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初白,天狼寨的所有人已經忙碌一片。些許山寨兄弟正在書生三當家的吆喝聲下忙碌著最後的離寨整理。巴四的後勤隊跟山寨的一些女眷也在忙碌著早飯。這時天狼寨的那個諾大的練兵場上早已集結滿了人羣。
“大統領,早飯已經備好”此時繫著圍裙的巴四快步跑上前來稟告!
這可是在山寨的最後一頓飯了,自然要敞開肚皮大吃一頓。秦絕天大聲呼道:“巴四,快點上飯,讓兄弟們吃飽好趕路”。
巴四應聲快步朝著後廚跑去,不一會,數十個天狼寨後勤人員在巴四的帶領下擡著大米稀飯跟饅頭累累巴巴地走到了練兵場。
巴四的後勤隊先將一桶稀飯一籠饅頭擡到秦絕天身前放下。這時早已餓得發慌的塞李逵趕緊取過一隻饅頭大口啃嚥了起來,可能是吃的太快噎住了,他趕忙又拿過碗舀了一勺子稀湯,顧不得燙嘴便一飲而盡。滾燙的湯水順著他的腸道傾斜而下,灼熱的燙感使得塞李逵一下雙手抱住前胸不停地搓揉。
“老四呀,沒人跟你搶,你慢著點”。蕭南山見塞李逵狼狽的模樣憨笑不已,開口調侃道。蕭南山的一道調侃引得身旁衆人也是嘻笑良久。
“這馬上就要去拉船了,指不定能不能吃上這肉饅頭,我今天一定得吃個夠”言畢,塞李逵葛正又抓過兩隻饅頭大口地撕咬著。像極了餓了多日的乞丐,吃相很是猙獰。
“大哥,我們也吃”。
秦絕天話音剛落,楊福乾拿起一隻饅頭剛欲遞給身旁的童秋然,可轉頭來看,蓮兒姑娘正雙手捧著一隻饅頭含笑遞給童少帥。童秋然輕聲道謝從蓮兒那雙白嫩的纖細玉指間接過饅頭緊緊捏在手中,卻遲遲不見他啃咽。望著童憔悴不堪的面容,楊等人內心糾結的很,但也不知如何開口勸他。正當楊福乾爲難之際,蓮兒的一番比劃似乎是見了效果。只見童抓起手中的饅頭朝著口中塞去。見得少帥肯吃東西,楊福乾欣慰一笑!心念 蓮兒姑娘雖是聾啞之人,但生性秉良跟少帥頗爲相似,若得二人喜結良緣也不失爲俊美之配。
“報……俘虜徐達 不知何故暈闕”
負責看守徐達的是徐冰的舊部,聽得士卒來報!楊福乾與秦絕天等人快步朝著關押徐達的那間柴房走去。
楊福坤走近躺倒在地一動不動的徐達提腿猛踹一腳,死了一般的徐達毫無反應。“還真是暈過去了”
“老弟。你那腿腳也忒輕了,撓癢癢似的,看哥哥我的”。塞李逵葛正安穿過人羣朝著昏睡的徐達飛奔過去,提起粗壯的飛腿剛欲朝著徐達的肚子踢去,卻是在秦絕天的一聲吶喊了緊急收住了腿腳。
此時,蓮兒正咿咿呀呀地掙過人羣走到徐達身邊俯身蹲下,準備號脈診斷。就在她蹲下的那一瞬間,眼前這個昏睡的人那副嘴臉,那雙眼睛…………爹孃慘死的情景突然在蓮兒的腦海裡飛速閃現。這個人……只見蓮兒像是發了瘋似的狠狠地用拳頭在徐達身上錘擊撕扯。
秦絕天與衆人見狀驚訝得有些恐慌,蓮兒這是怎麼了。秦趕緊上前一把拽過妹妹的手臂使勁地搖晃著。
淚水順著那張秀美嫩白的臉頰滾落而下。身體也在不停地抽搐。惡狠狠地指著地上躺著的徐達跟哥哥比劃著手語。“親手開槍殺死爹孃的人就是他”。
雖然徐達當年只是奉命開槍,但是這傢伙畢竟是參與者。秦絕天氣急敗壞地衝到徐達跟前跨坐在他的胸口,一對結實有力的拳頭如錘擊一般狠狠連續擊打著徐達的臉部頭部。
徐達的嘴角鼻子都已經被打的出血。
秦絕天的拳擊依舊沒有停止,直到累得無力才從徐達身上爬起來。似乎是還沒有消氣的他又是一計飛腿不偏不倚地踹在了徐達的襠部。
“啊 噢”
徐達這傢伙抗擊打能力如此之強,要不是秦絕天無意的飛腿踹打,他依舊是裝著昏迷,可是軟肋被擊之後,他實在是堅持不住了,雙臂緊緊抱住兩腿之間,身體蜷縮的像是蝦米一般在地上不停地翻滾著,口中發出痛苦的**聲。
“這玩意裝死呢啊,看我怎麼收拾你”賽李逵葛正安邊說邊朝著徐達走去……狠狠地踢打著蜷縮的徐達,只見徐及其痛苦地在地上翻滾著,口中不停地發出哀求聲!
“啊……哇哇”情緒有所好轉的蓮兒急忙阻止了憤怒的葛正安!正用手語比劃著什麼。可是這徐達哪裡能知道他在表達什麼,只是雙手抱頭躺在地上傻傻地看著。見得徐達默不作聲,氣的這位啞巴姑娘提起腳又對著徐達一頓亂踢。
“我秦家那柄白玉劍何在”?秦絕天提高了嗓門朝著徐達怒吼。徐達嫩是被他這突如其來的暴吼嚇得身體一顫。“林……林旅長搶得的東西小人實在不知”。徐達戰戰兢兢地回答著秦的問話。
秦絕天的父母被害案還得從二十年前說起。秦家本是寧興城有頭有臉的富貴人家,自康熙年間秦家就世代經商,家底自然是頗爲殷實。秦絕天生性豪邁豪,四處結交豪傑,由於秦樂善好施,仗義疏財所以結交了不少江湖中人,林子聰也位列其中。當年林家只是寧興郊外的一戶普通百姓,可能是因爲適逢亂世,又有天災之禍,林子聰父母雙雙因飢生病相繼死去。不堪疾苦的林子聰只得落草爲寇上山做了土匪。林子聰靠著拍馬溜鬚的功夫跟山寨的大哥混的比較親近,成爲了當年山寨大哥身邊的紅人跟班。
那還是在清王朝的統治下,一般的土匪強盜根本不知道槍長得什麼模樣,只是靠著大刀長矛打家劫舍的土匪自然不會選擇在孔雀嶺立山頭。而與孔雀嶺相連的骨玉山天狼峰卻是成了他們理想的場所。時任天狼寨大哥的李夢然與秦是結拜多年的兄弟。那日,應邀參加天狼寨的酒宴方纔認識了林子聰。起初秦林二人只是相交甚淺,直到林子聰離開天狼寨混上了軍官後才與秦家交往頻繁。原來,林子聰離家後參加了北伐軍,自二次革命失敗後他便領著隊伍回了緬州,準備在家鄉一展拳腳。與其同時歸鄉的還有段天明、秦莫寒、歐陽純,還有童震天。時值國家亂世之秋,但凡手上有槍的人都想打下一塊自己的地盤。當年年齡稍長的童震天頗有謀略,藉著擁護共和的名號聯合緬州好幾路人馬將當時執掌緬州、永安跟江北三地的巡閱使打跑。後軟硬兼施,陰陽並施,逐漸奪得了緬州的統治權。此後緬州的政務也是全由他一人說了算。
爲了穩固政權,林子聰被童家招納爲婿。與此同年在童震天的一手操辦下,他的侄女童秋燕許配於歐陽純。一下子就收攏了兩個勢力比較強的隊伍,那麼接下來的事情也就好辦的多了。秦段二人那是自投家門拜身於童震天門下,聽其調遣。重新整合編制後,林子聰被任命爲混成旅旅長,歐陽純與秦段三人均擔任名義上的師長,儘管當時的兵員不足以以師命名,但幾人年紀尚輕,涉世不深,皆爲命是從。自此,緬州一統,童震天被譽爲緬州大帥,時年四十有五。
緬州的統一,也就是軍事的統一,但是實質性的軍紀並沒有完善。林與歐陽純幾人的肆意妄行,童震天只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自從童秋菊被強嫁於林子聰之時,秦絕天與林的交往也就慢慢的變得少了起來。雖然秦是個豪邁之人,有著吞雲吐霧的度量,但也是難以逾越奪己所愛的這道鴻溝。直到五年前的一天,秦絕天父親從一落魄王孫手中收穫那柄白玉劍之後,林子聰就像是粘人的蒼蠅一般,天天往秦家跑。
秦家收穫的那柄白玉劍,白玉劍本是東晉王朝恭帝司***的心愛之物,沉睡地下若干年,不知何時落入這個落魄的清王朝子孫之手,傳聞此劍二尺有餘,玉體通透,白色劍身中藏有一條極似龍型紅色的文案。白中參紅,紅則有形,且形如蛟龍。看著就知道這是個好東西,且又是出自於帝王之家,更是價值連城。當年秦老爺子也是不惜血本,用了一千塊現大洋,外加一百畝良田才從這位愛好吸食大煙的落魄王孫手中取得此物。哪曾想,這落魄王孫,早就把這寶貝拿給若干人掌過眼,其他人只是想壓一壓他的價錢,最後卻是被出手大方的秦老爺子收得、這一來,秦家得寶的消息也自然在當地的一些名流界傳的人人皆知。
林子聰頗愛此劍,幾番找秦老爺子欲求此物,但都是遭到老爺子的婉言謝絕。見老爺子不肯捨棄,只好找到秦絕天。他知道秦絕天是個豪邁之人,意欲予以一百條洋槍外加一挺重機槍並且願意幫助秦絕天登上天狼寨大當家的寶座以換取白玉龍劍。卻是遭到秦絕天的厲聲跅弛。
此後的日子裡,林子聰是一心想取得這白玉龍劍。軟說無用,最終,他只有選擇了用武力強行剝奪秦家的那柄白玉龍劍。那日,秦絕天正在外面跟朋友喝酒,因爲開心,一直喝到很晚纔回家。就當他快走到通往秦府那條拐彎衚衕的時候,妹妹蓮兒哭泣著拉住了他的手...
那晚,林子聰毫不遮羞地領著自己的手下士兵強行闖入秦府,以秦絕天老母的性命做威脅逼迫秦老爺子交出白玉龍劍。最終秦老爺子不顧老闆的反對,忍痛將藏於院中井底的玉劍取出交給林子聰。本來可以交出東西就相安無事,怎奈秦老太太氣不過,拼命地撕扯著林子聰,又加以言語謾罵。惹得林子聰極爲惱怒。林子聰當時手拿寶劍無從拔槍,急命身邊徐達開槍射殺二人,徐達接過命令毫不猶豫地將兩位老人殘忍地殺死。林子聰怕秦絕天得知此事會尋仇,命數十士兵埋伏秦府院內,以等待秦絕天歸來將其殺死,然而這一切都被從後院趕來的蓮兒看在眼中。蓮兒忍住悲痛,含淚從後牆翻了出去,在離家不遠的衚衕口等待著哥哥的回來。
得知父母被害,玉劍被奪。秦絕天像是發了瘋了獅子一般不顧妹妹的勸攔,就要隻身前去府中一探究竟。蓮兒雖啞,但心中能穩住事,若哥哥執意前去,無疑是無辜送命。勸阻不得,只好拂袖揮去飛針。那枚銀針不偏不倚地刺在了秦絕天的後腦上的某個穴位。只見秦絕天無力的癱軟了下來。喊不出,動不了。秦蓮兒吃力地拖拽著沉重的哥哥躲進了衚衕裡的一個拐角。
妹妹的苦口婆心總算讓秦絕天的激怒情緒漸漸穩定了下來,遂帶著妹妹連夜朝著孔雀嶺西方的骨玉山趕去。時任天狼寨大哥的李夢然見得自己好兄弟前來投奔,自然是沒有二話,好生收留在山寨。林子聰知曉秦絕天已經潛入天狼寨多次派兵攻擊天狼寨都是無功而返。雖林子聰不能攻下天狼寨,但是在他的火炮打擊下,天狼寨死傷衆多,就連李夢然也在林子聰最後一次攻擊天狼寨那場戰鬥中不幸喪命。臨死前李夢然託以秦絕天執掌山寨,後纔有了秦大統領這麼一個稱號。秦絕天也是不負所托,在他的領導下,天狼寨由當初的四五百百人,發展到現在的上千人,且洋槍、火炮、炸藥,一應俱全,就連緬柴二軍的最高統帥也是對他刮目相看。
“秦統領與家姐...”童秋然眉梢一緊,卻是欲言又止。在場的衆人還是沉浸在秦絕天的故事中,沒有回過神來。此時秦絕天一臉蒼白地朝著童秋然點了點頭。
徐達裝昏這麼一鬧,耽擱了天狼寨南下的行程已經有了好一會了。此時已經日上三竿了。正當他們浩浩蕩蕩的一行人準備下山之時,震天雷之女震百合卻是火速趕來...
“呀,秦統領,你這是準備去哪”?看著整個天狼寨有著全體撤離的跡象,震百合一臉狐疑地問道。
“百合姑娘,督軍欲東進,我天狼寨山大地廣甚合屯糧攢兵,今日秦某就將這山寨拱手獻於姑娘”。
“童秋然,你們這是要去哪”?震百合沒有接秦絕天的下文,而是怒氣衝衝地朝著童秋然靠近。
啞巴蓮兒這時卻倒像個是大男子一般,撅著嘴走到童秋然身前意欲擋住震百合的接近。可震百合的大小姐脾氣哪是她能說擋就擋的,只見她一把撥開蓮兒的嬌小身體。徑直走到童秋然跟前指著他大聲呼道.
“姓童的,你可答應過我,要爲我端茶倒水的,想不辭而別,你還算個男人嗎?”
聽得震百合的一番刁難言語,童秋然也是不知如何開口。
“秦統領,要是我把孔雀嶺還給你們,再以軍火糧草支援,不知可願留下”?
原來震百合早就接到父親的來信,勸她將孔雀嶺交還秦絕天等人。因爲那老謀深算的震天雷內心很清楚,秦絕天等人都跟東緬有仇,如果讓他們守孔雀嶺,必然是會藉機騷擾東向緬州軍隊,這樣一來,自己既可以避免損兵折將又能靠他們吸引住緬州的注意力。
徐達的出現,本就點燃了秦絕天的仇恨之火,這時他恨不得馬上殺進緬州要了林子聰的狗頭。雖然內心是比較想重回孔雀嶺但心裡對震百合說的話只能是半信半疑。他遲疑許久,不知如何開口,只能傻傻地看著身邊的楊福乾等人。
“百合姑娘,可否容我與衆兄弟商量一番”?
“秦統領請便”。
震百合的話音落下,秦絕天隨即領著剛剛結拜過的幾個兄弟一同進入了議事廳。
“大哥,請上座”。秦絕天扶著楊福乾朝著天狼寨的那張虎皮寶座指去。
“二弟,萬萬不可,雖我等結義,但寨中之事...”。
“誒,天狼寨已不可久駐,今日我等或是東去孔雀嶺,或是南下岸口,既我等已結爲異性兄弟,大哥理當上座”。秦絕天打斷了楊福乾的話。
“我等兄弟皆無心爲匪,怎奈這亂世...”楊福乾搖了搖頭,滿是失意道。託扶著秦絕天的手臂走向虎皮寶座之下的列席走去。
“柴軍意欲交還孔雀嶺,不知大哥與諸位兄弟之意若何”。秦絕天一臉嚴肅地問道。
“那還有啥好說的,上了那孔雀嶺。吃喝都有人供應著,總比去當個船伕要強得多”。
“是呀,四弟說的不錯”。
賽李逵葛正安的話得到老二蕭南山的認同。此時的楊福乾與徐兵楊福坤三人卻是不知如何開口,因爲在他們幾人的心中。少帥畢竟還是自己心中的少帥。楊福乾掏出那根精美的漢白玉菸袋緩緩地裝著菸絲等待著童秋然的吭聲。
“適逢亂世,這南下之舉也非良圖啊”。書生荀致遠的意見也是想重返孔雀嶺,畢竟當下,手上有槍桿子的人才能有說話的分量。棄筆從戎的他早已看透了這個亂世。
山寨這邊的四個人幾乎是統一了意見,只能著看童秋然楊福乾這邊的意思了。
童秋然雖是剛被歐陽小敏嫁於他人的事情弄得情緒低落意氣消沉,但是他畢竟不是一般的癡男怨女。見得柴軍剛取下孔雀嶺沒幾日卻又是無故退還,猜想著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事情。難道緬州的人已繞道北江從水路攻擊永安。因爲對永安構成威脅的就只有緬軍跟江北軍,然而緬軍在失去統帥的時候怎能輕易繞過江北軍從水路攻打永安,不管是兵員上還是戰備上,此時的緬軍討好柴軍還來不及呢,怎能以卵擊石不知量力主動攻擊。不好...莫非 是緬軍有人勾結江北軍一同攻柴!想到這裡,童秋然的內心一陣絞痛。山雨欲來,必定會引起連綿戰火,以至於民不聊生。早已身處水生火熱的三方百姓怕是又要雪上加霜了。在這個亂世的國度,又豈是他童秋然能管的了此事。
“秋然無心兵戎,諸兄且相宜定奪去留”。童秋然深深地抽了一口涼氣起身告辭便走出了議事廳。
出了議事廳的門,童秋然徑直朝著自己居住多日的那間洞穴走去,因爲失神,竟然連震百合的大聲吶喊都是沒有聽見。與震百合同站門外的蓮兒姑娘見得心不在焉的童朝著洞穴走去,也是趕緊快步跟了上去,而此時並不只有啞巴蓮兒一人跟隨前去,震百合也是頗帶怒氣地一同追去。
這時,隨著的震百合的再次呼喊,童秋然才恍然掉過頭來看了一眼身後跟著的兩個女人。然而童卻是沒有理會,繼續朝著前方走去。
“百合姑娘,永安可有變故”?
“呦呵,童少帥也開始關心軍事了,我永安兵強馬壯,不會把這些烏合之衆放在眼裡的”。此時的震百合顯然是絲毫沒有意識到目前的永安已是岌岌可危。
從震百合的話中,童秋然的猜想已然得到了驗證。他嘆了口氣道:“望姑娘回予督軍,我等兄弟願捨命爲其堅守孔雀嶺。”因爲童秋然深知若是想避免生靈塗炭,目前最好的辦法就是嚴守永安邊境,擋住緬軍的進攻。好讓緬軍跟江北軍失去信心。儘管這一舉措是荒唐的,但是爲了這黎庶蒼生不再久受戰亂之苦,童秋然也只能這樣做。
“百合姑娘先回,務必將在下言語帶到”。
震百合在得到楊福乾與親絕天等人的應允下,便火速趕去了永安河橋的柴軍作戰總指揮部。
“好啊,童震天之子果非庸碌之輩,百合,若得此人爲婿,大局可定”。震天雷得知女兒並未將聯軍攻打北岸搶走的糧食的事情告訴童秋然,沒想到這小子竟然如此洞悉局勢,頗感振奮。
“爹,那小子有你說的那麼好嗎?我看他就是個優柔寡斷的人,整天板著臉裝作一副憂國憂民的模樣,整的跟自己像什麼似的”。
“童震天之子頗具義將之氣,此人心存善念,爲人謙和,且天賦極高。日後若爲將才,帳下屬部定會不惜性命聽其調換。再則此人深知時局之變,非帥才者豈能如此宏觀。”
震百合本就已經對童秋然有了那麼一絲好感,再加上父親的大加讚賞,童在她心中的優越值瞬時大升。嬉笑著嚷道:“爹,難得你這麼看好那小子,女兒一定如您所願,把他娶進咱震家的門”。
“恭喜督軍...”作戰部的幾個參謀跟一些高級軍官聽聞震天雷要招納童秋然爲婿,便開口提前祝賀。
“百合,你速去天狼寨與秦絕天等人交換防務,爹這就差唐子虛調集軍糧彈藥予以補給”。
“是爹”。震百合得令,那是眉開眼笑地朝著作戰部大門口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