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駕!”
“駕!”
“駕!”
一騎快馬如同魅影般穿梭在密林小路之中,濺起一地的殘葉,馬背上的人似乎想要把馬鞭給揮斷了,而每一次揮舞他的腰間的傷口都會溢出一絲血跡,整個下半身已經滿是血跡,嘴唇亦十分蒼白。
“這種事情果然不是人做的,媽的,在這樣下去,我的血都快流干了!”馬背上的人,邊騎馬,邊碎碎念著,馬背上的人,真是在之前的山谷戰中,逃脫的三鼠,“就快到了,再堅持一下!”
“門主,這可是在檢驗你的戰斗力啊,一定要撐到我回來啊,不然,這出戲我倒是不好唱了,南方聯盟的守軍,能夠派駐在這個山口,想必不是庸才,希望你們也別讓我那可愛的門主好過!”三鼠一邊扯一下自己纏在腰間的衣服,稍稍勒緊一點,舉目一望,一座氣派的山莊已經是出現在自己眼前了,三鼠心中一喜,更是快馬加鞭!
“駕!”
“駕!”
“駕!”
快要到得門口的時候,三鼠來不及等馬停下來,便是丟下馬匹,蹬了馬鞍,一個箭步沖了上去。
兩個帶刀門衛,看著來人滿身是血,眉頭一皺,看著他蒼白的臉龐,想來并沒有多大的戰斗力,橫刀攔下,便是問道,“你是何人?來此何事?這里是青龍會江湖總舵,若是不想死,早早離開!”
三鼠面色一苦,什么時候,青龍會也這么講情面了,“兩位大哥,速速稟報三位青龍使,我是天鷹門的三鼠,天鷹門出事了!”
兩位帶刀侍衛,相視一眼,面容一變,他們雖是門衛,但也沒有見到總舵有令旗兵出門傳令啊,應該是沒有戰事,其中一個門衛沒有說什么,轉身快步奪進總舵內部。
這座山莊是青龍會最后三位青龍使出會之后,會合臨時選的駐地,也被他們稱為江湖之中的青龍會總舵所在地,只有青龍會分舵,以及收服的門派主要的負責人知道位置,即便三鼠是天鷹門的分堂主,本來他也是沒有機會知道的,只是有一次與門主飲酒,門主說了口,他才得以知道這處分舵,不然他也不會等到現在才謀劃自己的計謀。
很快,那名帶刀衛就出來了,抱拳道,“原來是天鷹門分堂主三鼠,青龍使請你速速進見!”
三鼠心中一驚,想來自己只是個小人物,就連他的門主,想來在青龍會中也只能說是一個三流人物,沒想到就是這樣的自己,都能被青龍會知道,驚嘆于青龍會的情報能力。
“謝了!”三鼠按著自己的腰間,快速的進入總舵內,無心欣賞總舵內的景色,三鼠直奔總舵大堂。
大堂之內,早已坐好了三位黑衣人,黑衣人均是帶著黑色的斗笠,只是在左胸上,都繡著一個數字,一,二,三!
“拜見青龍使!”三鼠看了看三位,便是知道這就是青龍會的三位掌舵
人,立馬跪拜下去,“看來正如門主所說,青龍會看似強大,實則已經是精英全出,所有的實力都已經擺在了明面之上,已經沒有后招了!”
兩者對戰,最怕的便是對手底牌層出不窮,而一個所有實力都已經擺在門面上的對手,他的對手若是足夠強大,自然會想盡辦法或者說總有辦法撂倒他,實則是在對戰之中已經是落于下風了。
“你便是三鼠,果然很像一只老鼠!”第三青龍使冰冷的出言道,對他們三位來說,世人盡皆螻蟻,底下跪拜之人在他的眼里更是不會比一只老鼠金貴多少,想來更是覺得他的名字取的貼切。
“多謝青龍使抬愛!”三鼠低著頭顱,絲毫不敢對視上面的三個人,他知道自己此時處于受傷的情況下,根本沒有什么話語權,即便他沒有受傷,上面三個人都可以對他生殺予奪,他都沒有絲毫有怨言的權力,只是聽得上面的人如此說自己,三鼠怨毒的想著,“此刻你們是高高在上的青龍使,總有一天,我也讓你們匍匐在我的腳下,對我卑躬屈膝,低頭求饒!”
即便三鼠已經是受了傷,但是三位青龍使,似乎沒有看見,也許是視而不見,根本就沒有讓三鼠起來的意思,知道其它四位青龍使死的死,失蹤的失蹤,他們三位就自動的占領了青龍使前三位,還做了編號,為了正名自己的身份,甚至不惜在自己左胸上繡上自己高高在上的標志。
“說吧,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們并沒有出兵的命令!”第一青龍使出言說道,說完一股強勁的內力噴涌而出,壓得三鼠喘不過氣來,那股實質性的殺氣讓三鼠知道,眼前的三個人對于他的生死,肯定是冷漠至極,自己若是給不出一個合理的解釋,他今天就得交代在這里。
三鼠不過是一個軍師級別的人物,武功并不比一個帶刀衛高多少,不然的話,七鼠的戰斗他也不會總是躲在后面了,在他看來,戰場上,總是后方最安全,聰明的人,可不會讓自己在戰場上沖鋒陷陣,把自己的腦袋別在腰間,隨時等別人來采摘。
“是,青龍使!”三鼠冷汗直流,“稟青龍使,多日前,天鷹門主,就在密謀一件事!”
“那就是,搶功,他說,青龍會現在已經走入了末路,七位青龍使,死的死,傷的傷,即便現在三位青龍使齊現江湖,明面上實力強大,實則是已經走入了末途,此刻若是能夠搶功,自然能夠受到青龍令主的青睞,自然不會再看三位的眼色行事!”三鼠一邊說著,一邊極力抵抗著青龍使帶來的殺氣。
“啪!”
第三青龍使一掌拍在身邊的桌子上,一個掌印,直接穿透了桌子,而桌子那個掌印,是那么的自然,似乎就是生生雕刻在里面的一樣,三鼠看的直咽口水。
“好大的膽子,竟敢想要與我們平起平坐,我一劍要了他的的命!”第三青龍使大喝道。
“老三!”第一青龍使
冷喝一聲,第三青龍使悻悻的坐了下去,不善的看著底下的三鼠,第一青龍使看了看三鼠,“我憑什么相信你!”
“青龍使,您看看我身上的傷勢,就可以略知一二,這是天鷹門戰敗的結果!其次!”三鼠說著從懷里掏出幾張信封,以及一張地圖,“還請青龍使過目!”
第一青龍使抬手,微微一吸,幾件信封以及地圖均是被第一青龍使吸了上去,第一青龍使越看心里越不舒服,看完了之后,大喝一聲,“到底是不想活了!”第一青龍使把信封與地圖扔給第二第三青龍使分閱。
這幾封信是三鼠日夜不停的臨摹天鷹門門主一年多之久,才臨摹會天鷹門門主的字跡,幾乎到了可以以假亂真,即便是天鷹門門主自己看了可能都分不出真假,地圖自然是三鼠繪制的天鷹門此次戰斗的地圖,已經安排。
“青龍使,天鷹門門主卑鄙無恥,陰險至極,就算是私自戰斗,他都有兩手準備,一方面,自己若是贏了,用一些信件向幾位,甚至是青龍令主邀功,若是敗了,都可以與南方聯盟請和,甚至不惜出賣青龍會的諸多秘辛,比如青龍會如此臨時總舵的位置,他有足夠的信息,令南方聯盟答應他的請降!”
“而且,他更是在三位沒有下命令的情況,私自出兵,已然是不把三位放在眼里,戰勝了還好,若是敗了,對青龍會的實力都是不小的打擊,再者說,若是青龍會每一個收服的幫派,都是如此不聽三位的命令,想必,到時候,青龍會必會成為一盤散沙,實力大大削弱,與江湖一戰必將不戰自敗!”
三鼠早就已經想好了說辭,準備了數個月,在此一搏了,而他已經預見了天鷹門此戰必敗,若是扔了那么一份大禮,南方聯盟沒有能力收下的話,三鼠定會瞧不起南方聯盟,太讓自己失望。
“老大,要不我們出兵,滅了天鷹門,殺一儆百?”第三青龍使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一個天鷹門他們不在乎,他們在乎的是此次事件的影響。
他們沒有看到三鼠低著的頭顱下掩藏著的興奮的目光與喜悅的微笑。
“殺,必然要殺,只是該怎樣殺?直接滅了天鷹門看似鐵血手段,可是,我們的實力或多或少都會受到損傷,最終受益的肯定是南方聯盟!”第一青龍使說道。
“稟青龍使,天鷹門門主并不敢明面背叛青龍會,此次戰斗,更是瞞著屬下,說是去打秋風,門下眾多幫眾,根本就不知道天鷹門是去做什么,屬下更是知道,天鷹門幫眾衷心于青龍會,并沒有反叛之心,若是殺了天鷹門門主,想必對于天鷹門的掌控更加容易!”三鼠連忙道,若是讓青龍會直接滅了天鷹門,他連哭的地方都沒有。
“老大,我倒是有一計,可以兵不血刃的收回天鷹門!”久未出言的第二青龍使,此刻便是出言道,“要殺,只能讓這只老鼠去殺!”第二青龍使指著三鼠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