疾日在瘋狂亂擊了一陣後,猛然發現地煞完全不受傷害,不禁大吃一驚,又對上地煞閃著火花的怒眼,心中一顫,果斷停止了攻擊,艱難地把身體往回抽。
地煞不追擊,只擺開出拳的架式,拉長了身子,好像聚氣一樣。
疾日以兩個後空翻拉開了近十米的距離,這個距離可不是普通格鬥術的射程,但他依然十分警惕,雙眼盯住地煞的手不敢移開半分。
地煞不急於攻擊,還是保持那個姿態,問了疾日一個問題:“垃圾,你可知道如果人的密度突然減小,而質量不變,會出現什麼情況?”
疾日被叫做垃圾,心裡大爲不快,顫動著眉毛反擊道:“我怎麼知道呢?我又不是那樣的人,難道你是有那奇怪功能的沙包嗎?”
地煞輕輕翹起了嘴角,回敬道:“我今天就給你上一課,如果改變密度會怎樣。”
地煞腳往前重踏一步,臂膀順著身體一甩,把沙鍋大,剛鐵硬的拳頭抽射出去,同時,他將自己手臂密度迅速調低。
疾日好奇地看著地煞的動做,絕對讓所有人驚訝的是,地煞手臂伸長了,拳頭也變大了一圈,看上去就和橡膠一樣,事實上那卻是異常堅硬的。
短暫的震驚了半秒,疾日馬上反應過來要進行躲避,作爲合格的戰士這是最基本也爲最重要的。
把精神完全集中,把力量傳入腳步,俯下身子,準備一個全力彈躍,以躲開地煞的進攻,這樣看上去,疾日才真的像點在戰鬥的樣子。
可是這樣子保持了不到半秒,疾日臉色瞬間沉下去,他把眼珠朝腳下望去,只見自己的腳已經被陷入了地下,那地如同沼澤般擴散出道道漣漪,把他吸得死死的。
他晃然明白了一切,面前這個人是土系的能力者,他在剛纔與自己對話時就開始將能量由腳下傳出,等自己把精神完全集中在他手上時,沼澤化地面的能量就開始工作了,一切都被策劃好了,都算得那麼精準。
這時疾日才後悔了,自己早應該在攻擊他時發現他是土系能力者,怪不得他可以全然忽視自己的攻擊。
後悔永遠是晚的,疾日明白自己已經敗了,不過看拳頭那勢頭,肯定會被打成重傷吧,除非有光系能力者強大的恢復術,普通的醫藥最少要半個月纔好了。
疾日閉上眼,最後時刻他又想到了林嵐,對不起,我沒能完成你的要求,不過還是希望你別拋棄我。
嗖!感受到臉旁一陣風掠過,周圍因此也靜了下來,疾日慢慢地睜開半邊眼睛,看到地煞土黃色的手臂就在旁邊,拳頭應該已經到了身後吧。
啪!地煞把手臂密度調回,收起戰鬥的樣子,平靜地站直了身子。
疾日睜開另一隻眼,很有自知之明地鞠了個躬道:“多謝,小的認輸了。”
圍觀的人羣傳來一陣歡呼聲,地煞的計策,強大,心胸,博得了大家的喝彩,臺上兩人也就這樣在聲浪中退出了戰場。
光索從心底去佩服地煞,換了自己,可能也無法發現他的計策吧,不過可以肯定的是,自己絕不像疾日和地煞鬥嘴上功夫。
地煞默默走回來,平靜的就如什麼也沒發生一樣,他淡淡地對光索道:“該你了,這是證明你自己的一場比賽。”
光索頷首一下,一步躍上了戰臺,學著地煞環抱雙手,望著正走上來的羽天翔。
疾日回到了火月身邊坐下,一臉沮喪地低著頭,本以爲妹妹會來安慰上自己幾句,可等了很久都沒有等到那句話,不禁有些抱怨感地看向火月,只見火月一臉緋紅,目不轉睛地盯在戰臺上。
疾日順著火月的目光望去,是光索的身影,看來妹妹是看上了這小子,輸歸輸了,不過他也真想知道這個俊俏的男孩哪點吸引了火月,也認真看起來。
光索與羽天翔對上了目光,這對舊時的隊友,朋友,小搭檔,現在分處在站臺兩邊,一種怪異的氣氛充斥著整個空間。
光索冷冷地道:“我想你應該明白的吧。”
羽天翔邊拿弓箭,邊回答道:“嗯~~我明白,無論結果怎樣,你都不會跟我們回去了。”
光索也取出了兩把劍,說道:“那你還要與我一戰嗎?”
羽天翔散發出比以往強幾倍的氣勢道:“我想,武器已經給了你很好的答案了。”
三、二、一……這是兩人心中默唸的數字,一字一響,光索就借力彈地,噴射出去。
誰知道,羽天翔飛快把箭射到了空中,箭一射出時他就用手抓住了箭,由箭帶自己飛起。
光索急剎腳步,這個不是那天他飛回來的辦法嗎?竟然在這上面改進了方法,想以高處的優勢來勝我嗎?
光索不得不爲難了,自己飛可以啊,但那樣百分之百暴露自己的身份,面貌你說一下沒認出,可火焰之翼這個自己特有的技能現應該是全世皆知了。
就在犯愁間,一粒黑點從空中墜下,光索輕輕往旁邊讓開一點,箭沒能射中目標,扎入了石臺近一尺長。
天啊,射著人不被貫穿纔怪了。
天空撒下混亂的箭雨,光索被動地閃擋齊用,局勢上處於下下風。
強密的箭雨還是突破了光索的防線,光索受到三處輕傷,要不是火羽絲衣,傷的一定是重傷,而且箭還留在自己身體裡。
箭雨再強也要有間隙,第一波箭雨停下間,光索咒罵道:“混蛋,玩真的拉,看來……”
話到這裡說不下去了,光索發現自己頭定有一道龍捲風正垂直襲來,其中閃動的風痕,是風刃,而最中間的,是高度旋轉的箭支。
下意識見光索想道:“螺旋風斬箭!好傢伙,比在迷宮下的時候強了數倍了,看來不能這樣下去了。”
被逼到絕路的光索終於決定了,要以全部實力去反擊,自己本來就與取什麼妻子沒興趣,就算有人想抓自己,也沒可能抓得住吧,只要一完事就走,也就沒問題了。
風箭依然在逼近中,光索爆發了抑靈的力量,強烈的火熱氣息頓時涌滿全身,火羽絲衣化作跳躍的火焰,背後的翅膀也舒展開來,帶起巨大的熱氣浪。
觀衆們不由都遮住面孔,一是火光刺眼,二是熱浪襲面,一時間沒人知道臺上發生了什麼。
鬼霧道:“準備走了,他都把身份抖出來了,也是說結束了就走吧。”
毒煞和黑煞表情極是驚訝地問:“他、他、他到底是什麼人啊!”
鬼霧很簡單地道:“火神的傳人。”
疾風雲神色恐懼地道:“那個是、那個是,是火焰之翼,沒錯,這麼說……這個人就是最近首要通緝犯了,田參謀,你怎麼會沒查出來!”
田參謀戰戰驚驚地道:“我也不知道,檔案室和情報室都沒有發現他的資料,我也不明白是爲什麼。”
疾風雲急出了一身汗,他現在沒功夫去管檔案的問題了,只知道這個連月影城都覺得棘手的人物到了自家門下,會有什麼後果根本不敢想像。
他有些害怕地顫抖起來,對著田參謀和疾日分別道:“你們快去組織好兵力,以防突發事故,切記千萬不要打草驚蛇,我怕我們對付不了他反而被他咬上一口,比武也就這麼繼續,最好是他明白情況馬上走的好。”
田參謀和疾日不敢怠慢地跑了出去,事情發展到了這個地步,火月發現自己做錯了很多,雖說愛一個人不需要身份或者是背景,不過自己因爲自私很有可能害了整個風嵐城,她可是知道水幽之惡夢的,她懊悔了起來,不過只是對自己懊悔,她對光索的看法依然沒變,只不再奢望能留住他,只希望他以後能活得好就滿足了。
人羣中有著另一位美女,她看到光索展現出驚駭衆人的火翼時,露出了悲傷的笑容:“長大了呢,光索,也變強了,不知道你還記得我們間的誓言嗎?或許忘了吧,不過我可沒忘,我會一直等著你回來的,如果你忘了的話,也沒關係,就讓我在這裡默默祝願你吧,或許也是最後的祝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