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魂強作精神,怒罵道:“你是什么鬼東西?竟敢如此狂妄!”
布闌基道:“末日你總聽過吧,那就是我們的組織?!?
藍魂和親信都全身一震,說道:“你是末日的人?那怎么會到我們這里來?”
布闌基道:“想知道答案嗎?問你自己好了?!鄙砗笥稚饠抵Т笫?,準備動手。
藍魂冷哼道:“我不知道你跑來這的目的是什么,但居然來了就不會讓你回去,我這里可是有五千兵力,我到想看看你有什么本事勝過我們?!?
“哇哈哈哈……”震耳的笑聲從布闌基口中傳出,看他笑得那么瘋狂,藍魂心里一冷,已經有了恐怖的猜測。
布闌基回頭望了眼,半晌又回過頭來道:“房子已經千瘡百孔了,我讓你自己去看看吧?!?
說著身后的一支水手橫掃而去,拍在房子上,房子再受重擊,嘩啦啦地碎了下去。 “?。 彼{魂和他親信看到外面的情況都驚呼出聲,那是怎樣的一個慘狀啊,準確來說,那已是紅色的廣場。
卡加爾和普利托斯把最后二百人逼入一小范圍,帶刺的圍墻不讓他們逃走,普利托斯現在變回人形,打了個哈欠說道:“我累了,這些讓給你了。”
卡加爾不答,手伏地道:“大地送葬!”
圍墻里面的地面開始緩動,泛起的漣漪好像水紋,下一刻,里面的人意識到不對了,他們開始下陷,地面變得和沼澤一樣,把人一直往下拖,他們想走,確走不動,想抓住升起的圍墻,圍墻卻像泥一樣溶化,他們只有盡力去掙扎,但那是無用功,不消一刻鐘,地面回復平靜,一個人也見不著了。
至此,殿內只剩七條生命,而所用的時間,卻不到兩柱香燒完。
藍魂眼睜睜看著慘烈的景象,死亡的壓迫讓他無法說話,但他不放棄逃走的希望,布闌基背對著他,他想唯有趁這個機會秒殺眼前的藍色怪物。
暗暗從寶坐下拿出暗藍水槍,正要和剩下兩個手下商量時,卻發現他們已經拔出武器飛躍出去,看來想法是一樣。
聲音很小,一刀一劍朝布闌基而去,帶著點藍色的光芒。
藍魂以為事以可成時,也就在這瞬間,布闌基使出一個高速轉身,借著這股力量,揮出一道藍色光影,高速的鐵拳直中前人,沒有任何叫喊,是根本來不及叫喊,人直接被震成碎塊,血肉模糊灑了一地。
同時,外面閃來紅色閃電,交錯于另一人時,兩道寒光亮起,隨后,才辯出那是光索,第二人已成三段。
藍魂一屁股坐在地上,事以至此,他還能怎樣?戰斗根本不用想,逃跑又會成功嗎?從沒有一人來報信就可知,沒人能逃得了。
天煞伸著懶腰和地煞走了上來,藍魂笑了無原因地笑了,仰天大笑,大家知道,他瘋了,戰斗已經結束了。
“喝??!”藍魂挑起長槍沖向光索,眼中卻暗淡無光,他失去理智了,這樣的敵人還能造成威脅么。
淡淡的刀光輕輕劃過,暗紅的血液噴射而出,最后的撲倒聲,成為終結的信號,悲雨,也停了。
佐拉特帶來的人早就抵達水靈殿外,當他們看到這觸目驚心的場景,全都不能動了,撲面的血腥和惡臭,讓不少人吐了出來,他們恨過這群腐敗分子,但此刻他們卻為這些人流淚了,畢竟,是一族的人,流淌著同樣的血。 水幽城外。
數根從地下突出的白骨,把獨眼,羽天翔,以及另外三人牢牢卡住,就連天生蠻力的獨眼都無法掙脫。
唯一沒被封鎖的,是林嵐,有羅納的心識,她巧妙地避開了骨牢。
林嵐詫異間卻保持清醒,纖指一臺,對準敵人射出急凍光線。
而那人冷哼一聲,不動不閃,地面刺出一排骨刺,形成一個骨墻。
急凍光線打在骨墻上,骨墻瞬間被冰凍住,變成冰墻。
羅納都不曾見過這能力,林嵐問道:“你是怪物?還是ET?”
那人先不答話,突然身形一閃,在林嵐沒有任何反應下就到了她身后。
林嵐發覺以后趕忙跳開,見他沒追擊,驚訝道:“為什么你會光索的閃步?”
那人笑笑說:“因為,我是光索的師傅?!?
林嵐馬上閃過一個念頭:“你是滅煞?”
“沒錯?!睖缟泛敛华q豫地肯定了。
“你有什么目的?”林嵐問道。
“我只是指引光索走他必然的路?!睖缟返馈?
林嵐怒道:“胡說,光索便成這樣都是你害的!”說著就想沖上去教訓滅煞,被羅納阻止,羅納道:“你不是他對手,交換人格吧,讓我來對付他?!?
“還想打啊,可我不想了,沒事打那么認真干嗎?我又不想殺你們?!睖缟匪ο逻@句,懶懶地盤坐下來。
人格還沒交換,林嵐道:“現在不是由你決定打還是不打……”
滅煞怪哦了聲道:“那么,你看這個。”滅煞身旁又冒出三根骨刺,“這骨刺和鎖住那些家伙的是同一種?!惫谴涛⑽⒁徽?,竟然從半身處又飛彈出數根小刺,把原先的骨刺變得和樹一樣。
林嵐和羅納的人格交換中止,滅煞是在告訴她,被束縛住的五人命都在他手上,只要他愿意,那五個人隨時沒命。
五人看到這骨樹冷汗直冒,羽天翔怕死,猛地掙扎起來,還喊道:“媽呀,我還不想死,放我出去!”
滅煞心情還不錯,虛瞪他一眼,恐嚇道:“你要是再頑抗,我就先扎穿你的手腳?!庇鹛煜枇r不動,大氣也不敢喘一口。
滅煞略顯蒼老的臉換上微笑,對林嵐道:“放心吧,我沒有惡意,城內事完了我自然放他們,坐下吧,我們聊聊?!?
林嵐一聲不響地坐到他前面的一小塊石頭上,現在只能聽滅煞的,不然鬼知道他會不會下殺手。
滅煞友善地道:“我想你有很多想知道的事吧,有什么盡管說,我能答就答?!?
林嵐疑道:“你為什么這么說?”
“因為無聊?!薄?
“好,第一,你所謂的指引光索走必經之路是什么意思?”林嵐不客氣地開問了。
滅煞道:“好問題,因為我知道,光索無論怎樣都會與末日接觸,只是時間問題,而我只是讓他在最短時間走上這條路,至于他和末日有何關系,我不能答?!?
林嵐思考了會說:“第二,禁咒是什么?”這個問題其實是羅納要問的,因為林嵐并不知道那有多特殊。
滅煞嘆口氣道:“反正世人遲早要知道,我便告訴你吧,末日在消失的八年來,一直在追求著這禁咒之法,其實原理很簡單,末日嘗試把惡魔的血液與人血相溶,以至讓人擁有惡魔的力量,但這個簡單的過程,中途卻有極為復雜的步驟,偶然間,末日幸運的將惡魔的心識都溶于人體,這樣更能發揮惡魔強大的力量,也因此被稱為禁咒,在禁咒發動時,身體將交給惡魔,如果時間過長,惡魔將占領人的身體,進行永久支配,一般的,禁咒不能超過半個時辰,但隨著自身能力提升,可以控制更長的時間,據我所知,目前控制最長時間已超過一天了。”
聽著滅煞述說關于禁咒的內情,林嵐和羅納是一頭霧水,這已經超過她們認知范圍,但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何況她們是真見過禁咒威力的。
林嵐隨口問道:“你也會禁咒?”
滅煞道:“是的,我比較特殊,我是第一個得到這力量的,但我卻可以無限制使用這力量,因為我的惡魔沒有意識,即使用禁咒,控制權永遠在我這,說白了,我的禁咒之力,就是骨,而惡魔,是已死的骸骨惡魔——肯托斯塔。”
越聽越糊涂,這就是林嵐和羅納的感覺,現在她們與滅煞談話完全沒了敵人的感覺,林嵐道:“算了,說多了也不懂,有沒有戰勝這禁咒的辦法?”
按道理作為敵人,滅煞肯定不會說,可他偏偏說了:“很簡單,想辦法把血抽掉,或者弄個壞血的毒,禁咒就完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