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老師,這是為什么啊?”
坐在前排的一個同學,仗著和徐月認識,大著膽子開口詢問。
徐月板著臉,表情十分的嚴肅,沉聲說道:“沒有為什么,讓你們拿出來就拿出來。”
那人還想再問,被徐月冷眼一瞪,嚇的把到了嘴邊的話,又給咽了回去,同時也意識到了情況有些不對勁,老師們不像是在開玩笑。
純狐月把手一揚,一卷紅色的布毯飛出,懸浮在大巴車中間的過道上。
她笑瞇瞇的招呼道:“來來來,都聽話,趕緊把東西拿出來,放在這毯子上。”
這輛大巴車上的同學,除了蘇木外,都是一臉的懵逼與錯愕。
我們不是來參加修真大學生運動會的嗎?怎么還要上交手機與通訊法器,并且檢查儲物法器?
這是本屆修真大學生運動會出臺的安檢新規(guī)嗎?要不要搞的這么嚴格啊?
知道內(nèi)情的蘇木,則是在第一時間,就配合的把手機與儲物法器等等,都拿了出來,放在過道上的這張紅布毯里。
在放手機的時候,他還專門瞟了一眼,沒有信號。
看來這輛車上,藏著有屏蔽通訊信號的設(shè)備。甚至連通訊類法器與符箓,應(yīng)該同樣也是遭到了限制的。
“幸虧在飛仙艇上,我就把電話都打過了。”蘇木暗道。
剛剛在飛仙艇上,他不僅接了各修真院校打來的電話,還給歐陽和涂山松打去電話,交代了一些情況。
見蘇木配合的交出了手機與儲物法器,林劍娥猶豫了一下后,也把自己的這幾樣東西拿了出來,放在了紅布毯上。
有了蘇木和林劍娥帶頭,其余的同學也紛紛照辦。
主要是大家也看出來了,車上這情況有些不大對勁,不太像是要去參加修真大學生運動會,反而有點出秘密任務(wù)的意思。
很快,所有人都把自己的手機與通訊法器、符箓還有儲物法器等等,放到了紅布毯上。
純狐月這才抬起手,在紅布毯上輕輕一拍。
紅布毯立刻卷了起來,把所有的東西都卷在了中央,看著就像是一個紅色背包。
純狐月拎著這個紅色背包就下了車。
車上的同學們,想要透過車窗,看看純狐月會把東西送去哪里。可就在這個時候,車窗上面卻突然涌起了一片迷霧,隔絕了他們的視線,讓他們看不清外面的情況。
同時外面的人,隔著大巴車玻璃,看到的車內(nèi)情況,也變成了不真實的幻象。
幾分鐘后,純狐月返了回來,把儲物法器還給了車上的同學,但是手機還有通訊法器、符箓這些,則是不見了蹤影。
沒人敢問,但純狐月主動笑著解釋說:“你們的手機,與其它通訊法器、符箓,暫時交由專人代管,放心,丟不了的。如果丟了,學校會賠給你一個更好的。”
這次沒有人質(zhì)疑,因為大家都看出來了,在這輛車上的人,都不是真的要去參加比賽,而是有別的任務(wù)要執(zhí)行。
一時間,眾人的反應(yīng)各異。
有人好奇,有人詫異,有人緊張,也有人一臉平靜,仿佛并不在意是參加比賽,還是執(zhí)行秘密任務(wù)。
等到車上的同學,把自己的儲物法器收好,純狐月才走到了其中一人身旁,拍了拍他,示意道:“站起來。”
這個同學叫做許典,是力士煉體與馭獸雙修。
被純狐月點名,許典有些緊張,有些不知所措,但還是聽話的站了起來。
純狐月手一招,一道清風拂過,從許典的身上吹出了一張傳信符。
她伸出兩根蔥白般的手指,夾著這張符紙,微瞇著的眼睛,直勾勾盯著許典的瞳孔,似乎想要將他的靈魂都給看透。
“這張傳信符,剛才為什么不交出來?”
“啊?”
許典很緊張,下意識的摸了摸身上,然后才著急的解釋說:“不是的,我不知道身上還有這張傳信符。我……我忘了,真的忘了,不是故意不交,我對天發(fā)誓,沒有撒謊。”
純狐月對他的誓言不置可否,只是將傳信符夾在指間,轉(zhuǎn)身下車。
走到車門口的時候,才回過頭來,招呼他道:“呆站著做什么?跟我來。”
許典急的滿頭是汗:“老師,我真的沒有撒謊……”
純狐月打斷了他的話:“我沒有說你撒謊,只是讓你下車,跟我去做個檢測。”
聽她這么說,許典不再多言,跟著下了車。后面發(fā)生的事,車上的同學雖然無比好奇,卻礙于特殊的車窗,根本看不見。
幾分鐘后,純狐月帶著許典重新上了車。
“找位置坐下吧,后面別再犯這種錯誤了。”
看樣子,許典是通過檢測,洗脫了懷疑。他點點頭,回到了自己之前坐的位置。
同學們都很好奇,這哥們是接受了什么樣的檢測,更好奇自己是要去執(zhí)行什么任務(wù),但車上的徐月和純狐月,都板著臉不吭聲,他們也不敢問,甚至連相互間的小聲議論都不敢。
很快,其它的大巴車都坐滿了人,相繼開走。
蘇木等人乘坐的這輛大巴車,也緩緩啟動。不過在要開出停艦坪之前,它又停了車,車門打開,魚貫上來了幾個人。
車上的學生們一瞧,上來的都是陌生面孔。正納悶著,大巴車重新啟動,這幾個新上車的陌生人的模樣,卻是出現(xiàn)了變化。
“幻術(shù)?”眾學生的腦海中,不約而同的,閃過了這么一個詞。
其中本就擅長幻術(shù)的幾個學生,更是從專業(yè)的角度,得出了結(jié)論:這幾個人身上施加的幻術(shù),都是極高水準的,非幻術(shù)大能,不能辦到。
等到這幾個人身上的幻術(shù)褪去,顯出了他們的本來面貌后,大巴車上的同學們,再也沒有忍住,紛紛小聲的低呼了起來。
“是文校長!”
“飛劍系的聶主任也來了。”
“是馭獸系的廖叔安主任!”
“那不是教我們飛劍實戰(zhàn)技術(shù)的牛教授嗎?”
“老師?你也來了!”
有幾個同學,在上車的人里,看到了自己的老師,急忙招呼,想要詢問一下情況。然而他們的老師,僅僅只是微微點了點頭,算打招呼,并未接話。
看到這一幕,車上的同學們很快閉上了嘴巴,不敢再吭聲,但心里面卻是越發(fā)好奇,想知道現(xiàn)在這,到底是個什么情況。
這么多大佬出動,肯定不是奔著運動會去的。但什么樣的行動,會出動他們,甚至是由文校長這個半神級的高手,親自帶隊?我們又能在這個行動中,起到什么作用?
文武斌在后排找了個位置坐下,然后招呼道:“蘇木,你坐過來一下。”
蘇木趕緊起身,坐了回去。
車上的同學,紛紛投來好奇的目光,不過蘇木卻猜出了文武斌找他的原因。
肯定是為了追光系列飛劍。
果然,他剛在文武斌旁邊的位置坐下,就聽到文武斌用傳音術(shù),質(zhì)問他。
“你那個追光系列飛劍是什么情況?你弄這么好的飛劍在氪店賣,其它學校買到,下個月的飛劍拉力賽,我們還怎么拿回本該屬于我們的冠軍?”
蘇木早有準備,并不著急,也用傳音術(shù)。
“學校也可以從氪店采購追光系列飛劍啊,我還可以給內(nèi)部折扣價。”
“采購是肯定要采購的。但你弄出這么好的比賽用飛劍,為什么不先給學校供應(yīng),等到下個月的飛劍拉力賽完了后,再全面上架?到時候,學校用你的飛劍奪冠,還能給你起到宣傳效果,一舉兩得,多好。”
蘇木心說,就算沒有這樣的宣傳效果,追光系列飛劍也不愁賣啊。現(xiàn)在省內(nèi)的修真院校,一半都找上門,跟氪店談采購了。還有一半,正在開會商討要不要采購,但最終的結(jié)果,肯定都是要買的。
當然,這些話,蘇木是絕對不會講出口。
不過他也早就想好了說辭。
“文校長,我讓追光系列飛劍,在這個時候全面上架,都是為了學校考慮啊!”
“為學校考慮?說說你的理由。”
文武斌眉頭一挑,呵呵冷笑,語氣里透著一副‘我看你要怎么吹’、‘你能忽悠得了我才怪’的意思。
“文校長,如果我只給咱們學校,提供追光系列飛劍,奪冠肯定是沒有問題,但那必會惹來非議。我想,這是您與老校長,都不愿意看到的吧?”
萬萬沒想到,文武斌居然搖頭否認。
“你錯了,只要能夠重新拿回冠軍獎杯,我們才不在乎別的學校會不會有非議呢。”
嗯?蘇木愕然一愣,這回答,跟預(yù)想的不太一樣啊。
文武斌瞥了他一眼道:“行了,你也別扯這些虛頭,你肯定是留了后手的對吧?說說,是什么?強化符?還是特殊的改造技術(shù)?”
蘇木豎起大拇指,嘆道:“服了!要不怎么說姜是老的辣呢?我這點兒小算盤,果然瞞不了您。強化符是有的,但同樣會全面上架,不能只給咱們學校。因為我的想法,是咱們不僅要奪回冠軍獎杯,更要贏的漂亮,讓其它學校心服口服!”
“哦?”
文武斌這下來了興趣。
“那你說說,我們要怎么做,才能贏的讓其它學校心服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