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遠侯府的嫡長女蘇念被扔進青樓了,這里面還有她的父親定遠侯的功勞,不明真相的人談到蘇念的名字大多是呸一句不知廉恥,蘇念就這樣成了整個大庸的笑話。
蘇念之所以會被送走還要從府里那位從不露面的歌姬說起,定遠侯雖然年近半百,可是依舊改不掉風(fēng)流的習(xí)慣,在一個風(fēng)和日麗的午后,帶回來位年齡比蘇念還要小上兩歲的歌姬。
那日府中宴客,蘇念在后院賞梅,有些焦慮,她來到這個世界已經(jīng)一個月了,算算日子,也就是今日,定遠侯府將迎來滅頂之災(zāi),這一切都是因為侯爺帶回來的那名歌姬。
蘇念的腦海中浮現(xiàn)出作者對那歌姬的描述:“天生一副嬌柔可憐相,一副珠圓玉潤嗓。”
平日侯爺將歌姬藏在偏院,旁人沒有機會見到,今日是侯府世子得了官職,侯爺開心擺了個宴席,邀請了幾名素日關(guān)系不錯的同僚,酒過三巡后,不知道是誰提議讓侯爺將新得到的美人歌姬叫出來獻藝。
蘇念雖然在庭院中,可是伴隨著風(fēng)聲,還是聽到了斷斷續(xù)續(xù)的絲竹聲,雖然她并不在現(xiàn)場,可僅僅是這斷斷續(xù)續(xù)的聲音,蘇念依舊可以聽出來旋律是如何的纏綿悱惻,可以想象的出那名歌姬是多么的風(fēng)情萬種。
前廳忽然傳出吵鬧聲,還隱隱約約的伴隨著桌子撞擊的聲音,蘇念知道這是出事了,顧不得女子不可見外客的規(guī)矩,直接向前廳趕過去。
蘇念一直在等著這個突發(fā)事件把她的專屬系統(tǒng)激活,當(dāng)時她被系統(tǒng)半忽悠半威脅的弄到了書里后,系統(tǒng)就開始沉睡,蘇念得知喚醒系統(tǒng)的唯一方法就是侯府滅門這個突發(fā)事件,所以一直在等待今日的到來。
剛走兩步,忽然有人攔在了她面前,雖然那人一身酒氣,但是眸子卻異常清亮,蘇念確定這個人絕對沒有喝醉。
那人借著酒勁,忽然一把摟住蘇念,語氣帶著七分醉:“這是誰家的小娘子,長得可真好看。”
今日蘇念身邊剛好沒有帶丫鬟,此處只有她跟男子兩人,這要是換成這個世界的女子估計早就嚇壞了,可是蘇念她來自現(xiàn)代社會,應(yīng)付這一點小狀況自然是不在話下。
蘇念對著男子勾唇一笑,對準(zhǔn)男子襠部就是一腳,快準(zhǔn)狠,只聽到男子悶哼一聲,皺著眉,眼中寒光一閃而過,又恢復(fù)了一張笑臉,語氣輕佻:“小娘子性格還挺火辣的,本王喜歡。”
現(xiàn)在十分確定面前的這個人腦子應(yīng)該有病,她踢了他一腳,他竟然還說喜歡,這個人腦子里絕對有一噸的塑料,聽他的稱呼應(yīng)該是一位王爺,可是蘇念在這個世界一個月了,卻未曾聽說過侯府有跟哪位王爺交好。
越過男子,蘇念打算直接離開,可是男子并不打算就這樣子放過她,一把將蘇念抓住了,蘇念用盡全身力氣打算掙脫的時候,男子忽然之間靠近蘇念的耳朵,語氣中滿含威脅的說道:“你要是再亂動的話,我可不敢保證我會做出什么事情,你信不信我就這樣抱著你到那些賓客的面前,你猜你會怎么樣?”
聽到男子的話,蘇念停止了掙扎,這個人不要臉的樣子有種似曾相似的感覺,蘇念的態(tài)度忽然軟了下來:“我們好像素不相識,我自認也沒有得罪過你,雖然你身上滿是酒味,可是你一雙眼睛炯炯有神,沒有絲毫醉意,你冒險來這里應(yīng)該不會是僅僅為了來調(diào)戲我的吧?”
蘇念仔細的打量起來面前的男子,只見男子穿了件素錦長袍,腰間一條金縷帶,身材修長,眉下一雙瑞鳳眼,自帶一股風(fēng)流,這樣出色的男子,實在很難跟非禮她的醉鬼聯(lián)系到一起。
男子并沒有打算放過蘇念,眼睛若有似無的瞟著蘇念盈盈一握的細腰,用著戲謔的語氣說道:“你說的沒有錯,我確實沒有醉,我是故意在這里等你的,我來看我沒過門的娘子有什么問題嗎?”
這下蘇念懵了,她記得這本書的男主應(yīng)該是位落魄書生才對,這位亂入的王爺是怎么回事?
蘇念看著男子,假裝糊涂的問道:“你看你自己未過門的娘子跑我這邊來做什么?”
男子松開蘇念的腰之前又順帶著摸了一把,當(dāng)真是把風(fēng)流變成了下流,蘇念有些厭惡,這個人她之前在書里并沒有看過,她不敢輕易的得罪,因為她不想提前領(lǐng)盒飯。
男子本來還想繼續(xù)的說些什么,府中的柳姨娘忽然找了過來,男子只好轉(zhuǎn)身離開,蘇念看著男子的背影,狠狠的呸了一聲,在這個世界她還遭到了咸豬手,別讓她逮到機會,不然非把那雙手剁了不可。
蘇念的原身自小是被這柳姨娘帶大的,據(jù)說是蘇念小的時候就只愿意被這柳姨娘帶著,侯爺沒辦法,就將蘇念放在了柳姨娘處養(yǎng)活,柳姨娘一直無所出,把蘇念當(dāng)作親女兒一樣對待。
柳姨娘一副著急的模樣:“念兒,你趕緊離開侯府,我偷聽到夫人跟侯爺?shù)膶υ挘銐焊筒皇呛顮數(shù)暮⒆樱顮斨责B(yǎng)大你就是因為你跟那歌姬從小就長得特別像,這也是為什么歌姬進府里以后沒有人見過她容貌的原因,你已經(jīng)被當(dāng)作禮物,以歌姬的身份送給老爺?shù)乃罃吵赏醯钕拢莻€成王可是出了名的殘忍,他府上的女人沒有一個長命的。”
蘇念倒是想離開,書中的描寫浮現(xiàn)在腦海,她只能硬著頭皮按照原劇情走:“我不是父親的親生女兒,那我是誰,我要去問清楚。”
柳姨娘忽然抱住蘇念不讓她走:“念兒,你去不得,侯爺那邊早就做好了犧牲你的準(zhǔn)備,這個局已經(jīng)布了好多年,就算姨娘求你,你先離開好不好,你要是落到成王的手里,他一定會折磨死你的,他跟侯爺本來就有仇,又怎么會愿意放過你。”
蘇念忽然想起來之前看到的作者一筆帶過的關(guān)于原主的結(jié)局:“慘死于清寧居。”蘇念還沒有來得及消化這些消息,大批官兵就涌入了定遠侯府,帶來了定遠侯府抄家問斬的圣旨,罪名是窩藏前朝余孽。
原來歌姬是那前朝皇帝的遺腹子,揭發(fā)這事的正是侯府的夫人,因為連日來侯爺只去歌姬的房內(nèi),大夫人跟一眾姨娘那是咬碎了銀牙,大夫人只是勸了侯爺幾句,侯爺當(dāng)下就是一巴掌,這一巴掌打散了幾十年的情份。
雖然定遠侯府被抄家問斬,但是奇怪的是蘇念竟然不在問斬的名單上,也許是因為定遠侯早就做好了犧牲蘇念的準(zhǔn)備,蘇念的名字并不在族譜上,也因此躲過了一劫。
蘇念是被扔出定遠侯府的,十分狼狽,那些官兵見她長得嬌俏,想占點便宜,她抵死不從,那些人就開始打她,在她的手面上亂踩,那雙手可是用來調(diào)琴添香的,此時變得紅腫難看,最后蘇念被打的昏死在地上。
那些官兵看人沒有了反應(yīng),索性停下了手,探了探鼻息發(fā)現(xiàn)還有氣,就把蘇念扔進了清寧居,雖然定遠侯府的斬首名單里沒有蘇念,可是這些人并不想簡單的放過她,既然她不愿意服侍他們,就將她扔進清寧居,讓她做那人盡可夫的娼 妓。
男子得知消息趕回定遠侯府的時候,只看到門前碎了的一個玉鐲,蘇念早已沒有了身影,男子忽然有個不好的預(yù)感,隨便抓過來一個官兵:“侯府的大小姐哪里去了?”
官兵一看是平時就跟定遠侯不對付的成王,立馬邀功道:“回稟王爺,小的已經(jīng)將她扔到了一個保管王爺滿意的地方。”
成王的眼中閃現(xiàn)寒光,一把掐住官兵的脖子。
看著成王的臉色,官兵忽然慌了,趕忙求饒道:“王爺放過小的吧,人不是小的帶走的。”
這個時候?qū)⑻K念送去清寧居的幾名官兵剛好趕了回來,那名被抓著的官兵好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樣,指著那幾人:“王爺,就是他們把侯府的大小姐帶走的。”
成王松開了掐著官兵的手,回頭看著那幾名官兵,聲音清冷:“你們把蘇念帶哪里去了?”
那幾人十分的興奮,他們認為成王素日跟定遠侯不對付,他們幫忙處理了這定遠侯府的大小姐,成王肯定會好好的賞賜他們。
為首的一人邀功道:“回王爺,小人幾個看那侯府的大小姐平日過的太過于舒服了,性子過于嬌氣,所以小的們就簡單的教訓(xùn)了她,她看著那么清高,我們就把她送去了可以磨礪她性格的好地方。”
成王上去踹了說話的人一腳,聲音冰冷:“在哪里?”
那人被踹的一臉懵,嚇得說話有些結(jié)巴:“在,清,清寧居。”
聽到清寧居的名字,成王松了口氣,還好他早就在那里安排了人。
成王一腳踩在那人的身上,聲音冰冷異常:“你們怎么她了?”
那人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開口道:“打,打了,幾巴掌,踩,踩了幾腳。”
成王聽完收回自己的腳,忽然抽出腰間軟劍,一劍封喉,干凈利落,這個時候一個聲音響起:“嘖嘖嘖,咱們成王殿下還這么的心狠手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