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去哪兒?”
聽著身后突然傳來的詢問聲,莫依梨腳步一頓,偏過頭用余光看著霍逸,輕聲地笑了笑,道:“你先去吧,我會去找你的。畢竟剛剛我跟你才說了,在以后有你的未來,我都會一直陪伴在你的身邊的,不是嗎?相信我,我可不是一個騙子。”
說完,好像有些開心地原地跳了幾下,莫依梨在霍逸的眼前猛地張開了雙臂,站在原地閉著眼睛不知道在等待些什么。
霍逸看著莫依梨維持著這個奇怪的動作一動也不動,嘴角抽搐地舉起了一只手,道:“你這是?”
莫依梨將手放了下來,背對著他沉默了幾秒,轉(zhuǎn)過頭面無表情地看著霍逸,威脅道:“這種事情,絕對不能給我說出去,請把這件事封到嘴巴里帶進棺材之中。不然,我就先把你整個人給塞到棺材里面,封得死死的。”
說完,憤憤地轉(zhuǎn)回頭,莫依梨有些不高興地鼓了幾下嘴巴,用力踩著水泥地離開了這個地方。
“喂,霍逸你沒有事吧。”
注意被喚回來的霍逸晃了晃腦袋,轉(zhuǎn)過身去揮了揮自己沒有太多傷口的左手,回道:“啊,稍微受了些傷,我準(zhǔn)備待會兒去醫(yī)院檢查一下身體,怕有什么內(nèi)傷。”
那個人小跑到霍逸的身邊,搭上霍逸的肩膀喘著氣自顧自地說道:“也是呢,要是有內(nèi)傷耽擱久了對身體不是很好。話說回來,霍逸,之前在你身邊的那個女孩兒跑哪兒去了?這兒粉絲是不準(zhǔn)進來的,不會是你的內(nèi)人吧?藏的夠深的啊。”
“這種事情不要亂說。”皺了皺眉頭將那人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給拿了下來,霍逸溫怒道:“我們可都是公眾人物,說話要注意點,有些事情別亂說,也不要像個狗仔一樣到處刨弄他人的隱私。”
“你……”
不可理喻地看著霍逸,來人撇了撇嘴,心不甘情不愿地點頭附和著霍逸的話語。見套不出什么自己感興趣的話題,那人只覺得無趣,找了個理由便遠遠的逃到其他地方。
“嘖,那個霍逸真把自己當(dāng)什么東西了。什么死神的稱號?還不是每一個人愿意當(dāng)自己的助理,我還真怕接近了他會給自己遭來一身霉氣。嘖嘖,人現(xiàn)在是挺紅的,但也只能算是黑紅,和他在一起工作真是倒了八輩子的大霉了。”
覺著自己走的也還算遠了,霍逸不會聽到自己的話便低聲咒罵了幾句,伸手抓住飄到眼前的羽毛,男子心情本是不爽地他抓過羽毛便狠狠地往地上一丟。
用腳踩著那潔白的羽毛在地上轉(zhuǎn)了好幾下后,直到那根羽毛不復(fù)之前的美麗,毛也被弄掉了不少,剩下那些頑強地留在根上的羽毛被沾染上灰塵,男子這才覺得因為霍逸而心生的悶氣消去了不少,大發(fā)慈悲收回了自己的腳。
哼著歌向工作人員那邊兒走去,心情變得愉快起來的,沾沾自喜地想趁著這機會給他們留點好印象,那樣下次選角的時候自己的機會也就那些事不關(guān)己的人相比更大一些。
在他的身后,被他踐踏地沾滿了泥土的羽毛在風(fēng)的吹拂下再度飄了起來,在男子的身后不停地打著轉(zhuǎn)好像是自己有什么意識一般,想要將這個在剛剛無緣無故欺負了自己的人那可惡的臉給記住。
直到男子走進了人群之中,無法擠進人群的羽毛在外圍稍微轉(zhuǎn)悠了好幾圈,好似在判斷方向一般,朝另外一個地方飛了出去。
在不遠處的一座高樓之上,栗薇雅有些痛苦的半蹲著,雙手緊緊地擁住自己的身體,將身體給蜷縮在一起。身體不斷地發(fā)著抖,牙齒有些哆嗦地咬著下唇,就算已經(jīng)將嘴唇咬出血來了也絲毫沒有察覺,嘴角泄出輕聲地□□,好像整個人好像陷入了極大的痛苦之中。
粗喘著氣,緊抓著雙臂地手也逐漸放松了起來,栗薇雅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咳嗽了好幾聲將一口鮮血給吐了出來,用手背蹭去唇上的血跡,冷眼從一百多米的高樓下看去。
“那個沒點素質(zhì)的混蛋,很疼啊。”以極為清晰地視角看著正在討好別人,以與先前虐待那根羽毛的態(tài)度不同的恭敬在那里虛假地關(guān)心著他人,栗薇雅有些冷漠地將被風(fēng)吹亂的頭發(fā)挽至而后,輕聲說道:“誰給你那種資格去虐待來自神明的羽毛,那個家伙是想要永遠的沉睡嗎?”
“那種事情是不可以的。”
不知何時出現(xiàn)在栗薇雅身后的莫依梨環(huán)抱著雙手,走到了她的身邊看著那名男子,斜眼道:“如果你以自己的力量殺掉那名手無縛雞之力的男子,到時候我們兩個人都要再度被帶回去進行審判。那時候,我們恐怕可就要管兩個人了。霍逸一個人就讓我們夠嗆,再來一個惹人厭的家伙,我可忍受不得。”
栗薇雅伸手將從底下飄上來的羽毛放在了手心之中,輕輕地對著它吹了口氣,嗤笑了聲“那,莫非就任由我那根可憐的羽毛被那個該死的人類給糟蹋嗎?大人,那根羽毛不是出自你的身上你當(dāng)然不曉得疼,剛剛我可是疼的差點躺在地上打滾啊。就算大人,你的能力和我的相差甚遠,但我想,你也應(yīng)該知道,羽毛對于我們這些人是有多么的重要吧。”
“給你。”將一根散發(fā)著淡淡地光輝地羽毛遞向了栗薇雅,莫依梨微閉著眼睛,輕聲說道:“剛剛你遭遇的痛苦我沒有辦法幫你消除,但是你因此缺失的力量我可以交還給你,多余的那些就當(dāng)做是給你的補償如何?畢竟如果不是我拜托你用能力去調(diào)查那個人,也不會出現(xiàn)那種事兒了。”
“那么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雖然羽毛被毀是有蠻難受,但是因此可以得到莫依梨大人身上的羽毛,怎么看都不是我吃虧。”伸手拿過栗薇雅給予自己的羽毛,左手在自己的兩側(cè)輕輕地掃了兩下,一雙半透明地翅膀便突然地從她那什么都沒有的背后展了開來。
將泛著金色光輝地羽毛貼近自己地右翼,在一個微弱地光芒閃過之后,原本被栗薇雅握在手上的羽毛突然從她的手中消失。原本有些黯淡地羽翼散發(fā)著點點微弱地光芒,栗薇雅那有些蒼白的臉色也逐漸恢復(fù)了原本因有的紅潤。
撲扇了幾下自己地那對羽翼,張開了閉上的雙眼,栗薇雅輕輕地一笑,道:“謝謝了,大人。”
“不,不用謝。”
扭頭望去,栗薇雅卷了卷自己的頭發(fā),看著那表情淡漠的莫依梨,道:“不愧是來自大人您的羽毛,其中蘊含的力量真是強大。只不過,將自己充斥著力量的羽翼拔下交于他人使用,應(yīng)該不亞于剛剛我的羽毛被人踩踏之時傳來的痛處吧。真是,想我剛剛還為了那疼痛的感覺不斷地向大人您抱怨,沒想到大人你對這種鉆心地痛感,竟完全不在意。”
“那個耳朵有些問題的夏業(yè),就拜托你了。如果可以的話最好能夠想辦法待在能夠和他近距離相處的地方,觀察那個人的一舉一動。”沒有去理栗薇雅說的話語,莫依梨轉(zhuǎn)過身背對著她,轉(zhuǎn)身朝樓下走去。
“啊啊,我就知道得到大人你的羽毛,付出的代價怎么可能只有那么點?真是,早知道如此之前就不直接和夏業(yè)那個家伙挑開說了,現(xiàn)在只能希望他沒有聽到我之前所說的話吧。不然,接近他這件事基本上就很難成功了。”
有些無奈地扭了扭自己的脖子,栗薇雅轉(zhuǎn)回身看著樓下的那些正在忙碌的人們,靜靜地等待著自己想要的信息來到自己的手中。
雖然覺得這種事情非常地麻煩,但她和莫依梨之間能夠做到這種事情的也就只有她一個人了,如果讓莫依梨去做讓她去保護霍逸的話……雖然保護霍逸這種事她也做了不少,但是和莫依梨相比還是遜色了許多,一不小心就運用力量過度而把事情給弄得更加糟糕。
至于讓莫依梨來弄這種搜集情報當(dāng)臥底的事她可想都不敢去想,若是當(dāng)真讓她去做,不出一秒那位大人就絕對會不滿其他人的指揮,掀桌離開的。
“羽毛……這次,信息不會又帶回錯誤的信息吧。真是,在這么多人的地方運用我的能力簡直太麻煩了。一不小心就出錯,也沒辦法在同一時間知道所有羽毛所搜集過來的信息。”見遠處一根羽毛慢悠悠地向自己飄了過來,想起之前飛來的羽毛,栗薇雅有些無奈地嘆了口氣,伸出手接過那逆著風(fēng)努力朝自己飛來的羽毛,開始翻閱它所帶來的信息。
“夏業(yè)……”睜開眼睛看著那靜靜地躺在手心里的羽毛,栗薇雅地表情有些復(fù)雜,看著灰蒙蒙地天空,自言自語地說道:“真是,結(jié)果不管怎么樣還是要去管一個和霍逸關(guān)系不太大的人嗎?恩,還是像一個方法讓那個家伙和那個仿若死神附體的霍逸,變得稍微有些像才有辦法呢。例如,我們才剛剛來到這個世界不久,就出一次意外什么的。”
前不久剛被栗薇雅收回去的羽翼再度展開,此時已不再是透明的羽翼在太陽的照射之下反射出耀眼的光輝,身邊揚起了一層薄薄地霧氣,撲扇了幾下翅膀,栗薇雅的雙腳離開了那厚實的地面飛向了天空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