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的功夫,雄霸跟凌月來到正殿內(nèi),看著殿內(nèi)高坐的眾人,凌月不著痕跡的皺了皺眉,不過因為是在雄霸身后,所以除了有神識的雄霸沒有一個人注意到。
雄霸面色如常的看著幾人,輕笑一聲,道:“看你們各各面露歡喜,莫非勝券在握?”
心里一縮,王烈趕緊張口道:“少俠說笑了,我給你介紹一下各位。”
雄霸不發(fā)一語的看著眾人,面上的神情似笑非笑。
“這位是人稱鬼面書生的莫論。”王烈指著一位身穿黑袍四十多歲的男子說道。
“還真是鬼面啊。”雄霸感嘆道。其實這莫論長的一點也不丑,反而頗為英俊,這么說是因為雄霸既然知道這幾人沒什么好想法,自然不會給眾人好臉色。
“哼。”聽到雄霸這么說那莫論冷哼一聲,也不上前,才立起的身子又徑直坐了下去。
王烈低著頭,眼里閃過一絲羞憤咬咬牙,抬起頭王烈臉上又掛起先前那般爽朗的笑容,沒說什么指著一位老者道:“這位是人稱吞天老人的侯耀世。”
“吞天?”雄霸看著面前這位嘴巴奇大滿臉討好笑容的老者,喃喃道。
“小哥面前哪敢自稱吞天,叫我一聲小侯就好。”吞天老人獻媚道。
“哼。”微微點頭,雄霸輕哼一聲,對老者這種獻媚的態(tài)度極不適應(yīng)。
“這位是……”王烈繼續(xù)朝下一位走去。
“好了,我對他們是誰不感興趣,給我說說小秘界的事情。”雄霸一抬手霸道的打斷王烈,用不容置疑的語氣說道。
在場幾人聽到雄霸這么說,臉色各各漲的通紅,眼神里滿是憤怒。
雄霸就好像看不見幾人的目光一樣,只是看著王烈。
點點頭,在王烈頭顱低下的一瞬間,眼里的憤怒跟惡毒簡直是要凝成了實質(zhì)一樣,抬起頭先是朝幾人點點頭示意大家冷靜,神色如常的朝雄霸道:“好,小秘界半月以后開啟,在獸海一座無名的小島之上,從我們這里到哪需要十天的時間。本來我們就商量著明天出發(fā),早點去也能打探一下情況,看看對手都有些什么人。”王烈語速很快根本就不想再跟雄霸有多少交流了。
“明天出發(fā)?”雄霸淡淡的問道。
點點頭,王烈這次是連話也不愿意說了。
“好,那你明天來通知我就好了。”說完,雄霸跟凌月轉(zhuǎn)身就走了,根本不跟幾人在多做交流。
正殿內(nèi)隨著雄霸跟凌月的離開陷入了沉寂之中,良久“碰!”的一聲王烈身前的硬木桌直接爆裂成粉末。
“哼,我要讓這兩人死在小秘界內(nèi)。”王烈聲音陰沉的說道。
“我就沒見過這么囂張的人。”鬼面書生滿臉羞憤道,自己何曾受過這種侮辱。
“對,一定要殺了他。”那些直接被無視的人更是聲嘶力竭的嘶吼。
“哼,那小島上不賣二人帳的一定也不少,我們合計合計給他二人找些麻煩。”吞天老者眼里閃過一絲異樣的光芒插嘴道。
“對,明天弄不好也會有別的大教之人,我
就不信他們不發(fā)生爭執(zhí)。”有人接口道。
一時間大殿內(nèi)各種聲音七嘴八舌的說個不停,王烈只是坐在上首臉色陰晴不定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你是不是做過火了,其實咱們也能拉攏他們的。”回到小院內(nèi),凌月看著一副好似對什么都沒精神懶洋洋的雄霸開口道。
瞄了一眼凌月,雄霸道:“怎么會,既然是我?guī)煾缸屧蹅儊碚疫@個王烈,那他一定就不會簡單。你也注意到了剛才大殿內(nèi)他們的表現(xiàn),一定是已經(jīng)想好了怎么在小秘界對付咱倆。”
“知道自己是什么骨了嗎?”凌月突然道。
“這可是我們天煞一脈的隱秘,不要這么毫不掩飾的就問啊。”雄霸摸著鼻子有些尷尬的說道。
“切。”白了雄霸一眼,凌月道:“你師父都不怕我知道你就是下一任的天煞,你怕什么?”
“就是說啊,為什么我?guī)煾附z毫不顧及你在場就說出來了呢?”雄霸銀眸直勾勾的盯著凌月,疑惑的說道。
“哼,自己想去吧,快說你是什么骨。”凌月輕哼一聲,抬手就朝雄霸耳朵去了。
“停停停”雄霸趕緊說道,從桌子上拿起一把小刀道:“讓你看一下。”說完就朝自己手臂劃去。
“咦,你這是”凌月輕咦一聲,朝雄霸手臂看去。
之間雄霸手臂被自己劃出的那一道傷口,不但沒有鮮血流出,反而有一層迷蒙的綠光在閃爍,幾乎是瞬間就愈合了。
“木皇不滅骨!”凌月驚呼道。
搖搖頭,雄霸有些感嘆的說道:“當(dāng)然不是了,只是普通的木骨罷了。”
“怎么可能,普通木骨有你這么變態(tài)的恢復(fù)能力嗎?”凌月說道,語氣里滿是不信。
“那是因為我肉身的恢復(fù)能力本就強大,現(xiàn)在又有了木骨能這樣很自然啊。”雄霸一挑眉,滿臉傲氣的說道。
“你以前不是木骨的啊?”凌月疑惑的說道,雄霸上次重傷差點死掉的時候木骨就根本沒有顯化。
“咳咳……”雄霸沒想到凌月會問這個問題,只能一個勁的咳嗽不知道怎么回答。
“你以為我不知道嗎?你們天煞有一門術(shù)法能讓……”凌月一番白眼,滿不在乎的說道。
“打住,打住。”雄霸趕緊制止住凌月,有些疑惑的問道:“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俏皮的眨眨眼睛,凌月盯著雄霸看了半響才道:“才不告訴你。”說完一個黑乎乎的物體就扔給了雄霸。
接過那物體,雄霸拿在手上看來一會,有些疑惑的問道:“這是種子?”
“對,以后有時間不妨種種。”凌月極為隨意的說道。
“好啊,我也正好想養(yǎng)些花花草草。”雄霸滿是欣喜的收起種子道。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凌月說這話的時候表情極為古怪。
看著凌月古怪的表情,雄霸揶揄道:“不這么說好不好,說得我心里癢癢的現(xiàn)在就想把種子催熟了。”
“哼。你敢。”凌月晃著拳頭威脅道。
“好吧,等我加入天星閣
了我就找個花盆養(yǎng)起來。”雄霸拍著胸口保證。
“哦,原來你是要進入天星閣啊。”凌月淡淡道。
“你呢?”雄霸有些疑惑的問道。
“玄女宗吧。”凌月沉思了一下道。
“玄女宗?全是女的嗎?”雄霸疑惑的問道。
“對啊?有什么想法嗎?”凌月咬著牙道。
“沒有,沒有。”頭搖的跟撥浪鼓一樣,雄霸趕緊說道。
“哼。”冷哼一聲,凌月道:“等到了小島上,記得給一些宵小之輩一些震懾,被進入了不知死我的來影響我們。”
“好,現(xiàn)在我演這種招人厭煩的角色已經(jīng)得心應(yīng)手了。”雄霸點頭道。
凌月不語,只是用極為鄙夷的目光看著雄霸。
摸摸鼻子,雄霸尷尬的笑笑,也不在意。
“出發(fā)。”王裂站在甲板上一聲大吼,大船從臨海城的碼頭緩緩地向西北方向駛?cè)チ恕?
甲板上一共有十二個人,除了凌月跟雄霸二人外,剩下九人都是王烈這次請來的幫手,那先前被雄霸教訓(xùn)的李將軍赫然也在其中。
“十天就能到達是嗎?”雄霸神色淡淡的朝王烈問道。
“對,不出意外九天半就能到達。”王烈回答道。
“能出什么意外。”雄霸神情滿是倨傲,不屑的說了一句跟凌月朝船艙走去。
看著消失在船艙的二人,王烈拳頭握的“咔咔”作響。
“小子看你還能在張狂幾日。”王烈神色陰沉的說了一句,之后也朝船艙走去。眾人也跟著四散開來各自干自己的事情了。
王烈找的這座大船設(shè)備一應(yīng)俱全,雄霸打開屋內(nèi)的窗戶,感受著迎面吹來的海風(fēng),看著起伏的海面,心里不由的想起了那神秘的小島所經(jīng)歷的三年,想起那遮天蔽日的神秘大樹。
“你放心,總有一點我會變強然后救出你的族人。”雄霸心里堅定的想到,神秘頭冠多次救雄霸于危難之中,雄霸也不是那種不知道知恩圖報人。
“想什么呢?”凌月看著仿佛沉思之中的雄霸輕身問道。
“這么多年未嘗一敗,人生當(dāng)真是孤獨啊。”雄霸感嘆道,說完還長長的嘆了口氣。
凌月一反常態(tài),沒有去嘲諷雄霸反而認(rèn)真道:“未嘗一敗就對了,像先前那中年男子敗了,下場就是死。你不知道失敗亦不意味著死亡,不過你敢去試試嗎?”
“不敢。”雄霸認(rèn)真的說道。
“這就對了。”點點頭,凌月一副孺子可教的樣子。
“說的好像你很懂的樣子。”雄霸看著凌月揶揄道。
“我是不懂,不過我并不用像你一樣,我凌家老祖跟我祖父都是這個世界最頂尖的強者,我的父親母親都是那種跺跺腳整個天星都要抖三抖的強者,你跟我不同,你所面對的比我要殘酷很多,我能感覺到。”凌月輕聲說道。
“是啊,我什么也沒有就應(yīng)該更加努力,去殺出那屬于我的一方天地。”雄霸眼神慢慢變的堅定了起來,看著窗外的海面輕聲道:“小秘界,我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