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絕劍斷了,把你的仙劍給我吧!”冥月嬌伸手說道。
“千絕劍可是師父的本命法寶,怎么會斷呢?”何嘉遇急忙上前扶著冥月嬌的雙肩,焦急的上下打量道。
“沒事吧?可有哪里不舒服?”
“還好,就是受了一點內(nèi)傷,然后修為掉到了金丹大圓滿。”冥月嬌不在意的說道。
這時,何嘉遇才看到地上已經(jīng)四分五裂的千絕劍,眼睛就像是被什么給灼傷了一樣,迅速的收回了視線,眼角不禁染上點點嫣紅,猩紅的血瞳泛著淚花。
伸手把冥月嬌緊緊抱在懷里,聲音哽咽的說道。
“對不起,痛不痛?”
冥月嬌愣了愣,心跳不禁慢了半拍,忍不住放輕了聲音說道。
“不痛!”
一陣微風輕輕的拂過,冥月嬌手腕上的相思鈴被風吹的輕輕晃動了一下,鈴內(nèi)鐵珠碰擊鈴壁上,發(fā)出了一聲細微的輕響。
嘟嘟揮舞著小翅膀急忙的催促道。
“宿主,你們不要再磨蹭了,修仙界的那些人都朝斷情峰涌過來了,再不走,恐怕就逃不了一場惡戰(zhàn)了。”
“嘉遇,我們速速離開吧!”冥月嬌拍了拍何嘉遇的肩膀溫聲說道。
“嗯,好的!”何嘉遇戀戀不舍的松開懷中嬌軟的身子說道。
心里忍不住升起一股戾氣,那些煩人的蒼蠅就知道妨礙他的好事,好想殺了他們啊!
猩紅的血瞳閃過一絲嗜血的光芒,心中燃起了對殺戮渴望。
心魔感受到何嘉遇情緒的變化,立馬興致勃勃的蠱惑道。
“沒錯,就是要把那些所謂修仙正派的修士都殺掉,那樣就沒有人能夠妨礙你們相處了,你和這個女人是師徒關系,要是被那些修仙正派的人知道你們互相愛慕,肯定不會容忍你們這種關系的,還會視為不恥。”心魔呵呵呵笑了幾聲繼續(xù)說道。
“就算你不在意,可是你師父呢?她就能接受世人的鄙夷和辱罵嗎?”
何嘉遇臉上的黑紋慢慢的擴散,渾身充滿了戾氣。
“宿主,看來心魔又開始對何嘉遇胡說八道了。”嘟嘟飛在冥月嬌的耳邊說道。
就在何嘉遇快要壓制不住心中嗜血的念頭時,一只柔弱無骨的小手輕輕的拉了拉他的手。
就像是一盆清泉淋在他身上一樣,瞬間就把他那顆燃起殺戮之火的心臟給澆滅了。
“我不在意,只要跟你在一起,我就永遠都不會覺得羞恥。”冥月嬌笑著說道。
“師父,我?guī)汶x開這里。”何嘉遇心中一陣悸動,伸手摟住冥月嬌的腰身,魔氣包裹著他和冥月嬌二人。
嘟嘟察覺到了不對,立馬回到了空間里。
再道虛真人和四大門派的掌門,帶著門內(nèi)弟子來到斷情峰的時候,何嘉遇和冥月嬌二人就已經(jīng)消失的無影無蹤了,根本就查詢不到蹤跡。
“道虛真人,你們鴻天派竟然出了一個天魔,是不是應該給整個修仙界一個交代啊?”清霖真人陰沉著臉問道。
“不知道清霖真人想要什么樣的交代,此事的根源都是由迷蹤派引起的,萬鬼幡不是一直壓制再迷蹤派的幽都鬼陣內(nèi)嗎?我就很好奇了,幽都鬼陣作為迷蹤派的禁地,為什么卻沒有設立結(jié)界,任憑外人通行呢?”道虛真人厲眼望向玄玉真人。
站在迷蹤派掌門身后的玄玉真人捂嘴輕咳了一聲,嘴唇泛白的說道,“這是我一時的疏忽,我也萬萬沒有想到修仙界還有人進了幽都鬼陣之后還能活著出來。”
最重要的是,他也不知道幽都鬼陣里鎮(zhèn)壓的是萬鬼幡啊,要是他能得到這樣的好東西,一定要一統(tǒng)整個修仙界,并且要讓冥月嬌和清霖真人死無葬身之地。
玄玉真人指尖深深的陷入掌心之中,眼中閃過一絲貪婪和嫉恨。
此話一出,眾人大驚,幽都鬼陣他們都是知道的,就算是出竅修為也很難從里面逃出來,沒想到斷情峰的千絕真人竟然有這么厲害,能夠平安無事的從里面出來。
“就算如此,天魔也曾是你們鴻天派的弟子,鴻天派是不是應該清理門戶呢?”清霖真人陰笑道。
“就算我們鴻天派想清理門戶恐怕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天魔可不是僅僅一個鴻天派就能對付的。”回春真人冷聲說道。
“這個是自然,我們也是知道天魔的厲害,恐怕傾盡整個修仙界之力都無法與之對抗,更不會再這件事上多為難鴻天派。”清霖真人微微上翹的鳳眼,陰鷙的看著道虛真人咬牙說道。
“養(yǎng)不教父之過,教不嚴師之惰,何嘉遇是冥月嬌的關門弟子,弟子所犯錯師父理應承擔懲罰,我就想知道鴻天派準備怎么處理冥月嬌,而且天魔再渡天劫的時候,就是冥月嬌再一旁護法,說不定他們師徒早就同流合污了。”
“你在胡說八道什么?”漓書憤怒的說道。
“就算何師兄成了天魔,他又做錯了什么?值得你們再這里喊打喊殺?他又傷了誰?是殺了你們的妻兒還是父母啊?”
“放肆!”清霖真人揮出一道充滿殺氣的靈力朝漓書迎面攻去。
“長輩說話什么時候輪到你這個無名小輩插嘴了,一點尊卑貴賤的規(guī)矩都沒有。”
回春真人揮了一下手上的拂塵,卸掉了清霖真人的攻擊,擋在了漓書的面前說道。
“我這個弟子是放肆了一點,可是話卻沒有錯,現(xiàn)在何嘉遇只不過是成了天魔,還沒有做什么傷天害理的事情,你們就這般逼著鴻天派清理門戶,恐怕是不合適吧!”
“你們難道是想包庇不成?”清霖真人怒道。
“好了,此事是我們鴻天派宗門之事,就不勞煩外人操心了,如若冥月嬌縱容徒兒做了什么傷天害理不可饒恕的事情,不用你說,我自會清理門戶!”道虛真人看著清霖真人說道。
“哼,最好如此!”
玄玉真人用著淬毒的目光看著清霖真人,嘴角勾勒出一抹譏笑。
迷蹤派內(nèi),一間布置雅致的寢室里傳出一聲聲撕心裂肺的咳嗽聲。
蘇明端著藥快步走到床邊,連忙把藥擱在一旁,慢慢的扶起玄玉真人擔憂的說道。
“師父,自你從鴻天派回來之后,身體就每況愈下,一直都不得好,徒兒心中十分擔憂,恨不得以身受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