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有錢的“爸媽”,她不認纔是傻了,她不僅要認,還要做足了姿態讓他們心疼她,喜愛她。
因此在接收到孫母的眼神後,衛蘭娟就站了出來。
她要藉著這個機會和衛家劃清界限,討好她的親生父母去過好日子!
畢竟她要是現在不說的話,說不定這個機會就錯過了,她就過不了那種好日子了。
“警察叔叔,不是這樣的。”衛蘭娟一副委屈的樣子,紅著眼睛走到了警察面前。
孫母看到衛蘭娟爲自己出頭,眼睛都紅了,果然是她的女兒,母子連心啊!
而衛母卻被衛蘭娟的話打了個措手不及,眼神複雜的看著衛蘭娟,看著這個她養了這麼多年,此刻卻無比陌生的“女兒”。
對衛母來說,孫家人就是一羣莫名其妙還有攻擊性的陌生人,要真是黑社會的,她們一家人都危險了。
只是衛家所有人都沒想到,村子裡平時結仇鬥嘴的人沒有站出來說話,反而是自家人站出來了。
或許在孫家人的角度上他們的確是“極品”,是蠻橫不講理。
但是這種時候,無論是誰站出來反駁指責他們,或許衛家人都不會記恨多少,但是衛蘭娟站出來就讓他們真的寒心了。
作爲一家人,最希望的就是彼此間的偏護,錯了講道理甚至捱揍都是應該的。
可是當他們一心保護衛蘭娟的時候,卻被她這樣戳一刀,難免心中有刺。
然而衛蘭娟卻根本不在意衛家人的感受,她甚至都沒有想過,要是自己弄錯了還有沒有退路。
或許她心裡根本就是認定了衛家人不會丟下她。
作爲母親,衛母把衛蘭娟養了這麼大,一張嘴她就知道衛蘭娟在想什麼了。
她竟然爲了幾個身份不明的人就要拋棄自己的他們一家人了。
以往一次次的寒心都比不上這一次的心痛。
“警察叔叔,他們是來找我的,我和他們的女兒出生的時候抱錯了,他們做了親子鑑定來找親生女兒的。
我當時做錯了事,我媽剛好氣極了打了我幾下,被他們誤會了,所以就兇了些吵起來了。”衛蘭娟說著低下頭無意的摸了摸手臂。
那樣子做足了有苦說不出的柔弱可憐的姿態。
不清楚的還以爲衛家怎麼虐待她了,只是這樣的戲也不是她第一次演了,村裡人早就知道她是個什麼德行了。
也就是一些不太熟悉的人才會被她騙到。
衛母的身子微微顫抖,衛父抱著她搓著她的手臂安慰。
衛老太太看向衛蘭娟的眼神也一點點涼薄起來。
衛家人看向衛蘭娟的眼神都變了。
“他們真的只是吵架了,誰知道被我哥哥他們誤會了,把他們當成了人販子就把人打了一頓,然後叫了警察叔叔。
事情就是這樣,他們也沒有要強行帶我走,只是說要帶我去省城的醫院做親子鑑定的,是我媽他們沒聽懂誤會了。
而且他們也沒有要打人,都沒人受傷。”衛蘭娟解釋道。
齊遠聞言眼神也從震驚變成了憤怒。
“一定要有人受傷才叫打人嗎?犯罪還有未遂呢。而且如果不是我們來的快,誰知道他們不會打人?
你說他們不打,他們就不打嗎?那是我們來的及時所以他們纔沒機會打。
警察同志,你問問大傢伙,那幾個人一副要殺人的樣子他們都看到了,那表情哪裡像不打算動手的樣子?”
齊遠話一說完,村民就跟著附和了。
“是啊同志,你是沒看見可嚇人了。”
“對啊,那三個人一看就是練過的,要不是我們來的及時,老衛家就三個女人在家,誰知道他們會幹些什麼。”
“抓起來,把人抓起來,警察同志不能被人騙了。”
眼看天就要黑了,但是村民卻沒有離去的樣子,警察也怕引起民怒。
“大傢伙放心,我們一定查清楚,我們先帶他們回去詢問,大家也都回去吧。”警察安撫著村民。
孫父看著年輕的警察目光不善,這警察該下崗了,連他都敢得罪。
只是他自己也不看看他那張臉,腫的和豬頭一樣誰知道他是誰。
做好記錄很快警察才帶著人回了警局。
這一夜村裡人多了一項談資,而衛家人則是一夜沒睡,衛蘭娟的話就像一根刺紮在他們心裡。
倒是齊遠喝了些清粥又吃了藥一夜好眠。
第二天一醒神清氣爽。
這次衛家人沒有受傷,孫家人反而被打了一頓還在警局呆了一夜。
這樣的經歷足夠他們憤怒了。
現在還是孫雁平的天命之子可不是白眼狼的衛蘭娟,十幾年的相處一點感情都沒有。
要是孫家再認個乾女兒,她說不定還會被孫家繼續利用。
倒不如把孫家逼到梁山上,讓她看清這些人,同時也免得還要待在京都受委屈。
孫家人見識了衛家人的極品,又親眼看到了自己親生女兒的委屈,因此越發的覺得是孫雁平佔了他們女兒的人生。
現在就直接遷怒孫雁平了,而還什麼都不知道的孫雁平還在孫家正常的生活。
孫母一想到他們在這吃苦,那個潑婦的孩子卻在享福心中就意難平。
孫家的人脈畢竟在那裡,說清之後,第二天一大早就把人送了出去。
畢竟誤會一場,孫家人也的確沒幹什麼,證明身份後便把人放了。
他們畢竟是要臉面的人,總不能頂著一個豬頭臉在外面晃吧?
因此離開警察局孫父就讓保鏢去把車開回來,這才發現輪胎被放氣了,又廢了一番功夫才把車弄走。
圍觀村民的目光也讓他們越發羞惱了。
活了大半輩子,他們還從來沒有受到過這樣的羞辱!這讓孫家夫妻二人將衛家人記在賬上,等他們緩過來,遲早要把這筆賬討回來。
孫父戴著墨鏡口罩全副武裝的遮住了臉,但是那腫著的臉實在是太過顯眼了,因此他總感覺那些人的目光是在嘲笑他。當然實際上只是好奇罷了。
但僅僅是這樣好奇的打量就足夠讓孫父怒火中燒了,更別說注重形象的孫母,根本連人都不見了。
就連藉機來見衛蘭娟一面孫母都不願意來,而是隻有孫父來見她,拿了她的頭髮回去做親子鑑定,當天就連夜回了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