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層劇震,雷鳴陣陣,一道小拇指粗細的閃電從云層中落下。由于閃電蘊含的能量太小,在半路便以消耗干凈,根本就沒能夠落在刑雷身上。
這么大的動靜,卻只降下這么弱的一道閃電!
云寬震驚了!
刑雷也被驚得神色一呆!
薛羽跟是一臉的懵逼!
云寬瞧了瞧高空,又瞧瞧了薛羽,他怎么也不敢相信,眼前的這一幕是真的。
薛羽也是伸長了脖子,緊緊盯著高空,他總感覺還有一道威力巨大的閃電沒有落下。
刑雷也是一臉戒備的望著天空,那種等待天罰的感覺,讓他緊張得有些透不過氣來。
直到天空的云層散開,天空恢復了清明。
“哈哈哈!”刑雷突然仰天大笑,“我當時你們古劍宗又什么秘法!竟能讓凝氣小輩喚來天雷!原來竟是嚇唬人的!哈哈哈!”
笑著笑著,刑雷猛的收住笑死,爆喝道:“竟讓敢跟我裝神弄鬼!給我去死!”
他一手握住小旗,猛的一甩,一道蘊含著巨大威能的風刃,激射而出,瞬間擊中云寬。
他身周的法器護盾等護身手段紛紛化為碎片。
“??!”云寬慘叫一聲,如同短線的風箏,栽向地面。
“二師兄!”薛羽目眥具裂!
“叫什么叫!現(xiàn)在輪到你了!”刑雷厲喝一聲,又是猛的一揮小旗,一道風刃射向薛羽。
瞬間,風刃近身。
就在薛羽準備以軟甲硬抗時,胸前的太極玉卻突然有了動靜,體內(nèi)靈力瘋狂的涌入了太極玉中。
下一刻,一面太極陰陽魚組成的靈能護盾擋在薛羽身前。
風刃擊中太極陰陽魚,卻如煙塵拍打在石墻上一樣,沒能激起任何灰塵,便消散無蹤。
“太極乾坤玉!”刑雷見此情形,不敬驚叫出聲。他緊緊盯著薛羽,臉上帶著激動之色,沖薛羽喊道:“你是什么人?你與歐陽逍是什么關系?!”
見薛羽不說話,刑雷有些發(fā)急,忙上前幾步。他這一動,薛羽自然不會呆在原地,也跟著后退了一段距離。
刑雷頓時止住了腳步,露出笑容道:“這位小兄弟!這一切是誤會!咱們都是自己人!能不能告訴我,光明圣使歐陽逍現(xiàn)在何處?”
薛羽看著有些反常的刑雷,眉頭緊鎖,警惕著對方,不知對方有何圖謀。
刑雷還待逼問,身后的天邊卻傳來陣陣強烈的靈力波動,回身一看,卻見數(shù)道深青色的遁光正往這邊飛來!
他臉上一變,不敢停留,深深的看了薛羽一眼,便踩著飛劍,逃走了!
追來的幾道遁光經(jīng)過薛羽身邊時,并未停留,徑直往刑雷的方向追去。
“光明圣使?歐陽逍?此人似乎在圣火教中地位不低!”薛羽腦中回想著刑雷所說的話,心中疑惑不已。自己出聲山嶺堡,父母也只是堡中的尋常人,和圣火教八竿子打不著!
刑雷為何一見到太極陰陽魚,便認定我和光明圣使有關系?薛羽百思不得其解。
正琢磨著,突然響起被刑雷擊落地面的云寬,心中一緊,連忙降落在云寬身邊。神識掃過,發(fā)現(xiàn)云寬還有呼吸。
還活著!薛羽大喜!他先將連忙取出事先準備的丹藥,喂進云寬口中,然后度入靈力,助其化解藥力。簡單的處理了下傷勢,薛羽將云寬帶到一個隱僻的地方,做了一些偽裝后,開始仔細為云寬處理傷勢。
云寬體內(nèi)經(jīng)脈多處受傷,靈力更是四處亂顫,肆意的破壞云寬的靈胎。
在薛羽借助丹藥的藥效,以只剩靈力未導,將云寬體內(nèi)的靈力理順了。然后,再引導藥效慢慢修復損傷的靈胎。
過了大約半個小時,薛羽終于將云寬的傷勢穩(wěn)定了下來,此時的他,已經(jīng)累得滿頭大汗。
自從進入凝氣期后,他還再也沒出過汗,這還是第一遭。可見,方才的療傷,他頗為用心。
方才遇到危險時,云寬竟然想自己抵擋刑雷,掩護薛羽逃跑,就沖著份情意,薛羽也會全力救治云寬。
薛羽有些乏了,便放出仙魁,在四周警戒,自己則服下一顆回氣丹,盤膝坐在一盤開始恢復靈力。
半夜時分,云寬悶哼一聲,悠悠轉醒。薛羽頓時察覺到了,馬上將仙魁收回了權限識別器。
見云寬掙扎著想爬起來,薛羽走過去將他扶起,然后,用靈力攝來一塊巨石,放在云寬背后。
接著,取出一個裝水的葫蘆,將塞子打開,湊到云寬嘴邊,道:“二師兄,喝口水吧!”
云寬喝了兩口水,精神好了些,嘶啞嗓子問道:“師弟,這是哪?”
“二師兄,咱們現(xiàn)在這個地方安全,你不用擔心,安心養(yǎng)傷?!毖τ鸫鸬?。
“我們還在野外?”云寬有些不解,若是有同門解救,自然不會將他倆留下野外,若是沒有人解救,他倆又是怎么從哪引氣期的圣火教徒手下逃命的?
薛羽看出了云寬的疑惑,解釋道:“就在刑雷要對我下殺手時,恰好有幾位引氣期的同門追來,刑雷便舍下了我,便逃命去了!”
“那幾人沒有帶我們離開?”云寬問道。
薛羽點點頭。
“三姓支脈之人,素來對我乾元宮極為苛刻!現(xiàn)在居然敢公然設計來謀害我等!越來越明目張膽了!”云寬恨聲道。
說了這通話,云寬神情一下子又低落了下去:“可恨!我乾元宮竟然淪落至次,要是我乾元宮有往日的昌盛,我看三姓家族敢如此囂張跋扈!咳咳……”
云寬一時激動,扯動了傷勢,劇烈的咳嗽起來。
薛羽連忙度入靈力,為期鎮(zhèn)壓傷勢。
“師弟!咳……師兄無勝大礙……咳……死不了!不親眼見到我乾元一脈崛起,我云寬哪里舍得就這么死去!”云寬咧嘴笑道,一副大大咧咧的樣子。
薛羽卻從對方炯炯的目光中,感受到了執(zhí)著!一種愿意為乾元宮振興付出生命的執(zhí)著??!
“乾元宮有師兄此等人物在!又豈有不中興之理?!”薛羽說道。
感覺到氣氛有些沉重,云寬不打算繼續(xù)聊這個話題,頓了頓,臉上擠出一絲笑意,問道:“薛師弟,你對付刑雷所用的法術是《神霄天雷》吧?”
薛羽聞言一愣,道:“師兄,你是怎么知道的?”
“呵呵……”云寬笑了,表情有些古怪,道:“《神霄天雷訣》是我古劍宗的鎮(zhèn)派絕學。不過,自從祖師也升天后,再無人領悟,大家都以為此功法已經(jīng)失傳,現(xiàn)在流傳下來的,不過后人根據(jù)殘卷臆想補充的,根本就無法修煉?!?
“整個古劍宗,也就靈玉師叔堅信這《神霄天雷訣》是真的,還強烈要求教我和云真師兄。實不相瞞,我和大師兄也會《神霄天雷訣》,只是,和你一樣,動靜倒是鬧得很大,但卻只能嚇嚇人,并沒有什么實際作用?!?
“原……原來如此!”薛羽一聽,覺得有些傻眼!虧他這么些日子,還一直努力修煉《神霄天雷訣》,幻想著那一天能和乾元祖師一樣大殺四方,原來,只是個冒牌貨啊。
見薛羽情緒又些低沉,云寬于心不忍,又開口安慰道:“不過,說實話,師弟你施展《神霄天雷》造成的動靜,遠比我和大師兄造成的動靜大,說不定你有這天賦!繼續(xù)修煉下去,必定能有成就!”
“是!二師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