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藤美和子:“……”
又開始了。
都不用回頭,只聽剛纔那地震似的“咚”的一聲,就知道老媽又搬來了多少相親名冊。
“那堆照片有什麼好看的?!弊籼倜篮妥右魂囶^疼,手裡的橘子都不香了,“我一天天的看驗屍照片都看不過來,哪裡有空琢磨這個?!?
佐藤媽媽深吸一口氣,嗷一聲開始假哭:“我這是做了什麼孽!孩子越大越不聽話,都怪我小時候太放縱你。以後等我走了,你孤零零的一個人,讓我怎麼向你那殉職的老爸交代啊,嗚嗚嗚嗚……”
佐藤美和子:“……”
她頭大地隨便揪出一本:“行了,就這個吧?!?
反正只是吃頓飯走個過場,吃完說沒相中就行了,簡單得很。
佐藤媽媽停止假哭,撿起地上的名冊。翻開一看,她眼睛亮了:“哎呀,不愧是我閨女,眼光和我一樣——這一堆人裡,我也最滿意這個了!”
佐藤美和子:“……嗯?”
哪個?
她有點好奇地盯著那本冊子,正想問,卻見老媽已經開開心心地抱著冊子蹦躂了出去,開始打電話跟對面的家長約相親時間。
佐藤警官:“……”
算了,反正不管對面是誰,流程都一個樣。費那功夫多問一嘴幹嘛。
……
第二天。
東京一處繁華的街道上。
毛利蘭跟鈴木園子相約逛街,逛著逛著,兩人的目光就停在了前面一輛警車上。
“由美警官?”鈴木園子隔著車窗看著那個跟自己脾氣相投的黑長直女交警,開心地揮揮手,“你們在這邊巡查啊。”
“是啊?!睂m本由美降下車窗,趴在窗前神神秘秘地笑道,“說起來,你們聽說了嗎?美和子要去相親了!”
“相親?!”兩個女高中生呆住了。
“沒錯?!睂m本由美低頭看了看錶,“按時間推算,她現在已經在跟相親對象見面了吧?!?
“……”
窗外的高中生們陷入沉默,實在很難把那個英姿颯爽的佐藤警官和“相親”結合在一起。
跟在兩個女高中生腳邊的柯南,也不由好奇起來,他想起高木警官對佐藤警官那一點也不隱蔽的情愫,問道:“相親對象是誰,我們認識嗎?”
——難道昨天的列車事件,讓兩個共患難的倒黴警察感情升溫,感情邁上了新的臺階?
然而和愛八卦的小學生的想象不同,宮本由美搖了搖頭:“別說我了,就連美和子都不知道她今天要跟誰相親——聽說她爲了應付老媽,隨便選了一張相親照片丟了出去,甚至都沒打開看。”
鈴木園子都不由呆住:“也就是說,她開了一隻相親盲盒?”看不出來,那個工作時一絲不茍的佐藤警官私下裡還挺潮流……
毛利蘭更是覺得這件事匪夷所思:“萬一對面是個很靠不住的人,那佐藤警官豈不是有麻煩了?”
“不用擔心,相親名單肯定已經被佐藤的媽媽過了一遍,不會放進來太奇怪的人的?!睂m本由美無所謂的擺了擺手:
“再說了,美和子沒看相親資料,對面肯定看了啊——知道她是一位女警官,那人肯定不敢亂來。我猜那肯定是個非常憨厚,沒有任何前科和婚姻履歷的老實人,否則他壓根不敢答應見面!”
……
幾條街外。
安室偵探事務所當中。
江夏正翻看著橋本摩耶抽空整理好的委託資料,忽然他聽到什麼,轉頭看向門口——有人敲響了偵探事務所的大門。
難得遇到懂得敲門的委託人,江夏放下手邊的東西,一擡頭,正好看到高木警官開開心心地從門口進來。
江夏:“……”
他又默默把資料拿起來,順手打了個招呼:“高木警官?你今天不上班嗎?”
高木涉撓撓頭,感激一笑:“正好巡查路過這邊,我就進來看了看——我是來跟你道謝的!”
江夏:“……”果然沒有期待中的有趣命案。
不過人都來了,他還是禮貌地倒了一杯果汁:“對那個針織帽的審訊很順利?”
高木警官點了點頭,正要說話,身後忽然幽幽傳來一道聲音:“什麼針織帽?”
“!”高木涉嚇了一跳,騰地回過頭,發現是安室偵探事務所的那個老闆過來了。
江夏看了看安室透:“從大阪回來的新幹線上,我們遇到了一個戴著針織帽的殺人犯,高木警官成功把他抓獲歸案了。”
高木涉回過神,連忙謙虛擺手:“還得多謝江夏識破了他的詭計,否則我們可沒法那麼順利的把人抓到?!?
安室透:“……”原來是這種針織帽,他還以爲是那個……他頓時對這件事喪失了興趣,走到裡面忙自己的事去了。
高木警官沒太在意這個存在感不高的老闆,他回過頭繼續對江夏道:“我們從他那裡問出了不少東西,成功的將功補過了!再加上我找到的那一把藏在座位裡的槍,最後上面只讓我降薪一月,不用停職了?!?
江夏點了點頭,像是有些好奇:“所以那一把槍是誰藏的?”
高木警官撓撓頭:“這個……我也不太清楚,我們問了那個針織帽,他對此毫不知情,還說如果他有槍,遠遠一槍打死小倉千造就好,何必還冒險上車殺人。
“我們感覺他說的有點道理,那副茫然的模樣也不像是裝的,所以現在,那把槍徹底成了一把無主槍支——唉,要是早知道它跟毒販無關,我們當時就該把車廂裡的乘客都登記一下,方便日後詢問,可惜現在過去這麼久,就算真是當時的乘客藏的,也早就已經沒有證據了。”
江夏跟著嘆氣:“……”可憐的無主手槍,要不是你閒得沒事往座位上亂摸,它現在就已經有主人了。
高木涉忽然別過頭打了個噴嚏。
江夏回過神,無辜又關切地看著他:“你沒事吧?!?
高木涉拿出手帕揉揉鼻子:“沒事沒事,可能是最近變天,有點著涼了。”
話是這麼說,他卻總感覺背後發毛,隱隱有種非常不好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