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我不會幫白清歡的。”一笑的身體剛做完手術沒有力氣,所以說話有氣無力的。
“笑笑!你就當幫幫媽了!清歡她以後會改的……”一笑費力的擡手製止她的言語:“如果你是來給白清歡當說客的,還是趕緊離開吧。”
方曼春還要說,卻被一雙大手架了起來,雙腳離地讓她有些恐慌,努力登著四肢,結果還是被架出門外。
盛明焱收回手:“伯母,笑笑剛做完手術,外人還是不要來打擾她了。”說著“啪”的一聲關上門。
外人!她是笑笑的親媽!
方曼春不服,擡手就要敲門。
阮定從秦老爺子那裡回來,看到了全程,再一次感嘆自己那個女兒會裝會哄。
被虐待了十幾年的養母,到現在還會爲了她來求自己的親生女兒。
本來只想安靜地等她離開,結果看見她大力的拍著門。
趕緊皺著眉走上來,用力拉著她離開。
走廊拐角,方曼春揉著被掐疼的胳膊不敢說話。
一笑是她女兒,那個小夥子又是年輕人,她當然敢撒潑,但是面前這個是管著幾千人幾萬人的大老闆。
在他面前,總感覺自己低人一等,往往連一句話也不敢說。
“阮、阮先生……”方曼春低著頭。
“方女士,你的女兒剛剛從手術室裡推出來,你知道她得的是什麼病嗎?心臟病!稍微激動一點就會沒命的!”阮定當然生氣。
這個人明明是親媽怎麼一點也不關心自己的親生女兒?
“你要是不想要笑笑,現在就從她身邊離開,我會照顧好她!”他不能和婦道人家一般見識,但是爲了以防萬一,狠話還是要說的。
說完這句話,他就走了。
方曼春在他後面陰沉著臉,說她不管自己的親生女兒,那清歡出事的時候,也沒見這個親生父親管過!
明明都有清歡了,爲什麼還要一直盯著笑笑?
他能守著笑笑一時,還能一輩子都守著笑笑?
笑笑那麼孝順,只要自己再求求她,她一定會幫清歡的!
這幫阻止她的人,都是魔鬼!
病房內,盛明焱正虛虛趴在牀沿,一笑的手有一下沒一下的摸著他的腦袋。
雖然現在沒力氣,但是有頭髮摸真的好幸福啊~
一笑躺在牀上一臉滿足。
“笑笑,你摸好了嗎?我腰有點酸……”盛明焱臉埋在牀上,悶聲悶氣的說。
雖然很不想撒手,但是小橙子的腰都酸了,怎麼能讓小橙子難受呢:“好了好了,你快起來吧~”
盛明焱臉憋得有點紅,但是很快那點熱量就散去了。
兩個人裝作沒事情發生一樣,在阮定進來之前就恢復了正常。
阮定進來的時候,一笑躺在牀上昏昏欲睡,守在牀邊的男人正滿臉擔憂的看著她。
看到這一幕,阮定點點頭。
這纔是一個真正愛笑笑的人該有的樣子。
這個女婿真是,越看越順眼。
事業有成,人長得好,還有禮貌,最重要的是他愛笑笑。
至少要比那個只能當擺設的親媽要更愛笑笑一百倍!
“笑笑啊,你媽的話不要當真,你好好修養,最近不要碰網絡,輻射不好。”他怕笑笑看見那些人的謾罵會心裡難受。
雖然現在風評變了,他也知道笑笑是有多優秀了,但是一個父親還是忍不住會擔心自己的女兒被欺負。
雖然這個女兒已經成長爲一個商業巨頭。
作爲一個商人,也許音樂上的事他不會關注,但是商場上的事情,他一定會第一時間的到消息。
本來盛世只能稱爲一匹黑馬,但是沒想到短短十年的時間,這匹黑馬已經成長爲一個龐然大物。
即使是現在的四大世家和她對上,也沒多少勝算。
但是還是忍不住,怕女兒受委屈,受欺負。
這種感覺很奇怪,看到白清歡被全網罵的時候,他心裡憋屈,但只是憋屈自己怎麼有一個這樣的女兒!
但是笑笑被人罵的時候,他卻很生氣!
他的女兒這麼好,怎麼能平白讓人罵成這樣?
要不是當時一笑在做手術,恐怕他都親自下場去和那些人掐了!
“爸……”一笑遲疑的叫出這聲爸。
雖然她不會替原主原諒這個男人,但是現在的他當得起這一聲爸。
“唉!爸在呢!”很高興又一次聽見女兒喊自己爸。
這一刻,血緣關係什麼的,都不重要。
只要她願意,她一直都是自己的女兒。
————
接下來的生活都很平靜。
網絡上那場戰爭整整霸著熱搜三天,現在華國土地上還有誰不知道白笑笑的名字?
就在一笑的身體機能恢復正常,馬上就要出院的當天。
已經和阮家定了婚約的盛明睿找了過來。
他最近在忙著清理自己身邊的人,直到今天才知道網絡上發生的事情。
也直到今天他才知道,和自己定下婚約的不是笑笑,而是那個討厭的女人。
他來問一笑,一笑卻只是笑著回答:“我覺得你就應該是她的丈夫。”
不是她的未婚夫,而是丈夫。
盛明睿沉默:“你想幹什麼?”
“你就當我想報復吧?你幫不幫我?”事實上報復什麼?
這一世白清歡的所有手段都沒實施,她報復的,是原主受過的罪!
盛明睿看著牀上女孩兒清亮的眼睛:“你有沒有喜歡過我?”
“唔,盛少,我們見面的次數屈指可數,我想你是誤會了什麼?”一笑歪著腦袋。
“絕情的女人!”盛明睿嘴上這麼說,但是心裡卻不是這麼想的。
如一笑所說,他們沒見過幾次,他怎麼能要求別人像他一樣一見鍾情呢?
明明是想先綁在自己身邊的,結果她反手就把自己送給了別人。
自己還該死的不想生她的氣。
“理論上是的。”一笑笑著承認,然後又笑著問他:“那你幫不幫我?”
盛明睿認命的點點頭:“幫!”
走的時候,她送給盛明睿一張紙條,告訴他新婚之夜再打開,保證會讓他有一個難忘的夜晚。
盛明睿:……
他難忘個屁啊!白清歡那個女人不噁心死他就不錯了!
算了,是她的要求啊……他怎麼捨得拒絕呢?
反正也不是她,躺在自己什麼的是誰,又有什麼區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