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只是西街那家的蜜餞比較甜而已,最近天天喝藥,嘴里除了苦味就沒有別的味道了,實在是難受的緊!”冥月嬌不禁有些煩悶的說道。
“對不起祖母!”樂言握著冥月嬌蒼老如枯枝的手,愧疚的說道。
“傻孩子,我自個身子不爭氣,你跟我道什么歉啊?”冥月嬌慈祥的笑道。
“如果當(dāng)年我沒有那么任性,讓祖母一力承擔(dān)那場天災(zāi),祖母的身子現(xiàn)在也不會這么虛弱了。”
“這件事已經(jīng)過去這么久了,你這孩子心里怎么還惦記著呢,這都是祖母自愿的,你不用愧疚的。”冥月嬌笑著安慰道。
“祖母您真好,以后我一定會好好孝順您的!”樂言把頭靠在冥月嬌的肩膀說道。
啊啊啊啊~
你要是真的想孝順我就趕快漲好感度啊,我在這個位面都快待瘋了。
身體病怏怏的就算了,每天都還有喝不完的苦藥。
盡管心里已經(jīng)快要崩潰了,冥月嬌臉上還是強(qiáng)行保持的微笑。
“你這次秋闈中的解元,可算是在臨安城名聲大噪了,都有許多媒人特地上門打探你是否有中意的姑娘呢!”
“這讓你娘心里又喜又憂,最近總是有些睡不好!”冥月嬌身子靠在床頭說道。
“樂言不孝,讓娘和祖母擔(dān)憂了。”
“這種光宗耀祖的事情怎么能說不孝呢,你娘就是膽子小了點,但是心里更多的就是自豪了。”
“這不,今日就與你父親去城外的寺廟祈福去了,希望佛祖保佑你明年春闈能取得魁首呢!”
“我們家樂言聰慧至極,才華橫溢,榜首肯定是非她莫屬的。”牛于綸端著藥,提著蜜餞走了進(jìn)來說道。
“你的腳程倒是快,不過是一會功夫就回來了!”冥月嬌看著牛于綸手中的藥頭痛的說道。
“我是跑著去跑著回的,就怕耽擱了你吃藥的時辰!”牛于綸眉眼柔和的看著冥月嬌說道。
“······真是謝謝你了!”冥月嬌木著臉說道。
“應(yīng)該的!”牛于綸低笑著應(yīng)道。
在自家孫女面前,冥月嬌也不想落了面子。
伸手接過牛于綸手中的藥,捏著鼻子,硬著頭皮把藥灌進(jìn)了肚子里去。
隨后就急忙抓了一把蜜餞含在嘴里,這才把喉間快要嘔吐的感覺給壓了下去。
“宿主,我們商城里還有屏蔽味覺的藥,要不要?”嘟嘟看到冥月嬌一副生無可戀的模樣,急忙推銷道。
"多少積分?”冥月嬌冷聲問道。
“不貴,只要一百積分!”嘟嘟抖著豬耳朵笑道。
“不要,這個苦味,我覺得我還能忍忍!”冥月嬌想都沒想就拒絕了。
也不看看積分有多難掙,為了賺點積分自己現(xiàn)在都成了這副鬼樣子了。
這個無良系統(tǒng)竟然還想著坑她的積分,真是一點豬性都沒有。
靠在床頭緩了一會,冥月嬌看向樂言說道
“等你娘親和你爹回來了之后,就開始著手收拾東西了。”
“收拾東西?我們要搬家了嗎?”樂言愣了愣問道。
冥月嬌滿眼溫和的看著樂言說道。
“嗯,你不是馬上就要春闈了嘛,我們準(zhǔn)備舉家隨你一起入京。”
樂言睜大眼睛問道,“祖母也要隨我一同去嘛?”
“沒錯!”冥月嬌點點頭說道。
“祖母還要為我的小樂言送考呢!”
“祖母!”樂言鼻頭一酸,聲音微微有些哽咽的說道。
“您有這份心意就好了,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大人了,可以獨自一人上京趕考的。”
“祖母您年紀(jì)大了,身子骨又不好,現(xiàn)在又生著病,這一路舟車勞頓的,要是出了什么事,我恐怕是萬死難辭其咎!”
“沒事的。”冥月嬌伸手摸了摸樂言的頭發(fā)說道。
“有你祖父和你娘照顧著我呢,要是半路我真的熬不住了,就立刻停下來休養(yǎng),你先行入京安頓也是一樣的。”
“而且你才十五歲,還是個半大的孩子,獨自一人上京祖母也不放心。”
“祖母,也只有您才肯把我當(dāng)孩子一樣看待!”樂言抱著冥月嬌的手臂,撒嬌的說道。
“呵呵,只要祖母在一天,我的小樂言就永遠(yuǎn)是個孩子!”
樂言眼中含著淚水輕聲喚道,“祖母!”
“恭喜宿主,任務(wù)對象牛樂言好感度上升百分之十,好感度總共上升百分之七十,請宿主再接再厲!”
這么多年,好感度竟然動了,冥月嬌心里暗自下了決定,這次陪樂言上京趕考,她就算爬也要爬到京城里去。
田芳和牛清禮從寺廟回來之后,就聽到了全家要前往京城的消息,兩人都愣了愣。
心里都沒有什么很大的喜意,臉上卻勉強(qiáng)的擠出一抹笑容,表示贊同。
牛于綸和樂言都面不改色的瞄了田芳和牛清禮一眼,沒有說話。
冥月嬌心里覺得有些奇怪,詢問道。
“你們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嗎?怎么看起來都有些不高興的樣子?”
“娘,沒有什么事情,就是剛回家有些累了。”田芳低頭說道。
“哦,既然累了你就早點回房休息吧,東西明天收拾也是一樣的。”冥月嬌關(guān)切的說道。
然后對這個已經(jīng)改過自新,重新做人的兒子詢問道,“你也是累了嗎?”
牛清禮緊緊握了握拳頭,像是豁出去了一樣。
咚的一聲跪在了冥月嬌的病床前,這可把冥月嬌嚇了一掉。
行這么大的一個禮,這到底是發(fā)生了什么解決不了的大事啊?
難道是闖了什么無法挽回的大禍?
要是真的有什么事情,她也只能愛莫能助了。
她可舍不得再任務(wù)對象以外的人身上花費一分積分,根本就不可能花一下。
“你突然行此大禮,又是闖了什么禍呢?”冥月嬌硬著頭皮問道。
“兒子不孝!”牛清禮砰砰砰再地上磕了三個響頭。
這讓冥月嬌心里更加的慌亂了,倒是發(fā)生了什么天大的事,要磕頭磕的這么狠啊!
冥月嬌故作鎮(zhèn)定的問道,“你說說看,讓我看看到底是什么不孝的事情!”
“娘,兒子不想離開臨安!”
聽到牛清禮的話,冥月嬌心里情不自禁的松了一口氣說道。
“我還當(dāng)多大的事呢,原來僅僅是不想離開臨安,只是你為什么想要留在臨安不肯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