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的心情或震驚或心驚,但李子禮仿佛沒看到似的,不管是神態(tài)還是語氣依舊那么的從容自信,他說:“我想問問你們,今天這場派對,是誰提議要改成化妝派對的?”
“是總編提議的,怎么了?”
木島畗已經(jīng)鎮(zhèn)定下來,暗暗地吸了口氣,全神戒備,仿佛遇見大敵似的。
李子禮沒有回答他的話,而是將目光投在了石川次郎身上,說:“石川先生,是總編親口這么跟你說的嗎?她要改成化妝派對?”
石川次郎想了想,搖了搖頭:“不是,是木島先生跟我們說總編這么交代的。”
一聽此話,木島畗臉色陰沉下來,很隱晦憤恨的看了石川次郎一眼。
“也就是說,是木島先生代梅田小姐傳話。”
李子禮意味深長的說了一句。
大家也瞬間明白了李子禮話里的意思,由木島畗代梅田小姐傳話,那豈不是他想說什么就是什么,至于梅田小姐當(dāng)時說了什么,除了他之外沒人知道。
眾人看著木島畗的目光漸漸地產(chǎn)生了變化,連石川次郎和中村洋子亦是如此。
感受到周圍人目光的變化,木島畗心中開始焦躁起來,很是不安。
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李子禮卻相當(dāng)?shù)ǎα诵Γf:“話說回來,木島先生,你知道這屋子里的瓦斯?fàn)t上安裝了地震感應(yīng)器嗎?”
“地..地震?”
木島畗滿臉霧水,看起來不像是裝的,李子禮看了他一眼,說:“看來你是不知道。”
說罷,扭頭看著佐藤美和子,說:“美和子,幫我把爐子上煮了東西的湯鍋拿來。”
“啊?哦..”
看到李子禮全過程都從容自信,一點點的破案,真是說不出的帥氣高大,佐藤美和子哪怕看到很多次了,依舊有些癡迷,兩只美眸閃著亮光,一瞬不瞬的盯著李子禮。
所以,聽見李子禮的話后,她愣了愣才反應(yīng)過來,連忙將爐子上煮了東西的那個湯鍋拿來擺在了桌上。
“你跟大家說說鍋里面的狀況。”
李子禮笑說。
看到李子禮的這么動作,木島畗愈加的不安跟焦躁,幾乎快掩飾不住。
“她本來應(yīng)該是打算要燉牛肉,不過配料都還沒有煮熟,照這種狀況來看要趕上五點的派對應(yīng)該是不可能的事情。”
佐藤美和子揭開鍋蓋,把看到的鍋里的狀況都說了出來。
全部說完之后,她才把鍋蓋放回去。
“梅田小姐是配合派對時間準(zhǔn)備餐點的,我為什么這么確定?因為她把瓦斯?fàn)t的火力定在了小火,她是打算要花時間慢慢燉煮的。”
李子禮說:“可是,今天下午發(fā)生了一場小地震,啟動了上面的感應(yīng)器,所以把火熄滅了,才造成了配料沒煮熟的情況。”
眾人暗暗地點,下午的時候確實發(fā)生過一場小地震,因為影響不大,就沒人提起過。
“更重要的是,火熄滅之后,梅田小姐卻沒有重新點火,那是為什么?”
李子禮掃視一圈,見眾人眼中似乎明白了什么的樣子,便嘴角上揚了一下,說:“想來大家也想到了,沒錯!梅田小姐當(dāng)時已經(jīng)沒有辦法再重新點火,因為她那個時候已經(jīng)被木島先生殺死了。”
一句話像重拳般擊在木島畗的心臟上,他臉上的不安跟焦躁再也掩飾不住,全部爆發(fā)出來,而這股焦躁跟不安又瞬間轉(zhuǎn)化成憤怒,只見他怒氣沖沖的說:
“胡說八道!你這么說有什么證據(jù)?真是蠢到家了。”
說完之后,他怒沖沖的就走,“你真是無聊,我懶得多說,我要先回去了。”
所有人都看的出來,木島畗已經(jīng)慌了,盡管他很憤怒,但早已心亂了,所以下意識的想要逃離這里。
但是,這可不是他說要逃離就能逃離的了的,只見目暮十三瞬間擋住他的去路,一臉嚴(yán)肅認真的說:
“草川老弟的話還沒有說完,還請你坐回去。”
木島畗跟目暮十三對視了半響,最終還是坐了回去。
坐下之后,木島畗十指緊扣在一起,指節(jié)骨已經(jīng)扣的發(fā)白,可見他心里多么不安。
“如果我沒有推理錯,木島先生作案的過程應(yīng)該是這樣的。”
李子禮瞧了木島畗一眼,很淡然的說:“木島先生在跟石川先生他們碰面之前先來到這里,他從背后將專心準(zhǔn)備的晚餐的梅田小姐勒死,然后用事先準(zhǔn)備好的人偶跟尸體掉包。”
“他為什么要這么做?沒錯!因為他得將梅田小姐的尸體放在冷一點的地方才行,為了讓大家認為她是在大家到達之前才剛剛被殺害,所以不能一直把她放在開著暖氣的屋子里。”
“他離開之前并沒有關(guān)掉瓦斯?fàn)t的火,因為當(dāng)之后梅田小姐被發(fā)現(xiàn)時,燉肉也必須是已經(jīng)煮好的狀態(tài)才行。”
“但是他沒有想到三點的時候發(fā)生了地震,讓瓦斯的火自動關(guān)閉了。”
說到這里,李子禮直視木島畗的雙眼,說:“你走了之后,依舊去買東西,到服裝店去租衣服,你用從這兒帶走的梅田小姐的手機給洋子小姐發(fā)了張梅田小姐小丑裝的照片,制造出她當(dāng)時還活著的假象。”
“后來你又將大家的手機寄放在服裝店里。”
“接下來,你在發(fā)現(xiàn)梅田小姐的尸體之后,讓石川先生他們?nèi)ネ饷嬲夜搽娫挘约簠s留在屋子里,將梅田小姐的尸體跟人偶對換過來,然后將人偶帶到陽臺外面處理掉。”
“我剛才看了,窗簾上沾著小丑臉上的油彩,估計是你把人偶搬出去的時候不小心沾上去的。”
說到這里,李子禮停頓了一下,“對了,這屋里的電話線也是你剪斷的。”
隨著李子禮說下去,木島畗的身軀漸漸顫抖起來,后來抖的越來越厲害,當(dāng)李子禮說完之后,他低著頭沉寂片刻,隨后抬起頭仿佛在做最后的垂死掙扎,只見他怒吼道:
“這些都是你的猜測,你到底有什么證據(jù)證明我殺了人?”
“我當(dāng)然有證據(jù)。”
李子禮何嘗看不出木島畗是在垂死掙扎,他相當(dāng)?shù)牡ǎf:“美和子..”
他輕聲叫了聲美和子,便湊到其耳邊悄悄地說了些話。
佐藤美和子很興奮,連連點頭,遂迅速的下了樓。
李子禮看著眾人疑惑的目光,便笑了笑,說:“請大家移步到陽臺。”
他在搞什么鬼?
眾人盡管非常疑惑,但還是來到了陽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