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9章 大晚上的也不消停
“在此之前，我想還是得找吉村先生親自了解細節，會比較好一點。”毛利小五郎又道。
“這也好，那么我就先打個電話，看看他在不在家。”上田丈二拿出手機，起身走到一旁打電話，“喂，吉村，你現在……”
片刻，上田丈二掛斷電話回來。
“吉村現在正好在家里，我來帶路吧。”
照上田丈二所說，他和吉村光夫住在同一棟公寓樓，就在咖啡店斜對面，穿過馬路就到了。
路邊停了一輛車，池非遲留意了一眼。
花店送花的車。
“就是這棟公寓，毛利先生，五樓最旁邊的那一間就是吉村的公寓，”上田丈二抬頭看前面大樓，指了位置，又走向樓梯口，“來，這邊請。”
毛利小五郎、池非遲、柯南跟了上去。
灰原哀腳步頓了一下，看看柯南，又看看池非遲，突然覺得這兩個人組合去人家家里，恐怕……
“啊——”
外面突然傳來一聲慘叫，由上而下，隨即不知是什么破碎的聲音嘩啦響起。
“這是什么聲音？”毛利小五郎疑惑停在樓梯口。
“在這邊！”柯南轉身跑向公寓樓旁邊的巷子。
巷子里，一個男人躺在地上，一動不動，旁邊放空酒瓶的箱子歪倒，酒瓶碎了一地。
這個男人看著有點眼熟，雖然巷子里昏暗一片，男人也沒穿白大褂，但……
“怎么啦？這是……”毛利小五郎跟上去，也不由愣住。
“池……”
柯南剛說出一個字音，就被一個鎮靜的聲音打斷。
“毛利老師，叫救護車，順便報警。”池非遲道。
柯南這毛病不能慣。
他可不想做報警專員，要跟警察說明情況，很麻煩……
“嗯……”毛利小五郎立刻拿出手機。
“吉村！”上田丈二也趕到巷子口，驚呼出聲。
“你說什么？”毛利小五郎驚愕。
“是吉村醫生。”池非遲道。
灰原哀站在巷子口遠遠看著。
這次連人家家里都沒能到達，就已經出事了嗎……
上田丈二踩著玻璃碎片跑上前，蹲下身，伸手抱起吉村明夫，連聲呼喚，“吉村？吉村！你快醒醒，吉村！”
柯南注意到吉村光夫腳上只有一只腳的拖鞋在，臉色一變，下意識地仰頭看旁邊的池非遲，發現池非遲看著巷子里，臉色和目光如常。
果然……
還是沒辦法從池非遲臉上看出什么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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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多分鐘后，目暮十三帶隊趕到，驅散了圍觀群眾，看到毛利小五郎、池非遲、柯南后，心口突然有點堵，“高木老弟，了解一下具體的情況。”
“是！”高木涉點頭，“那么，死者是……”
毛利先生就算了，池先生和柯南昨天才見過，其中一個還受傷了，本以為能有一陣子見不到了，沒想到這大晚上的也不消停……
“吉村光夫醫生。”池非遲道。
“啊？”高木涉愣了一下，回想起昨天好像在某個醫生白大褂上的名牌上看到過這個名字，又仔細看了看死者，果然，有點眼熟，“是昨天給池先生接診的吉村醫生啊……”
等高木涉問過情況之后，千葉也帶人勘察完現場，在吉野光夫口袋里發現了家里的門鑰匙。
目暮十三初步判斷是意外，決定去死者住的五樓看看屋里的情況。
一群人找到了公寓管理員，搭電梯上樓。
電梯到了二樓，一晃，停下，開門，關門，繼續往上，到了三樓，一晃，停下，開門……
毛利小五郎疑惑，“奇怪，電梯外沒有人啊。”
公寓管理員解釋，“這個電梯為了防范竊賊，才特別設計成每層樓都停的。”
“原來是這樣，”毛利小五郎無語，“不過要是遇到有急事的時候，還真是能急死人。”
“深夜回家的時候，一個人站在電梯里，”池非遲聲音依舊平靜，“到了二樓，電梯門打開，眼前的走廊上沒有人……”
毛利小五郎：“……”
灰原哀：“……”
目暮十三：“……”
公寓管理員：“……”
上田丈二：“……”
突然感覺背后涼颼颼的……
柯南和高木涉更是被勾起了某些不好的回憶，手臂上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到了三樓，電梯門再次打開，前方走廊一片昏暗，依舊沒有人影，到了四樓……”
隨著電梯門開關，池非遲平靜的語調似乎也變得幽森發冷。
“池先生！”高木涉連忙打斷，“到了四樓，電梯門打開，走廊上就有什么奇奇怪怪的妖怪、幽靈了，是吧？”
“沒有。”
池非遲說話間，已經抵達四樓的電梯門再次關閉。
“電梯門再次關上，正當你松了一口氣的時候，身后，一只冰冷的手搭在了你的肩上……”
其他人總覺得背后好像有什么東西一樣，默默后退了一步，靠在電梯邊。
結果后背一片冰冷，感覺更不對勁了……
公寓管理員：“……”
能不能顧及一下他的感受？
平時他就經常一個人坐電梯上下，而且這棟大樓才剛死了一個住戶啊……
“我覺得這樣的劇本比較嚇人一點，”池非遲道，“這部電梯適合用來拍恐怖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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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原哀跟了上去，低聲問旁邊的柯南，“之前你們說非遲哥講恐怖故事……就是這類？”
柯南干笑，“比這個還要恐怖，你想聽的話，改天可以讓池哥哥給你講。”
灰原哀瞥柯南，她傻了才讓池非遲講恐怖故事給她聽。
以前她都沒發現，池非遲的聲音、語調，說起恐怖故事來，不怎么恐怖的故事都能聽得人后背涼涼的……
“然后等某一天，你遇到相似情況的時候，比如一個人坐電梯，”柯南半月眼，繼續低聲道，“特別是在電梯門開關卻沒人的時候，池哥哥的聲音還會在腦海里慢慢回響……”
灰原哀沉默，看了看后方臉色有些發白的高木涉。
能挺過來真是不容易……
電梯到5樓，電梯門打開。
“咳，”公寓管理員干咳一聲，“我覺得這部電梯設計不合理，存在安全隱患，改天應該聯系人來換一下，就像是吉村先生，他有急事的時候，都會從陽臺上跳到隔壁倉庫，利用逃生樓梯下樓，這次恐怕也是因為這個才出事的吧。”
“哦？”毛利小五郎抓住了重點，“跳到隔壁倉庫？”
“是啊，從他的陽臺，剛好可以跳到倉庫的逃生樓梯上，我以前也勸阻過他好多次……”上田丈二一臉自責，突然低頭看了看自己毛衣上的血跡，“對了，目暮警官，我能不能先去換件衣服？我的房間就在上面，不會花太多時間。”
“那好吧，”目暮十三同意了，“等你換好了衣服，就請你立刻到吉村先生房里來。”
“好的，我立刻就來。”上田丈二留在電梯里，沒跟其他人一起出電梯。
501，吉村光夫的房間。
公寓管理員用備用鑰匙打開房門后，目暮十三帶人進去查看了情況。
單間里，一邊是床鋪，一邊是沙發和矮桌，整個屋子打掃得很整潔。
通往陽臺的窗戶開著，帶著涼意的夜風將窗簾吹得搖晃。
毛利小五郎打了個噴嚏，跟著目暮十三走上前，“入秋之后，天氣就涼了不少啊。”
池非遲沒法接這個話題。
近來的日期越來越奇怪了。
上次冬天好歹還連著有過連續的嚴寒，這次的日期完全就是秋、冬亂跳，今天剛入秋，明天可能就是寒冬，后天可能又是開春，跳得完全沒有規矩可言……
“是啊，入秋之后，天氣降溫確實比較快，”目暮十三倒是深有同感，走到桌前，看著桌上的酒瓶、酒杯、冰桶，“看來他之前一個人在家里喝酒啊。”
池非遲走上前，平視著看了看桌面，又起身走向陽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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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南也緊跟著看了看桌面，跟上陽臺。
灰原哀在門口靜靜看著。
看來兩個人都對這個案子有興趣。
沒多久，在目暮十三等人去陽臺的時候，池非遲已經出來了，從口袋里翻出手套戴上，按了一下床頭柜上的電話，看了一眼收回視線，一邊脫下手套，一邊走向門口的灰原哀，“走了。”
灰原哀看向那邊怔在窗前的柯南，“不等等江戶川嗎？”
“他已經懂了。”池非遲直接出了門。
柯南在池非遲轉身出陽臺的時候，也出了陽臺，自然看到了池非遲的動作，似是想到了什么，跑上前，同樣按了一下座機電話。
池非遲和灰原哀沒在外面等多久，柯南就神色嚴肅地跟了出來。
“答案呢？”灰原哀見池非遲和柯南都轉身去電梯，也跟了過去，“看你們的樣子，這不是一起簡單的意外吧。”
“我先來說，”柯南抬頭看池非遲，神色認真，“因為有一個地方，我怎么也想不明白。”
必須他先說，等池非遲一說，他就沒得說了……
池非遲點了點頭，按下電梯按鈕，等電梯門打開之后，進去按了六樓。
等柯南和灰原哀進了電梯后，電梯門關閉。
“我意識到這不是一起單純的意外，是因為吉村先生腳上的拖鞋，他腳上只有一只拖鞋，另一只卻沒有掉落在附近，如果是墜樓時拖鞋從腳上滑落，也應該掉在附近才對，之后從五樓看到了那只拖鞋掉在倉庫樓頂，距離欄桿邊緣很遠，從五樓再怎么跳，拖鞋也不可能飛那么遠才對，所以，我判斷吉村先生的墜樓地點不是五樓，應該在更高的樓層……”柯南仰頭看池非遲，“我先想到的墜樓地點是在頂樓，不過你去按座機電話，說明你早就懷疑上田先生了，為什么？你是什么時候開始懷疑他的？這就是我想不通的地方。”
每次都被池非遲搶先一步是很郁悶的。
這一次他無論也要問清楚，他到底因為忽略什么地方晚了一步，爭取下一次跟上節奏，然后再爭取超越池非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