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辛音勾唇,魚兒上鉤了,“什么事?”
鄭弘軒道:“現(xiàn)在公司有很多文件要簽,你也知道我沒怎么接觸過這些,你看你能不能來幫我?”
顧辛音猶豫道:“可是……我記得小叔說過,鄭家的媳婦是不能拋頭露面,你之前也勸過我,不希望我工作,想要我安心在家待著,如果我去了,不會給鄭家抹黑嗎?”
鄭弘軒一噎,這才想到當初他曾說過的話,他忙道:“哎,小涵,此一時彼一時,現(xiàn)在不是特殊情況嗎?小叔成了那樣,咱倆沒有了庇佑,都得靠自己,如果你不幫我,我就真沒辦法了。”
顧辛音:“那我是什么職位?其他股東不會說什么嗎?”
鄭弘軒笑道:“你是我的私人助理,其他人能說什么?”
顧辛音裝作勉為其難道:“那好吧,我收拾下,等會就過去?!?
等顧辛音收拾好來到公司已經(jīng)是一個小時之后了,鄭弘軒讓王助理下來接的顧辛音,王助理一改以前的愛答不理,笑得很和煦:“少奶奶,少爺讓我來接您,您跟我來?!?
顧辛音點點頭,跟著進了電梯。
等到了鄭弘軒的辦公室前,王助理敲了敲門,鄭弘軒開門,看著顧辛音,笑了,“小涵,快進來?!?
等顧辛音進去后,門砰的被關(guān)上了。
被關(guān)在門外的王助理:“……”
顧辛音剛進去,鄭弘軒就指著桌子上的一摞文件道:“小涵,你快幫幫我,這么多文件都需要簽字?!?
顧辛音走到辦公桌后,正準備坐下來,想到什么,又道:“那阿軒,我坐在這里看文件合適嗎?”
鄭弘軒看著顧辛音走過去要坐下,本來心里有些不舒服,但顧辛音問了這么一句,他心里那股不舒服就壓下了,擺擺手,“你坐吧,那么多文件呢,你總不能一直站著看吧,我就在這邊的沙發(fā)上坐著,你看有哪里需要我?guī)兔Φ脑俳形摇!?
顧辛音拿起其中一個文件翻了翻,抬頭對鄭弘軒道:“阿軒,要不讓王助理進來幫忙吧,他在叔叔身邊呆久了,這些案子的細節(jié)都清楚,其中我哪里有不懂的,可以問他,再決定看能不能簽字。”
鄭弘軒遲疑道:“可是這種事讓別人知道是不是不好?”
顧辛音循循善誘:“王助理是叔叔的人,前幾天鬧的那么兇,他完全可以袖手旁觀,卻選擇把和吳律師一起公布了叔叔的遺囑以及叔叔轉(zhuǎn)你的那百分之十的股份,就說明他是向著你的,值得信任?!?
鄭弘軒想了想,覺得是這么個道理,雖然讓王助理知道他無能,啥都不會有些丟人,但總比被趕下鄭氏總裁這位置強。
于是,王助理就被叫了進來,王助理本來還在為自己的前途發(fā)愁,沒想到就知道了這么個大個真相。
小鄭總之前參加考核那個案子不是他自己做的,竟然是小鄭總的太太做的?
王助理看過那個案子,覺得就算是他,也未必能想那么到位,池太太還真是可惜啊,那么早就辭職不干了,不然鄭氏肯定有她發(fā)光發(fā)熱的時候。
當王助理看到躺在那邊沙發(fā)上刷手機的鄭弘軒時,王助理就又打消了這念頭,大鄭總倒下了,現(xiàn)在是小鄭總當家,看小鄭總這樣子,以后公司的事多半是要交給池太太了,看來池太太的好日子要來了。
在王助理想這些有的沒的時,就聽池太太清脆的聲音傳來:“王助理,你來給我說說這個案子吧……”
王助理收回心神,專注到了工作上。
有了王助理的幫忙,顧辛音沒多久就看完了文件,她把能確認簽字的讓鄭弘軒簽了字,不能簽字的,就都打回去。
鄭弘軒簽完字,對王助理道,“王助理,你給我辦公室加張桌子,小涵以后就在這里辦公,對外她是我的私人助理,其他的你不要往外說。”
王助理看看站在旁邊一言不發(fā)的顧辛音,心里再次為她可惜,明明這么厲害,就算到外面其他公司也能拼一番事業(yè),卻被鄭弘軒這么個草包當工具人使!
但對方不說話,王助理自己也是個打工人,就點點頭,“好的,鄭總,我這就去辦?!?
很快,辦公桌就置辦好了,等到弄好后,顧辛音這個總裁私人助理就上任了,工資啥的顧辛音沒提要求,鄭弘軒就也裝糊涂不提。
顧辛音笑笑,不著急,慢慢來。
一個月后,公司的業(yè)績核算出來后,不但沒有下降,比之前鄭文伯在時,還增長了。
別說一眾股東有多驚喜了,就連胡開陽這個之前處處看不慣鄭文伯的都服氣了,沒再陰陽怪氣擠兌鄭弘軒了。
股東會議結(jié)束后,鄭弘軒高興地回到辦公室和顧辛音分享這個好消息。
顧辛音笑笑,“挺好的,你要不要把這好消息告訴叔叔,他知道自己昏迷后,公司還能照常運行,一定會很高興的?!?
鄭弘軒想到這些年被鄭文伯強迫壓制的痛苦,就道:“是該告訴叔叔這消息。”
于是兩人就趁著中午的時間,往醫(yī)院去了。
到了醫(yī)院,顧辛音和鄭弘軒一起進了病房。
正好鄭文伯正醒著,看到顧辛音倆人,他的眼眶變得通紅,眼珠子轉(zhuǎn)的飛快,能看出非常生氣。
鄭弘軒沒多想,以為鄭文伯是看不得他和池清涵在一起,殊不知,鄭文伯是看到顧辛音這個罪魁禍首很生氣。
顧辛音湊過去,“叔叔,你這是又生氣了嗎?”她轉(zhuǎn)頭去看鄭弘軒,茶里茶氣道:“弘軒,怎么辦?叔叔好像很討厭我哎,我是不是做錯了什么?”
鄭弘軒道:“你先出去,我跟叔叔單獨說幾句話?!?
顧辛音喪氣道:“那好吧,既然叔叔這么不待見我,我就先出去吧!”
鄭弘軒安慰道:“委屈你了,小涵?!?
顧辛音非常堅強地扯出一抹笑,“阿軒,有你這句話,我就不覺得委屈。”
顧辛音都被自己這話惡心的不輕,更不要說躺在床上的鄭文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