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嚯——”
馬蹄紛亂又嘈雜的聲音響起。
虞涼一睜開眼,就發(fā)現(xiàn)自己身處一片戰(zhàn)場之中。
“戰(zhàn)亂年代。”
虞涼抽出貫穿過一個人胸口的一把刀,揮手,一刀將面前的人砍死。
她瞇著眼睛掃了一圈四周,奪過一個人的一批戰(zhàn)馬,翻身上馬,拎著一把大刀,迅速奔向敵方戰(zhàn)營沖在最前面的一個人,手起刀落,動作利索干脆,一個圓滾滾的東西滾到了地上。
敵方戰(zhàn)營見自己的前鋒戰(zhàn)死,頓時軍心大亂。
不過片刻,便潰不成軍,狼狽逃跑。
虞涼蹲在城墻下的一個角落里,黑到056的系統(tǒng)里面,拿到了這個位面的故事信息。
這是一個戰(zhàn)亂年代。
名號叫大周朝。
邊疆來犯,朝廷大量征兵,下令每家每戶成年男子都要參軍駐守邊疆。
原主是一知府的女兒,幼時母親因病去世,父親養(yǎng)的外室登堂入室,對待原主很苛刻,他們的兒子今年已成名,外室為了不讓自己兒子去送死,她重男輕女的父親為了保住兒子,就讓她這個不受待見的女兒,女扮男裝,代替兒子,參軍入伍。
原主根本沒有拒絕的權(quán)利。
上戰(zhàn)場后沒多久,原主就死在戰(zhàn)場上了。
而她異母同父的弟弟,在邊疆戰(zhàn)亂平復(fù)后,科舉制度恢復(fù),他仕途一路平坦無阻,還成了三皇子身邊的得力賢者。
一如既往的慘。
這次她的身世是一個連炮灰都不如的墊腳石。
胸腔內(nèi)有一股的悲愴在涌動。
虞涼不知道她被傳送過來之后,原主的靈魂是不是還在,不過,穿越到仙俠位面那次,她確實也感受到了原來身體里發(fā)出來的悲愴和哀傷。
“放心吧,我會讓欺負(fù)你的人,全都付出代價。”
……
“郁亮,你跟我過來。”
男人的聲音響起。
虞涼抬頭就看到一個穿著軍頭衣服的男人,他沒有身為將士的氣勢,吊兒郎當(dāng)?shù)臉幼樱林樑芍輿觯f話語氣有些輕蔑還有些命令。
這人就是帶虞涼來這里的軍頭。
原主父親買通了軍頭,給了軍頭一大筆錢,讓虞涼這輩子都別活著回去。
也就是說,就算原主不死在戰(zhàn)場上,她那渣爹早晚也會找人弄死她。
這個男人對虞涼有別的想法。
畢竟,原主長得這么好看,細(xì)皮嫩肉的,在這群糙漢在中間,顯得實在是太好看太顯眼了。
“你讓我過去我就過去?”
虞涼揚起下巴,態(tài)度看上去比軍頭還囂張還肆意。
“你……”
軍頭被虞涼噎的愣了下。
似乎沒想到虞涼居然敢忤逆他。
“裴郁亮,你不想活了是不是?”
那軍頭抬手就想拎起虞涼衣領(lǐng),掄著拳頭似乎想給虞涼一拳。
不等那只肥膩膩的手碰到虞涼衣服,虞涼抬起一腳,直接把男人踹飛。
然后頭也不回,轉(zhuǎn)身離開。
“郁亮這小子今天怎么了?怎么這么反常,居然敢打龐軍頭,龐軍頭這脾氣,估計不會輕易放過郁亮。”
“郁亮平時娘們唧唧的,弱不經(jīng)風(fēng)的,今天怎么突然這么反常了?剛剛在戰(zhàn)場上,你們看到了沒有?郁亮他一個人單槍匹馬,直接把對面前鋒的頭給砍下來了,他以前有這么猛嗎?”
“沒有。”
“是不是吃什么不對勁的藥了?”
“不知道。”
……
這邊。
虞涼來到將軍的營帳。
鎮(zhèn)守在邊疆的將軍,不是武將出身的在戰(zhàn)場上廝殺出來的將領(lǐng),而是當(dāng)今朝堂上派下來的五皇子。
五皇子的生母出身卑微,又在五皇子出生后不久,便去世了,五皇子自小在深宮這種充滿了陰謀算計的環(huán)境中長大。
又因他不受寵,生母地位卑微,五皇子在宮中沒少受欺負(fù)。
住的地方比皇帝不受寵的妃子還不如。
又因皇帝最不重視這個兒子,這個兒子又沒什么存在感,正好邊疆這邊需要一個鎮(zhèn)壓軍心的將領(lǐng),皇帝便派自己的兒子前往,鼓舞軍心。
受寵的皇子他舍不得,于是,便讓這個不受寵的五皇子來鎮(zhèn)守邊疆了。
說的好聽點,是臨危受命,讓五皇子來鎮(zhèn)守邊疆,堪當(dāng)大任。
說的難聽一點,就是不把這兒子放心上,把這兒子送來送死來的。
邊疆這邊邊奴連年進(jìn)犯,對大周國疆土步步進(jìn)犯。
一旦他們駐守的這個邊疆失守,被敵軍斬首拿來慶祝的,就是這個五皇子。
056嘩啦啦翻著劇本。
看著劇本上,記載的目標(biāo)對象的故事背景。
與此同時。
虞涼已經(jīng)來到了營帳前。
“什么人?!五皇子正在休息,閑雜人等不要來打擾五皇子。”
看門將士攔住虞涼。
虞涼抬腳,一腳踹開面前的人。
礙事。
擋著她來辦正經(jīng)事。
“私闖將軍的軍營,你是誰手下的將士!不怕被砍腦袋嗎!”
被踹的將士跟著虞涼進(jìn)了營帳內(nèi)。
營帳內(nèi)。
一身玄服,穿著華貴,長相尊貴的男人,坐在正座上,他長得漂亮極了,就像一個精致的被收藏在家里的瓷制品,渾身上下都有一種與軍營里的這些糙漢子渾然不同的尊貴感。
他一只手搭在扶手上,另一只手端著杯子,手指修長又骨節(jié)分明,指甲修剪的圓潤干凈,單單一只手就像一個瓷制品。
他靠著椅子,低垂著眼睛,渾身上下有一種不動安然的高深莫測。
也不知是他可以偽裝出來的,還是真的高深莫測。
同坐在營帳中的,還有其他幾個將領(lǐng)。
幾人正在討論今天戰(zhàn)場上的事,其中一個將領(lǐng)怒拍著桌子,“氣死我了!邊奴那群人真不是東西,他們叫囂著我們大周國的人都是一群窩囊廢,還挑釁的說,等七日后再戰(zhàn),這群狗娘養(yǎng)的,他們抓了周遭無辜的百姓,把他們的頭顱砍下來,向我們宣戰(zhàn),其中還有手無縛雞之力的老弱病殘,呸!邊奴這群玩意真不是個東西。”
“七日后的戰(zhàn)爭怎么辦?我們的軍糧快不足了,朝廷怎么還沒有運送糧草過來?別說七日后,過兩日,糧草再不運過來,我們吃都沒東西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