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涼:我還以為,林思月那件事情之后,你就學乖了,退出網絡了呢,原來你換了一個馬甲,繼續在網絡上攻擊我?可惜了,這次你還是讓我抓住你的小尾巴了。
虞涼:上次的事情,我本來不想跟你追究,只怪你太喜歡作死。
三番兩次的來找事,她沒這么仁慈。
與此同時。
某辦公室內。
穿著西裝,長相斯斯文文的男人,敲鍵盤的手猛地停頓了一下,他看似在工作,但他的電腦頁面,現實的確實嘎嘎嘎的賬號。
寒鴉歸看到虞涼的這條動態,手指顫抖一下。
這,這地址真的跟他的一模一樣。
難道她真的知道他是誰了?
絕對不可能的!
虞涼是個畫家,又不是黑客。
不可能這么短時間內,就能查到他的IP。
應該是上次他攻擊她的時候,她查出來的他的IP地址。
虞涼現在在詐他。
他不會上當的。
寒鴉歸眼底劃過一抹冷光。
嘎嘎嘎:什么寒鴉歸?你說的是林思月的那個腦殘粉嗎?我才不是他呢,虞涼,你別什么帽子都隨便扣在我頭上,我就是個普通的看不慣你的網友,你支持這種無良畫廊,你的人品就跟這家畫廊一家,爛臭了,我看不下去了才跟大家一塊罵你。
“是嗎?”
虞涼手指不緊不慢敲著鍵盤,“可我查到的信息是,你先挑起來的事端,是你先挑動起來的大家的情緒,讓大家來攻擊我,引導著所有人來罵我的,還有……你確定你不是寒鴉歸?這做法跟寒鴉歸簡直一模一樣。”
發完這句話,虞涼唇角抿起一抹笑。
她給寒鴉歸放下了陷阱。
片刻后,手機叮咚一聲響起。
嘎嘎嘎回復了。
虞涼眼睛彎起。
魚兒上鉤了。
嘎嘎嘎:我絕對不是寒鴉歸那個腦癱,我如果是寒鴉歸,我就死全家!
嘎嘎嘎的這條動態一發完。
網絡上出現一個直播畫面。
畫面是一個長相清秀,穿著板正西裝,看上去很斯文的一個男人,他的背景是辦公室,他似乎是某家公司的職員。
大家疑惑這直播畫面什么意思?
恰在這時,有人驚訝的回復:【這人是寒鴉歸啊!他之前微博上發過照片,不過很久之前了,他現在跟之前有點變化,變得更斯文了,我差點沒認出來。】
【寒鴉歸直播了?消失了這么久,怎么突然直播了?不會是為了澄清嘎嘎嘎不是他的馬甲號吧?】
就在大家猜測紛紛的時候。
這個謎題沒有藏很久。
直播畫面接下來發生的事情,給了大家一個答案。
直播中出現寒鴉歸操作的電腦畫面。
寒鴉歸頁面顯示在一個叫嘎嘎嘎的公眾社交賬號。
伴隨著寒鴉歸的打字,一條回復發給了虞涼。
嘎嘎嘎:呵!你不要模糊重點,你支持這種無良畫廊,以為把我說成寒鴉歸,讓大家來攻擊我,就能讓你不被攻擊了嗎?人品惡劣的人活該之前被噴!
嘎嘎嘎:你這種人,怎么不直接去死!
看到他發出來惡毒的話,大家都內心驚訝一下。
寒鴉歸竟然會說出這么惡毒的話。
現在想一想,之前網爆虞涼,也是寒鴉歸煽動網上輿論,讓大家去罵虞涼。
認出來他的真面目后,大家覺得這個人太惡心太可怕了。
想不到在網絡上發著這么多惡毒話的人,在現實中竟然是個看上去斯斯文文,有著很好的工作的人。
……
寒鴉歸連著發出去兩條回復,他還沒有吐出口氣,就察覺周圍同事看他的眼神有些異樣。
寒鴉歸有些疑惑。
但他的疑惑沒有太久,因為他的電腦收到一條新聞推送。
媒體已經把這場鬧劇,報道了出來,推送到每個人的電腦上,和手機上。
寒鴉歸看到推送的內容,心臟不安的跳動起來,他手指有些發僵,點了進去。
跳出來一個直播畫面。
直播里正是他的臉。
寒鴉歸驚恐的瞪大眼睛,直播中的他也驚恐的瞪大眼睛。
他猛地看向攝像頭,只覺得黑洞洞的攝像頭,可怕極了。
難道,他剛才發的那些話,全都通過直播播出來了?
掃了眼周圍同事看他的眼神,寒鴉歸身體忍不住的顫抖起來。
啊!
寒鴉歸失控的砸了面前的電腦。
寒鴉歸心臟砰砰亂跳,他捂住頭,想躲避這一切。
以前,在網上發的那些話,他不覺得有什么。
現在每每想起他發的那些話,想到他周圍的人全都知道他曾經說過什么,寒鴉歸后悔的腸子擰在了一起。
……
虞涼接著又發了一段視頻在網絡上。
是完整版的記者采訪的視頻。
視角是記者攝像頭拍的。
虞涼在記者的電腦里找到的。
沒有經過剪輯的完整版的視頻。
看到視頻的眾人,這才發現,他們被記者當刀子使了。
記者在現場如何歪曲事實,如何嘲諷未來畫廊,如何……全都有。
別說虞涼,就連他們也都有點想打記者了!
【歪曲事實,利用輿論,這種人配當記者嗎!】
記者的微博瞬間被淪陷。
他之前怎樣對待未來畫廊的,現在他就陷入進了未來畫廊的境地里。
……
這場輿論戰,虞涼又一次漂漂亮亮的贏了。
虞涼坐在老板椅里,姿態慵懶,細長的手指一下一下輕輕的敲著,唇瓣抿起一抹風輕云淡的笑。
看著這樣自信又運籌帷幄的虞涼。
賀禹能聽到自己的心臟在跳。
“轉發我入駐未來畫廊的動態,明天后,我會讓一批畫放在你的畫廊里展出,同時我會發到我的微博上的。”
虞涼拉回賀禹思緒,“你跟畫廊工作人員交代好,做好明天接待客人的準備。”
“會有客人嗎?”
賀禹自嘲的笑笑,“未來畫廊現在的名聲,看網上人對未來畫廊的反應,不可能會有人來的吧?”
想到這,賀禹內心劃過一抹內疚。
如果他把畫廊辦的好一點,沒有發生這種事情,她也不會因為他,受到牽連,她的畫也不會在他的畫廊里,沒有人看。
一切全都是因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