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大婆子冷哼了一聲,“這面子裝得正正派派的誰都會,可這骨子里的壞水有多少誰知道,你要還不承認,那也行,我看我還是去把鄉鄰們都叫來看看”
姚金娘忙要拉住何大婆子,“娘,你別,你別,你有啥條件你說,只要你不讓三哥休了我,只要你還承認我是你兒媳婦,不管你有啥條件,我都答應”
何大婆子看向慶二叔,意思是只有姚金娘答應可不行,慶二叔也得點頭。
姚金娘祈求地看向慶二叔,“二叔,不管我娘提啥條件,你都答應了吧,我知道你冤枉,你當是可憐我一個弱女子吧,我要無緣無故的這么被夫家休了,肚子里還懷著孩子,你讓我怎么活啊”
慶二叔在何大婆子的威逼下和姚金娘的苦苦哀求下,終于硬著頭皮點頭了。
何大婆子和姚金娘心都是暗喜不已,婆媳倆對看一眼,然后何大婆子說道“你是我何家的媳婦,如何處置你那是我們何家的家事,得關起門來商量,現在先說說慶二你吧,你沒個臉皮跑到我家里來,跟我兒媳婦勾搭,給我三兒子戴綠帽子,這要是我三兒子在,你今天肯定有來無回,但大家都是鄉里鄉親,這事兒傳出去大家臉都不好看,我們私下解決了吧,只要你答應了老婆子我的條件,讓我滿意了,這事兒這么算了”
“娘,啥條件你快說呀,二叔他會答應的”,看慶二叔發愣,姚金娘說道。
何大婆子說道“我聽說你將你家的豬肉都送到大郎家去了,還將自己兄弟家的豬也買了送過去,你們家又是要跟大郎家合作啥大生意了吧我的要求也很簡單,只要你告訴我大郎家弄那么多豬肉干啥去,還有做那啥的方子說給我聽,我怕罷手,這事兒老婆子我也爛在肚子里”
慶二叔聽的眸子一沉,何大婆子怎么知道這些不管杜修家還是他們家,可都沒有把這事兒聲張出去
慶二叔突然有一種自己被算計的感覺,頓時心里升起一股怒火。
姚金娘卻生怕慶二叔惹怒了何大婆子,連累自己被休,迎著楚楚可憐的一張臉看向慶二叔,“二叔,我求你了,你說出來吧,只要你說出來,我們都沒事兒了,我還懷著孩子啊,這要真被灌通奸的罪名,我肚子里的孩子也會跟著遭殃,你也不想造下這樣的孽吧”
慶二叔沉著一張臉,“我不知道你們在說啥,我把豬肉送到大郎家去,那是因為大郎家要做腌肉,哪是啥賺錢的生意要能賺錢,你們家也殺了豬跟著做是了。”
何大婆子一臉不相信,“現在又不是過年,殺啥豬做啥腌肉,你騙鬼呀慶二,你可要想清楚了,我要把這事捅出去,壞了你自己的名聲不說,你的幾個兒女也要被人瞧不起,以后走到哪兒都要被人指指點點,還有誰敢娶你女兒有哪家人敢把自己女兒許給你兒子”
“是啊,二叔你快說吧,難道幾塊豬肉還不過你兒女的將來”,姚金娘也可憐巴巴地說。
慶二叔被逼得進退不得,腦袋都快炸了,他又不傻,現在怎么會看不出來何大婆子和姚金娘是勾結起來給他下套,目的是與杜修家合作的肉脯生意,他自然不想說出來,可沒有辦法,他還是得受這兩個女人的威脅,因為他有兒女,他不為自己考慮也得為他們考慮。
“怎么樣你說不說你不說我可出去叫人了。”
看何大婆子要出門,慶二叔咬了咬牙,“我說,我說”
最后何大婆子和姚金娘自然是如愿得到了制作肉脯的法子,這才罷休了。
慶二叔也不放心這兩個奸詐女人,讓她們發了毒誓才肯說的,他窩了一肚子的火回到家里,傍晚慶二嬸子她們從杜修家回來,見慶二叔坐在門檻抽著旱煙,一臉陰沉的樣子煞是嚇人,玉芬她們叫他,他也不搭理,反正坐在門檻,把進門的路都給堵住了。
慶二嬸子看他那樣子,沒好氣的說道“孩子他爹,你這是去哪兒丟了魂兒了干啥堵在門口孩子們跟你說話呢,你咋也不理”
慶二叔突然站了起來,像是有怒火要沖起來似的,嚇了慶二嬸子她們一跳,但很快,慶二叔那火焰像被什么強行壓下去,他無精打采地垂下了肩膀,換了地方,去灶門前蹲著了。
一家人都對慶二叔的行為莫名其妙,玉芬看了他好幾眼,對慶二嬸子說道“娘,我看我爹咋這么不對勁兒這是出啥事了莫不是邪了吧”
“說啥胡話,你爹這是心情不好,呆會我去問問原因,你們現在別去惹他。”,和慶二叔這么多年夫妻,慶二嬸子也算是清楚,慶二叔心情不好的時候,愛蹲在門檻吧嗒旱煙。
玉芬點了點頭,別看慶二叔看起來憨憨傻傻的一個人,但發起脾氣來也是挺可怕的,她也不敢在慶二叔心情不好的時候去招惹。
這樣到了熄燈的時候,慶二叔翻來覆去睡不著,在慶二嬸子的再三追問下,慶二叔終于將今日被何大婆子和姚金娘婆媳兩個算計的事說了出來。
慶二嬸子一聽,又是捶床又是捶慶二叔,真心恨鐵不成鋼,“人家大郎看得起我們這門親,才愿意帶我們一起賺錢,你倒好,這么輕易的給說出去了,你說咱們怎么給大郎家交代啊以后還咋有臉跟大郎家一起做事兒”
“我也不想這樣,當時的情況你是不知道,我要不說,何大婆子能放過我我落了這么個名聲,玉芬玉田他們將來咋辦”
慶二嬸子知道慶二叔是為了孩子們著想才妥協的,畢竟他不是光腳的,他有責任心,自是得為兒女們考慮。
可慶二嬸子還是忍不住埋怨起來,“這不還都怪你,你要不多管閑事,能被人家算計你不知道何家那老虔婆的德性嗎那是個省油的燈嗎你不知道咱們村里都是咋傳何老三他媳婦的嗎我看你是被那狐貍精勾了魂才跟她回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