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毒室女?85天級別的恐怖,你知道嗎?”
“不大清楚,話說廖邵恒他們進入的恐怖場景好像是六十多天級別的吧?怎么會出現一個85天級別的恐怖,說謊也不是這樣說的啊!”
“你就別秀你那低得可憐的智商了,你都想得到這個漏洞,人家廖邵恒會想不到嗎?我們看著就行了。”
……
廖邵恒剛剛把解釋說完,周圍的住戶便開始小聲議論起來,廣場上瞬間嘈雜起來。
“你說的都沒有錯,絕望田野里出現的最后一個恐怖確實是怨毒室女,但我說你殺人并不是指你在防衛過程中殺死了被詛咒的洛原,而是你被怨毒室女詛咒后殺死洛原的這件事。”許川不緊不慢地接道。
廖邵恒聽完許川說完的話后心里猛然一驚,估摸著許川大概知道了真相的他開始有些害怕了。
承認罪行是是不可能的,在這么多住戶面前承認殺害住戶的事實,哪怕是高層也保不了他。
所以,廖邵恒只能完全否定許川的說法。
只見廖邵恒掙扎著推開溫戚,伸出微微顫抖的手指著許川大罵道:“不要以為你是保護者就可以扭曲事實,洛原是我殺的沒錯,但她在殺我之前就被怨毒室女附身了,為了保護大家安全,我不得不痛下殺手,而你,許川!就因為我在恐怖場景里沖撞了你幾句,將你氣離隊伍導致你浪費了一件道具的事情隨意誣蔑我,你怎么可以這么狠!”
廖邵恒這番話將自己塑造得很無辜,自己殺人是為了讓洛原不再襲擊其他住戶,而這種奉獻自己的做法卻成了許川口中的罪行,怎么會不令人寒心?
“呵呵!”如果不是自己知道事件的真相,肯定會被廖邵恒精彩的表演蒙騙,許川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突然反問廖邵恒道,“你剛剛說你殺洛原是為了保護其他住戶,真是令人感動,不過你怎么知道那怨毒室女還會在殺害你后繼續加害其他住戶的呢?我怎么覺得這是怨毒室女附身于你,告訴你的呢?”
“那當然是因為我見過怨毒室女!”廖邵恒急忙應答道,“怨毒室女曾經是我某次恐怖場景里的恐怖,我自然清楚它的殺人方式。”
反正那次恐怖場景只有兩個人活下,除了自己外,另一人早就死在了其他恐怖場景,所以廖邵恒隨意編造一下,覺得沒有人可以識破。
不過出乎他意料的是,許川卻是知道怨毒室女存在的。
實際上,不止許川,至少有一半的保護者都在書籍里了解過怨毒室女這個恐怖,當他們聽到廖邵恒對于怨毒室女殺人方式的解釋時,感覺有些好笑。
為了塑造自己的形象,已經開始胡編亂造了,這不是心虛是什么?
“事實上,只有我和你知道事情的真相,但是因為某些緣故,我現在拿不出實質的證據讓你伏罪。”許川覺得到時候了,于是開始了自己的計劃。
廖邵恒聽到許川所說,整個人也是放松了下來,畢竟疑罪從無嘛,聽許川的語氣,也是想要放棄了的樣子。
“就是以后在恐怖場景有些難過了,也不知道這些保護者有多少個和許川關系好的,唉,以后還是多找些時間去研究研究人際關系吧?”廖邵恒心中正這樣想著呢,卻突然看到許川慢慢朝自己靠近。
心中的危機感頓時爆發,廖邵恒迅速退到了溫戚的身旁。
“你想干什么!”廖邵恒和溫戚兩人異口同聲道。
“我想干什么?殺人償命的道理你還不懂嗎?我是想殺你啊!”許川從口袋掏出一把匕首,不緊不慢道。
廖邵恒看到匕首后心里卻不那么緊張了,反正周圍有這么多住戶,許川掏出匕首在他眼里反而是黔驢技窮的表現,估摸著許川威脅幾句便會離開的他立即說道:“殺我?你知道無緣無故殺害一名住戶意味著什么嗎?就你……”
話語戛然而止,廖邵恒滿臉不可思議地看著自己小腹上的匕首,口中說不出話來。
將匕首迅速捅入廖邵恒腹中后,許川右手開始用力攪動起來,僅僅過了不到三秒,廖邵恒的肚子便被許川破開一個大洞。
破碎的器官隨同鮮血一起流到地面上,眼看廖邵恒活不成了。
突如其來的事件讓在場的所有人都始料不及。
還沒等大家緩過神來,便看見許川高舉起手里滿是鮮血的匕首大喊道:“我宣布,廖邵恒在恐怖場景中殺害住戶洛原的罪行成立,現在由我出手將其終結!如果以后還有這種事情在恐怖場景出現,保護者必須立即出手解決,不得遲疑!”
許川把話說完后,溫戚才從廖邵恒的死亡中恢復過來,只見他伸手抓住許川,惡狠狠地說道:“哪怕你是保護者,今天也必須為廖邵恒償命!”
溫戚的意思自然不是自己向許川復仇,環顧一周沒有發現高層的身影后,溫戚立即離開了這里。
他要去尋找高層,讓高層們去制裁許川這個瘋子。
當著百樓幾乎所有住戶的面前行兇殺人,不是瘋子又是什么,此時的普通住戶都是敢怒不敢言,誰也沒料到會發生這樣一出,許川的表現實在太嚇人了。
他們也開始為自己的處境擔憂起來,既然許川敢在無憑無據的情況下殺人,那么其他保護者,會不會也如許川這樣做呢?
“你們很生氣?不敢表現出來嗎?”許川走了一圈,看著眾人忽然笑了一句,“別自欺欺人了,我也是從普通住戶過來的,我知道你們心中或多或少怨恨過高層,當初我也是一樣,不過你們又知道為什么我們這些保護者愿意加入高層嗎?不知道,你們不知道,你們除了每天躲在房間里擔心受怕還會什么,嗯?”
許川將那帶血的匕首收了起來,接著說道:“百樓不是現實世界,這里有階級,有斗爭,也有共同的目標,我殺人是為了造勢,我要讓你們知道,你們就是百樓的最底層,而最底層,沒有任何權利違抗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