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知意看了看天色,知道沈伯庸說的沒錯,這一番折騰他們都累了。
第二天一早,談知意醒過來的時候,就發現一大一小兩個男的都不在屋里。
她警惕的拿起自己放在床邊的刀,正要起身去尋找,結果門一打開,兩個人就這么走了進來。
“娘親。”小冬邁著小短腿跑向了談知意。
可惜這孩子走路不穩當,沒幾步就摔了一跤。
談知意立刻上前接住了孩子。
“可有事?”談知意心疼的檢查小冬的腿。
小冬搖頭,軟糯糯的說道:“不疼娘親,這個沒有鞭子抽的疼。”
談知意撩起衣服,看到的就是孩子身上那些深淺不一的鞭子抽打的痕跡。
談知意鼻子一酸,問道:“還疼嗎?”
小冬搖頭:“都是小冬不乖,娘親才會打。小冬以后會乖乖的不惹娘親生氣。”
這孩子哪里惹過原身生氣啊,分明就是原身心情不好,直接拿小冬撒氣罷了。
“小冬,別怕,以后不會這樣了。娘親會很疼愛你。”
“對了,娘親。點心。爹爹帶我買了好多點心。”小冬小心翼翼的從衣襟里拿出一個小布包,打開之后里面是一塊完整的糕點。
談知意看著孩子這般,只能笑著接過來吃,可吃著吃著她還是沒忍住哭了。
這么好的孩子,怎么就落得那種下場。
沈伯庸道:“我已經盤算好了,要進入沈家很簡單,由我代替沈新周。”
“難不成你還要和那女人朝夕相處?”談知意臉色不悅。
“自然不是。但若是讓你帶著孩子進入沈家,面對沈新周夫妻兩個,便違背了我們要給小冬一個完整的家的初衷。”
談知意被沈伯庸這么一提醒,才終于冷靜了下來。
差點她就要憑借自己意志做事,而忘了任務初衷了。
“既然如此,那就按照你說的做,我們都進入沈家,那沈新周也不是什么好東西,知道小冬死了,就一把火把小冬燒了,這不明擺著給他的兒子毀尸滅跡嗎?既如此,他也不用活著了。”
談知意眼里的殺意又重了幾分。
沈伯庸突然抬手點子了談知意的眉心。
一股清涼的感覺直沖談知意的腦門,讓她一下子就清醒了過來。
“怎么回事?”
“你被原主的戾氣影響到了。”沈伯庸回答。
談知意不太懂,還是258解釋了一下。
原來道理很簡單,談知意的神魂力量很弱,就算是進入了任務者的身體,但很容易被原身壓制的靈魂所影響。
談知意要想擺脫這樣的情況,就得強大神魂。
但她是個普通人,肯定沒辦法如同沈伯庸一樣淬煉神魂,根本不必擔心被影響。
“那我們現在……”
“吃完早點,我帶你們去新家。”沈伯庸早有打算。
根據沈伯庸的安排,他在這個小鎮子上買了一處房子,地方不大還很簡陋,但收拾一下是完全可以住人的。
談知意和沈伯庸都扮成了普通人。
談知意做起了賣包子的小生意,而沈伯庸則是去了一家私塾當教書先生。
整個事情比他們想的還進展的容易。
只是隨之而來的麻煩也不少。
“不好了,山賊又來搶糧了,大家快躲起來。”
聽到這些話,街上那些個人都開始尖叫著找地方躲藏。
談知意只是蹲下來把手心貼于地面,就感覺到了地面的震動,那是有很多馬奔騰而來造成的陣仗。
看來的確是有山賊來了。
談知意知道這里距離黑風寨不遠。
他們離開黑風寨,現在黑風寨應該是易主了,就是不知道這些人怎么這個時候來燒殺搶掠了。
“我們也躲一躲。”旁邊好心的大嬸想拉著談知意一道離開。
但談知意卻是不信邪,她好歹也是個山寨寨主,身懷武功,遇到了一群山賊要搶劫壞她生意,這筆賬怎么都無法善了了。
于是談知意毫不客氣的撿起地上一根竹竿,直接就沖向了寬敞的街道。
此時幾匹馬也已經到了,帶頭的那個差點馬蹄就踩到談知意臉上了,可對方關鍵時刻拉住了繩子。
“你找死啊!”對方怒吼道。
談知意發現這些人根本不是黑風寨的。
看來這附近山賊多寨子多還真不是假的。
“你們來這里不是殺人的?”談知意反問。
“有意思!你這小娘子還真是牙尖嘴利,不如跟我回去做個壓寨夫人可好?”帶頭的山賊笑了起來。
談知意也跟著笑,只是笑容不達眼底:“哦!要是我不愿意呢?”
“不愿意?那就明搶啊。哈哈……”對方說完,就要伸手把談知意給拉上馬背。
談知意卻突然揮舞竹竿,鋒利的桿頭直接將幾匹馬的馬腿給打斷了,結果這些騎在馬背上的山賊,都被這些坐騎給拋落到了地上,摔的狼狽不堪。
談知意冷笑:“還有人想要拉我回去當壓寨夫人嗎?”
“找死!”剩下的幾個直接過來要砍死談知意。
可惜談知意的武功比他們高,一腳一拳,沒多久這些人全都趴下了。
“看你們以后還當不當山賊。”談知意找了麻繩,把這些人全部都給捆了,直接讓人叫來衙役把這些人都給帶走了。
談知意單槍匹馬擒拿山賊部眾,這事情立刻傳遍整個村子,談知意想不出名都難了。
晚上,談知意和沈伯庸面對面,商量接下來的事情。
“如今低調不了,你當如何?”禍是談知意闖的,沈伯庸只得問談知意如何解決。
談知意道:“我也沒想到會這樣,不過總不能看著他們濫殺無辜不管吧?你知道在我動手之前,他們殺了幾個婦孺小孩,這種人見一次我殺一次。”
殺人的戾氣是原身自帶的,但這善意是談知意的意志。
雖然事情鬧的有點大,但總歸結果是好的。
沈伯庸道:“算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一切聽天命。”
解決了一個麻煩,注定了會有更多麻煩上門,而談知意的麻煩很快就來了。
一大早,談知意就被一陣砸門聲給吵醒。
沈伯庸先一步去開了門,畢竟全家也就他一個人衣衫整齊。
“談知意在哪?有人報官,說她殺人。”衙役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