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時而扭腰,時而擺臀,時而聳肩,博得臺下一片掌聲。
老鴇自然也是樂得合不攏嘴。
這一切被玫瑰看在眼裡,她本來是這座樓裡的月亮,而自從這個素慕雨的出現,誰還記得有她的存在。
這幾天來這新鮮的舞姿使得百花樓爆滿,幾乎全平城有錢家的老爺公子都來了,就連鳳璟嵐都有意無意的經過,順道進來欣賞一番,素慕雨在這樓裡的名聲更響了,甚至連老鴇什麼事情都聽她的安排。
素慕雨知道這一切繁榮都是短暫的,她還要繼續想如何去做。
這天素慕雨出去製鹽的時候,半路衝出幾個黑衣人將她打暈帶到了一處破屋子裡。
“我說雨荷呀雨荷!你爲什麼處處跟我作對,我們本就過著迎李送張的日子,大家既然進了這門,都認了這命,可你呢,非要弄得烏煙瘴氣,你真的就這麼喜歡出風頭?”
“是你?我居然小看了你,我以爲你只敢耍些小聰明,沒想到,你居然敢當衆劫我。你當真不怕冷逸?”
“怕?哈哈!你看我還應該怕誰?再說我跟蹤你好久了,我知道只有這個時候他是不在的,你在這裡很‘安全’,你不要想著出去了。”玫瑰環視一週,看了看那隻能容下一個小孩子爬過的窗戶。
最後她把目光落在素慕雨的臉上:“就是這張臉,奪走了他,最終還不本分,又霸著太子,又勾引殺手,我今天就毀了它。”
“慢著!”一個女人的聲音慵懶的傳過來,她走到素慕雨的面前,端起她的下巴,左右看了看,“長得還可以,毀了可惜,說好的作爲奴妓,我的這些奴才可是很挑剔的,你弄花她的臉,他們怎麼樂意。”
一旁的幾個男人各個目露貪婪,似乎隨時可以吃了素慕雨,這要是換做別的女人,早就嚇得求饒,素慕雨此時大腦高速運轉著,她要想辦法,她要逃出去。
“不知道您是哪個樓的媽媽?”素慕雨看了看那個慵懶的女人,她身上的香味特別混雜,說明她經常與這些香味在一起,只有兩種可能,一種可能是青樓老鴇,另一種可能是胭脂鋪老闆或者從事胭脂有關工作。
後者基本可以排除,原因也是兩點,一是她的氣質不符合胭脂鋪或者從事胭脂工作的人,再者就是她從未與這行人有仇,甚至可以說間接的幫她們營銷了。
那麼就只有可能是青樓的老鴇,因爲現在百花樓獨大,她已經是各位媽媽們的眼中釘肉中刺,這些老鴇們恨不能食其肉,飲其血。
“呦!你這丫頭腦子轉得挺快的,居然知道我是做什麼的。”
“我想您也是圖財,沒有必要害我!”
“哈哈!難道不是隻有你消失了,柳媽媽的財就來了。”玫瑰趕緊搶過話題,她不能叫這狡猾的女人矇混過去。
“這話說的,玫瑰,你這麼著急除掉我,就不聽聽我的想法?”素慕雨不慌不忙的說著。
“柳媽媽,這個女人很狡猾,你不要聽她的,你快叫她們上啊!”玫瑰歇斯底里,看著旁邊的一個矮個子男人,“你真沒用,昨晚你是怎麼說的,就像昨晚對我一樣對她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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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搓了搓手,躍躍欲試。
“柳媽媽,就算我消失了,您能改變現狀麼?百花樓的第一腳踢出去了,我的消失對您一點好處沒有。”素慕雨的臉上滿是自信。
“你狡辯,你怎麼還笑得出來!”玫瑰拿出匕首,因爲她覺得眼前這個盟友有點動搖了。
“給我按住她!”柳媽媽吩咐下人,幾個男人一下就阻止了玫瑰,“你繼續說。”
“柳鳳花!你不守信用。”玫瑰大喊。
“啪!我的名諱是你直呼的麼?”柳媽媽狠狠的甩了她一巴掌,然後又用手帕擦了擦手,“把她拉出去,隨你們處置。”
“柳媽媽,我錯了,不要,不要啊!”大家心裡都明白,玫瑰的下場,她自己心裡更清楚,她立馬軟下來求饒。
幾個壯漢已經迫不及待地拉著玫瑰的一條腿,拽出門,任由她怎麼掙扎都無濟於事。
很快的門外傳來玫瑰撕心裂肺的叫喊聲。
柳媽媽扔了手帕:“真髒!我不是你們那個沒用的楊媽媽,這就是得罪我的下場。”
素慕雨瞬間覺得眼前的這個女人不一般,她的狠毒是百花樓裡楊媽媽望塵莫及的,但她很快鎮定下來,她更要儘快擺脫這個柳媽媽,儘快離開這裡。
“和魔鬼合作,當然會知道後果,我們合作!”
“合作?你有什麼資本!”
“這裡!”素慕雨指了指自己的頭。
柳媽媽看了看她,卻有些吃驚,這個女人聽著外面那女人的叫喊聲完全不懼怕,甚至還有一種說不出的自信,“我怎麼知道你是不是真的會背叛楊老闆。”
“我爲什麼要背叛她?”
“哦?不背叛我怎麼放心你會幫我?”
“都說了是合作,不爲別的,就單單因爲您替我解了氣,這個人情我也要還不是嗎?”素慕雨說完向門外望了望。
“有意思,你說說!”
“向百花樓下戰書,最好弄得滿平城人盡皆知。”
“這......?”柳媽媽沒有明白,疑惑的盯著素慕雨。
“按照我說的做,然後交給我幾個機靈聰明的姑娘,當然樣貌一定要上乘的。”
“我憑什麼相信你?”
“您可以不相信我,也可以像對她一樣對我,但是我告訴,這樣對您一點好處沒有,想必您也聽到了她所說的那幾個人,怕是哪個都不會讓您好過。”素慕雨不僅透露了一點好處,還利用他身邊有利的男人嚇唬了她一下。
雖然自己狐假虎威,但是誰叫他們坑自己呢,唯一有點慚愧的是太子鳳璟嵐,他好像沒有坑自己的錢,還送了自己一把寶劍,說完她還看了看自己的額腰間那紫色的腰帶,但是他打了自己,利用他也是應該的。
素慕雨見她似乎有些動搖最後又給了她個定心丸:“我不能保證您家從此獨佔鰲頭,但是我可以保證你們家可以分一杯羹,這杯羹的多少看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