滄南有點疑惑,卻沒有去問,畢竟她們綁定的,絕對不是什么單向的主仆關系,這一點滄南可以確認。
要是顧修后續還沒有任務刷出來,再問也不遲。
有了大樹好乘涼,有了顧修這個幫手,可比系統調查得快很多。
牧笙笙的背景故事很快出來了。
牧笙笙的確是嬤嬤們說的,罪臣之女。
她的父親本來是戶部尚書,結果被人告發貪|污受賄,并且證據確鑿。
因為受賄的銀兩過于龐大,家中年滿十二的男兒全部斬首,牧笙笙和其弟牧沅,母親和七位姨娘全部被打上奴印。
原主牧笙笙被賣到了如月樓,而母親充當官妓,只知道死了,現在尸體都找不到在哪里。
七個姨娘也死了六個。
其弟牧沅倒是因為年歲小,被人買了當了書童,雖然折磨沒有少受,但是還活著。
“要不要把他們買回來?”
“買回來吧,畢竟是原主的親人。而且,說不定和后續任務還有關系。”
系統覺得,后面才是重點。
而當整個故事說完,觸發的關鍵詞居然只有一個“貪|污”。
滄南也沒有太失望,道:“現在有兩條路,要不去翻字典,要不回如月樓。做為出生點,如月樓應該有點信息,另外,有人告發牧笙笙的父親,大概率就是誣陷。這個人到底是誰,也許是突破口。”
顧修點了點頭道:“嗯,我繼續派人查。至于如月樓你可以回去,我幫你買下來就是。”
系統:“……”
她算是明白,為什么滄南說她敗家了,這是真的敗家,回去一趟,顧修給買個樓。不過為什么她有點羨慕來著。
去買如月樓,這種事當然不是顧修親自出馬。當然,他也去不了。
派了一個仆役過去后,滄南繼續補齊知識,顧修則是查看著滄南取代牧笙笙以后發生的事。
在外人眼中,滄南和牧笙笙就是一個人,自然把滄南做的事也查了一遍,甚至查得更加詳細,畢竟,滄南做得實在是太招搖了。
其他的信息都還好,畢竟,滄南的性格放到哪里,都不會任由別人欺負。
但是,看到有人往鞋子里面放釘子時,顧修手指忍不住用了幾分力,紙張瞬間褶皺起來。
顧修看向仍然在看著書,若無其事的滄南。
他初一就認識滄南,自然也知道滄南鞋子被放釘子的事,甚至知道是誰放的。
他跟滄南學了打架,但是打架這種東西,又不可能速成,被欺負是照舊的日常,有時候他會打回去,有時候被滄南知道了,她就會幫忙。
來回幾次,那些混混都覺得,滄南就是在找事情,畢竟這件事本來和她無關的。
他們打不過滄南,只能玩陰的,那些釘子就是。
滄南住了院,卻沒有和那些混混想象中的一樣,息事寧人,并且不再插手他們和顧修之間的事。
滄南直接報了警。
警察調了學校監控后,那些人的所作所為一目了然,故意傷人證據確鑿,再加上那些混混頻繁勒索他人,警局是去定了。
結果,警察稍微一查,發現這些人居然還有更加嚴重的案底,吸毒加販毒。
那些混混得到了報應,顧修也沒有人欺負了。
只不過,顧修和滄南不是同班,甚至不是同一年級,顧修連滄南住的哪個醫院都不知道。
顧修只能每天往滄南班級跑,跑得滄南全班都認得他了。
“滄爺,你的小學弟又來找你了。”甚至,他一來,都不需要他開口,就會有人幫忙喊滄南。
滄南班上的,甚至學校里面的大部分人喊滄南都是喊滄爺。
畢竟,滄南又是學霸又是校霸,甚至還當過一段時間的公認校花。
之所以說一段時間,是因為前校霸想學著某校園戀小說,去調戲一下當初的校花滄南。
結果被校花當場教做人,校霸也成了前校霸,校花也成了校霸。
顧修實際上不喜歡“小學弟”這個稱呼,他比滄南還要大一歲,如果不是滄南跳了兩級,該是他的學妹才對。
但是“你的”這兩個字,讓顧修覺得臉上有點熱,完全說不出反駁的話。
“喲,他們說,有個超帥的小學弟天天來找我。我還在想,能有多帥。現在一看,的確帥得不行。”滄南硬是賴到腳完全好了,才來的學校,此刻完全看不出一點受傷的樣子,甚至連看不出一點陰霾,還有心情調戲一下顧修。
“對不起。”這件事沒有給滄南的心情造成太大影響,這一點讓顧修一直以來的愧疚之情稍微好了一點。
但是沒有造成太大影響,并不是說,事情從未發生。
“又不是你放的釘子,和我說對不起干嘛?”
“可是,源頭是我。”如果不是為了幫他,滄南怎么可能得罪那些混混。
“又不是你求著我幫忙的,是我自己看不慣啊,”滄南又勸了幾句,見沒有用,于是道,“你實在過意不去,那就請我喝奶茶吧。”
滄南本來是想說請她吃飯的,但是這小學弟兜里沒什么錢,要是硬著頭皮請她吃頓好的,估計伙食費都讓她吃沒了,還不如奶茶,再貴都不會貴到哪里去。
“好。學……學姐,你喜歡什么奶茶?”
“嗯,隨便吧。”滄南真沒啥喜好。
結果,顧修居然給她買來了一杯名字叫做“隨便”的奶茶,正如同奶茶的名字,味道也是相當隨便,甜得膩,滄南喝了一口差點噴出來。
“不好喝嗎?”顧修看到滄南明顯變了的臉色,有點慌。
他找了好幾家奶茶店,才找到“隨便”,本來滿懷欣喜,結果看滄南這表情,奶茶味道怕是不太好。
他知道這個學姐家里面巨有錢,怕是她說的“隨便”和他買來的完全不是一個檔次的,學姐是喝不慣。
“……還好。”滄南勉強又喝了一口,實在是喝不下去,將奶茶放到了一旁,這簡直就是一種折磨啊。
“對不起。”
滄南有點頭疼,又道歉了,她說不出安慰的話,只能轉移話題:“說起來,那些人走了,就沒有人欺負你了。你以后的日子應該就好過了吧。”
“嗯,以后就好了。”遇到你以后,一切都變好了。
顧修放下手中的紙張,目光灼灼。
滄南察覺到顧修的目光,回望過去。
“干嘛這樣子看著我?”滄南皺了皺眉問。
“南南你真好。”
“莫名其妙。”
“不是莫名其妙,我想起來了,之前的事,初中的……”
“別提我的黑歷史好嗎?”滄南的確有點無法直視初中和高中的事,特別是初中,她中二病爆棚。
換到現在的她,遇到當初的顧修,真不一定會去幫忙,更何況還教人打架,多累啊。
而且,那次的釘子她的確不怪顧修,但是也怪疼的,她一點點不想經歷第二次。
“宿主的黑歷史?”系統倒是來了興趣,也不指望滄南自己說,眼巴巴的看向顧修。
“你敢說?”滄南毫不猶豫威脅顧修。
顧修笑了笑:“不敢。”
你的好,只我知道就好了。
寶貝是要藏起來的,不能讓別人發現,這樣子就永遠是我一個人的了。
另一邊,如月樓。
嬤嬤正將最近賺的銀票放在一個盒子,她并不是要藏起來,而是要上交給真正的主人。
實際上,嬤嬤不是個單純的嬤嬤,如月樓這種場合有很多藏污納垢,但是也絕對是一個打聽機會的好地方。
她是服務于薛家的,薛家實際上是長公主駙馬的親族,但是他們并不安心只當一個親族,頻繁有動作。
朝中很多官員都和薛家有點關系,只不過沒有擺在明面上而已。
而薛家能結交到這么多官員,如月樓也是出了一部分力的。
嬤嬤將盒子封好,就見一個龜公過來了,看樣子似乎有事稟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