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素答應了留下,這讓陳斌十分高興。
他見白素并不想在白狐這個話題上談下去,便也不問她為什么會和那白狐交手,不問她為何受傷。
揉了揉一雙因為修煉“人類特殊功法”而得來的黑眼圈,陳斌強自打起精神說道:
“今天我宗派長老找我有事,待我回來時,才幫你轉換太陰之力。你現在身體還很虛弱,就好好躺著休息吧!對了,你們銀蛇一族,喜歡吃什么的?”
“我們喜歡吃人啊!”
白素笑了笑,朝著陳斌調皮地露出了她可愛的牙齒。
陳斌可知道,白素這個絕對是個玩笑話。因為,銀蛇的修煉,只需要排散身體生來就有的太陰之力之后,就能功德圓滿成就銀龍。
或許,那個第一句開口就說“我已經好久沒有吃人”的龍君敖嬌,也是一樣喜歡恐嚇別人的家伙吧。
“吃人可不是個好習慣。除了人之外,你還喜歡吃什么?毛毛蟲怎么樣?我聽我奶奶說,蛇都喜歡吃青蛙!”陳斌取笑道。
“不和你說笑了。原來人類之間的笑話,其實也并不好玩!”在白素獸類的眼中,人類其實并不比毛毛蟲青蛙更加順眼。
“給我采摘一些水果就行了。按照你們人類的說法,我其實是吃素的。”
白素看起來還十分的虛弱,她說完這句,便閉上了美目,鼻息很快就均勻起來,看樣子想睡覺,多過想和陳斌開玩笑。
“吃水果好啊!”
陳斌說了一句,將房門關好,便往極月宗外堂趕去。
今天不是金河長老授課的日子,而現在又是仙道會即將舉行的關鍵時刻,所以,大家該修煉的都在修煉,原本就冷清的外堂,現在只有陳斌一個,走在空地之上。
“金河長老,我來了!”
走過空地,步入外堂宮殿,陳斌說了一聲,得到回應之后,便推門而入。
“坐!”
金河對于這個弟子,無論怎么看,都覺得十分滿意。他讓陳斌坐在面前,將身前一本書籍,鄭重地推向了陳斌面前。
陳斌將那書籍拿起,待看到書籍封面上的書名時,一下子就明白了,這本就是《月下獨酌》進階功法。
“《七步奔月》,這也是創造《月下獨酌》的前輩留下的功法。它將月下獨酌劍法和身法,刪繁就簡,將原來的劍法,從六劍,簡化成了一劍。而那身法,則被簡化成了七步。修煉七步奔月,我需要看看你現在《月下獨酌》的進展,來,出來展示給我看!”
金河將陳斌輕輕一帶,兩人很快出來宮殿。
空地之上,陳斌拿出了自己的華麗飛劍驚鴻,這驚鴻一出,金河見了就奇怪說道:
“咦?你這把飛劍,表面華而不實,劍胚卻是用罕有的“偷靈鐵”鍛造,不同一般。你哪里得來的?用華麗外表,掩蓋這把劍的不凡之處,嘖嘖,鍛造這把劍的家伙,肯定是個高手!”
金河一眼就能將驚鴻看得一清二楚,無他,只是因為,他就是極月宗負責鍛造的長老而已。
極月宗中,金河負責鍛造,紅長老負責煉丹,而李靜書大長老,則負責制造符紙。
當然,這三人的水平,只能算入門,畢竟極月宗不是煉丹煉劍的門派。
“偷靈鐵?”
陳斌顯然是有點驚訝,如果這把劍真的像金河長
老說的如此厲害,那燕赤霞知不知道?如果他知道,自己這個人情,欠的就有點大了。如果燕赤霞不知道,那他回去之后,會不會被師父罵死?
“不錯,就是偷靈鐵!雖然這種金屬,在制造劍胚的材料中,只能排在中下,但它珍貴的程度,依然能值得上百來個下品元晶!就我知道的,鍛造大師,能用偷靈鐵制造的法器,最高等級,能去到極品法器!”
金河詳細地給陳斌解釋道。他對陳斌寄予了很高的希望,自然是十分希望能將所有知道的東西,慢慢地教授給他。
“極品法器?”陳斌咋舌不已,他自己搶來的兩把震天尺,才是最低級的下品法器而已。他問金河道:
“長老,那這把‘驚鴻’,是什么等級的法器?”
金河長老看了看驚鴻劍,卻笑著說道:
“嘿嘿,鍛造精美,隱藏劍胚的技術也是相當巧妙,要不是我浸淫鍛造許久,還真的看不出來!只是,說道這把劍的等級嗎……它不入流,只是一把凡器!除了能導引元氣之外,基本沒有其他的用途!要是交給我鍛造的話,我能將他至少鍛造成中品法器!”
交給金河長老鍛造嗎?
陳斌看著金河一副蠢蠢欲試的表情,知道他是一時技癢,看上了驚鴻劍胚的材料,想要接著偷靈鐵這中等材料,來練一練自己鍛造的技術了!
這樣的情況,叫陳斌如何拒絕?
“燕大胡子,誰叫你沒有眼光,該你被你師父罵!”
陳斌將驚鴻遞給了金河,后者哈哈一笑,將華麗飛劍收入了布囊之中。隨后,金河見陳斌如今也算是堂堂高階修士了,連一個布囊也沒有,便拿出一個布囊,同時將一把外堂弟子的佩劍遞給了他。
“拿去!好了,開始施展劍法,讓我看看你到底領悟到了哪個地步,好制定對應的修煉計劃!”
接過外堂佩劍,陳斌失望地發現,這佩劍和驚鴻一樣,同樣是一把不入流的凡器,只能導引元氣而已。
但他收了布囊,也是高興,輕輕將佩劍甩了幾下,熟悉一番之后,便一腳踏出身法,劍尖直指天空,一招“劍邀明月”,將那《月下獨酌》劍法施展開來。
陳斌一劍使出,金河長老頓時眼前一亮。
眼界如金河長老如此高的修士,不用多少,往往一招一式之間,就能看出一名弟子對功法的熟悉程度。雖然說熟能生巧,但總有一些天才,領悟了功法最本質的東西,即使動作和別的平庸弟子一模一樣,但那微弱的區別,瞞不過金河長老的火眼金睛。
陳斌不是個天才,但他卻是把握到了《月下獨酌》劍法的本源,那就是模仿老虎的動作。不說對黑虎,還有后來黑虎王的觀摩,就說白珠空間中那已經長高了許多的小白虎,陳斌也從它那蹣跚學步般的拜月動作中,吸收了許多精髓的地方。
加上他和別的外堂弟子不同,他的劍法,經歷過實戰,還是生死搏斗的實戰。
所以,無論元氣運行,還是動作的流暢,陳斌幾乎都是一步到位,一劍邀月,自然讓金河長老眼前一亮。
只看一看,金河就知道,陳斌的《月下獨酌》劍法,已經到了大成境界。
“劍邀明月”之后,陳斌一一將舞劍別影,一劍斷愁施展出來。
“這里有點不對!兩肩要扣!這樣前胸開闊,元氣達到手肘的速度提升,會立竿
見影!”
但說起來,陳斌在經驗老道的金河面前,還是個菜鳥,動作之間,別他看出點差錯不可避免。
金河長老這聲剛一說完,陳斌便將自己動作修改過來,幾乎是緊接著,“千花如錦”施展。
“這一劍,和‘花間尋蝶’都是身法極致的體現,十根手指需要放松,但腳趾卻需要并攏!步伐飄而不滑,完全就是腳下問問站穩的緣故!”
經金河提點,陳斌頓時覺得,以前一些想不明白的地方,現在都想明白了過來。一時間,陳斌手腳動作繼續,心中卻有種恍然大悟的感覺。
一把外堂佩劍,被陳斌使得行云流水,他身形閃爍,步伐卻穩穩當當,似醉非醉。
改正動作之后,陳斌再將前五劍一氣呵成使出,心中大是舒暢,欲罷不能,于是手腕一抖,全身元氣一下聚集了起來。
這一劍,仿佛是在月下,將那一杯斟得滿滿的酒水,朝著天空,狂笑著奮力潑出!
管你喝是不喝,我都要將這杯酒,送上云漢!
月下獨酌劍法的最后一劍,劍邈云漢!
陳斌最后一劍使出,全身說不出的舒爽。心情受著劍法的影響,刺完這一劍之后,陳斌哈哈大笑,將那佩劍用力地扔了出去。
“好小子!別亂扔,佩劍很貴的!”金河長老笑著,隨手一招,將那佩劍收回手中,看著陳斌,點了點頭說道:
“在外堂,我說的是自從立派以來,你還是第一個將《月下獨酌》劍法一氣呵成使出來的。就算內堂之中,也有半數的弟子不能做到這點。雖然我不想夸你,但我還是要說,你天賦很好。”
“呵呵,那都是長老指點的好!”
陳斌從那心情回到現實,撓了撓頭。
“以你現在的領悟,可以直接修煉《七步奔月》了。你明天自己開始修煉,等修煉了自認為不錯之后,再找我看看就行。”
極月宗自從道宏開宗立派以來,奉行的都是弟子自己修煉,長老從旁指點的方式。
“好的,長老。”陳斌點了點頭說道。
“你將功法拿回去。驚鴻劍,我會在下次授課時候鍛造完畢。現在我這里是沒事了,你前去后山入口,宗主在那里等你!”金河說完,轉身離開。看他那迫不及待的樣子,似乎立馬就要開始那偷靈鐵的鍛造。
“后山?宗主找我什么事呢?”
陳斌還打算見了金河長老之后,就下山買些水果給白素,現在,只好前往后山入口,看看宗主道極有什么事情找他。
從外堂到后山,距離說長不長,說短不短,急切想要造劍的金河長老,收了驚鴻又收了佩劍,沒有給陳斌留下飛行的工具,所以他只好走路前往。
前往后山,不可避免地要經過內堂。外堂冷清,但內堂卻有著近百個弟子,是極月宗最熱鬧的地方。
陳斌低調地從內堂門前經過時,里面卻有一個弟子跑了出來,和陳斌親切打著招呼說道:
“咦,你不就是那個新來的嗎?才多久沒見啊,你就升到了引氣七層?嗯,不錯不錯,雖然比我差了點,但這修煉速度還算可以啦!”
這略到稚嫩的聲音一出,陳斌就從聲音認出了這個內堂弟子來。
待他轉身看向走出來的人時,卻是驚了一下,算是明白了她話中那句“比我差了點”是什么意思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