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貓霸道無比,常霸先的臉上神色變幻。
他不是一介莽夫,所以他沒有急著和熊貓動手。
他其實在斟酌考慮今天晚上的戰局。
我手上操控三名厲鬼,雖然戰斗力有限,但是對付少師之流還是綽綽有余。
熊貓戰斗力強橫,就算不是常霸先的對手,至少也足以拖延一兩個小時不倒下。
鄭世歡手里頭始終拿著手機,不知道是不是再向他背后的整個南京玄學界求助,要知道鄭老先生的金面,一句話叫來半個南京城都不是什么夸張的事情。
而一直坐在角落里冷笑著觀看戰局的夜將軍更是一副坐收漁翁之利的架勢,他如果動手,那么常霸先手底下還有多少勝算?
不劃算,絕對不劃算。
我知道常霸先現在一定痛恨自己太小瞧我,今天晚上過來帶人帶的太少了。
“楊燁是吧?”常霸先冷冷一笑,并沒有之前的那種不可一世,但是卻帶有了一種陰沉的意味:“有意思,我在南京城這么久,從來沒有遇到過你這么有意思的對手。聽說你之前在蘇城將整個蘇城的格局打亂,并且害死了蘇城本土的三位梟雄,有這件事情么?”
我聞言輕笑:“你要是非得這么說,那我也不否認。”
常霸先點了點頭,回頭看了一眼站在旁邊虎視眈眈的熊貓,又看了一眼蹲在遠處安靜抽煙的夜將軍,臉上盡量露出一副不那么認慫的表情,說道:“既然你決定在南京城立足,那咱們就有的是時間較量,我這個人從來不急于一時,往后的日子里,咱們慢慢切磋。”
說到這里,常霸先猛地轉身,對少師和嚴婆婆冷冷說道:“我們走!”
來如疾風,去如疾風,只不過常霸先來的時候耀武揚威,走得時候卻頗為狼狽。
落荒而逃?
這四個字也勉強算是形容的到位。常霸先這次很顯然在我面前碰了釘子,而這家伙也的確是位梟雄,并沒有用他不算完善的隊伍和我碰的頭破血流,而是決定先隱忍不發。
我用顫抖的手從口袋里摸出一支煙,點燃,心中對常霸先開始刮目相看。
他今天的陣容并不是他最強大的陣容,而我今天的陣容卻算是拿出了壓箱底。
非要火并的話,我們雖然不一定贏,但是至少能夠拖死少師和嚴婆婆兩位強敵。
常霸先并沒有急著拼個玉石俱焚,而是放長線,徐圖緩進,因為他至少,從整個南京城的角度來考慮,他手
上的資源比我豐富。
我苦笑一聲,心中苦澀,不過這一戰至少又讓我揚名立萬了一次。背后這些婆娑斗鬼場的弟兄們真正見識了我的魄力,想必現在對我應該是五體投地了。
等我的情緒穩定下來,我連忙沖到玉蓮身邊查看玉蓮的情況。
齊玉蓮身體開始漸漸變得虛幻,臉色也難看得很,看得出來異常虛弱。
“玉蓮,剛才常霸先傷到你了么?”我低聲問道。
玉蓮輕輕點頭,顫抖著回答我:“他的手……很熱……”
我沒有讓玉蓮繼續說話,而是輕輕抱著她的身體,但是我傷口中金烏血還在緩緩流出,所以我不能和她接觸太久,只能先讓玉蓮回到戒指之中。
這時候老譚緩緩走來,低聲問道:“怎么?玉蓮受傷了?”
我輕輕點頭:“常霸先手中暗藏玄機,玉蓮看樣子是被他傷了。”
老譚聞言不語,似乎有什么事情想要告訴我卻又不好開口。常霸先手中的奧秘老譚應該知道,但是這奧秘不僅牽扯到常霸先,可能還牽扯到老譚,似乎與昨天晚上我在他掌心中看到的氣體光球有關,所以我也不好多問。
老譚沉默片刻,低聲道:“能在常霸先手底下幸存下來已經是大幸,不過玉蓮的陰元應該受到傷害,所以才會身體虛弱……這樣,我先想幾個解決方法,這件事情不宜拖著,咱們得趕快采取行動,要不然不出幾天,只怕玉蓮會折損菁華,煙消云散……”
我連忙重重點頭:“老譚,她是我的一位老朋友,和我經歷過很多事情,所以她對我很重要。”
熊貓也深知齊玉蓮的在我心中的地位,也是頻頻點頭。
老譚長呼一口氣,說道:“常霸先掌中玄機實在太過霸道,他對玉蓮的傷害并不是暫時的,而是持續性的。所以現在就算躲藏在戒指之中,玉蓮身體應該還在承受灼燒……”
我聽得心疼,更是對常霸先怨恨不已。
老譚繼續說道:“想要幫助玉蓮,我們必須要為其療傷,而這療傷一靠外物,二靠自己。至于這外物,我一會趕緊帶著鄭世歡去尋找一番,南京城里還算富饒,想必要想找一件救命的寶貝不算困難。而至于自己,那就是要靠玉蓮本身的毅力了。另外,她現在寄存的這個戒指質地平庸,并不適合她提升自己,如果能夠找到一個類似于麒麟卵的寶物,那么對于玉蓮的自我恢復也會是很有幫助的。”
我聽明白了老譚的話,連忙道謝。
老譚和鄭世歡也沒有耽擱,讓我和熊貓先找個地方包扎傷口,他們兩個紛紛離去,幫助我尋找救治玉蓮的寶物。
轉眼整個婆娑里就剩下我和熊貓兩個人,熊貓緩緩抽煙,低聲嘆道:“先惹上了沈鶯鶯,現在馬上又招惹了常霸先,咱們在南京城的日子恐怕遠比蘇城來的艱難。”
我苦笑一聲,點頭說道:“可不是?而且這次常霸先的行動有些激進,徹底打亂了我們的節奏,昨天晚上黃驊去找我師父,就連老譚都有點措手不及。”
“哦?”熊貓眉頭一揚:“此話怎講?”
“昨晚回去,我恰好撞到了老譚殺了黃驊。當時我就知道了他的身份。只不過看到老譚殺掉黃驊之后的表情頗為憂慮,我就知道他殺黃驊雖然是情勢所逼,但是卻也是他不愿意遇到的局面……因為不管黃驊死還是不死,都說明我們在常霸先面前徹底暴露了行蹤,而老譚,也就是夜將軍,現在還是整個南京城玄學界的眾矢之的,兩年前常霸先當著整個金陵城數落出來的老譚的罪過還沒有被抹去,所以現在老譚和常霸先徹底攤牌,吃虧的反而會是老譚。”
熊貓這才恍然,抽完了手上半支煙,默默不語。
差不多過了后半夜,我和熊貓也離開婆娑,今天晚上我挑釁常霸先的事情明天一定會轟動南京城,到時候婆娑的客流量一定暴增。這倒是現今來看唯一的一個好消息。
只不過玉蓮身受重傷,我沒有任何經營場地的心情,之前在蘇城和熊貓、趙鐵柱、老蔣、何大松、林靜雪他們一起熱火朝天的創業賺錢的熱乎勁算是不復再有。
每每想起我們一起建設起來的黃泉南路,想起半夜三更我還留在包廂里等著看當天流水的往事,我都覺得唏噓不已。
現如今身邊換了一批人,我自己心中又何嘗不是換了個人呢?
老譚和鄭少的辦事效率還是很令我欽佩的。因為玉蓮的事情沒有拖延太久。
差不多三天之后,鄭世歡先找到我,告訴我南京城本地就有一位土豪手上有幾個不錯的“容器”,如果用作齊玉蓮的新家絕對合適無比。
我心下好奇,連忙問鄭世歡要地址。鄭世歡豪邁一笑:“這件事情我帶你一起搞,咱們今天下午就動身!”
我再三道謝,上樓和師父打了聲招呼,叫上熊貓,簡單收拾一下就立即和鄭世歡動身。
機會雖然是人可以創造出來的,但是往往稍縱即逝,如果沒有及時把握住,后悔的只能是自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