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慕雨早就習慣了,她以一副能勾引別人也是我本事的欠扁姿態(tài),還擺弄擺弄攤位上的東西,問問價錢,商家都不願意理她,但是素慕雨不放棄。
“你看,還以爲我們在誇她,真是不以爲恥反以爲榮!”
“別看了,看了長雞眼!”女人們自己說說都覺得無趣,慢慢地指指點點的聲音也小了。
素慕雨氣不過又在街上轉(zhuǎn)了一圈,確定沒人指指點點,她才離去。
她剛剛到家發(fā)現(xiàn)瑞香焦急地等著她:“小雨,你怎麼纔回來?”
“怎麼了瑞香?啞女,快!還有什麼吃的,餓死我了!”說完直接鑽進廚房。
“小雨!你還在吃飯,我發(fā)現(xiàn)我們魚塘裡有好多這個。”瑞香說完拿出一個田螺來。
素慕雨放下手裡正端著的碗,傻呵呵地笑了起來。
“小雨,你笑什麼呀?你確定這個不會有害?”瑞香急得想打人,而素慕雨一直不回答傻呵呵地笑。
“瑞香,派人都抓回來!這問題可大了!”
瑞香一聽素慕雨這麼一說:“壞了!”立馬跑出去。
“記得拿回來!”素慕雨對著瑞香大喊。
瑞香帶著衆(zhòng)打手在魚塘裡各種逮蝸牛,這幾個打手下水的下水,一下午蝸牛逮得七七八八,逮了滿滿一大桶。
瑞香將這桶蝸牛拎回住的地方。
“你看吧,逮了這麼多,還有呢!”她以爲情況緊急。
“來,給我,我拿水淹死它們。”素慕雨接過桶,“還真挺沉。”
素慕雨將它們洗了幾次,又用水泡上,倒了一些鹽。
“對!淹死它們!”瑞香傻傻地站在一邊附和著素慕雨,沒過一會功夫,“不對呀,都是在水裡生活的,你怎麼淹死它們?”
“傻丫頭,這個美味著呢,我們叫它們把泥巴吐一吐,明晚等著姐姐給你做好吃的吧!”素慕雨一副大姐姐的架勢。
“不對呀,小雨,你佔誰便宜呢?”瑞香這才恍然大悟,自己要比素慕雨大幾歲,雖然她的腦子很好使,但是年紀在這呢,不論年紀,自己比她先到的百花樓,“看我怎麼收拾你!”兩個女孩子嬉鬧了起來。
“服了,我的好姐姐,不鬧了!”素慕雨求饒。
“小雨,新的泥鰍到了,你可以往外分貨了。”鬧完倆人坐在院子裡聊起了天。
“好!明天派人去通知第一樓來取魚。”素慕雨根本沒當回事,直接說。
“小雨,今天下午光對付這個了,忘記跟你說了,今天我派人去通知了,但是賈老闆不太想要了,反正今天是以生意不好爲由沒拿。”
“沒事!明天我去看看!天色不早了,早點休息吧!”素慕雨對瑞香說道。
“小雨,泥鰍到了,這災區(qū)的糧食恐怕也堅持不了幾天了,以咱們現(xiàn)在的情況根本就沒有人賣糧食給我們。”瑞香一個接著一個的壞消息告訴給素慕雨。
“沒事!去睡吧,一切都會好的。”素慕雨安慰她,也算是安慰自己。
這一夜,素慕雨輾轉(zhuǎn)難眠,現(xiàn)在繡坊是正常運作了,魚塘又出現(xiàn)麻煩了,這錢老闆的危機還沒解除,素慕雨覺得自己好難,每走一步都難。
不知不覺她也睡著了,第二天早早地醒了,吃了飯帶著啞女來到了魚塘,這次來的泥鰍真的不少,並且個頭也不小,這些得銷出去,不然光這兩次的泥鰍就賠進去幾千兩,別說賺了。
素慕雨看見這塘裡蝸牛還是不少,又叫人都抓了上來,送回住的地方用水泡了起來,她沒有去第一樓,而是安排人在百花樓前支了口大鍋大鍋周圍用布幔圍好,又擺了幾張桌子,將燈籠掛好,裝飾了一番。
這大白天的就開始忙忙碌碌,這平城百姓那可是一傳十傳百。
“這是誰家弄的?”
“據(jù)說是百花樓!”
“不會吧,又是百花樓!”
“一羣女人家不好好嫁人,整天不知道折騰什麼?”
路人紛紛開啓八卦模式。
“得了吧!怎麼折騰也是咱們衆(zhòng)萃樓的手下敗將!”衆(zhòng)萃樓的姑娘花枝招展地扭著腰搖著扇子來到這路人中間。
“小雨,好像都在說我們!”啞女提醒。
“不要在意,這也是在給我們做宣傳,等今晚的好戲吧!把姐妹們都叫來,再去通知錢老闆,今晚工人管飯,就圖個熱鬧。”
她回到住處準備了一些材料都裝進了黑罐子裡,又將辣椒切好,一切準備就緒,就等天黑。
很快天黑了,素慕雨帶著準備好的東西來到了百花樓施工的場地前,工人們各個怨聲載道:“東家管飯,怎麼還不來?”
“到底還管不管飯?”
“弄這些花了呼哨的,啥用,吃個飯而已!”
“能吃出花來?”
工人們早已停工等候。
路人都回家吃了飯到這發(fā)現(xiàn)還沒開始,都開始議論。
“雷聲大雨點小!”
“我看怕是不敢弄了!”
“對呀,這百花樓的新老闆都啥人品,啥名聲,怎麼可能總出來溜達,聽說之前都往她家裡扔破鞋!”
就在大家議論得正起勁的時候,素慕雨從後面偷偷溜進布幔裡,啞女點起了火。
“嗞”熗鍋的聲音傳來,衆(zhòng)人都閉了嘴,他們通過布幔看見裡面的素慕雨熟練地吵著菜,那動作是那樣的嫺熟,一罐罐的東西倒在勺子裡然後倒進鍋裡。
“這個老闆還會炒菜?”
“怎麼不會,據(jù)說炒得很好吃呢,上等人吃的小黑蛇就是她傳出來怎麼做的,我們這輩子是沒這個福氣嘍!”
很快香味傳了出來,這味道在這個時代那是絕對沒有的,被香味吸引的人越來越多,讚美的聲音也多了起來,只是他們不知道素慕雨在這布幔裡是手忙腳亂,她的廚藝,她自己都不敢茍同。
動作笨拙,被嗆得不住咳嗽,甚至怕油濺到自己身上,手擡得高高的。但是通過光影,通過布幔在觀衆(zhòng)眼裡,她的廚藝動作那是沒得挑,那手臂如同舞蹈。
“快看,又加東西了,我覺得這都是密料。”
“豈止是密料,很多都是我們乾國沒有的東西。”
觀衆(zhòng)們通過香氣加入了自己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