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樂覺得言冰很不靠譜,怎麼感覺就像是賴上他一樣了。
“我覺得......”
“別覺得了,待會他們就要來了。也不用你做些什麼,不用多說話,坐在我旁邊就可以了。”沒等杜樂把話說出口,言冰就打斷了他。
“可是......”
“難道你還吃虧不成?”言冰眉頭上揚(yáng),美目盯著杜樂。
“唉......”杜樂沒有什麼應(yīng)付女孩子的經(jīng)驗(yàn),只能點(diǎn)頭同意。
看著杜樂吃癟的樣子,言冰笑了,說道:“餐館裡的東西隨便點(diǎn),我請客。”
不一會,言冰接到一個電話,嗯嗯兩聲,然後連忙拉起杜樂,到門口去迎接她的家人。杜樂心驚膽戰(zhàn)地等著,這可是自己第一次見家長,雖然自己只是個山寨版。
來人是言冰的母親和弟弟。杜樂和言冰坐在桌子的一邊,言冰的母親和弟弟則是坐在他們對面。就這樣被一名中年婦女,一副審視的目光盯著,杜樂感覺渾身有些不自在。
“杜先生在哪高就?”半晌,言冰的母親終於開口問道。
“伯母,您客氣了。您可以直接喊我的名字,我沒有在哪高就,就是開......”
“家在哪裡?有房子嗎?”杜樂話沒說完,就被言冰的母親給打斷了。
杜樂一下被打住,話卡在喉嚨說不出,只好硬生生咽回肚子裡。唉,果然是兩母女,都不讓我把話說完。
“媽,你怎麼這樣,一來就問東問西的。”言冰見自己老媽咄咄逼人,怕杜樂漏了馬腳,佯裝不依地說道,想把話題扯開。
“我還不是爲(wèi)了你好!”言冰的母親臉色不愉應(yīng)道,又對著杜樂說,“你說呢?杜先生。”
“呵呵,作爲(wèi)母親,都是會關(guān)心自己孩子的。”杜樂面上微笑說道,心裡卻是鬱悶得緊。擡頭看見言冰媽媽似乎還在等著自己回答,只好硬著頭皮說:“我住在福海市下面的一個小鎮(zhèn),在福永市城區(qū)沒有房產(chǎn)。”
“哦,你有什麼打算?難道要靠著我女兒養(yǎng)你嗎?”言冰的母親話很直白,也很傷人,杜樂忽然感覺自己幸好並不真是她的女婿。
杜樂有點(diǎn)忍不住了,轉(zhuǎn)頭看了一眼言冰,可是言冰眼睛裡滿是哀求的神色。心一軟,泄了些火氣,不過杜樂覺得他也沒有必要去奉承言冰母親。
“伯母,你言重了。”杜樂乾脆也不用敬語了,隨便回答,“我想言冰,她自己有自己的想法。這個年代,總不會有父母願意逼著自己兒女去做些不願意做的事。”
言冰的母親,臉色微變。言冰的弟弟從剛纔倒是一直沒怎麼上心,忙著吃喝。但杜樂這一番話說出來,反而引起了他的注意。沒想到,竟然還有人敢這麼跟自己老媽說話的。
言冰的弟弟,擡起頭,細(xì)細(xì)地打量了一下杜樂。杜樂見到言冰弟弟的動作,對著他笑了笑。
“這裡的飯菜很不合胃口,言冰、言動,跟我一起回酒店吧。”言冰的母親似乎不願多言。
“媽,我還沒吃飽呢!”言冰的弟弟言動哀道。
“你個吃貨,五星級酒店難道就沒有合你心意的嗎?”言冰的母親不滿地對言動說道。
“知道啦,”言動眨眨眼,對著言冰說道:“姐,你要跟我們一起去吃嗎?”
言冰並不是笨蛋。她只是個從小在家人的呵護(hù)下長大的女孩,有點(diǎn)任性。她老媽可沒有叫上杜樂,如果她就這樣走了,那可是對杜樂很不禮貌。
而且,言冰也挺煩家裡安排什麼相親的事情。
“我還沒吃飽,杜樂要陪著我。媽,你和弟弟先回去,晚點(diǎn)我再去找你們。”
言冰的母親聞言一臉鐵青站起來,不發(fā)一語地走出餐廳。走在後面的言動,朝杜樂和言冰扮了個鬼臉。
“你就不能好好說話,哄一下我媽呀。”言冰等他們走遠(yuǎn),轉(zhuǎn)頭怪罪杜樂。
“你看看你媽是要幹什麼,話都不讓我說完。再說了,我又不真是你男朋友,用得著受這些罪嗎?”杜樂冷冷說道。
見到杜樂的表情,言冰也是一愣。
“哈哈,你生氣了啊,”言冰笑了起來,“其實(shí),有時間的話,我不介意當(dāng)你女朋友的。”
“切,我沒興趣。”杜樂答道。
言冰聞言一頓,“唉,對不起啦,我替我媽向你道歉。”
言冰又一副誠懇的樣子,杜樂看著她如花的面容,沒法當(dāng)面對著一個女孩生氣。只是他對於言冰的誠懇有種疲憊的感覺。
“好啦,你隨便點(diǎn)菜,我請客。”言冰拿起菜單,遞給杜樂。
杜樂也不客氣,喊服務(wù)員過來下單:“神戶牛排、法國鵝肝、龍蝦......”杜樂一口氣點(diǎn)了五六道主菜。
“等等!”言冰連忙阻止服務(wù)員繼續(xù)記單:“你確定吃得了那麼多嗎?”
見到言冰慌張的樣子,杜樂一本正經(jīng)地合上菜單,無所謂的說道:“放心,我不會浪費(fèi)的。吃不完,我還可以打包啊!”
言冰咬牙切齒地說道:“不準(zhǔn)打包,必須當(dāng)場吃完。”
“嗯,哦,那就算了,我還想多點(diǎn)幾樣呢。唉,可惜了。”杜樂接著對著服務(wù)員說道,“就先上剛纔我點(diǎn)的那幾樣吧。”
言冰臉色微變,這家餐廳可不是普通的餐廳。她細(xì)細(xì)一數(shù),杜樂剛纔點(diǎn)的東西,至少得花上她一個月的工資。
看著言冰的苦臉,杜樂心裡一樂,鬱氣頓時消散不少。
自從兩天前,杜樂毫不客氣地痛宰了言冰這一頓後,她倒是沒有再聯(lián)繫過杜樂了。
杜樂心思本來就不在這上面,自然把自己的事情放在了第一位。
簽證下來了,不僅旅行所需要的物品都準(zhǔn)備好了,就連一些生活用具,杜樂也都裝進(jìn)空間裡。
準(zhǔn)備工作完成之後,杜樂也不耽誤時間,買好機(jī)票,揹著一個旅行包,就上了飛機(jī)。
足足花了一個月的時間,杜樂纔在東南亞的一個島國,靠近太平洋海域?qū)ふ业揭粋€人煙稀少的島嶼。
這個島國,介於大洋洲與東南亞,只是一個不起眼的小國,人口大約20多萬,國土多數(shù)是島嶼。最大的一個島嶼,居住著10多萬人,其餘民衆(zhòng)分佈在周邊的羣島。
杜樂選擇的那個小島,只有一個小小的漁村,是這個島國最東邊的一個小島。人口不多,大約一百多戶,五百多人。主要依靠捕魚爲(wèi)生。
杜樂是以遊客的身份,進(jìn)入這個島國的。
憑著金錢開道,杜樂也沒有受到什麼刁難。反而,這個國家的人民,都很熱情地對待杜樂。
這個國家,很貧窮落後,又沒有什麼值錢的礦產(chǎn)資源,旅遊業(yè)的發(fā)展,又因爲(wèi)缺少資金,一直沒什麼大的發(fā)展。
杜樂在小島上,住在唯一的一家小旅館。小旅館僅有兩層,只有少數(shù)的幾間房間,房間裡除了一個電話,一張牀、一張桌子和一把椅子,再也沒有別的傢俱了。
杜樂也不在意,第一天,他帶著一個照相機(jī),找到旅店老闆打聽附近有什麼大的島嶼,可以登陸看風(fēng)景照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