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公公低著頭,無奈的說道,“陛下,太守大人一早便來了,已經(jīng)恭候多時,如今正跪在殿外,烈日當(dāng)空,您看……”
青逸帝一副不耐煩的表情,喝道,“叫他進(jìn)來吧。”
“遵命。”薛公公說完,立刻小跑了出去,見了跪在地上的太守,立刻扶他起來,勸說道,“大人,還是注意些言辭,皇上今日的心情不是很好,話就只有點到為止,還請大人掂量清楚才是,莫要觸怒了龍顏啊。”
“多謝公公提醒,本官自有分寸。”太守揉了揉有些疼痛的膝蓋,整理下衣物官帽,便走了進(jìn)去,隔了老遠(yuǎn),跪拜在地,“微臣叩見皇上,萬歲萬萬歲。”
青逸帝白了他一眼,一揮手道,“起來吧,太守大人,你三番五次的要覲見,朕聽的耳朵根子都起來繭子了,這次來,又是所謂何事啊?”
太守站起身來,低頭說道,“回皇上,如今在皇城以北的山陽城,以及南方的驪城,都有賊寇犯上作亂的現(xiàn)象,而且形勢越演越烈,群體迅速在壯大,大有造反的動向,朝廷幾次派兵前去圍剿,皆是除之不盡,這些賊寇總是能夠卷土重來,其意圖已經(jīng)相當(dāng)明顯,想要造反啊。”
青逸帝聞言,眉頭一皺,喝道,“那些朕派出去的將軍都是吃干飯的嗎?還有那個叫做什么周原的將軍,朕不是命令他去鎮(zhèn)壓這伙賊寇了嗎,如何沒有成效?”
太守摸了摸額頭的汗珠,顫顫巍巍的說道,“啟稟陛下,臣正要訴說此事,周原這廝已經(jīng)死在了亂軍之中,反倒被賊寇給剿滅了。”
“什么?沒有用的東西,朕要滅了他的九族。”青逸帝一聽,頓時暴跳如雷。
“皇上息怒,那賊寇如今越來越是猖獗了,還請您立刻制定剿除賊寇的方案,這些賊寇所到之處,到處滋擾百姓,為非作歹,不可一世,若不早早拔出,他們就會像是一顆毒瘤,
一種瘟疫,四處蔓延,會讓這天下不得安生啊。”太守語重心長的說道,很是焦急。
“大膽,好你個太守,竟然說出這樣大逆不道,危言聳聽的話,你這是造謠,只不過是一群小小賊寇而已,朕就不信,這朝廷中就沒有人能夠治得了,想當(dāng)初,朕身為將軍的時候,
殺的那些入關(guān)的胡匪賊寇聞風(fēng)喪膽,如今這幾個小毛賊,就沒有人對付的了,難道朕的朝廷里沒有能人了嗎?難道是要朕親自上陣擊殺嗎?”青逸帝顯得十分的惱怒。
太守見龍顏大怒,猶豫一會兒,再次冒死勸諫道,“陛下,并不是這些盜賊猖獗,而是所用非人,那周原只不過是一介莽夫,所以成不了大事,而現(xiàn)如今,皇上必需在舉賢任能,
重新挑選大將,委以重任,一舉殲滅賊寇,還天下一個太平,讓百姓也能夠過上安危的日子,如此一來,就能夠上順應(yīng)天命,下順應(yīng)民心,保江山穩(wěn)固啊。”
青逸帝幾乎沒有怎么在意這番話,不耐煩的說道,“你這人忠是忠,說這些話都是為了朕好,所以朕不怪你,但是你不必小題大做,明日朝廷議事之時,再說此事不遲,不必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朕這泱泱大國,怎會就是幾個毛賊左右的了,朕累了,太守大人你也趕快回去休息吧,改日再議。”
太守見狀,知道再說下去也無益處,只好嘆息一聲,跪拜在地,叩頭后,退了出去,門口遇見了薛公公,他立刻問道,“大人留步,不知道這結(jié)果如何呢?”
太守?fù)u搖頭,無奈道,“實不相瞞,本官將該說的都說了,所以的良言都說了,無奈是忠言逆耳,皇上根本就不在意,哎,這眼下的情勢,不容小覷啊。”
薛公公想了想,一臉愁苦的說道,“大人不必過多憂慮,皇上日理萬機,對這等小事自然不放在心上,只是為難了大人您了,我們這做奴才的,只能夠如此,多言無益啊,弄不好的話,皇上一個不高興,我們的腦袋何時掉的,就不知道了,他是君,我們是臣,盡到了該盡的職責(zé),也就行了,老奴服侍了三個皇帝,這是深深的體會呀。”
太守看了看他那蒼蒼的白發(fā),臉上的憂慮之色越發(fā)的深了。
北原帝國,福野鎮(zhèn),旌旗飄蕩,戰(zhàn)馬嘶鳴,一個士卒飛快的到了張超面前,大喊一聲道,“報,啟稟將軍,龍翔的大軍已經(jīng)兵臨城下。”
“來了?距離此地多少里?”張超臉色緊張,立刻問道。
“大約距離我們十里處,但是全軍依然在安營扎寨,并沒有進(jìn)攻的跡象,我們該怎么辦?”
張超沉思片刻,命令道,“傳令各軍,準(zhǔn)備迎敵,要加強戒備,若有懈怠者,軍法從事。”
“得令。”士卒起身,迅速的離去。
“來人,將縹緲先生和鄭將軍叫來,立刻商討迎敵計策。”張超再次命令道。
很快,眾位將軍都來了,唯獨縹緲仙和鄭雷卻遲遲未到,張超疑惑不解的喝令手下道,“難道沒有通知這二人嗎?如何未到?此時如何能夠懈怠?真是豈有此理。”
“報!”一個士卒匆忙的進(jìn)來,雙手抱拳說道,“啟稟張將軍,縹緲先生和鄭將軍不知所蹤,尋找未果,還請將軍指示。”
張超聞言,大驚失色,頓時有些慌亂,急切的說道,“這是為何?迅速派人打探二人下落,先不管了,我們立刻議事。”
就在此時,又來一個士卒報告,“張將軍,已經(jīng)找到了縹緲先生,但并沒有找到鄭將軍。”
“那先生現(xiàn)在正在何處啊?”張超急切的問道。
“正在東門的城上,擺開了一個棋盤,而且旁邊還放了一壺茶,陪他下棋的正是麗莎郡主,先生說,張將軍不必議事,只要讓所有士兵防守即可。”
聽完這番報告,眾位將軍皆是面面相覷,不解其意,張超也是十分的納悶,但是想起這縹緲仙既然是北原第一的謀士,肯定有他的道理,便分布了防守的命令后,