找你們的會長聊聊,並不是存心來惹事的。”
勾長老笑了笑說道:“每個地方有每個地方的規矩,雖然不知道你從哪裡來,可是既然已經掌握了我們的語言,那麼對我們這裡的一些規矩多少應該有些瞭解的,想要見到會長大人,老實說,現在的你們確實沒有資格?!?
林天賜笑了笑說道:“那要符合怎樣的條件纔算是有資格?”
勾長老說道:“按照正常的途徑,你們肯定是沒有資格的,我想你們也絕對不會將時間浪費在其它方面,現在看起來也只有一個最爲直接有效的辦法,那就是打倒我,當我這個長老倒下的時候,自然會有其他的長老替我出頭,到時候只要你能一一打倒他們,那麼會長大人自然就會出現,看起來你現在已經有決斷了。”
林天賜笑了笑說道:“這樣也好,免得多傷無辜,只是不知道你們長老會一共有多少長老?”
勾長老說道:“嚴格算起來,包括會長大人一起一共有三十二名長老,可是等到我倒下後,恐怕最多也只會有一名長老最後試探一下你的身手,到時候要是你能勝出的話,恐怕會長就必須出頭了。”
林天賜笑了笑說道:“這樣正合我意,既然這樣,咱們現在就開始吧!”
見勾長老的目光往身後掃去,林天賜笑著說道:“長老,接下來不論誰勝誰敗,我的這些朋友都絕對不會出手,所以還請放心?!?
勾長老臉上的笑容頓時變得有些勉強起來,可是隨即就恢復如長,依舊用那種冰冷冷的聲音說道:“無論勝敗怎樣,我的手下也絕對不會插手進來,只是有一點你可以放心,我絕對不會要你的性命,既然你敢到這裡來挑戰會長的尊嚴,那麼說不得我也只能留下你一條腿做個交代了。”
林天賜笑了笑說道:“逞口舌之利沒有什麼意義,我也絕對不會取你性命,無非就是想要見上你們的會長一面?!?
勾長老說道:“難道你的真實用意就是想要讓會長答應一個月後和這個叫做石頭的孩子公平決鬥一次?”
點了點頭,林天賜說道:“這孩子身負血海深仇,而且整件事情和你們的會長有著莫大的干係,身爲他的老師,我並沒有直接找上門來和你們的會長理論一番,我只是想要會長給這孩子一個公平的戰鬥機會,在你們的世界,能力代表著一切,正和我們的世界一樣,成者王侯敗者寇,我想,你應該明白我想說什麼?!?
勾長老看了石頭一樣,隨即就收回目光,深深地吸了口氣,整個人突然間就氣勢大變,連帶周圍的空氣溫度都瞬間降低了好幾度。
“好強的殺氣!”
林天賜淡淡地說道:“只是可惜沒有多大的看頭!”
就在林天賜話音剛落的時候,一道無形的能量波刃無聲無息地出現在頸側方向,對方一上手竟然就使出了殺招,雖然速度奇快,而且也沒有看到對方身體做出任何的動作,可是林天賜完全憑藉本能及時地避開了這一記斬殺。
等到相同的第二波斬擊到達的時候,林天賜身體表面突然就出現了一道無形的能量護罩,直接擋在了波刃前面,錚然鳴響中,林天賜後退了兩步說道:“如果僅僅只是這種程度的攻擊的話,根本就不可能傷害到我。”
勾長老後退一步,笑著說道:“這纔剛剛開始,不過熱身而已,你可不要心急?!?
說到這裡,勾長老手中突然間就多了一件黑色的異形兵器,看上去就像是一彎新月一樣,只是在那刃鋒上面多了不少尖刺。
林天賜原本還有些輕慢,可是看到對方憑空凝聚出這樣一柄殺器,立刻收起輕慢之心,整個人一下子就轉換了狀態。
事實上,勾長老手中這柄殺器有個很邪乎的名字,就叫做黑月邪神,本身就是黑暗能量凝聚而成,在使用的時候除了能夠增幅戰鬥力之外,最爲重要的是這刃鋒上面的那些犬牙交錯的尖刺能夠在攻擊的時候帶動氣流發出一種人耳聽不到的次聲波,配合勾長老一些特殊的動作,能夠讓黑月邪神發出的次聲波有針對性地攻擊對手的大腦或者五臟六腑,往往在對方不知不覺中就已經中了對方的招,當真是兇險異常。
看著對方臉上露出了那種詭異笑容,林天賜毫不猶豫地啓動卡儀,將鬼武者召喚了出來。
有過鬼武者能量化的身體護住林天賜,林天賜已經立於了不敗之地,基本上,到目前爲止,還沒有誰的能量攻擊能夠穿透鬼武者能量化的身體而傷害到藏在裡面的林天賜,更何況,就算能量化的身體防禦力度不夠,可是鬼武者手中可是還有一面能夠抵擋一切能量攻擊的圓盾。
鬼武者籠罩住身體的瞬間,林天賜整個人頓時踏實起來,看向勾長老的眼神中立刻充滿了一種玩味。
勾長老似乎也沒有想到對手竟然會有這樣的手段,整個人一下子就變得狂熱起來,手中的黑月邪神直接對著鬼武者巨大的身體斬了過去。
彷彿只是爲了見識一下這黑月邪神的力量,鬼武者並沒有做出任何的防禦動作,黑月邪神毫無懸念地斬在了鬼武者能量化的藍色身體上。
就像是斬進了一堆爛泥之中一樣,勾長老直覺的手中原本極爲輕巧的黑月邪神突然間變得生澀難以掌控。
手上反饋回來的力道根本就不是一般的存在,就好像重錘砸到了棉花堆中一樣,毫無著力之處,這種感覺讓人非常難受。
可是就在勾長老嘗試著想要將手中的黑月邪神收回來的時候,手上立刻傳來一種隱晦粘滯的力道,自己的黑月邪神一時間竟然變得有些不聽使喚起來,感覺十分的彆扭。
就在勾長老想要不顧一切地抽出自己的黑月邪神的時候,心中警兆突生,緊跟著一把厚重的鬼頭大刀就對著自己的肩背處斜斜地劈了過來。
大驚失色之下,勾長老只能瞬間放棄黑月邪神,身體就像一陣風似地退到了遠處,等到勾長老擡起頭來的時候,就看見先前那把大刀不知道什麼已經收了回去,而自己那把黑月邪神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已經到了林天賜手中。
看著對方目光中的玩味之意,勾長老突然間就覺得麪皮一熱,可是卻也無奈,能夠在一招之下就奪走自己手中的兵器,這可是最近十年來從來沒有發生過的事情。
直到這時,勾長老纔開始認真打量起眼前這個三米高的藍色巨人,面容在空氣中變幻不定,根本就沒有一個固定的影像,可是勾長老僅僅只是看了一眼對方形同藍色水晶般的眼睛
,心臟突然間就加快了跳動的速度,意識到不對的勾長老立刻閉上了眼睛,伸手猛地在心口拍了一下,這才睜開了雙眼長長地吐出了一口濁氣,面色終於變得平靜下來。
林天賜掂了掂手中這把完全由黑暗能量凝聚而成的兵器,突然就扔了出去,本能地,勾長老伸手一招,黑月邪神就重新回到了冷長老的手中。
勾長老擡頭看了一眼在鬼武者藍色身體下時隱時現的林天賜,問道:“爲什麼這樣做?”
林天賜淡淡地笑了笑,說道:“第一次交手你大意了,所以不算,咱們重來!”
勾長老低頭撫弄了一下手中的黑月邪神,漫不經心地說道:“對敵人的仁慈就等於對自己的殘忍,難道你重來沒有聽說過這句話?”
林天賜笑了笑說道:“想不到不同的兩個世界竟然會流傳相同的一句話,看起來,我就是你口中的仁慈者了。”
勾長老說道:“看得出來你使用的能量體系和我完全不同,我自是有些好奇,你這樣的人爲什麼會出現在我們這個世界,而且竟然還會爲一個並沒有什麼背景後臺的孩子撐腰,我實在是想不明白?!?
林天賜笑了笑說道:“天底下並不是所有的事情都能想明白的,我只是欠這孩子一個人情,所以纔會帶著他面見你們的會長,可是你們的會長竟然到現在都沒有出現,實在是讓人有些失望?!?
勾長老猶豫了一下,說道:“以你的手段想要在這個世界獲得名望與地位實在是易如反掌,可是你竟然選擇了挑戰會長的尊嚴這種事情,要是可以的話,我倒是可以替你向會長大人說和一下,暗殿要不了多久就會和北邊的猿人發生一場大規模的戰爭,也正是用人之際,以你的能力,想要憑藉戰功做到長老的位置實在是輕鬆簡單,不知道閣下可有這個想法?”
林天賜突然間就哈哈大笑了起來,似乎連肚子都笑疼了,彎腰捂住肚子開始大聲咳嗽起來,過了好一會這才平靜下來。
“勾長老,沒有誰能改變我的意志,所以多說無益,要麼再戰,要麼讓出一條道來,我們繼續前行!”
勾長老笑了笑,可是誰都能看得出來,冷長老面上的笑容異常的勉強。
戰鬥再度開始了,只是這一次,變成了林天賜主動攻擊。
鬼武者巨大的身體直接飄飛出去,就好像是完全沒有分毫的重量一樣,可是僅僅只是隨時都能劈斬而下的那把鬼頭大刀時刻都在提醒著衆人,這把大刀一擊之威絕對不下萬斤。
勾長老的面色一時間就開始變得難看起來,黑漆光亮的額頭開始沁出了一滴滴的汗珠。
直到此時此刻,勾長老才真正見識到面前這個巨人的可怕,一招一式之間根本就沒有任何的花巧可言,大開大合的招式根本就沒有注重防守,完全就是以攻代守的打法,在絕對的力量面前,勾長老根本就沒有招架之力,手中的黑月邪神一時間竟然變得萬分沉重起來,根本就不敢和對方的鬼頭大刀硬碰硬,只能東逃西竄,整個人看上去狼狽不堪,哪裡還有先前的半分長老風範。
“停!”
就在鬼頭大刀捕捉到勾長老瞬間的失神空當,直接在半空中幻化出六道刀影的時候,林天賜及時地喊停,及時地制止了鬼武者。
用不著回頭,勾長老的感知空間中,鬼武者的大刀就懸停在距離自己的脖頸不到一毫米的地方,要不是林天賜及時地喝止了對方,恐怕現在的自己已經身首分離。
噹啷一聲,勾長老直接扔掉了手中視爲性命的黑月邪神,聲音有些顫抖地說道:“我輸了!”
林天賜突然間就嘆了口氣,說道:“勾長老,你並沒有敗,鬼武者在這個世上已經存在了幾千年之久,你能在他手底下支撐這麼久,雖敗猶榮,所以你並沒有輸!”
就在林天賜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鬼武者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勾長老慘然一笑,慢慢挺直了腰板,目光四顧之後,這才緩緩地轉向林天賜,勉強擠出一個笑容,說道:“輸了就是輸了,過多的粉飾反而是一種羞辱。我雖然敗在剛纔那個巨人的手中,可是以你控制巨人的手段,你比巨人更加厲害,看起來我們之前全都低估了你!”
林天賜笑著說道:“世上的事情往往就是如此,不知道你現在能夠放我過去了嗎?”
冷長老嘆了口氣說道:“我不是你的對手,可是並不代表後面的人不是你的對手,你要小心,他們可不會像我一樣正大光明的戰鬥?!?
林天賜笑了笑說道:“謝謝你!希望我們以後不是敵人。”
冷長老點了點頭說道:“希望如此,也更希望你能將這件事情和平解決。”
說到這裡,冷長老讓開了一條路,指著前面一座大房子說道:“對直往裡走,前面有人在等著你。”
點了點頭,林天賜招呼了一聲,就和衆人一道進去了,天空中,風眼和幾位兄弟懸停在半空,在這個距離段,要是林天賜有什麼需要的話,還是能夠第一時間通知到他們的。
大房子從外面看起來還是很氣派的,可是走到內裡衆人才發覺,這大房子內部構造根本上就十分簡單,空空蕩蕩的連張桌椅板凳都沒有,與其說這裡像個廳堂,倒不如說這裡更像是戰鬥的場所。
看著裡頭空空蕩蕩的樣子,林天賜心中一動,大聲喊道:“藏起來算什麼本事,出來咱們之間公平地決戰一次?!?
嗖忽間,林天賜面前就出現了一個上身精赤,身材矮小的小老頭,面上的表情似笑非笑,給人一種邪惡的感覺。
小老頭的出現完全出乎了林天賜的意料之外,因爲之前在全知領域中,林天賜並沒有發現任何的異常,只是聽到冷長老說起有人等在裡面,所以這才試探性地問了一下,想不到對方竟然以這種方式出現在衆人面前,雖然早有心理準備,可是小老頭的突然出現還是讓林天賜嚇了一跳,只是面上看不出來而已。
上下打量了一眼林天賜,小老頭又掃了一眼站在林天賜身後的衆人,突然間就哈哈大笑起來,神情極爲狂妄地說道:“我還以爲是個什麼高手,想不到竟然是個半大不小的孩子,讓我出手,這會長大人也實在是太瞧得起你了!”
林天賜冷冷地說道:“大話人人會說,還是手底下見真章吧!”
小老頭一臉不屑地看著林天賜說道:“勾長老還是年輕了一點,下手不夠狠辣,不然的話,就算敗在你手下最起碼也能對你造成一定的傷害值,看你現在完好無損的樣子,這勾長老根本就是廢物一個!”
林天賜冷冷地說道:“廢物不廢物地交手之後才知道,和你比起來,勾長老最起碼還值得尊重。”
小老頭一張黑臉頓時變得難看起來,隨即就說道:“你的意思是說我比不過勾長老?”
林天賜笑了笑說道:“狂妄自大的傢伙往往智商很低,無論我說幾百遍,不明白就是不明白?!?
小老頭突然間就變得激動起來,說道:“小子,你可別光顧著嘴硬,一會我就會讓你見識到什麼叫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林天賜笑了笑說道:“這樣的事情還重來沒有在我身上發生過,不過我現在倒是想看看,你究竟有些什麼本事敢在這裡說大話!”
小老頭笑了笑,整個人突然間就消失在了衆人眼前,不但如此,整個大廳中的光線也開始黯淡下來,就好像有淡淡的黑霧在逐漸瀰漫開來。
全知領域中,林天賜仔細注意著環境的細微變化,可是卻根本沒有任何的發現,先前那個小老頭竟然直接融入了黑暗之中。
除了金毛狐貍洛之外,林天賜這已經是第二次發現能夠直接躲過自己感知偵測的高手。
片刻的思慮後,林天賜直接將鬼武者召喚了出來,有鬼武者護著自己,就算這小老頭突然間發動暗襲也絕對無法突破鬼武者這層防禦。
果然,幾乎就在鬼武者出現的瞬間,全知領域中似乎有了什麼特殊的變化,只是一時間還無法分辨出究竟是怎樣的變化。
錚然一聲鈍響,有什麼東西被鬼武者手中的圓盾攔了下來,緊跟著小老頭就出現在了林天賜面前。
雖然身處鬼武者能量化的身體裡面,可是通過和鬼武者的視覺共享,林天賜能夠第一時間看見鬼武者看見的東西,所以小老頭雖然能夠透過鬼武者身上虛淡無形的藍色能量體看到站在裡頭的林天賜,只是畫面不是太清楚而已。
“小子,難道你就打算一輩子縮在裡頭不出來?”
林天賜笑了笑說道:“小爺我想呆多久就呆多久,倒是你自己要小心了,因爲我馬上就會對你發動無休無止的攻擊,不知道你能撐多久?”
小老頭冷笑一聲說道:“看起來是個軟蛋,既然這樣,我就讓黑暗徹底的吞噬你們吧!”
話音剛落,衆人眼前突然一暗,緊跟著就什麼都看不見了。
上官雲菲及時地啓動了照明卡,可是在無盡的黑暗中,照明卡竟然意外地失去了作用。
咬了咬牙,上官雲菲就要使出火羽箭,想要看看能量火焰能否驅散黑暗,可是腦海中突然間就出現了林天賜的聲音。
“菲兒,就這樣靜靜地呆著,隨時注意周圍的情況,我有些擔心會有人對你們發動暗襲?!?
上官雲菲立刻傳出一道精神波紋,說道:“你自己小心,有哈爾在我身邊,沒有人能夠傷害到我?!?
林天賜這纔想起先前在和勾長老決鬥的時候,哈爾就自告奮勇地跑到了上官雲菲那兒,說要擔任護花使者。
想到這裡,林天賜頓時意識到自己還是有些緊張了,雖然在戰鬥的時候要儘可能地控制自己的情緒,可是想要完全控制住自己的情感那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接連又是幾聲錚鳴,顯然小老頭正在嘗試著想要攻破鬼武者的防禦,可是林天賜心中明白,在這個神秘的地下世界,絕對不可能有人能夠憑藉自身的力量攻破鬼武者的身體的能量防禦。
在接連攔下了十幾記攻擊之後,鬼武者在林天賜的授意下終於開始了主動攻擊。
看起來這黑暗的環境已經成了小老頭的特殊領域,感知中根本就無法捕捉到小老頭的蹤影,可是鬼武者不知道爲什麼,卻偏偏總是能夠後發先至,只要小老頭敢先動手,鬼武者在接下來的時間絕對就會展開暴風驟雨般的無差別攻擊,只是爲了保護林天賜,鬼武者每次針對的範圍都極爲有限。
當時間不知不覺地過去半個鐘頭的時候,一直沉默不語的鬼武者突然說道:“老大,這傢伙使詐,咱們全都上當了,這傢伙除了在剛開始露面的時候是真身之外,在佈下黑暗領域的時候,本體就悄悄遁走了,直到現在和咱們戰鬥的都只是分身而已。”
林天賜面色立刻有些難看起來,以自己現在的全知領域能力竟然都沒有發現這小老頭暗中使出的伎倆,實在是一件沒面子的事情。
“鬼武者,你是怎麼發現這個秘密的?”
“老大,起初我倒是沒有發現什麼不對的地方,因爲對方使出的黑暗領域能夠隔絕一切的感知,對咱們根本就不利,可是就在之前的戰鬥中,我有至少六次斬中了對方的身體,可是鬼頭大刀上面傳來的力道卻不對,這才讓我懷疑起來。就在剛纔,我故意讓對方偷襲成功,短刀是真實存在的,可是對方的身體卻是虛幻的,那不過是黑暗能量積聚成的一個傀儡而已?!?
頓了頓,鬼武者接著說道:“這黑暗領域本身就是黑暗能量形成,再加上傀儡自身也是黑暗能量凝聚而成,就好像一滴水融入了大海中一樣,無論怎樣的感知手段都絕對無法查探到這個完全沒有思想感情以及生命的傀儡,這纔是這小老頭的手段?!?
林天賜愣了愣,隨即就笑著說道:“難怪我的全知領域什麼發現都沒有,原來這領域中根本就什麼都沒有,不過既然你已經識破了對方的伎倆,你打算怎麼破解?”
鬼武者說道:“可惜我的圓盾只能被動吸收攻擊能量,等到完成下次進化的時候,這些黑暗能量將會成爲圓盾升級最好的食糧。不過眼下也並非全無辦法對付這個狡猾的傢伙,只是恐怕要老大配合一下,因爲我打算使出火焰刀,藉助特殊的能量火焰將周圍的黑暗能量吞噬,到時候老大你的全知領域中一定會出現一些之前看不到的東西,一旦掌握到那個狡猾的本體隱藏的地方,我會立刻使出絕招,到時候就能夠直接將那傢伙逼出來,剩下的事情就好辦了?!?
林天賜笑了笑說道:“還是你想的周到,只是有可能的話,我希望小老頭能夠活下來?!?
鬼武者立刻說道:“這傢伙本身的攻擊能力倒是不強,可是隱藏的本領確實有些門道,既然老大你想要活的,我就照辦吧!”
當鬼頭大刀突然間變成火焰刀的時候,原本黑暗的空間中突然就多了一些藍色的朦朧光暈,伴隨著一種特殊的哧哧聲,那是藍色的能量火焰正在吞噬黑暗能量的聲音。
伴隨著能量火焰吞噬黑暗能量的時候出現的那些真空區域,林天賜的全知領域中突然間就多了一些東西,那是一根根細弱髮絲的能量線,要不是植裝強化了林天賜的動態視覺,林天賜根本就無法看到那瞬間波動的能量線。
雖然暫時還不知道能量線的源頭在哪裡,可是林天賜已經能夠確定,小老頭正是通過這些黑啊能量形成的能量絲線就像操縱提線木偶一樣地在操縱著自己的傀儡分身。
理論上只要順藤摸瓜沿著這些能量線的來路尋找就能找到藏在暗處的小老頭,可是林天賜知道事情絕對不會這樣簡單。
小老頭既然精通隱匿,那麼一定早就做好了應對變故的準備。狡兔尚且還有三窟,更何況如此精明狡詐的小老頭?
伴隨著鬼鬼武者的不斷移動,林天賜也在不停地轉換地方,勉強能夠跟得上鬼武者的節奏。
攻擊還在依舊,只是儘管在林天賜的指引下鬼武者的火焰刀不止一次地斬向那些隱藏在黑暗中的能量絲線,可是不知道爲什麼,火焰刀明明每一下都及時地熔斷了這些能量絲線,可是在下一刻,這些能量絲線又奇蹟般地恢復,這簡直就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眼看著一場決鬥即將演變成一場持久戰,林天賜說道:“鬼武者,要不要我將狼騎放出來,那傢伙對危險有一種特殊的預知能力,說不定能夠在對方攻擊的時候及時地發現對方的藏身之處?”
鬼武者立刻搖了搖頭說道:“我可不想被老狼笑話,再說了,對付這個小老頭還用不著老狼出手,再給我五分鐘的時間,我一定將這個狡猾的傢伙揪出來!”
點了點頭,林天賜說道:“不要勉強,看不見的敵人才是最難對付的,不過我相信你,就給你五分鐘吧!”
鬼武者突然間收回了火焰刀,緊跟著就發出了一聲怒吼,聲音竟然意外地不是很大,可是卻極爲悠長,等到餘音消散的時候,已經是一分鐘之後的事情了。
就在林天賜對這毫無殺傷力的聲音感到莫名其妙的時候,鬼武者渾身上下突然間燃起了藍色的能量火焰,就連圓盾邊緣都有幽藍的火焰在不住地跳躍。
看著眼前的一切,林天賜百思不得其解,難道鬼武者不惜耗費能量想要用周身的能量火焰燃盡整個空間中的黑暗能量?
就在林天賜胡亂猜測的時候,鬼武者突然間向著前方一個穿刺突進,緊跟著火焰刀在空中橫削豎斬畫上了一個大大的十字,再跟著一個轉身迴旋,手中的火焰刀在身邊快速地繞了一圈,緊跟著手中的火焰刀突然間脫手飛出,向著一邊的石牆上飛去。
就在衆人的目光全都停留在火焰刀上的時候,鬼武者手中圓盾突然間滴溜溜地轉了幾圈,圓盾邊緣的能量火焰立刻就被一股絕強的吸力拉扯到了圓盾中心,緊跟著一顆拳頭大小的幽藍火焰球從圓盾中心射了出去,目標赫然就是火焰刀所去方向的正上方。
火焰刀在擊中牆體的時候直接穿透了進去,衆人耳邊立刻出現了一聲來自地獄般的慘叫,可是當火焰球隨即擊中石牆的時候,轟隆一聲巨響,整個屋子都開始抖動起來,衆人直覺的身體都在剎那間快速地震顫了幾下,可是等到一切平息下來的時候,衆人就看見先前不知道躲在哪裡的小老頭竟然出現在了視野之中,一臉頹廢地貼著牆體半蹲著,右手已經失去了半截手臂。
等到衆人的目光看向原本應該被破壞的不成樣子的石牆的時候,突然間就發現,石牆一如往常,上面連個印痕都沒有,就彷彿先前的火焰刀和火焰球根本就沒有出現過一樣。
這是怎麼回事?難道之前的一切全都只是衆人的幻覺?
伴隨著這個問題,所有人的目光全都望向了半蹲在牆角的小老頭身上。
“你輸了!而且輸得很徹底!”
小老頭擡起頭看了一眼站在面前的林天賜,勉強擠出一個笑容,剛要開口,可是隨即就劇烈地咳嗽了幾聲,等到好不容易咳嗽平息下來的時候,老人這才以虛弱的聲音說道:“我確實輸了,可是似乎並不是輸在你的手中,而是那個巨人身上。”
林天賜笑了笑說道:“這有區別嗎?”
小老頭說道:“這是當然,這個巨人一樣的存在一看就不是屬於這個時代的產物,所以我雖然敗了,可是心中並不服氣?!?
林天賜沉默了一會,說道:“不錯,嚴格意義上講你是敗在了鬼武者的手中,而且能夠在他手底下支撐這麼久,雖敗猶榮!可是你似乎忘了,正如你操縱那個傀儡分身一樣,鬼武者的操縱者是我,所以你還是敗在了我手中!”
小老頭黑漆漆的目光中突然間就涌出一種黑色的粘稠液體,隨即就大聲說道:“這···可是···”
話還沒說完,小老頭的身體就僵直地倒在了地上,看起來似乎是激動之下暈了過去。
“真是一個可憐的老人,實在是太要強了!”
話雖然這麼說,可是林天賜還是親自走了過去,伸手探了一下小老頭的鼻息,確認對方只是暈了過去的時候,林天賜這才站了起來說道:“看起來,咱們可以繼續走下去了,只是不知道前面究竟還有多少長老需要應付?”
幾乎話音剛落,角落裡就有一個陰惻惻的聲音說道:“原本替你安排了六名長老,可是現在看起來已經沒有必要了,因爲你註定闖不過我這一關!”
看著又一個擅長隱身藏匿的傢伙出現在自己面前,林天賜皺了皺眉頭說道:“我的耐心有限,你們的會長要是依舊保持沉默的話,我想我會大開殺戒,速戰速決!”
來人笑了笑說道:“年輕人,用不著這麼激動,敗在我手中並不見得就是一件壞事,最起碼我會讓你好好享受一下戰鬥的樂趣。”
林天賜冷笑了一聲,看著面前這個年歲似乎並不比自己大上多少的年輕人說道:“不知道你能在我手上堅持多久,要是三五分鐘就解決了你的話,那可當真就一點樂趣都沒有了?!?
來人冷哼了一聲,說道:“年輕人,做人不要急躁,更加不可自大,看得出來,剛纔的戰鬥你有些吃力,要不要先休息一會,咱們之間再開始戰鬥?”
林天賜笑了笑說道:“我沒有時間浪費在你身上,速戰速決,開始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