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在斯嘉麗奶奶的盛情邀請下,門澤爾和米勒答應了今晚留在她郊區的空房子裡休息。
斯嘉麗貼心地告訴門澤爾具體的位置,還把斯卡布羅鎮的地圖給了他。他點頭致謝後便將米勒放回口袋,收起了金幣後,拿著斯嘉麗給他的鑰匙轉身離開。
在他推門之際,他突然轉身朝走道望了一眼,只見走道上依然是吵吵鬧鬧的拼酒糙漢,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他默默地垂下了眼睛,片刻,他便轉身出了酒館。
站在酒館門口等了許久的黑麗莎聽到開門聲後馬上擡頭,看見出來的人終於是門澤爾後,她的雙眼一亮,欣喜地走向他,“你終於出來了。”
門澤爾看了她一眼,“恩,走吧。”說完,他就邁腿走在前面帶路了。
“恩!”黑麗莎快步跟上前。
“對了。”門澤爾腳步一頓,他拿出剛纔在酒館裡換來的那袋金幣,打開袋口,伸手從裡面拿了十個金幣出來,轉身送給了黑麗莎,道,“拿去買幾件衣服吧。”
黑麗莎呆呆地接過金幣,她低下頭看了一眼自己這身十字架白袍,經過這麼多個日夜的奔波,原本白淨的袍子上早已沾了不少灰塵,在衣袍的下部,她之前受傷的那幾片乾涸的血跡還難看地貼在原處。
此時在黑麗莎的心裡似乎有一股暖流在穿梭,她眼眶紅了紅,聲音帶著濃重的鼻音道,“非常感謝你。”
門澤爾點頭,“不客氣。”隨後他不緊不慢地收好東西,順便把米勒拿出來握在手上,擡腿離開。
黑麗莎佇立了一會兒,她回頭凝視著酒館內大呼小叫恣意放縱的人羣,昏暗的月色遮蓋住了她臉上的表情。隨後,她將金幣緊緊攢在手裡,提起袍子小跑跟上了門澤爾。
門澤爾猶如一匹黑夜中的白狼,孤傲地穿過了熙來攘往的人羣,漸漸地遠離了喧囂的集市,來到了斯卡布羅鎮上另一端的郊外住宅區。
這裡與繁華的集市那頭完全不同,如果集市那邊是小康社會的生活水平,那麼這裡就是辛辛苦苦幾十年,一夜回到解放前,一城之內的兩端竟有著雲泥之別。
空氣中瀰漫著潮溼的味道,在高大的城牆上,大小不一的裂縫交錯縱橫,爬滿了暗綠色的藤蔓,在殘破的城牆前方,一座又一座古老的房屋在風中瑟瑟發抖,彷彿隨時都有坍塌的危險一般。
本以爲身爲酒吧老闆娘的斯嘉麗奶奶,她的空房子怎麼也不會差到哪裡去。可是如今看著這些破破爛爛的危房,真真是印證了一句古話: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阿門,如果不是親眼看著你出生,我都有點懷疑你是不是你們家親生的了。”屋頂上那隻低鳴的烏鴉從米勒的頭頂飛過,讓她實在無語凝噎。
門澤爾不知道米勒什麼時候又給他整了一個花名,不過他早已司空見慣,不足爲奇了。他淡定地轉身對黑麗莎說道,“進去吧。”
由於黑麗莎剛纔並沒有進酒館,所以她聽不懂米勒和門澤爾的對話。但在門澤爾叫她的時候,她還是輕輕點頭,握著手杖跟上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