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這學期的獎學金怎麼還沒申請？”老高問。
譚羽摸了下鼻子，“我給忘了。”
最近看完書他就研究ZQ最新款手機的事。
他在某視頻網上有個賬號，有不少的粉絲，他空閒的時候就發視頻科普科技方面的知識。
最近虞涼送了他一部最新款手機，他忙著研究手機的事，忙著拍視頻了。
獎學金的事他給忘了。
老高想打死他的心都有。
獎學金這麼重要的事也能給忘。
老高抽出一張獎學金的申請表，遞給譚羽，“你現在就當著我的面填上。”
譚羽笑笑。
他覺得老高有些大題小做。
不過還是順從的抽出一支筆，填上申請表。
遞給老高後，譚羽頓了下，想起來什麼，“對了，虞涼她讓我幫她要一張獎學金申請表。”
“虞涼？”老高詫異愣住。
*
另一邊。
江禹跟在虞涼的身後。
她背影清清冷冷的，兩隻手揣進兜裡，一句話都沒有說，江禹有些摸不透她的脾氣。
猶豫了下，江禹走過去問道：“你是不是生氣了？”
“嗯？”虞涼挑眉，看向他。
後知後覺，江禹說的應該他上課睡覺的事。
說實話，虞涼確實挺生氣的。
她耐著性子，給他寫了筆記，又耐著性子，給他制定了學習的計劃，要不是看在他是攻略目標的份上，虞涼這輩子還真沒耐心伺候過誰。
結果人家還不領情。
上課該怎麼睡覺還怎麼睡覺。
“我，不是有意的。”
瞥見她眉眼間不經意露出的戾氣，江禹揉揉脖子，語氣放軟，跟她解釋，“昨晚……那個男人喝了酒鬧了一夜，我沒睡好，就快下課的時候瞇了一會，沒不想認真聽。”
他在跟她解釋？
虞涼揚了下眉。
胸口堵著的那團鬱氣，稍微有些疏散開了。
“吃完飯來我家裡，我盯著你寫作業。”虞涼說完，直接離開。
八點鐘。
江禹敲響虞涼家的門。
進到虞涼家裡，江禹有些詫異。
他們雖然是對門，但是每一座房子的戶型都不一樣。
他家那邊背陽，面積不如另一邊樓房的面積大。
一進到虞涼家裡，就有一個很大的落地窗。
虞涼沒有拉窗簾的習慣。
樓下的繁華燈光一下就照了進來。
她家裡的裝橫都還保持著之前的裝修，有些簡約風，屋裡亮著一臺昏黃的燈。
等江禹進來，虞涼纔打開了大燈。
虞涼手捏著一疊卷子，直接扔到江禹面前，靠著椅子，揚了揚下巴，語氣不容置喙，“做完這幾張卷子你就回去。”
“啊……哦。”江禹拿來一支筆。
他低垂著眉眼，不緊不慢的寫著。
半小時後。
江禹寫的手有點酸了，就放下筆，看了虞涼一眼。
她拿了一臺電腦坐在對面，手指速度很快的敲在上面，不知道她在忙什麼。
他眼睛有些漆黑，不知道在想什麼，盯著虞涼看了一會，就收回了目光，眼睛放在桌上的卷子上。
掃了眼上面的一道題，隨手寫了個B。
如果虞涼注意江禹這邊，會發現，江禹從看這道題到做出來答案，只用了幾秒鐘的時間。
他一張卷子看似用的時間長，但更多的時間用在他慢吞吞不緊不慢寫字上，解題的時間其實沒用多長。
兩小時後。
江禹寫完了三張卷子。
虞涼低頭看江禹的卷子，揮揮手，沒送江禹，讓江禹自己離開。
【答對了多少分？】056好奇的張望。
虞涼一隻手拿著筆，一隻手摁在卷子上，聞言，聲音淡淡的，“60分。”
【又是60分？目標對象這是什麼魔鬼運氣，每次都恰好能壓著分及格。】056感嘆，這好運讓它一個系統都羨慕！
“056。”虞涼幽幽出聲，“你智商這麼低，大主神是哪根筋搭錯了讓你當上了系統？”
【056：……】
啊啊啊！臭虞涼！！別以爲它智商低就聽不出來她在罵它！！
哼哼！
056氣呼呼的不說話了。
*
第二天。
譚羽把從老高那裡要來的申請書，給虞涼。
他胳膊搭在椅子上，挺好奇的，“兩個，你要這申請書幹什麼？是幫什麼人要的嗎？你不會默默的在外邊有了別的學霸了吧？別呀，你看看我這個學霸啊，有什麼需要補課的，直接來找我不好嗎？我好歹也是年紀前三啊。”
“嗯，前三。”虞涼點頭，一邊拿來一支筆，一邊漫不經心的敷衍譚羽，“我只看得上年級第一。”
譚羽：“……”
他神格不太穩定，前三可以，第一要看運氣。
虞涼也懶得再跟譚羽貧，直接拿來一支筆，寫字飛快的填好申請表，然後看了眼時間。
離著上課還有一段時間。
虞涼拿著申請表，不緊不慢的走向老高的辦公室。
譚羽還以爲虞涼是幫別人要的，畢竟虞涼之前那成績……是真不算好，不然他也不會苦口婆心的三番兩次都說想輔導輔導她，畢竟快高考了，他不想看著給了他一部手機的涼哥，跟大學失之交臂。
看到虞涼自己寫上了，在簽名處，筆鋒凌厲的寫上了虞涼兩個字，譚羽詫異愣住。
什麼情況？
涼哥囂張到覺得獎學金自己也可以爭一爭了嗎？
沒這麼狂吧？
涼哥這狂的氣質他挺欣賞的，可這……涼哥，咱能不能看看咱這成績究竟有多差啊，獎學金這種東西就別想了吧。
“羽哥，你這表情，看見什麼了？”洋子跟其他幾個人進來。
“剛剛……”譚羽有些一言難盡，“涼哥填了一張獎學金申請報，給老高去了。”
洋子：“……”
其他幾個男生：“……”
洋子遲疑了下，“羽哥，你要不勸勸涼哥，獎學金要不就算了吧？”
*
辦公室。
虞涼懶散的耷拉著眼睛，細長冷白的手指捏著一張紙。
老高就坐在靠窗邊的一個位子，她直接過去，把手裡的申請表摁在桌上，推過去，然後雙手揣進了衣兜裡，語氣挺漫不經心的，“我的申請表。”
老高看到虞涼遞過來一張紙，開始沒放在心上，當看清楚這張是什麼的時候，詫異愣住，看向虞涼，眼神挺複雜的，“那個，虞涼同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