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4章 決定命運的時刻
伏特加看著混亂的場面，慢幾拍地理順了今晚發(fā)生的事：“……”烏佐還是那么喜歡狗血連續(xù)劇啊……
不管怎么說，如今找到了兇手，一屋子人終于能夠安睡。
警察趕來之前，伏特加再三確認了一下，發(fā)現(xiàn)不管從哪個角度看，這起殺人案、或者說烏佐的舞臺劇，似乎都已經(jīng)落幕。也就是說，此時單獨行動，應該也不會再遇到什么莫測的風險。
他于是立刻收拾包裹，連夜離開。
當然，上車之前，伏特加先謹慎地花了不少時間，仔仔細細把車輛來回檢查了好幾遍——他以前沒少幫琴酒安炸彈，對車上各個適合藏炸彈的地方了如指掌。確認過沒有問題，他又排查了一下離開的路，這才小心上車，迅速開走。
……
房間里，安室透敏銳地發(fā)現(xiàn)，有人在試圖避開警察，暗中逃走。
但他盯著伏特加的車，并未阻攔。
——今天在場的人并不算少，而且，按照伏特加什么都愛往上報告的習慣，他有可能已經(jīng)把“偶遇波本”之類的消息傳了出去。
總之，事到如今，已經(jīng)很難達成“悄無聲息地抓捕伏特加并偽裝成他失蹤”的結(jié)局。而在這種情況下，一旦伏特加失蹤或者死亡，在他附近的“波本”第一個就會被組織找上。
用一個伏特加，來換波本的臥底身份……怎么算都覺得很虧。
畢竟成功在組織里潛伏到現(xiàn)在的公安臥底，其實已經(jīng)不多了，有代號的更是少之又少。在拿到足夠關(guān)鍵的情報之前，安室透得真正把自己當成“波本”，繼續(xù)在組織里扎根。
在安室透遺憾放跑犯罪分子時。
另一個房間里。
江夏也望著窗口，不舍地目送著伏特加沒入深林的車影。
……身邊的高質(zhì)量殺氣源變少了一個。
不過還好，這只是暫時的。只要能維持之前和琴酒之間的和睦關(guān)系，想順帶見到伏特加，并不算難。
唯一有點麻煩的就是，伏特加不像琴酒一樣常年冒殺氣。想拿到他的香草冰激凌味殺氣，需要采取一點合適的技巧，對癥下藥。
說起伏特加……他除了粉Kira以外，好像也是木下洋子的粉絲。
想到這，江夏很快有了打算。
——找機會送伏特加一些簽名周邊好了。
這么珍貴的東西，必須親手遞送，方顯誠意。
屆時，送完周邊，可以順便想個辦法弄點殺氣下來，當做伏特加的回禮。
正好鬼多了，琴酒一個人，用不了太久就會被薅完。現(xiàn)在再加上伏特加……和這兩個同事待在一起時，鬼們就不會覺得無聊。
反正琴酒和伏特加留著那些殺氣也沒用，還不利于身心健康。不如送給有需要的靈媒師和鬼，互惠互利……
……
第二天，警方總算想辦法繞路趕到，開始調(diào)查情況、忙碌善后。
安室透慣例婉拒了警察們“回警署做筆錄”的要求。
他在現(xiàn)場簡單做完筆錄，找到混在警察當中的部下，借了一只合適的備胎，安上、然后帶著江夏低調(diào)離開。
換好了備胎的車輛在林間穿行。
臨到岔口，安室透習慣性地減速、扔骰子、踩油門……
等一切塵埃落定，順著“往鳥取縣”的路標開出去一段，他才忽然一怔，想起來臨出發(fā)的時候，自己其實正在糾結(jié)，到底要不要繼續(xù)風見裕也提出的那個“觀察江夏究竟有沒有事件體質(zhì)”的計劃。
算起來，從計劃開始實行，一直到今天，已經(jīng)過了四天。
“……”嗯？竟然只有四天？
……為什么他總感覺已經(jīng)過了兩三周似的，時間異常漫長。
而現(xiàn)在，離安室透定好的觀察周期。還有三天。
……真想就這么算了。
但是眼看時間過半，只剩三天了……而且計劃書都已經(jīng)提交備案，如果臨時變更，還得再寫一份變更報道，并且重新規(guī)劃這三天他自己和部下們的工作時間。
想著想著，最近非常缺覺的安室透就打了個呵欠。一時難以作出決定。
……立刻停止計劃的話，總覺得江夏身上還有一些疑點，尚未理清。
可要是繼續(xù)下去，似乎也難有所收獲。畢竟現(xiàn)在，他找不出足夠有效的檢測方案。
“……”
沉默片刻，安室透忽然靈光一閃。
他眼角余光微動，瞥向自己的口袋。
……這種充滿不確定因素的事，果然還是交給同樣充滿不確定因素的客觀物體來決定吧。
這么想著，安室透伸手把骰子取了出來。
——在理智和邏輯已經(jīng)盡力、剩下只能靠蒙的情況下，扔骰子拋硬幣這類決定方式，其實頗為省時省力。
比如這一次——如果扔到1，就繼續(xù)和江夏一起隨機出行。
如果扔到23456，就中止計劃，馬上回去。等做完組織的任務，再找個沒有命案也沒有江夏的地方，煮一壺咖啡，做一份甜點，悠閑地補一份計劃變更書……
想到這，安室透趁江夏在旁邊閉眼補覺，手指一動，扔出了決定命運的一骰。
骰子咕嚕嚕在空中滾動，最后落回他手心，被他握住。
安室透張開手，露出靜靜躺著的瑩潤骰子。
朝上的那一面，赫然露出一枚圓潤的紅點。
“1”
“……#”
……
另一邊。
伏特加連夜輾轉(zhuǎn)回到市區(qū)，馬不停蹄地前往新干線車站，并在上車前仔仔細細確認過了周圍沒有烏佐，這才小心上車。然后立刻聯(lián)系上琴酒，一到東京，就飛速想回歸崗位。
琴酒帶著兩個狙擊手在約好的地點觀察片刻，發(fā)現(xiàn)伏特加周圍沒有可疑人物，看上去不像被什么人逮到以后送過來釣魚，這才靠近過去，讓伏特加接手了司機崗位，狙擊手們則該干什么干什么去。
很快，黑色的保時捷，平穩(wěn)駛向目標所在的公司。
琴酒靠在駕駛座上，悠閑地看了看表，發(fā)現(xiàn)現(xiàn)在離伏特加放假結(jié)束，還有小半天。
伏特加平時雖然很敬業(yè)，但放假的時候，他也總是會拖延到假期最后，才戀戀不舍地回來。
……相比之下，這一次，就顯得格外反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